傅先生,听说你喜欢我

傅先生,听说你喜欢我 > 031:她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031:她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气氛一度降至冰点。

    顾行之指间的烟燃尽,快烧到手指头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将剩下的摁灭在烟灰缸中。

    他的目光,落到傅年深的脸上,后者的表情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对于陆馨儿来说,一个是现任,一个是旧情人。

    她处在中间委实尴尬,更遑论是当着顾行之的面,口口声声地说希望傅年深幸福。

    “馨儿,注意你的身份。”

    傅年深善意地提醒着,不去看一旁脸色阴沉的男子,“我宠你,那是过往,我也不会想要从别人口中去了解未来的傅太太。”

    “年深——”

    “陆馨儿。”

    顾行之开口,连名带姓的语夹寒冰,三两步跨到女人面前微微垂眸同她的视线处于一条水平线。

    她对上男人视线,如生冬雪,遍体生寒。

    顾行之说:“叫你不要插手年深的事情,你是不是听不明白我的话?还是说贵为新晋影后的你,早已不把我放在眼里?”

    说完这话时,他的眼底没有丝毫温度。

    其实从心底里,陆馨儿是惧怕眼前的男人,他和她自幼一起长大......不,还有宋南音,一路走来见过太多风风雨雨,也见识过顾行之多面的阴狠手辣。

    毕竟,顾行之可是一个对待最亲近的人,也不会手下留情的男人。

    他怎么会差别对待一个女人?

    她颤着唇,磕磕盼盼地解释:“行之,你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如果我的心上人不是你,我又怎会不顾舆论选择和你在一起,我只是作为年深的朋友关心一下他,绝无别的意思。”

    “哦,是吗?”

    男人的星眸写满嘲弄,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陆馨儿,脚却往后退开一步,拉开二人的距离。

    小小的动作,犹显意味深长。

    见二人气氛不对,傅年深也不愿意多待,喝了两口热茶后便起身,作势离开。

    长腿迈几步到门口,停步扭头看向二人:“别因为我吵,我没别的意思。今日前来不过是想告诉馨儿,再别插手,我只不过是想要一个慕瑾歌,没什么大不了的。”

    傅年深的目光落在女人脸上,他笑笑:“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情,这还是我教你的。所以,我让温青打钱还你,十个亿。”

    双倍奉还,不要再打扰瑾歌。

    最后,傅年深在吴妈的礼送下离开。

    他前脚刚走,吴妈转过身便吓住,只见顾先生扣住陆馨儿的手,将人重重地摔入沙发里,不带一丝手下留情。

    “啊——”

    陆馨儿吃痛,低呼出声。

    吴妈心下大骇,自知应该躲着点这种场面,连忙将手揣进围裙里往厨房钻去。

    男人立在沙发前,修长的身姿在光线下尤其挺拔,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现在有慕瑾歌,明白吗?”

    陆馨儿是美丽的,哪怕疼痛挂在脸上,也惹得楚楚可怜。

    她扬起一张脸,双目含泪:“你说过,不会对我这么凶的,你从未对宋南音如此过!”

    “闭嘴!”

    他暴喝出声,失态地欺身压上去,将女子的双手扣在头顶,将自己英俊的脸逼近。

    心跳加速——

    哪怕他愤怒,哪怕他对自己不善,可是这个男人就如罂粟,将自己迷得神魂颠倒。

    陆馨儿知道,这是鬼迷心窍。

    她没有回避男人的目光,反而烟视媚行地瞧着他:“行之,我听话,你别凶我好不好?”

    那模样,语气,像极轻侬软语的宋南音。

    女人白皙的颈间多出一只手,并且缓缓收紧力道,头顶上方砸下男子低沉阴鸷的嗓音:“你胆敢再学她,我就杀了你。”

    杀了她;

    多么**裸的威胁。

    陆馨儿眸光隐碎,最后一抹光自眼底消失,她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与他对视。

    如一场悄无声息的战役。

    最后,顾行之颓然松手,起身倒坐在沙发里。

    陆馨儿很平静,起身整理好衣服,不动声色地将袖子拉下来藏住刚刚摔红的胳膊。

    从她的角度,是男人矜贵清隽的侧颜,完美得无懈可击。

    “行之。”

    陆馨儿还是没忍住,脑海中一直浮现一张脸,那张脸,是永生永世的梦魇。

    “忘不掉宋南音?”

    每次提起她,顾行之总会失态。

    不料,顾行之却嗤笑出声:“她算什么东西,值得我念念不忘?”

    在陆馨儿惊诧之余,又听见他说:“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人尽可夫,婊子。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是多么肮脏难听的词汇,全给用上了。

    听他如此说,陆馨儿心底倒是得了些安慰似的,主动朝男人那端靠去,亲昵地挽住男人胳膊,“你只爱我,我知道的,否则你也不会答应娶我。”

    宋南音——

    如远山的青黛眉,笑起来时似弯月的杏眸眼,她有如瓷碧般白皙的皮肤,也有在暖阳下最清澈的笑容,会扎着马尾踩在林荫道上冲他微笑。

    “行之,你在想什么呢?!”

    身旁女人摇着他的胳膊,将其思绪换回,不知他在想什么扔在追问:“我们什么时候举行订婚宴?”

    “都行。”顾行之这才回应,有些疲惫地往后靠,“挑个好日子,什么时候都行。”

    好像,怎样都无所谓。

    沉默片刻后,陆馨儿察觉头顶一凉,是男人的手伸过来插进发丝里,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抚摸着,情侣间亲昵又细腻的小互动。

    “馨儿。”他的嗓音温和下来,凑到她的耳根边徐徐说道:“别在惹恼我,你知道的,当年年深怎么把你捧上去的,我现在就能怎么把你拽下来。”

    如炼狱,尽是威胁。

    陆馨儿躺在男人怀中,却再也感受不到半分温情,哪怕他的怀抱滚烫,此刻的她却如坠冬日的冰窖。

    他推开她,起身上楼:“我洗澡休息了,明天出差澳洲,不知道什么回来。”

    那晚,陆馨儿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了良久。

    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顾行之爱不爱自己?他是对自己千般宠爱,不输当年的傅年深,只是为何却总感觉他的心如一把锁,她却没有钥匙。

    就算......就算没有宋南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