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高照:农门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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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给你个鸡腿巴子

    后日?沈无衣听得这话,下意识看向他。

    莫非这人还想在这住上两日不成?

    马夫听得命令,只应了一声是后,拿了一个包袱给他,再无二话走了。

    她的视线不曾收回,恰好与卫子琅对上,四眸相对,她眼帘一垂,搀着沈无忧进了院。

    卫子琅见此轻笑一声,唇角高高勾起,眸中难掩笑意。

    沈老汉将人招呼到堂厅,先是去将手洗干净,这才去给他杯水,“茶是自家种的,不知卫公子喝不喝的惯!”

    “喝得惯喝得惯!”卫子琅坐在长凳上,身形挺直,一看便是教养极好,“自家种的茶喝起来才是口齿留香,子琅求之不得!”

    沈无衣就坐在他的对面,瞧着这个少年,心中暗叹了两声。

    他笑起来时真好看,眼里似是含着阳光,尤其是脸颊上的梨涡,经他一笑间,明媚了几分。

    毕竟沈无忧头上受了伤,没客套几句,二人便一同搀扶着她回房躺下。

    时间尚早,四月天里天色暗的晚了些,她转身去了院里,拿了一把鸡食喂了喂鸡。

    才在矮凳上坐下,刘青儿便从院门口溜了来,在她身侧顿下,压低声音道,“哎?无衣,你屋里那个公子是谁呀?可真好看啊,比无忧哥哥都要好看一些呢,方才来的那个马车是不是他家的?”

    沈无衣闻言,无语不已。

    “不知道!”

    “应该是他家的罢,方才他让那人回去那人便回去了!”刘青儿完全将沈无衣的话屏蔽,自顾说着,“我方才都瞧着了的,你莫想瞒我!”

    “不知道!”

    刘青儿继续道,“哎?无衣,你正午不是在树下睡觉么?我就回去吃了个饭,你后来去哪儿了?”

    “不知道!”

    “你去了哪儿不知道?”刘青儿一脸狐疑。

    沈无衣幽幽看她,“我去哪儿,还要跟你说一声?”

    刘青儿一噎,却又无话反驳。

    沈无衣起身,朝着屋内喊了一句,“爷爷,时候不早了,该做饭了!”

    他们连午饭都还没吃呢!

    沈老汉闻言, 连连应了两声,瞧了眼天色,“对对对,是该要做饭了,大小子,你陪卫公子好好说说话,爷去做晚饭去!”

    说罢,出了他的房门去。

    家里着实无甚好东西,如今又来了客人,入了灶房,沈老汉见得正要生火得沈无衣,犹豫了再三与她道。

    “丫头,人家卫公子上门是客,又与你哥哥是同窗,饭要是做寒碜了,你哥哥那面子怕是要挂不住,杀只鸡如何?”

    这鸡自来是沈无衣喂得,沈老汉怕她不舍,忙又道,“过几日爷集市买两只赔你!”

    沈无衣被他这小心翼翼模样逗笑了, “杀吧,到时候再喂也成!”

    “好嘞!”听得她答应,沈老汉几乎笑开了花儿,“爷就知晓我家二丫头懂事,等会爷给你砍个鸡腿巴子!”

    说着,便去了院子里对着院内正眯眼打瞌睡的鸡下起手。

    许是察觉到了危机感,平日十分温顺的老母鸡此时一见沈老汉扑上来,瞬间在院子里蹿飞了起来。

    黄先锋一听声音,又立时帮着沈老汉追起鸡,一时间院子里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这动静将沈无忧与卫子琅招了出来,后者见此问了一句,“沈爷爷,您要做什么?”

    “嗐,这东西往日瞧着听话,怎得我才烧了水就闹腾了。”沈老汉喘了口气,“没事,你们年轻人坐着聊天,今儿个我老爷子就不信抓不到它了我!”

    卫子琅约莫是猜到沈老汉的想法,立即道,“别,沈爷爷千万别杀,我自幼吃不得鸡,一吃便会得荨麻疹,浑身上下奇痒无比!”

    “还有这回事?”沈老汉头一回听说吃鸡还得荨麻疹的,显然不太相信,可对方极力说着自己吃不得,他也只得作罢。

    若不是他上门,沈老汉也着实舍不得杀这鸡,还想着让它多生两个蛋来给他家二丫头补身子呢。

    没能杀鸡,沈老汉心里总觉着过意不去,思虑了一番,转身去外头借了半斤肉回来。

    肉这个东西,沈无衣到现在还未曾尝过呢, 现在为止她吃的最豪华的也不过是鸡蛋就馒头,最多加上一碟不见油腥的野菜。

    如今她能闻着肉味儿,还真是托了卫子琅的福。

    瞧着沈老汉麻利的切菜,刷锅,洗盘子,沈无衣不禁暗叹一声。

    这几年间,他带着沈无忧与沈无衣相依为命,真是既当爹来又当娘,不仅会做饭菜,便是缝补也有一手。

    她正生着火,便见沈无忧出现在了灶房门口,沈老汉正炒菜呢,回头瞧了他一眼,“你来作甚?这脑袋还没好呢?还不快些回床上躺着休息去?

    再说了,都说君子远庖厨,卫公子还在呢,你快回堂厅陪人坐着去,莫要给人看了笑话!”

    “不妨事!休息了一阵,好多了!”沈无忧略显无奈,走至沈无衣身旁坐下,见她将双手托着下巴,只觉异常可爱的很,“景瑜兄与我识得好些年,平日在书院里我两走得最近,他并非是嫌贫爱富之辈。”

    “话说这么说,却也不能让人瞧了笑话去不是?”沈老汉透过灶房门撇了眼院子外头,声音压低了些,“瞧那卫公子行为举止,倒不似咱们这些小门小户!”

    “爷爷!”沈无忧抬手揉着沈无衣的小脑袋,“ 爷爷,您放心罢,孙儿知晓自己分量,也不是那等趋炎附势之人,只这景瑜兄乃真君子,否则孙儿又怎会与他相交甚好?”

    难得听沈无忧如此夸赞一人,沈老汉点了点头,“爷也觉着那孩子当真不错,礼数极好,谈吐得当,就是咱家这情况,也无甚好饭菜招待人家的,哎!”

    沈无忧笑笑,随即又听得沈老汉道,“艾?你来这作甚?你来了人家公子可不就一人在堂厅了呢?快回快回,陪人说话去,莫要怠慢客人才是!”

    “青姐儿在同他说话呢!”沈无衣从怀里拿出了一支木簪,放在她手中道,“今日想早些给你,后来倒是忘记了,可喜欢?”

    沈无衣正望着火光发呆,瞧着手上多出来的簪子,不禁好奇道, “你这钱哪儿来的?”

    木簪好看是好看,但她最好奇他这钱哪儿来的,家中每月能给沈无衣的银钱也不多,他既要生活又需添置笔墨纸砚,哪儿有余钱来买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