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高照:农门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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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一百一十章: 那严重嘛?

    一边是生死之交,一边是自家亲妹子,沈无忧倒也并未多想,只见二人状态均不好,便亲自替二人盛饭拿筷子。

    果然,饭桌上时,沈老汉忽然说了起来,“昨日我与你里正刘叔喝了些酒,还不知晓你们两娃娃啥时候回的呢!”

    话一落,沈无衣与卫子琅十分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而后由沈无衣十分镇定自若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缓慢说道,“唔,我们昨日去看夕阳,不甚跌了一跤,滚下了山坡,我这腿伤着了,是景瑜哥哥背我回来的!”

    腿伤着了?

    方才二人就觉着她这腿走起来有些一瘸一拐,当下听她如此一说,二人只觉惊心动魄,忙是放下碗筷要去看,沈无衣忙道,“无碍无碍,景瑜哥哥已替我接好了,等会子去大夫那处开些跌打损伤的药揉揉,约莫就能好了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咋也不喊醒咱们?”沈老汉是一脸后怕,乍然又想起卫子琅的脸色,忙是关怀道,“孩子,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无事无事!”卫子琅连是挥手,“不过是些小伤罢了,歇息歇息就能好的,沈爷爷莫担心。”

    这哪儿能叫沈老汉不担心?

    两人一起滚下了山坡,他又是背着自家孙女回来那一个,且看这萎靡的精神,只怕真伤着了哪儿的。

    说到底,也怪他昨日喝多了酒,若是后来不喝些,直等两个孩子回来,哪儿还会等今日才发现?

    纵管卫子琅左右说无事,沈老汉这饭却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了,当即起了身,交代沈无忧照顾好二人,忙是出门去将村中郎中请了过来。

    村医的医术自然是没有城中大夫好,给二人把脉看了面色之后,便给沈无衣开了些退烧的中药,又给卫子琅开了跌打损伤的膏药,交代其二人安心静养着就好。

    待得郎中走后,沈老汉越想越觉得不放心,加之卫子琅恰好要回城里,他便干脆带着沈无衣一道去了城内的医馆。

    城中大夫到底是医术高明一些,看过二人症状之后,当即便道,“卫公子这是受了内伤了 ,此事可马虎不得啊!”

    受了内伤?

    内伤?

    莫说沈老汉与沈无忧,便是沈无衣当即也是懵的。

    受内伤?

    偏生那个少年还倚着靠椅,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沈无衣心中一紧,忙是追问道,“那可严重吗?可要如何治疗?”

    她当然紧张,当然担心!卫子琅能受内伤,那都是因为将她护在了怀里。

    明明她习武多年,也受过内伤,一时间却未考虑到这个方面去。

    这小子,还一副笑颜如花谈笑风生的样子,而且、而且还背着她走了这老远,他、他当真以为他是咸蛋超人超级飞人了?

    沈无衣莫名的觉着自己鼻子酸了。

    “我无碍的!”卫子琅将她的表情系数收入眼中,忙是起了身来,原地转了一圈,“哪儿有大夫说得受了甚内伤,无碍无碍,哎,丫头,你莫哭啊!”

    由着他后头那句话说出来, 沈无忧与沈老汉这才发现沈无衣眼中有泪花。

    沈无衣并不是个爱哭之人,许久以来祖孙二人都未见过她的眼泪,当即自是有震撼的。

    沈无衣吸了吸鼻子,并未让那泪花落下来,“大夫,你多开些治疗内伤的药,钱我来出,我来出!”

    总之,她现在非常自责。

    若不是她,昨日就不会摔下小崖,不落下小崖,他就不会内伤……且他早上还背着她走了许久许久。

    傻子,傻子!卫子琅就是一个大大的大傻子。

    他怎么就那么傻!

    沈老汉与沈无忧也看出了她的紧张,当下并无多问,只与大夫点头,“对对对,多开些好药,补身子的,对症的,多少钱都成,您可务必要医好他啊大夫!”

    那郎中见得一家人都如此紧张,有些哭笑不得,“放心放心,医治好病人乃是咱们做大夫的责任,定当竭尽全力!幸好啊,这位公子身子硬朗,虽有内伤,却也无甚大碍,待得老朽未其开几幅药贴,回家之后按时喝药,好好歇息,养个百日定能安然无恙!”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夫都说了要养个百日,怎会觉得不严重?

    沈无衣看向卫子琅的眼里泛着愧疚与自责。

    那眼神当真叫卫子琅瞧的心疼不已,若不是沈老汉与沈无忧在,定是想去抱抱她,宽慰她的。

    她越是担心,卫子琅便越是觉着自己开心,能感受到他在她心中的分量,一旦觉着自己在他心中分量重,一颗心便也随着雀跃不已。

    待得大夫说那席话,他上前以自己衣袖给她擦了擦泪花,当沈无忧与沈老汉都在他背后时,他看向沈无衣的眼里带着满满宠溺与心疼,以仅两人可听见的口吻道,“乖,莫哭了,我心疼!”

    就这么轻轻的一句话,落在沈无衣的心里却更显沉重,她吸了吸鼻子,任由他擦干了眼泪,只回了一句,“傻子!”

    二人的动作在外人眼中或多或少都显得有了两分暧昧,偏生沈老汉与沈无衣并未往此方面多想,自是不会考虑到某一层次的问题。

    待得大夫开完药,沈无忧执意送了卫子琅回家,而沈老汉则带了沈无衣回家。

    分离时,卫子琅看着沈无衣的背影迟迟不肯离去,总想着将她的身影刻在自己的脑子里,记忆里,神思里。

    此一分别,再见已不知是何日,他最不舍得的,就是那个要越走越远的少女。

    临别之前,他竟有了几分牵挂与不舍,甚至想因她而再多留些时日,多看她些时日,多与她相处些时日,看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听她的一语一字。

    许是他看得入了神,旁侧沈无忧轻咳一声,道了一句,“走远了!”

    如此,卫子琅这才恍然回过神来。

    街角之处,那个熟悉的背影的确已然消失。

    他勾唇笑了笑,“自此以后,我就再也无需羡慕你有个妹妹了!”

    沈无忧并未多想其中之意,随之一笑,问道,“你何时走?”

    “三日之后!”

    少年说罢,旋身离去。

    天际阳光正好,不燥热,不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