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高照:农门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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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第一百三十三章: 是你吗?

    沈无衣未曾接她的话,只轻笑了一声,而后大步上前,入了被窝。

    禾小娘睡在了房内的另一张床上。

    待得里间将灯吹灭,院子里便立时多了几个守门的汉子。

    汉子们守着,也是防止她们逃跑。

    总之整个院子里外都镇守森严,丝毫不给她们任何逃跑的机会。

    北境天气寒冷,屋里未烧炭火,便算入了被窝依旧冷得有些发抖。

    但纵使如此,比起这几日的风餐露宿,这里已是显得格外温暖。

    睡,是睡不着的。

    她计划着,等禾小娘睡着之后,她得溜出去瞧瞧外头如何。

    外面那几个打手她是不惧的,她仔细观察过了,那些打手顶多是有几分力气,是些个壮硕的汉子,不算甚练家子。

    夜晚行动会比较方便,她想去瞧瞧这间青楼。

    每到夜幕降临时,却是万花楼最为热闹的时候。

    丝竹乐器声从楼内传来,偶尔夹杂着众人的笑语欢声,另这夜色多了几分妩媚。

    沈无衣等了好半响,听见屋内得禾小娘传出了轻微的呼吸声,她这才试探的出口了一句,“睡了?”

    回答她的,自然是绵绵的呼吸声。

    她轻着手脚从床上落地,到得禾小娘跟前瞧了瞧,见她果真是已熟睡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她仍旧一个劈手,将人直接劈昏了过去。

    院子里有打手守着,她便走的窗户。

    因着青楼内戒备较为森严,加之不乐意顺从的姑娘们都将门上上了锁,红妈妈此人又向来自负,认为只要入了这楼内的姑娘,没有一个是能逃出去的,于是后窗倒是没有人守着。

    沈无衣猫着腰跳出了窗户,瞧了瞧那一丈多高的院墙,正想着借个助力爬上去,却听得隔壁房里传来了唧唧的哭声。

    这声音不是陈小五发出来的,又能是谁?

    之前在押送途中,好歹刀疤等人还会给她们喝碗粥,但现在已是许久未曾进过食,饿得她已是饥肠辘辘,可房内却是连杯水都未有。

    想起这几日的遭遇,她只觉着自己的心态在一瞬间奔溃,有一种生死不如之感。

    加之婆子未免她们会想不开自尽,关着她们时还绑了绳子,线下是连动弹都动弹不了。

    陈小五觉着,自己现在这样,大概就是所谓的生不如死。

    沈无衣本是想先不管她的,但听着她嘤嘤哭着又不觉可怜,想了想,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小五?”

    第一句她并未听见,直到连唤了三句,这才听得开头哽咽得应了一声。

    而后带着哭声开口,“无衣,是你吗?无衣!”

    “是我!”沈无衣应声,瞥了眼眼下的天色,又看了看周遭环境,“明日你便从了罢,你若是一直倔强下去,只怕当真是会饿死!”

    “我不!”陈小五眼泪哗啦啦的落着,“你开始说,不是有法子的么?现在你却叫我也从了,无衣,你是不是认命了?”

    还未待得沈无衣接话,她则又道,“可我不能认命,我宁可饿死也不认这个命,无衣,我能理解你,你若是觉着这可以是你想要的,你便无需再来管我了!”

    这姑娘还当真是个倔的。

    沈无衣很是无语,很想说两句什么,一张嘴又觉着自己凭什么与她解释这么多?

    “算了!”她站起身来,“随你的便!”

    话落,一个助跑,脚下似生风一般,跑至墙边上时,一脚踩到墙面往上跃,手则去攀墙头。

    待得上了墙时,她坐在上头的瞧了瞧,将眸光锁定在了西边。

    今日无月,天气显得有几分黑沉沉,院子里仅有几盏挂在屋檐下的灯笼正散发着微弱的光线,随着晚风晃动,灯影摇曳,视线很是不好。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未能叫人发现。

    而西边的位置则是灯火通明,张灯结彩,简直是热闹非凡。

    如果没错,那便是万花楼的楼内了。

    也就是……万花楼的正门。

    她想了想,跃下墙头往正门方向而去。

    约是她人娇小,动作有利索,这一路竟也未被任何人发现,直到到了万花楼的主楼内,她这才觉着有些目瞪口呆。

    曾经在电视上见过不少青楼场景,可当自己置身在其中,身临其境时,感觉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震撼。

    估摸是她未见过世面罢,楼内装修的极是富丽堂堂,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年轻姑娘们着了各色鲜艳衣衫捂着羽扇同身旁的男子轻笑,那些男子则有身着铠甲的将军,衣着华丽的富商,或是装扮平平的普通男子,但因着楼内姑娘漂亮,极会哄人,因此而被逗得开怀大笑。

    万花楼内被分为三层,一层水榭楼台,莺歌燕舞,满堂大座。

    二层则有姑娘们捂着折扇掩嘴轻笑,一颦一笑之间,风情万种,娇羞媚颜。

    三层倒是较为清冷,楼道之上见不得甚人。

    此事一楼的楼台之上正有艺人抚琴,舞姬轻舞,好是吸人。

    楼内装修堂皇,一看便是花了大价钱的。

    沈无衣一直都觉着边境之地,应当最是贫寒之地,这万花楼却瞧着不像是一个差钱的主儿,否则怎会如此的富丽堂皇?

    正在她愣神之间,只听得一个小厮有几分不耐的喊她道,“杵这作甚,快去给花语姑娘送壶酒去!”

    沈无衣闻言回身,恰见得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正将手中端着的托盘递给她,见她迟迟不接,便露出几分不耐烦来,“怎么?你这贵手还不能高抬了?”

    如此,她抬手,下意识的接过。

    还不待她问花语姑娘是谁,小厮却已直接回了后院去。

    她自然是不知花语是谁,但她若随意问人,必然会遭到怀疑。

    如此,她试探得问了问旁侧一个正独自赏舞的男子,“请问一下公子可看见花语姑娘了?方才我瞧着她还在的,只问我要了壶酒,便不见踪影了!”

    这男子瞧着像是常客,应当是识得花语姑娘的。

    然而,男子听得,缓缓抬头,一双如狐狸的眸子里倒映着沈无衣的身影。

    他沉吟了半响,而后缓缓勾笑,连眼里都绽放出灿烂,一字一字道,“我 不 知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