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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森男

    时间如白驹过隙,下午四点几乎是眨眼就到。

    在这期间,身体由于失去内啡肽的抑制,根本忍受不了如此的剧痛逼迫着大脑自杀。瓦正也在现实之中哀嚎,声音惨烈到周围的士兵也在皱眉。

    “行了,快把他架起来。”瓦正听到,之前的异人声音传来,心中终于是感受到了一丝解脱。

    瓦正被架起在城墙之上,双手双脚都被固定在十字架上,一如当初顶死耶稣的十字架。

    这是瓦正第一次看见城墙内部的结构,混乱,乌烟瘴气,这两个词语第一时刻出现在脑中。

    昏黄的太阳,在瓦正背后降下,同时也为这个城市蒙上一层焦黄的色调,色调并不突兀,仿佛这座城市本该就是这样一种情况,老旧破败的房屋,随意建造的路牌,尘土飞扬的路胚。

    但在这样轻易可见的粗犷下,依然有着肉眼可见的精密齿轮,远方蒸汽火车带来的轰鸣,天上可以遮蔽太阳的巨大汽艇,甚至是远方那个欲与天空比高的蒸汽式高楼。

    似乎在这个城市你最不应该也最不可能看见的就是绿色的植物,甚至说绿色都是最碍眼的颜色。

    “快杀了他!”人群的呼喊让瓦正收回目光朝下望去,城墙下方人群熙熙攘攘,每个人都不曾收敛自己狂热与暴力的念头。

    人们只要聚在一起,就不能辨别真伪,也不能对任何事物做出独立的判断。

    “你好。”那个文质彬彬的异人悄无声息来到瓦正旁边,似乎是打算和瓦正一起欣赏着黄昏之下的朋克城市。两人的影子在城墙之上拉的老远。

    瓦正没有回应,他现在已经疼得面目狰狞,更别提说话了。

    那人似乎也没打算等着瓦正回应,说道“你看现在这座城市是不是很难想象到他之前是一座临近海水的渔村。”他目光眺望远方,似乎是在透过时间,欣赏之前的渔村。

    “大约在三百年前吧,就在哪里。”他缓缓抬起手指向远方正在冒着浓烈黑烟的烟囱,瓦正忍着疼痛看去。

    “那里被人为的投下了一刻原子弹,嘭!一个蘑菇云,拔地而起。周围一公里直接被夷为平地,仿佛之前的建筑都是在虚无缥缈中的海市蜃楼。”他面色平淡的说着,即使这样也似乎不能掩饰话题中的悲伤。

    “我干的?”瓦正咬牙忍着疼痛低声说着。

    “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座城市出现的历史而已。”异人在瞳孔中似乎表现出了一丝惊讶,不过很快被他招牌性的微笑遮掩过去。“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毕竟之后你可能没有时间了。”

    他礼貌的询问,比起取人性命的刽子手,他更像是刚从教堂出来文质彬彬的绅士。

    “没有,拜托等会尽快!”面目狰狞的瓦正,从牙缝中说出话来。

    “好吧,我还挺可惜的。”异人说完朝瓦正身后走去,临了最后还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这座城市夜晚可比白天有趣哦。”

    “砰!”一声枪响,直接在瓦正身旁带走了所有声音,包括人群的呼喊与齿轮的咔哒声。

    “人们常说命运的齿轮是会交织在一起的,你一人的转动便会引起其他齿轮共同转动。所以你怎么选择呢?瓦正。”昏昏沉沉中的瓦正在梦中听到这样一句话,或许不是在梦中。

    他左手手指轻微震动,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观点,不过无人看见罢了。

    瓦正睁开双眼,第一时间看见的就是上面有着细碎花纹的天花板,同时感受到右边传来空落落的感觉。“我这是又活了下来。”但很快就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反驳道“这么可能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这一定是梦。”

    “不是梦哦。”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声音奶声奶气的,一听就知道是个不足几岁的小女孩。

    瓦正躺在床上,朝门口说道,“小小老婆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止住说不下去了,这哪是小女孩啊,这得在后面加几个零啊喂!

    “小老婆?!”奶声奶气的声音再次传来,只不过依旧让人难以理解,那样的声音是怎么从年迈的身体中发出来的。

    “不不不,别误会啊!婆婆!我不是这个意思!”瓦正连忙坐起身,手忙脚乱的解释道。因为起来的有些用力,导致右边身子出现撕裂的感觉,就又疼的龇牙咧嘴。

    “小迟!”熟悉的声音传来,只不过这次声音更加多了些烟火气,更像是在家管教小孩的家长。他快步走到老奶奶面前,半蹲着,带着训斥着说道“让你别玩发箍!别玩发箍!是不是要挨揍!”

    瓦正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并不着急着寻找这一切的答案。他观察着这个空间,干净,整洁,整个空间就只有一个书桌,几把椅子,和正躺着瓦正的床。墙壁上的细碎花纹壁纸和天花板上的大致相同,壁纸之上挂着一个女人的海报,应该是这个城市的歌星之类的,毕竟海报上面还写有几句歌词。窗户外的顶天高的蒸汽大楼似乎还在暗示着这里是之前的城市。

    “不好意思,吓到你,小孩子调皮。”声音把瓦正的目光带回现在,异人笔直的站着,头上长着那吸引眼球的鹿角。那个老奶奶也笔直的站着,由于太笔直就好像军营新到的新兵,不免让人发笑。

    “东西还我,你先出去。”异人弯腰低声对老奶奶说话,老奶奶听话的把头上发箍摘下,眨眼间就变成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女孩,她乖巧的把发箍递给异人手掌心,随后踢着正步走了出去。

    异人整顿完调皮的小姑娘之后,文质彬彬的来到瓦正的床边,拉起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

    “你好,又见面了,还没来得及介绍我自己,我叫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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