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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失控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之前偌大空旷的房间现如今已经被娃娃山给堆了个半满。

    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五颜六色的娃娃们都快堆到了格安腰间的高度。

    格安戴着防毒面罩,输出全开,精准控制着暗夜极光登龙剑的攻击范围,整个房间被她的七彩大霓虹灯照得亮如白昼。

    那些响应鬼王号召前来报道的鬼们一进来就被刺瞎了眼,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嗷”一声被捅成了娃娃。

    尽管格安已经将雷刃的速度开到了最大,毫不留情地一刀一个捅着那些络绎不绝前来的鬼们,还是耗费了相当久的时间。

    伴随着鬼族的全面歼灭,屑屑子的驯服值增长提醒也在格安的耳边不断提醒。

    像是开春后的春笋一样,蹭蹭蹭地不停地往上涨,让捅刀子的格安更加充满了力量。

    直到捅死了前来报到的最后一只鬼,格安终于如愿地听到了屑屑子驯服值已经达到100的提示音。

    好耶!

    既圆满完成了员工招聘大会,还肝满了自己第一只崽崽的等级,今天真是大丰收呢!

    然而美滋滋的格安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屑屑子的数据面板,就被人从身后大力扑倒了。

    刚准备举剑捅出去,回过头却发现是珠世小姐。

    格安立马将手中闪耀着雷光的登龙剑收回行囊,被珠世小姐按在一堆娃娃之间动弹不得。

    “珠世姐姐?”格安搞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声音闷闷地从防毒面罩后传来。

    “……”这是珠世头一次没有回应格安的呼唤,只是在用她的四肢将格安的身体压制住,力气大得惊人。

    夹杂着黯淡香气的身体逐渐靠近,鼻尖翕动嗅着格安披散开的长发,像是在欣赏着什么极其美味的珍馐。

    珠世小姐的状态非常奇怪,眼中布满了血丝,瞳孔也变成了野兽似的竖瞳,仔细看的话,能看到她紫色的眼眸一圈似乎在散发着血一样的红色光晕。

    纤细的手臂上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尖锐的犬齿也越来越长,嘴角不断有口水溢出。

    看起来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样,理智已经被生理的渴求吞噬驱散,完全一副饿疯了的样子。

    格安顿时心中警铃大作,这姐们这么多年就靠喝那么一丢丢血苟着,这次开完大身体能量跟不上就立马失控了吗?

    “愈史郎……喂,愈史郎……”

    愈史郎就守在门外等候着,格安努力喊着他的名字,想把愈史郎喊进来。

    奈何防毒面具太厚,格安的声音透过防毒面具和厚实的木门就小到几乎听不见了。

    格安在珠世姐姐的身下努力扭动,左右躲避着姐姐朝自己脖子猛然啃来的尖牙,坚持呼喊着门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居然意外的非常耳背的愈史郎。

    “你聋了吗愈史郎!”在格安声嘶力竭地大骂中,房间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满满一屋子的毛绒娃娃坍塌了一角出去,散落在愈史郎的脚边。

    眼前过分姬情的场面深深地刺痛了愈史郎的双眼。

    “你们在干什么!”门外的愈史郎捧住自己通红的小脸,怒骂格安,“离大人远一点,你这个没节操的丑女!”

    “你看不出来是她在压着我吗混蛋!”格安都要被气笑了。

    “愣着干嘛?快来帮帮我,”格安吃力地颤抖着把珠世小姐的手臂顶起来,又被珠世小姐给非常霸道总裁地给按了回去,“呜哇……”

    珠世小姐还非常懂行地用一只手将格安的两只手锁在头顶,空出的那只手伸向格安的防毒面罩打算将面罩扯下来,格安疯狂摇头挣扎。

    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技巧。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愈史郎大叫着冲上来想分开二人,却被珠世小姐一巴掌给拍飞嵌进了墙里,这时候珠世小姐的力气简直大得要命。

    哪怕是愈史郎和格安合力也没办法将珠世小姐制服,因为不管是愈史郎还是格安都不想让珠世小姐受伤。

    这姐们真的只是辅助吗?这要是让她多吃几个人还得了?

    “你坚持住,”愈史郎满头大汗地向格安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火急火燎地往屋外跑,“我下去拿备用的血液,一定要坚持住啊!你要是坚持不住被吃了可别怪我,珠世小姐之后问起来我就说你被别的鬼吃了……”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喂你等等……”

    格安被愈史郎气得怒火攻心,一个稍有不慎就被珠世姐姐啃住了脖子。

    嘎呜!

    格安下意识地紧闭双眼,但是被啃食血肉的痛苦却没有袭来。

    尖刺般的犬齿刺破白皙滑腻的肌肤,扎入她纤细脖颈中的血管里,温热的血液从破开的伤口中不断溢出,在流出身体第一时间就会被湿】润的舌尖舔】舐裹去。

    女人如兰的吐息、轻微的刺痛和脖子被□□的细痒触感让格安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脚趾都用力地蜷缩起来,嘴边忍不住发出小猫般细软的呜咽。

    “爸爸酱。”

    格安睁开眼,发现珠世小姐的眼神似乎清明了一些,嘴角还残留着她的血迹。

    虽然眼睛还是红彤彤的充满了饥渴的冲动,但是此刻珠世小姐的眼前却覆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泪水。

    “对不起……”

    说着,珠世又继续低头舔了一口格安脖颈处的血液。

    嘴上说着对不起,但手上还是牢牢地按着自己,像是捕捉到猎物的大型食肉猫科动物,猎物轻微的小动作,就会换来她更紧的束缚。

    此刻的珠世小姐是矛盾的,思绪上是矛盾的,行为上也是矛盾的。

    这种矛盾的痛苦几乎要将她撕裂。

    格安感受到了下巴处蔓延到耳后根的湿】润,有自己的血液还有珠世小姐的眼泪。

    大滴大滴地打落在她的身上。

    被鬼的本能所驱使的屈辱,对被自己吃掉的丈夫和孩子的愧疚,和害怕把格安也吃掉的恐惧如今都化作了珠世姐姐手下的颤抖。

    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死命地按着面前的少女。

    格安听见肩颈处传来瓮声瓮气的恳求话语,有些断断续续,但是却异常的坚定而果决。

    “请、杀掉、我吧……如果、是你的话……”说着,珠世手下的力道开始逐渐减弱,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想给格安制造击杀自己的机会。

    她百年来的夙愿在今晚就已经完全达成,她也早就该去地狱为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向她的丈夫儿子赎罪了。

    如果说她在结束自己的生命前还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的话,那就是保护好面前的女孩不受伤害。

    什么嘛,这样温柔的人,根本没办法下手啊。

    格安有些好笑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没关系哦,姐姐。”

    她用终于得到空闲的手温柔地抚住珠世小姐的后脑勺,像是在摸茶茶丸一样一遍又一遍地给她顺着毛。

    “我的体力很好,只是一点血液的话,我还是给得起的。”

    【提示:无限体力包只可以保证体力值,失血过多会导致死亡。】

    那正好读档重来,在这次行动开始之前提醒珠世姐姐把备用血准备好。

    小问题而已。

    罢了罢了,格安内心一时间有些释然。

    毕竟像这样子在哭泣的珠世小姐有谁拒绝的了呢?

    得到了格安的温柔回应后,珠世小姐回笼了一瞬的理智又在顷刻间消散了。

    锐利细长的犬齿重新更深地扎入了格安的脖颈,大口大口地吮吸着甘甜的血液,这次流失的速度好像加快了。

    酥麻冰冷的感觉从脖子的伤口处传向格安的后脑勺和四肢百骸,寒冷与凉意逐渐蔓延。

    格安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灰蒙蒙一片,脑袋里也感觉像是塞满了一团团的棉花,四周都开始变得不着边际。

    愈史郎这家伙,这么久都不回来,不会现逮活人去杀了放血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慢呢。

    等会儿重新读档的时候,得要好好教训他才行。

    对愈史郎的吐槽是格安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思绪。

    大量的鲜血已经无法满足不食人类多年的女人,尽管她身】下的少女已经气若游丝完全昏死过去。

    理智已经完全消弭的她张开了满口的獠牙准备直接撕咬下一整块血肉来充实自己一直得不到满足的空腹感。

    却一口咬在了突然横梗在她和少女之间的坚实手臂上。

    珠世猩红色的鬼瞳向一旁望去,看到了鬼舞辻无惨正以人类姿态伸着自己的胳膊隔挡在她和格安之间,结结实实地替昏迷中的少女扛下了致命的一击。

    她嫌恶地把自己的尖牙从鬼舞辻无惨的手臂中拔】出来,警惕地望着忽然又重新变回人形的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以成年男性的姿态站在一堆毛绒娃娃之间,面无表情却极具压迫感,他手臂上刚刚被珠世啃下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原状。

    随后他抬起指尖在珠世的额间一点,本来尖锐的紫色指甲想直接插入珠世的头颅之中。

    那是他以往惯用的处理手下或者人类的方法,又快又足够痛苦和丑陋。

    但是在听到身后的少女发出一声轻微的喘】息之后,他像是犹豫了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指甲。

    只是指尖轻轻一点,让失控的珠世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一场闹剧在瞬间就结束了。

    四周安静得可怕,鬼舞辻无惨环顾了一圈屋子里的玩偶娃娃们,不屑地嗤之以鼻:“哼,没用的家伙们。”

    居然就这样被一网打尽了。

    随后,他梅红色琥珀似的眼眸缓缓下移,望向了衣物上落了一大片血渍的意识微弱的少女。

    他皱了皱眉,目光略过那片血渍,弯下腰,将少女从玩偶的海洋中捞出,抱进自己的怀里。

    这还是她头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样孱弱安静的样子。

    弱到他只用轻轻一下子,就可以立马结果她的生命。

    鬼舞辻无惨将自己的手缓缓伸向格安脖颈那片血淋淋的伤口。

    在快要触碰到那片伤口之际,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刀刃在电光火石之间,架上了他的脖子。

    鬼舞辻无惨的手悬在半空中,但却看不出丝毫的慌乱,他镇定地向斜后方投去视线。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突然变回来的。”

    奴良滑瓢在鬼舞辻无惨身后握着刀,杀气四溢,声音森寒充满警告:“你的手要是再向前一下。”

    “我会让你经历比死更难受的事情。”

    “嗤,”在这严肃的场合,鬼舞辻无惨忽然夸张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笑了很久,笑得他眼角发红都沁出了几滴湿】漉漉的泪水,笑得奴良滑瓢都要以为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忽然听见他问:“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要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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