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帝的乙女恋爱游戏

肝帝的乙女恋爱游戏 > 一起走吗

一起走吗

    格安是高高兴兴地跑出去,垂头丧气地走回来的,怀里还抱着一支笛子。

    走进奴良宅的时候,鬼舞辻无惨正在庭院中的空地上给娃娃们开员工总结大会。

    看内容应该是在总结这次被格安和珠世联手剿灭的失败经验。

    作为第一个被俘虏的玩偶,第一个驯服值满100度的玩偶。

    鬼舞辻无惨十分厚颜无耻地将全部的锅都甩在了他的下属身上。

    全程骂骂咧咧、冷言冷语,口水翻飞间,话语里尽是数落嫌弃。

    一看就是位自己没什么大用但是却相当擅长职场pua的屑老板。

    五颜六色的娃娃们像开运动会一样,一个方阵一个方阵排列整齐地匍匐在地上,一边瑟瑟发抖一边乖顺挨骂。

    只有为首的几位上弦娃娃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垂首在那里默默听训。

    可爱中又带着一丝帅气,除了玉壶。

    鬼舞辻无惨骂来骂去,无非还是那些话,格安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

    看到格安进院子里,无惨的脸色更黑了几度。

    因为看到格安这个剿灭他们的罪魁祸首他就恨得牙痒痒但是却又不能做什么,只能把怒气发】泄在属下的身上。

    格安掏了掏耳朵打算无视他,想去找珠世姐姐埋一会儿胸安抚一下自己受伤的小心脏。

    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鬼舞辻无惨凭什么骂她的崽崽们啊?

    大家都是崽崽,哪还分什么高低贵贱。

    这家伙到底能不能分清主次啊,究竟谁才是这些玩偶们的主人啊。

    格安抱着笛子站在庭院边的走廊下,皱眉盯着鬼舞辻无惨的背影不说话。

    一直都有暗暗留意格安的鬼舞辻无惨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身后格安的视线。

    鉴于之前格安把他当空气的行为,处于报复性的心理,他也根本不想搭理格安。

    可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回头问道:“干嘛?”

    明明之前都不搭理他,现在却在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看。

    “……”格安想起之前鬼舞辻无惨还是玩偶状态的时候,就已经很听她的话了。

    心下微动,便起了试一试的心思。

    点了存档,防止等会儿这家伙一个手刀把自己的头砍下来。

    格安拿出怀里的笛子,伸到鬼舞辻无惨的面前,“拿着。”

    “?”鬼舞辻无惨满脸问号,但还是伸手接下了笛子。

    “嗯……”格安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这个时代有什么经典曲目,便说道,“随便吹一首吧。”

    “哦。”鬼舞辻无惨点点头,低头便把笛子放在嘴边认真地吹起来。

    修长白皙的指尖在竹笛的笛空上下翩跹,一段节奏悦耳的优美韵律便流畅地从竹笛的震动中倾泻了出来。

    不愧是活了千年的鬼,吹得还算有模有样。

    不夸张地讲,是朝利雨月听了会想和他交朋友深入探讨乐理的程度。

    搞不好这家伙躲缘一的那几十年里,就天天蹲在家里练吹笛子,鸣女就在一旁拿琵琶给他伴奏。

    “噗。”格安脑内模拟出鬼舞辻无惨蹲在无限城里练笛子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出声。

    听到格安的嗤笑,鬼舞辻无惨突然惊醒,一把将笛子甩回格安的怀里,怒骂道:“不对,我凭什么要给你吹啊?”

    格安变回冷漠脸,不再理会鬼舞辻无惨,扭头望向跪了一地的娃娃们,威严道:“看到了吗?”

    “谁才是主人。”

    “……”娃娃们虽然碍于前任老板在场谁都没有吱声,但格安脑内不断“叮叮叮”响起的驯服值升高的提示音说明了一切。

    嗯很好。

    这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状态格安还算满意。

    于是真正的大老板格安便点点头打算离开。

    “无视我就算了居然敢耍我,格安你不过是低等生物……”骂到一半,鬼舞辻无惨忽然愣了愣,总觉得哪里不对。

    “等等,格安这个名字好奇怪。”鬼舞辻无惨把“格安”这两个字放在嘴里来回咀嚼了好几遍,都觉得不是那么的顺嘴。

    “我不叫格安难道叫爸爸吗?”格安冷笑一声。

    “……”

    格安在一个人回来的路上把游戏id改了回来。

    曾经的爸爸已经死了。

    现在有的,只是莫得一丝感情的格安。

    “呜哇,珠世姐姐!”格安跑进房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趴进珠世姐姐的怀里大哭一场。

    把脸埋进呼哇呼哇的胸里蹭啊蹭,不仅感觉心情得到了治愈就连哭声都变小了呢。

    “你这家伙突然耍什么流氓!”愈史郎冲上来想把格安拉开,但是却死活拉不下来,格安像八爪鱼一样吸在了珠世的身上。

    格安把脸紧紧地埋在珠世小姐的怀里,珠世小姐只是温柔地把她圈进怀里,笑着对愈史郎摇了摇头,愈史郎便不再多说什么嫌弃地看了眼格安后退出了房间。

    珠世小姐看了眼格安手中紧握着的竹笛,认出那是格安之前一直张罗着要送给朝利雨月的礼物。

    怀中的小人虽然刚一扑进自己怀里哭嚎的模样有些演技浮夸。

    但等愈史郎退出房间后,四下安静的房间里,隐隐约约就可以听见少女极细小的啜泣声。

    珠世心中大体上猜出发生了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轻柔地抚着格安盘好的发髻,指尖拨弄着发簪上垂下的碎花流苏。

    不知道过了多久,格安像是终于缓了过来,她从珠世香软的怀中抬起头的时候,眼角的睫毛还湿漉漉的,鼻头也是红红的。

    和服店的化妆师小姐姐给她画的眼线眼影已经化成一坨晕到了脸颊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小花猫。

    珠世小姐被格安的样子逗笑了,从和服的内襟取出手帕给格安擦脸:“怎么样,格安酱,感觉好些了吗?”

    格安眨了眨眼,问道:“姐姐,你不觉得我的名字奇怪吗?”

    明明连屑屑子都感到了不适应,这倒是让格安觉得有些吃惊,足以可见自己爸爸的形象在屑屑子的脑海里是根深蒂固的。

    “不觉得啊。”珠世小姐回答得理所当然。

    “……”格安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小的失望的情绪在她的胸腔中逐渐弥散开来。

    “因为不管格安酱叫什么,你永远是你啊,”珠世小姐捧起已经被她擦干净的小脸,安慰道,“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格安酱的名字。”

    “重要的是,我可以看着格安酱幸福开心就足够了。”

    优雅美丽的紫色女人在静谧的夜晚将自己的心绪全盘托出,慢慢地吐露着,一点一点地修补滋养着格安内心缺失漏掉的那一块空洞。

    所以,在看到格安一醒过来就着急忙慌地跑去找朝利雨月时,在场的奴良滑瓢和鬼舞辻无惨都在不同程度上表现出了不爽的情绪。

    只有珠世小姐浅笑着端起一边的茶悠闲自得地品了起来。

    心境不一样的人,在角逐的赛场中也会产生不一样的反应。

    “呜哇,姐姐你也太好了吧!”格安被感动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再次扑进了珠世的怀里。

    无意中给珠世小姐发了一张好人卡,感觉胸口中了一箭的珠世小姐无奈地笑了笑。

    等格安完全冷静下来之后,就把今晚事情发生的经过全部都告诉了珠世小姐。

    早就猜得**不离十的珠世小姐耐心地听完之后,抿了口茶。

    她垂着眼帘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是放弃朝利雨月还是……

    “我打算去意大利。”格安想着去意大利把剧情主线走完打通第一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