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者游戏

感染者游戏 > 第六章 异变之前

第六章 异变之前

    “哦这个呀......”郑轶宇一成不变的脸上多出了很多汗珠。

    “他平底摔的,别特么这么疑神疑鬼的好吗?滚滚滚,散了散了,看什么看。”陈山乞招了招手,示意这些闲杂人等退散,众人虽然有些不爽陈山乞的语气,但看见他的社会发型和社会身材,也都选择了闷声不响。

    “呼......”郑轶宇长舒了一口气。

    “狗兄弟去休息会吧。”陈山乞表情突然黯淡了下来,“没事的,他们危言耸听罢了。”

    郑轶宇点了点头,原地坐了下去。

    “没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绝对不会让别人动你一根手指,老子这辈子保定你了。”陈山乞露出了笑容,拍了拍郑轶宇的肩膀。

    “谢谢,兄弟。”郑轶宇说完,便闭上了眼睛,酣然睡去。

    “重新介绍一遍,我叫吴浩人。”吴浩人露出了他那耿直憨厚的笑容,“今年三十岁,是原‘天道会’第三武装部指挥总部的退役军官。”

    “吴浩人?欸,不是那个......那个......”冰月又切换回了聪明敏捷的模式,用小手不停地敲打自己的脑袋,试图回忆起来。

    呼,还好战斗人格不见了。烟铩心上的石头才终于落下。

    “宜都八大军官中排名第二的吴浩人大将军对吗?”烟铩补充道。

    “欸,对对对对!就是那个。大将军......哇!大将军欸!”冰月突然一脸震惊的样子,红色双眸似乎是要瞪出来了一样。

    这月儿......感觉不是被高中洗脑三年的害羞胆小的模式,也不是残暴凶猛的本色模式,也不是智商在线模式......是一种新模式么,卖萌的天然呆话唠?......她从小就有的精神分裂越来越严重了。烟铩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呵呵,那都是过去的往事了,不提也罢,现在我得作为一个异端者,去抨击这个惨无人道的‘天道会’,以及他们制定的惨无人道的半奴隶制度,去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百姓。”吴浩人始终微笑着摇头。

    “怎么能不提呢!前辈!28岁就当上大将军的人这片宜都大陆的历史上可没几个啊!况且,你还有此等觉悟,简直是我的男神啊!”冰月比谁都要兴奋,眼睛中闪着红色星星,一副崇拜主人的小狗狗模样。

    切,还男神。烟铩脑里已经模拟了一百种暴打吴浩人的场景。

    “哈哈,你这样说的话,还有一个人比我更强呢,那就是退役元帅,曾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天道会’隶属部队的总帅了,那可真是不得了哇。”吴浩人谦虚地摆了摆手,“不过呢,我也已经退役二年了,而且禁枪令也下达了三年了,早就生疏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普通人?烟铩盯着吴浩人上下打量。和陈山乞一样有着一米九的身高,极其壮硕的肌肉,古铜色的皮肤,凶狠刚直的五官,干净利落的子弹头,都透露出这个人的不平凡,特别是那庞大的胸肌,发达得像是可以夹爆核桃一般恐怖。

    “哈哈,我给你说......”冰月像是话唠一般,一直跟吴浩人说个不停,刚刚的紧张气氛全部没有了。

    烟铩叹了口气,开始打量太平间的总体环境。这太平间总得来说比较空旷,除了后来的四人,一共有九名男性,其中一名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有一名女性,看起来身材矮小,身板也理所当然的较弱。

    除了这名八大军官之一的吴浩人以外,其他的人还是显得比较正常......虽说,那个老头从我们进来开始就一直盯着那一个铁箱子看,不过一个老头也不足为惧。烟铩在心中默念。

    “话说,你们是第几批进来的啊?”冰月突然问到了关键点。

    “我是第一批进入的,时间是在早上九点。”吴浩人回答道。

    “那,当时是什么情况。”

    “我们进来的时候都还安全无事,走了一段时间后就发现了工作人员,本来还以为是演员,结果发现它们是真的变成了丧尸......然后就东躲西藏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最后躲到医院的太平间里来了。”

    “原来如此,真的是有工作人员存在啊......”冰月突然就变得不话唠也不兴奋了,转而很严肃,手一直拖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来,是进入智者模式了。

    哎呀,好可爱啊。烟铩眼睛眯成了桃心状,拼劲全力地抑制住自己的口水,避免从嘴中流出。

    “那,你们有没有去过医院二楼?”冰月继续提问。

    “没有。”

    “奇怪......”

    “怎么了?”

    “嗯,据陈山乞所说,二楼那边有很多的尸体,死了至少一天。”冰月解释道,“如果不是你们第一批的人的话,那就只能是工作人员了......”

    “这样啊......我们第一批应该是没有人进去的 ,大概。”

    冰月即使得出了这样的答案,但依然觉得哪里不对,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放松过。太多的疑点迷雾环绕在医院二楼中了,那里似乎是个禁区也似乎是一个地狱,埋在那些尸体上的,究竟是怎样的故事和谜团,这些,至少目前来说,没有人能够解答。

    “但......”冰月继续说道,“那里是被封死的,如果是工作人员的话,那你们看到的又是什么?额外的工作人员?假如不是工作人员的话......那些人又是什么身份呢?”

    “好了别想了。”烟铩看着冰月满脸愁绪的样子,很是担心,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现在证据和线索都太少了,臆想没有什么意义,月儿,你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恩…….好吧......”在烟铩的一番劝导下,冰月才终于松下眉头,露出了酒窝,然后找到一个角落,乖巧地坐下,然后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浩人叔,首先还是感谢你的搭救。”烟铩鞠了一躬。

    “没事,我的本分而已。我的原则就是能救就救!”吴浩人摆摆手,露出了标志性的大白牙。

    对话结束了,太平间的众人都没有再说话,各自窝在一个地方,静静地想着一些事情或者酣然入睡,谁也无法预料到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也无法预料到自己能活到哪个时候。

    现在,是夜晚六点三十。

    “呼。”烟铩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随意地坐了下去。“肚子都给我吓饿了,呼,上了高中以后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死一瞬间的事情了......”

    烟铩的目光一直游荡在刚刚睡着的冰月身上,嘴角还时不时地泛起一丝奇怪的微笑,“唉,我家冰月不仅世界第一聪明,而且还是世界第一可爱,真棒。”

    随后烟铩的目光又扫射到陈山乞的身上,“这家伙只有睡着的时候才稍微安静点,一醒来就跟个*似得,不过还是很好奇啊......他的身世始终是个迷啊。”

    烟铩的目光又投到了郑轶宇身上去,“虽然和他没什么交集,但不管什么时候都板着一张脸还是挺搞笑的......嗯?”烟铩突然发现不对劲。

    郑轶宇的脸上多了几道紫色的印迹,像是淤血一般。烟铩好奇地走了过去,近距离观察一番后,发现他的脖子上还有很多条类似蜈蚣的血痕。

    “怎么回事......”仔细一看,这些怪现状的起源全部都来自于他手臂上的伤口。

    烟铩轻轻拉起郑轶宇的袖子,看到了这样一幕:那里明显少了一块肉,血在缓慢地滴落在地上,无数的紫色筋脉朝手臂上方延伸开去。

    “我去......”烟铩立马放下了袖子,后退了两步。“怎么办......”

    告诉吴浩人的话,他们一定会赶郑轶宇出去,到时候陈山乞肯定会怪我不义气。但是不讲的话……我又担心……

    正当烟铩还在纠结的时候,郑轶宇突然睁开了眼睛,开始狂咳起来,嘴里不停地冒着黑水。

    “喂,什么声音啊?”其他的幸存者纷纷站了起来。

    “谁尸变了???”众人都敏感地跳了起来,四处打量。

    “喂,莫不是刚才那个手有伤的家伙吧!”突然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说道。

    “有可能!”众人纷纷把目光投了过去。

    烟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回头并陪在依然熟睡的冰月身旁。“抱歉,我无能为力了。”

    陈山乞听见了骚动,一个鲤鱼打挺便起来了,看着一旁脸部在抽搐的郑轶宇,紫色的蜈蚣斑已经爬满了他整个脸。“喂,兄弟?”陈山乞拍了拍他的肩膀,意识到了事情不妙。

    “怎么回事?”吴浩人冲到围观群众的前面来,“这......是要尸变的节奏啊,不是说他只是摔伤吗?”

    “浩人前辈,你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突然人群中有人说道。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兄弟!醒醒!”陈山乞反复拍打着郑轶宇的脸,“醒醒!”

    郑轶宇抽动着睁开了眼睛,眼珠已然变成了雪白色,没有一点血丝。

    “我去,要变了!”不知道谁大吼了一声,除了陈山乞和吴浩人之外的幸存者全部都朝后退了几步。

    “嗯?但是他确实说了,是摔伤啊?”吴浩人挠了挠脑袋。

    “唉,前辈我都说了,明显是找的理由啊,这绝对是被丧尸抓伤过的,你看,不然这么大块肉这么会摔跤就摔掉啊,况且啊......”人群中有位多事的人一直唠叨个不停。

    “你给老子把烂嘴巴封住,你再多B一句,老子马上爆了你的狗头。”陈山乞青筋暴起,转过头朝刚才说话的人怒吼。那人吓得一愣,差点一屁股坐了下去,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山乞,这......”吴浩人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梗在了喉咙口。

    “前辈,你不愿意说,我来说。”突然从人群末端走出来了一个红色夹克男子,身高一米八,身材匀称,五官端正,颇有一丝现代文人的风范,就这颜值和气质,拖出去也是男神级别。

    “你特么闭嘴,你又算老几,老子不需要你们说。兄弟,看着我,没事的,我不会让他们动你的。”陈山乞骂完几句后,便转过头望着郑轶宇,强行挤出微笑。

    “呼,这位兄弟,我们老大一直都心软,一直遵从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意愿,但是遇到这种事情,很抱歉,还麻烦你配合一下......”红夹克男子恭敬地说道,“我承蒙吴浩人前辈的关照,曾攀登到准将职务,而后拜服于他的信义,成为异端者一员。我便是宜都八大军官中的末席,苍新翼。我现在以原准将的名义命令你,立刻离开他,让我亲自实施处决。”

    “想死的话,就动他试试。”陈山乞站起身来,手腕的肌肉全部鼓动,青筋似活过来了一般在皮肤下跃动。“我说过,我不准任何人动他。”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苍新翼双拳举过肩部,双脚平行成一条线,“得让你尝尝,我的独家拳法------军截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