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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九章 孽种

    新年的脚步渐渐远去,冬日的早晨,太阳出来的越发晚,雾蒙蒙的。

    一大早,陆良玉得到了第一个消息。

    便是那封发出去的信,那封派人前去追查押送入西北大营铁面人的信件,被退了回来。

    此事是经吴怀的手处理,他也亲自来解释。

    “夫人,如今侯爷已平安归来,此事不必再追究。”

    吴怀拱手道。

    他虽然对陆良玉不复以前的轻蔑,但秦希泽的重新回府,他心底自然还是以自己的侯爷为主。

    更何况,侯爷自失忆后,同夫人关系冷若寒冰,同长公主打得火热这件事,他自然心底门清。

    谁知道,这个所谓的夫人什么时候就离开了。他没必要再讨好此人。

    陆良玉眼观鼻、鼻观心,心知此人的想法,只悠悠地将手中的印章搁在了桌上。

    小小黑豹的印章,象征着侯府无上的权力,雕刻得栩栩如生,一双锐利的眼似乎在盯着眼前人,嘲讽他的抗旨不遵。

    吴怀一张脸是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半晌,才有些恼羞成怒道:

    “夫人不免有些仗势欺人。”

    顿了顿,接着道:

    “底下的弟兄为了追踪那个铁面人,伤亡惨重。如今侯爷既是顺利归来,自然没必要再增加无谓的伤亡。”

    陆良玉不想此事闹到那个假的秦希泽面前,当下只收起了那枚印章,冷冷地道:

    “侯府的下属,也不过如此。”

    当下摆出了一副送客的模样,吴怀则愤然离开。

    陆良玉心知这些人均是忠于秦希泽,当下也不着急,只悠悠地又写了一份信,让人送了出去。

    世态炎凉,人要走,茶将凉,太正常不过了。

    她也没有自怨自艾,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寻找真正的秦希泽。

    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肚子更大了一些,眼下连起身都有些吃力了。

    眼看着胎儿已经七个月多月了,随时都有临盆的可能,她必须得加快脚步,离开镇南侯府。

    毕竟,生产可是一只脚跨进鬼门关的凶险至极的事情,在她最虚弱的时候,她一定要待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中,力保一切均能被自己掌握。

    镇南侯府,眼下太过危险。

    正在她发愁,究竟怎么说服秦老太君,让自己能顺利离开镇南侯府之际,有人主动跳了出来。

    “陆良玉,你给我滚出来。”

    外头,有人怒气冲冲地高喊道。

    听声音,自然是声线略带沙哑的长公主了。

    陆良玉听她怒气冲冲,当下示意彩蝶将门关紧。

    她眼下大着肚子,不宜同人发生冲突。

    彩蝶关紧门窗,这才壮了几分胆,对着外头的人道:

    “不知我家小姐哪里得罪了长公主,让您如此不顾身份。”

    外头的长公主一愣,没想到,顶嘴的竟然是个小小的婢女,当下勃然大怒,开口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宫说话?叫你家主子滚出来。”

    门窗关得严严实实,隔着一扇门,瞧不见外头的人,彩蝶也凭空生出了几分勇气,只开口道:

    “小的确实身份低微,却也知道说话要客气。而不能像个泼妇一般,抢别人的丈夫,还光明正大地跑到人家家里撒泼。”

    陆良玉轻笑,她竟不知,彩蝶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损了。

    这几句轻飘飘的话,好似刀子一般,扎在了长公主心中,急得她暴跳如雷。

    当下只上前砰砰地拍门,怒道:“你个小贱人,有本事你出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她贵为长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还是被一个小丫鬟这般数落,简直是平生的奇耻大辱。

    门被拍得砰砰作响,屋外,长公主面露狰狞。

    彩蝶吓得忙退后一步。

    眼看着陆良玉起身,往门口走来,当下担心地道:“小姐,你别过来。”

    陆良玉摆手,示意她往后。

    待到长公主又砰砰拍门之际,陆良玉一把拉开了门。

    外头的人一愣,手还悬在空中。

    长公主没想到,陆良玉竟然敢开门,当下怒道:

    “好你个陆良玉,你竟然还敢出来?”

    正说着,只听得一侧一威严的声音沉声道:“怎么,难道我镇南侯府的夫人,连自己房间的门都不敢出了?”

    来人正是秦老太君。

    陆良玉算准了长公主来闹事,一定会有下人前去禀告老太君此事。

    此事,还得秦老太君在场。

    “老太君。”

    长公主眼下见到秦老太君,不复之前的畏手畏脚,反倒颇为得意地道:

    “老太君,别怪我多管闲事,我来,可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宣布。”

    “哦,老身洗耳恭听,不知长公主能说出什么来。”

    秦老太君面色沉重,眼中难掩失望之色。

    她早发现,秦希泽就站在不远处,眼看着长公主刁难怀孕的陆良玉,却一声不吭。

    饶是失忆,也说不过去。

    这个失忆的孙儿,恍惚间,连她都觉得有几分陌生。

    “老太君不知,陆良玉这个贱人,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侯爷的,是个来路不明的孽种。”

    长公主募地提高了声线,高声道。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片震惊。

    秦老太君,第一时间,看向了陆良玉,见她神色平静,泰然自若,当下又稳住了身形,冷声道:

    “长公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动了心思,老身可以理解,但谁想污蔑良玉,污蔑我们侯府未来的子嗣,老身第一个不答应。”

    长公主半点不怵,只眉飞色舞道:

    “没有证据的事,我怎么会乱说。眼前的人,在昔日京中大乱之后,被贼人囚禁了一个多月的事,老太君怕是不知道吧?”

    秦老太君心头大震,长公主的言外之意,已经太过明显。

    “当时跟着我父皇的下属均知此事。陆良玉被蒋家的人解救出来后,便检测出了怀孕。是侯爷,刻意瞒下了此事。”

    说到此处,长公主指了指外头跟着自己的一个侍卫道:

    “老太君若不信,不如问问我这个侍卫。若是实在信不过和熙,也可出去打听打听。”

    秦老太君不可置信地盯着陆良玉,心中掠过

    昔日秦希泽说过的话,“希泽常年浸润药中,……终究伤了根本……只恐此生再无子嗣缘。”

    这个孩子,是来得有几分蹊跷。

    以前的秦希泽如此疼爱陆良玉,想要瞒下此事,留下这个孽种,也有可能。

    当下只颤声问道:“良玉,长公主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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