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神医在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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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阳谋

    如何让两个武林高手和睦相处?

    陆惊墨在穿书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然而现在,他被岑怠护在身后,看着对面脸色发黑的叶寒崖。

    “我可以解释。”

    刚一说话,两双冷漠异常的眼睛就看了过来。

    陆惊墨叹息一声,依稀间来到了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夜晚,一边是英气逼人的霸道总裁,一边是懒散温柔的男二,他们嘶吼着痛哭着。

    “宝贝,看看我,我才是真爱!”

    陆惊墨陡然间打了寒战,雨水混着泪水留下。你们认错宝贝了,更何况这种情况宝贝只想回家,不想淋雨。

    天色渐暗,正当陆惊墨绝望时,突然传来了小怜的声音。

    “先生,先生,发生了何事?”

    “笃笃笃。”

    沉闷的敲门声一时间比床底下藏的三箱金子还要诱人,陆惊墨绷着冷漠脸,内心早已感动的痛哭流涕。一时间仿佛天地下除了小怜便没有了其他天使。

    一间屋子,三个男人一个孩子,陆惊墨注意到叶寒崖的手搭在腰上,显然准备随时抽出腰间的软剑。他见过叶寒崖的剑,这是一柄极快极狠的剑。这柄剑该在天底下最厉害的剑客手中,却也不该让它的主人在一间不知名号的客栈里展示出来。

    白衣大夫上前一步,神色自然的按住叶寒崖的肩膀,他安抚的拍了两下,红绸缠住黑衣,如雪般的肌肤在橙红的烛火下仿佛闪着光。

    “他们是我的朋友。”

    一句话暂时解决了危机,四人围着桌子坐下,陆惊墨给每一位大侠都认真且细心的倒上了白水。

    “味道清雅,可细细品尝。”

    岑怠变了脸色,他冷冷道:“我的水竟比他的水少了一滴。”

    陆惊墨:……

    善良的陆大夫已经在思考要不要做两顶绿色的帽子,一天一顶带着,来解决见不得青色的疑难杂症。

    “多年前,我曾遇一年长之人,在一饭堂做活,她面上瞧着饱经风霜,然而有一极其厉害的家传绝学。”

    岑怠好奇道:“什么绝学?”

    “这位年长的前辈,她的双手之抖人间罕见,一生之中她从未打过两份相同的饭菜。”

    叶寒崖眼中含笑,道:“惊墨习了她的绝学?”

    陆惊墨颔首。

    小怜惊道:“真是了不起的绝学,我便是再练上个十年,也做不到一生之中从未有两份相同的饭菜。”

    岑怠也同样深感敬佩,不再抓住差一滴的水。他用惯用的右手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又平静的放下,看向陆惊墨,不过片刻又转头看向叶寒崖微微一笑。

    陆惊墨随意抬手,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寒崖,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剑客。”陆惊墨说了一句话,观察了叶寒崖的反应,又接着道:“岑怠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刀客。”

    岑怠下巴微抬,双手抱胸看着叶寒崖。

    小怜听了眼巴巴的望向陆惊墨,甜甜道:“先生,那我呢?”

    糯叽叽的语气能把人听化了,陆惊墨差点儿勾起嘴角,好在是在最后一刻忍住了。

    “小怜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孩子。”

    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揉了揉小怜的头顶,陆惊墨面色冰冷,却难得的柔和了眉眼,直到叶寒崖发出一声冷哼。

    叶寒崖道:“岑兄不知哪里人士,怎会与惊墨相识?”

    岑怠不紧不慢地喝了口白水,淡淡道:“倒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相识,我本想寻个地方去死,却被惊墨碰到,缠着想让我活着。”

    陆惊墨:……

    以前也不见两人直接叫他的名,都不是先生先生的喊着?

    岑怠脸上挂上邪笑,得意道:“身上这是衣服便是惊墨送与我的,他说我穿这身青衣定是极为好看的,硬是塞给了我。”

    陆惊墨:……

    他突然有种想拉着叶寒崖对天发誓的冲动。

    叶寒崖的脸色沉了下去,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陡然间发出一声轻笑:“若是岑兄缺银钱,不如我让属下给你买几套衣裳。”

    岑怠摇头,惊讶道:“不用如此破费,这衣裳穿着极为舒服,闻着还有淡淡的药香。”

    穿了三天的衣裳陆惊墨觉得有点齁。

    这时候不来一撮瓜子都对不起两位武林高手的唇枪舌战。陆惊墨双眼发亮,默默打开系统商城,用珍贵的一积分购买了十斤瓜子,顺手便拿出一斤,抓了一把塞到小怜手中。

    小怜正要说话。

    陆惊墨冷冷道:“闭嘴,吃瓜。”

    之后,陆惊墨用严肃且自然的口吻耐心的教导古代人如何嗑瓜子,如何吃瓜。

    一杯白水,一把瓜子,一盏油灯,一轮明月,极具诗情画意。

    叶寒崖冷冷道:“倒是颇为节俭,若你有什么困难,可与我说,你是惊墨的朋友,我自然会帮你。”

    岑怠:“好说好说。”

    陆惊墨磕着瓜子:咔咔咔

    小怜:咔咔咔

    岑怠:“昨日,我们三人在街上卖艺,正巧挣着了十两黄金,今日却是不用叶兄接济,想来我们三人能过得极好。”

    叶寒崖:“惊墨本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大夫,却不是最好的手艺人,倒也不必卖艺。”

    陆惊墨:咔咔咔

    叶寒崖侧头看了一眼。

    清冷大夫一怔,默默降低了吃瓜的声音。

    岑怠:“你这话说得颇有道理,就是不知这许海是谁寻来的。”

    小怜:咔咔咔

    “只要先生喜欢,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小怜这话刚说完,便对上了两双深邃冰冷的眼睛。

    岑怠:“别说话。”

    叶寒崖:“吃东西。”

    小怜手上的瓜子吧唧一声掉了,精致又肉嘟嘟的小脸突然泛红,圆圆的眼睛上已经笼上一层水雾。

    “先生,先生,他们好可怕。”

    陆惊墨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瓜,伸出手摸了摸小怜的毛脑袋,小心的把他圈在怀里,淡淡道:“不哭,吃糖。”

    小脑袋缩进先生的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极为可怜。

    小怜深吸一口气,慢慢回头,隐晦的对两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转头又哭唧唧道:“先生真好,奴要一辈子和先生在一起。”

    陆惊墨仿佛看见草莓大福在跳舞,糙汉子的心一瞬间融化了。

    真……真可爱。

    好想看他哭~

    岑怠冷哼一声。

    叶寒崖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令人惊惧的笑容。

    最终,陆惊墨还是在大福的撒娇下结束了长达一晚的吃瓜,甚至顶住了叶寒崖极黑的脸色,让小怜留在了自己的屋里。

    临走前,叶寒崖伸出双手,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陆惊墨。

    清冷大夫后背发毛,极为灵敏的危机感一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陆大夫赶忙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一套衣服,仔仔细细的叠好,放在叶寒崖的手上。

    只是叶寒崖依旧没有说话,陆惊墨突然心领神会,冷着脸,动作优雅的从包袱里又掏出了一件衣裳。

    “望叶兄今夜好眠。”

    叶兄抿唇,满意的走了。

    深夜,小怜蹭了蹭陆惊墨道:“先生是全天下最好的先生。”

    陆惊墨心中暗暗道,小怜是全天下哭起来最可爱的大福!

    第二天。

    天色大亮。

    陆惊墨刚一打开门,就瞧见成堆的药材和衣物,他抬头,不远处叶寒崖正靠着墙看向他。

    清晨的光落在有些陈旧的墙上,黑衣男子英俊的面容隐于暗中,他的左手搭在右手的手背上,轻轻摩擦好似在思考什么事情,直到开门声响起,他不紧不慢的放下左手,眉眼染上细微的笑意。

    “醒了?”

    陆惊墨颔首,指了指面前的这堆东西。

    叶寒崖道:“谢言让我准备的。”

    “你们可还好?”

    “陈洲的事已经解决,没什么大事,倒是北边战事吃紧,徐治过些日子便要动身往北方去。”

    “注意安全,多带些伤药。”

    “嗯,谢言给他准备了许多伤药。昨日初见的岑兄,今日一早便告辞。”

    陆惊墨顿了顿,面色有些古怪,他犹豫许久,问:“还活着吗?”

    叶寒崖笑道:“活着,很好,过几日便会见到。”

    黑衣男人走出阴影,他凝视着面前的白衣人,露出了一个很浅很软的笑容。温暖的阳光刹那间让男人多了一份柔和。

    陆惊墨的眼神也暖了几分,许久不见的隔阂与生疏,仿佛在这一刹那间消散在空中。

    路上耽搁许久,众人终于在今天中午来到陈洲,见到了见不得青色的许海家的公子和守在病人身旁面色焦灼的母亲。

    “小儿许曲,四日前便开始这般。恶心呕吐,饭吃上几口就吐出来,我们只能用参汤吊着。”许夫人赶忙道:“神医快救救我儿。”

    陆惊墨上前一步,掀开许曲的眼皮,看了一眼。

    眼球发黄,皮肤发黄。

    陆惊墨又按了按右上腹,道:“疼吗?”

    许海冷汗直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患者表现为腹部肿胀,右上腹按压疼,眼球发黄,皮肤发黄,恶心呕吐,意识不清,是典型的急性肝衰竭的症状。”

    许海赶忙道:“神医,小儿这病可有一条生路?”

    陆惊墨有些沉默,思考片刻之后他问许夫人:“贵公子最近可用了特别的吃食或者药物?”

    许夫人停顿了片刻,道:“未曾。”

    陆惊墨皱眉,一般而言急性肝衰竭是犹豫过量服用非甾体抗炎药或者抗生素抗惊厥类药品引起的,而他之前交于叶寒崖的布洛芬就属于非甾体抗炎药。

    多年研读小说和狗血电视剧的陆惊墨一瞬间就把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了。

    狗血都有了,阴谋和阳谋还会远吗?

    只不过一般古早小说会有什么阴谋,陆惊墨陷入了沉思,一时间拿不准是希望狗血多一点还是计谋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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