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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在一起》

    第四十五章

    在一起

    没等他说完,我就一股脑儿从他身上爬起来,同时狠狠的一拳下去,打在他胸脯上,在坐到小凳上后,又重重的踹他一脚,随后便扭过身子,对着电视去了。

    他早以坐起,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眼睛有些拘束的望了望我。这次见我这样,他没有急于要解释,可能已经知道自己是解释不出什么的,所以便彻底放弃了吧?一会儿后,他才撑着地面站起来,并拿起他刚才放在茶几上的梳子,来到我面前,又要帮我梳已弄乱的头发。

    我却抬眼怒视他,并夺过梳子,自己梳起来。没梳几下又被他一把抢过,我又夺过来。如此几次,我终于忍不住又笑了,破怒为笑了!

    他也笑了,笑得很轻松。却一把将我捂在怀里,对我说:“对不起,玫梅!我刚才不该说那些话的,其实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的!我也会用一生的时间来对你好的,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钱,但我会竭尽全力让你过得幸福、快乐的,那样才不辜负你的真心!知道吗?”说罢他还在我鼻梁上刮了一下。

    我仰着的头又埋进他怀里,因为我忍不住了,忍不住自己的眼泪!我抱紧他,让自己的眼泪尽情的流淌下来!觉得自己今生今世都会爱着这个男人的!无论今后如何,都不会离开他!也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改变什么都不能将我们开分的!

    “好了,别黏了!快起来把头梳了。梳了头,就给你爸妈打个电话,然后我就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他说着便要扶起我。

    我忙将头在他怀里扭了扭,把眼泪弄花,不让他看到,然后才起来。

    他还是看出来了,并吓了一跳,忙捧起我的脸,有些惊慌的说:“你怎么又……又哭了?我……我又说错……错什么话了吗?”

    我忙笑着在脸上摸了摸,并把脸从他手上移开,嗔怪的说:“谁让你那么多废话,把我这现代林黛玉都说哭了!”又忙转移话题:“诶,我说小爹,怎么我说把韩冰介绍给大诚,你就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怎么觉得韩冰配不上你的好哥们啊?”

    他早以立起身,把我头上的夹子拿掉,重新夹好,还夹紧了一些,一面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不是她配不上大诚,恐怕是她看不上大诚吧?而且你那个韩冰,那眼光恐怕就不在我们这些打工仔的身上喔!”

    我抬头白了他一眼,不高兴的说:“那她眼光在谁身上,还真在那些什么高富帅、富二代身上哪?都不知道你把韩冰想成什么人了?人家韩冰可也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女孩,有你说的那么势利吗?她只是以前家里条件不是太好,所以在这方面也许会要现实一些吧?不过也不一定?这只是我想的,兴许他们俩还能一见钟情呢!?哈哈……!”我自顾自的说笑着,突然发现这死小爹只顾弄我的头发,竟没有作声,心想:“我帮他的好哥们介绍女朋友,他竟然这样漠不关心,什么意思嘛?”于是我抬眼看着他,都有点生气了:“喂,干嘛这么漠不关心,刚才还热忱高涨得很,现在却这么冷漠,我这可是在帮你好哥们的忙喔?怎么你觉得韩冰靠不住?还是在记恨人家那天说你坏话?”

    “切,记恨她说我坏话?她哪天说我坏话,我都不记得了!”林业哥故意说,随后又说:“我是怕到时候人家看不上大诚,让您老这第一次当媒婆就碰了一鼻子灰,要是把这么好看的鼻子碰成我这样的,多可惜、多划不来呀!”他又风趣起来,这时他已弄好了吧?在我头上认真看了看,不时还在上面摸了摸。

    我听这话又在他身上娇嗔的的拍了一下,说:“去你的!油腔滑调的,都不爱听你说话了!”

    “真的吗?不过女人的话通常都是反的!”他拿着梳子和镜子向床头柜走去,还用梳子在自己头上刮了刮,之后放在里面,又推上。从我身边经过,把茶几上的栗子提起来拿去了厨房。

    我见他没有回答,又要过去问。可还在路上,就听见‘啪、啪、……’的响声,一停一顿的。我知道这是用刀在案板上拍栗子的声音。真不知道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吃个炒栗子都得他这样劈开来吃?我没再跟着去,因为若去了,我看他这样,肯定忍不住要说他的,可自己又不想说他什么。反正他就一个鸡婆男人,你说他再多也没用。怪就怪自己吧,谁让自己喜欢跟他在一起呢?我转身又坐在小凳上。

    一会儿后,他就端来了一饭碗破口的栗子,当然有的由于用力过猛,都破成两半,或是几瓣了。他将碗递到我面前。

    我黑着脸,爱拿不拿的在碗里拿了一粒。

    他看我这样,知道我不高兴,忙陪笑说:“这样吃着方便嘛!用手一扳就开了!省得你白老师为了吃这炒栗子把这洁白无瑕的咬坏了,影响了您美丽形象不说,若是哪个小朋友好奇心强一点,问起来,你该怎么回答哪?玫梅老师是吧?!呵呵……!”该死的小爹,可劲的取笑着。

    气得我是咬牙切齿的站起来,本想去好好修理修理他的,可见他忙转身,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也准备来迎战了,我又觉得没意思了,便泄气的又一屁股坐下去。

    他看我这样好像还有点失望吧?说:“不报复了吗?不报复就吃,化仇恨为食欲就好嘛!你要觉得还是自己咬着吃更有味道些,那这袋里还有一半哪!”他罗嗦着,又提起塑料袋在手里惦了惦。

    我用指甲扳着那粒,很厌恶的瞪了他一眼,又见他回头也在碗里拿了一粒,在手里扳着。我忙从他手里抢过来,随后把自己手里的半粒肉放进嘴巴里,故意嚼得那么津津有味,气死他似的。当然这炒栗子也确实是不错的,很有嚼劲,也很香的。而我做出的样子可能很夸张吧?我还霸道的笑着:“你不说这是买给我吃了吗?所以您老看着我吃就应该够了呀!哈哈……!”我吃着笑着,把他嘴巴都气歪了,其实他这样只是在配合我这小女生般的游戏罢了。

    之后他真的不再拿了,而是缠绕着两条腿,坐在茶杯上面,双手缠着抱在胸前,一副看着我吃比他自己吃还满足、还心慰的神情。

    这让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忙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喂,干嘛这么看着人家吃,人家的吃相很难看吗?这样看着人家吃,有什么意思?也不作作陪,该不会是刚才的话又刺伤了你这脆弱而胆小的心灵了吧?嘿嘿……!”

    他这才收起那种眼神,手也放下去,说:“哦,没有,我平时不怎么爱吃零食的,要加班加晚了、饿了,才吃些的。”说着他才应付的拿了一粒,用手扳着,又见我没有了,忙端来让我拿。

    我在碗里边挑着,边跟他说:“喂,你觉得那件事怎么样嘛?”

    他却故意装蒜:“哪件事?什么事啊?”

    我听这话,便停手,抬头白了他一眼,同时将手里的也扔回碗里,别过脸去,随后又转过来踢他一脚。他便顺势蹲坐到地上了,手还忙护着碗。

    我这才阴转多云又转晴。

    他也不着急起来,就那么坐着,又笑嘻嘻的将碗递到我前面,说:“就你说的大诚和那个什么韩冰的事啊?可是可以呀,如果真能像你说的那样,那还真是一桩绝美的好事喔!行啊!那等哪天他们俩都休息了,咱俩也放假了。咱们就约他们出来吃顿饭认识认识,之后就让他们自由发挥吧!咱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你还想包办呢?你包办自己嫁给我还差不多……!”他将碗放在大腿上,手拨着栗子,一会儿放到我嘴里,自己时不时也应付的吃一点。

    当我听到这话时,他的手正在喂我。我忙咬住,还得意的冲他笑。

    他也满脸笑意的望着我,并不急于抽出来,甚至说:“咬下去,咬下去看我痛不痛,是不是在做梦?”

    我知道他又来了,不知道他为什么总要这样?是不相信我,还是他过于自卑?我忙白了他一眼,并没趣的松开,随后把他大腿上的栗子端到他身后的茶几上,自己跨坐在上面,搂住他的脖子,委屈而有点责怪的说:“你为什么总要这么说,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吗?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呢?难道你要我现在就跟你结婚、生孩子吗?那你也太心急了吧?!”我早已把头扎进他的肩膀里去了。

    他也紧搂我,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平淡的说:“并非是不相信你,只是我觉得自己这样太配不上你了,所以心里面有点发虚吧?更怕你以后觉得委屈和后悔。但我又不想放弃你,如果放弃你了,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所以才有一些纠结吧?”

    我忙抬起头来,瞪眼看着他,威胁说:“你要敢不要我,我就跟你玩命!你信不信啊?”我说着自己都笑了,又扎进去,抱紧他:“反正我白玫梅这一生都赖上你了,你要敢不要我,我真的会跟你玩命的喔!不信,你就试试看!”

    “我信!我能不信吗?您白玫梅是谁啊,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其实对付我您老不需要玩命的,只要吓唬说“我跟你绝交”。我就会乖乖地举手投降的,只是您这样说,怎么有点强抢民男的嫌疑呢?啊哈哈……!”他大笑着,同时也躲闪着,因为我正在他身上实施着我的十八般武艺的打、拉、掐、揪等等。

    我在他身上是哪都掐,哪都打,脸上、身上、头上。

    最后他只好连连求饶,并要扶我起来。我却撒娇的甩开他的手,嘟嘟嘴说:“我不,我就不!我就要坐你腿上,平时要上班,星期天都不让我黏着你了吗?”说着我早已停止了我的十八般武艺,而是温柔的靠在他肩上。

    可他却仍旧拍拍我,说:“那咱们也不能整天这样宅在家里呀!这家里多闷哪,起来吧,我的姑奶奶!走,带你去一个地方,那儿哪,有山有水、有树有草的,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去处。以前呀,我都不敢去呢!”

    “为什么?”我抬起头,捕闪着眼睛,顽皮的明知故问。

    他忿忿的瞪了我一下,随后又捏捏我的鼻子,像小时候那样说:“你这小脑袋瓜子怎么这么多鬼主意,都用来欺负我呢,看来我以后的日子会很惨……!”

    他还未说完我又在他身上实施了大邢。我一手扯住他的发头,一手拉住他的一只耳朵,把他的耳朵都拉长了,猪耳朵似的。屁股坐在他腿上,先是使劲的压,想弄疼他,可发现这样几乎没什么作用,自己却很费劲。而后便想到了一个又省力又有效的好方法。于是我忙站起来一下,又重重的坐下去。我至少也有九十多斤,这样反复几次,不弄疼他才怪?果然才两三次,他就连连求饶了,还大笑着囔囔:“救命哪!有个女魔头要谋害我这良家民男的性命哪!”

    我听这话,便弄得更凶,也更重了。

    终于他把茶几都靠开了,人便随之躺下去。

    我也倒了,倒在他身上。

    突然他又翻身将我压在底下,腿将我的腿紧紧夹在中间,身体也紧紧趴在我身上。当然他并没有压到我,而是用膝盖支撑着身体。

    我撅着嘴,在他背上拍了几下,叫:“喂,你这是干什么,你想非礼我吗?”

    他却没反应,我只得放弃,转而抱紧他。过了一会儿,他才供起身,捧着我的脸,挺认真,又有些不好意思和欲言又止,但随后他还是说了:“玫梅啊!要不我们俩现在就在……在一……一起吧?我都快……快三十了,你也满二……二十了!咱们可以晚几年再登记、再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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