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500万离开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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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耳(我先弄得你爸不认你你信不...)

    白康城很显然也没想到这个点了两个人还没睡, 脚步一顿视线带着些许压迫地看着两个人,“你们干什么呢?”

    “啊?”顾小文这次是真的有点心慌,因为她刚才牵着江容的手, 虽然他们一前一后,白康城没有看到, 但孙建波在白康城的后左侧方向, 肯定看到了。

    虽说牵个手也不算什么,顾小文早就知道在白康城的心里, 江容还是几年前带回白家的小孩。

    但……

    顾小文看向孙建波,抿了抿唇,迅速把眼中那点慌乱收起来,表情如常道, “啊, 我们要……”

    “要去外面,逛逛。”江容突然接话说。

    顾小文嘴里的“要睡觉”三个字, 被江容突然地接话噎在嗓子。

    她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又装出那副可怜相,“康城哥……”

    “半夜出去逛?”白康城看着顾小文。

    顾小文硬着头皮说,“江容说,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这句话江容没有说,想要出去逛是顾小文的主意,但是江容居然认同地点了点头, “是。”

    顾小文顿时忍不住露出点笑意,打了个哈欠掩饰,“那康城哥你们忙, 我先带他出去逛一圈,就在院子里。”

    说完她就扯着江容的袖子, 迅速和白康城跟孙建波错身下楼。

    不过跟孙建波错身的时候,顾小文和他对视了一眼,见他神色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心里骂了声老狐狸。

    白康城知道江容有多难搞,想要做什么就要马上做,心里对于这个点儿了他还缠着顾小文去院子里逛,其实有些不好意思。

    进到书房,白康城把眼镜摘下来,捏了捏眉心,对孙建波说,“我对于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不了解,你帮我留意一下新款的……”

    “包吧,女孩子都喜欢包,”白康城想到顾小文背着的那个没有商标的运动包,就没有见她和别人一样背应季奢侈品。

    之前虽然品味土,好歹也用点好东西,但最近真是连白康城也看不下去了。

    “订个不太贵的,给顾小文。”白康城说。

    孙建波闻言轻笑了一声,“康城,你不光让人住你们家,还给她买礼物?”

    白康城戴上眼镜摇了摇头,“她不会误会的,你不知道,她不是那种女孩。”

    “哪种女孩?”孙建波问,“白总,对于一个人的好感,就是从觉得她特别开始的,你要接手顾家的烂摊子?”

    “当然不是,”白康城否认道,“她和家里吵架了,还能应付江容发病,我才答应她在这里暂时待几天。”

    “送包只是作为答谢,”白康城想得也简单,“最近江容的状态很不错,我又不能直接给她钱。”

    “和家里吵架了住你家?”孙建波笑着感叹,“白总什么时候成了知心邻家哥哥了。”

    “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白康城打开电脑,“那你琢磨送个什么不误会的东西,现在资料给我,准备开视频。”

    孙建波把开会资料递给白康城,答应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谈论顾小文。

    不过孙建波虽然看到了顾小文和江容拉手,他也没有多想,江容什么样他这些年跟在白康城的身边也很了解,他只是觉得自家老板被顾小文给套路了。

    这姑娘也算另辟蹊径,运用的套路其实也不算新鲜,先搞定身边的人,再间接去影响想要得到的人,不得不说套路是老,但见白康城现在居然让她住在家里,就知道多么管用了。

    孙建波准备送点有意思的东西,试探下顾小文到底什么道行。

    顾小文还不知道孙建波想要试探她,因为白康城回来了,她没敢带着江容在外面转太久,很快就各自回屋,去睡觉了。

    第二天大清早,白康城去上班了,顾小文接到了宠物医院的电话,狗是没大事儿了,没有脏器损伤。但是肚子里取出了一块铁牌子,是宠物牌子,上面有地址,宠物医院那边让她过去,商量报案的事情。

    江容听说她要去看狗,也想跟着去,但是顾小文今天的事情有点多,还要逼常国秋吐出点东西,又要和林一楠见个面,没有时间照顾江容。

    但顾小文肯定不会跟江容说是自己不能带他,而是用现成的冤大头白康城作为挡箭牌。

    说,“我才住进来一天,要是今天就带着你往外跑的话,你哥哥肯定对我印象很不好,说不定要把我提前撵走。”

    顾小文轻轻抓着江容的手,捏了捏,“我去看狗,宠物医生已经说没事儿了,我肯定给你多拍视频和照片。”

    顾小文说,“你放心吧,等到它一好了,我们就把它接回来。”

    “到时候我们把你家和我家的院墙给打通了。”顾小文说,“你随时都能来找我和狗,我们还跟住在一家没有什么区别。”

    她这承诺做得在现在看来可谓是天方夜谭,因为现在她连顾家的东西都不敢吃,汤颜丽那个菟丝花甚至都反对她养狗。

    但是顾小文就是敢做这样的承诺,她安抚好了江容,就给常国秋打电话,去了市里面的那个宠物医院。

    到了那里,之前威胁顾小文的那个小姑娘无论如何不听顾小文解释,非要报警。

    “有人虐待宠物当然要报警了。连地址门牌都有了,别墅区又怎么样,有钱人怎么样了,法律制裁不了吗?你拦住我什么意思,是不是也跟虐狗的是一伙啊!”

    顾小文知道小姑娘肯定是心疼狗心疼坏了,拿过那从胃里取出来的,还带着血迹的牌子看了几眼,见小姑娘激动得不行,伸手给她顺了下炸起来的头发。

    “妹妹你先冷静点听我说,我要是和虐狗的一伙,何必冒着被咬一口的风险送来宠物医院,我直接勒死它不就得了,埋起来就说死了,谁能知道?”

    那小姑娘被顾小文平静地说要杀狗给吓着了,店里还有其他的人,顾小文不得不把她扯出来,在门口不远处的一个饮品店里面找了个座儿,掰开了揉碎了给她讲。

    “你报警了又怎么样,你知道虐待动物只要不属于保护动物,还没死的情况下,是不犯法的吗,”顾小文问。

    “可……”小姑娘干的这行,当然是知道的,闻言气得脸都泛红了,“可……”

    “只有道德上的谴责,或许会调解,罚款。”顾小文说,“我也不是很具体的知道,但是我只知道,这点程度来说,就算你报警了,对于那个人也不疼不痒。”

    “那就没有办法了?!”那小姑娘说着都要哭了,“它昨天做了三个小时的手术呢,身上很多旧伤,被虐待不是一天两天了!”

    顾小文把服务员送上来的奶茶推到小姑娘面前,“别急,听我说。”

    “就算我们现在马上报警,那个狗牌子也证明不了什么,这不是刑事案件,狗主人可以说狗挣开绳子丢了,一切他都不知道,是别人干的,是变\\态干的。”

    顾小文喝了口柠檬水,越是说,小姑娘的脸色越难看,最爱的奶茶都不喝了。

    “那样对狗主人来说,不需要承认任何的法律甚至是道德谴责,什么也影响不到,甚至我们必须把他丢的狗还给他,他在警察面前,外人面前装着痛心疾首,一关门,你能想象他还能干出什么来吗?”

    顾小文说,“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这个差点给他带来麻烦的狗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再让这只狗跑出来,无论是死是活。”

    小姑娘被顾小文的阴谋论吓得小脸煞白,磕磕巴巴地说,“那,那兴许真的是狗丢了,主人也在着急地找呢?”

    顾小文喝了一口柠檬水,冰凉顺着嘴一路滑下胃里,轻笑一声,“小妹妹,你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我也住在那片别墅区,这个狗牌子就在我们家那一排别墅其中一个,没有人找狗。”

    “两天了,我早就让我们家保安留意了,没有丢了狗的主人找急忙慌地找狗。”

    顾小文伸手把奶茶递到小姑娘嘴边,“喝点压压惊。”

    小姑娘下意识地喝了一口,顾小文继续说,“要是真的很喜欢的狗,丢了肯定要挨家挨户找的,你也知道别墅区在郊区,坐车到市里半小时起步,荒郊野岭要饭的都没有,哪来的变态啊?”

    “大部分的有钱人,不像你想的那么闲,忙得要死,”顾小文说,“据我所知,忙到夜里一两点能回家不错了。”

    “而且你想,这么大一只狗,首先排除了女性会动手。”顾小文问她,“你说对不对,它重伤我抓它都被咬了,要真是女孩子,对付它很难的。”

    “毕竟我们天生在身体素质上有所限制,这也是我们在男性面前吃亏的唯一弊端。”

    “那怎么办?”小姑娘不自觉已经彻底信服了顾小文的分析,开始问她办法。

    “狗先放在医院里,治疗着,不能贸然报警送回去,那跟送入虎口没有区别,”顾小文说,“我会设法去了解下那狗牌地址上的人家是做什么的,然后看他找不找狗,或者看他家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小动物。”

    “对付这种人,为了防止他之后再祸害其他的小动物,甚至是凶残成性后害人,”顾小文说,“我们如果能知道他是做什么的,道德上的谴责,被揭露之后来自身边人的监视,才是能够让他忌讳让他害怕的最佳途径。”

    “毕竟目前来说,普通动物并不在法律的保护范围。”

    而且人活一张脸,只要是个体面人,不可能不在乎别人对他的指责和看法。

    顾小文得先摸索到那个人的七寸,这是她一贯擅长做的事情。

    “哦,哦,”小姑娘猛喝奶茶压惊,“那你一定要好好地查清楚虐狗的到底是谁,但也要注意安全!”

    顾小文笑了,点头,“放心吧,你好好照顾它,之后我会领养它,你顺便帮忙重新办一下狗证,疫苗看看能打什么。”

    半路办狗证其实有点费劲,尤其是这不是什么品种狗,是个狼狗和德牧的串儿,但是她答应得很痛快,“这边我来想办法!”

    顾小文再度点头,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起身去结账,小姑娘在她走后摸了摸自己被拍的头发,有点表情奇怪地拿起手机和姐妹们发消息。

    我今天遇见个腹黑的大姐姐,被她拍了两下头,感觉像是被拍\\花子了,估计她说要我跟她走,我也会跟她走啊啊啊啊――

    顾小文结账之后和小姑娘一起去了宠物医院,答应江容地给他照相录视频,那狗还躺在笼子里,很安静,不吵不闹。

    但是它是醒着的,顾小文拿着手机凑近了它,录好视频之后,点了点自己的手腕上的纱布,对狗说,“你给我这俩眼儿我可记住了,我还为你挨了两针,现在还疼,等你好了,你可能得跟我过了,咱们的恩怨纠葛一时半会儿完不了。”

    顾小文看着它被包裹得半个秃秃的脑袋,笑了下,“我看了你之前的名字,汤米,太难听了,不如叫一只耳吧。”

    顾小文说,“就剩一只耳朵了,又形象又霸气,一只耳可是立志吃猫的老鼠呢。”

    一只耳不动,只用一双黑漆漆里面掺杂着些许淤血的眼睛看着顾小文。

    “麻药劲儿还没过?”顾小文转头问小姑娘。

    “早过了,它就是这么安静,一点也不挣,不舔伤口,都不用带项圈,吊针也很老实呢……”

    顾小文看了它一会,最后跟它说等它好了来接,就走了。

    她把视频什么的都保存好,本来拍完了下意识想要发出去的,但她发现她居然没有江容的微信。

    江容似乎不用手机,总不见得是没有吧?

    顾小文发不了,就暂时自己保存好,然后她带着一直等她的常国秋,去了一家档次还不错,包房隔音也非常好的饭店。

    好菜招待过之后,她就开始“严刑逼供”。

    “你跟着我爸都快三十年了,常叔,”顾小文手里夹着点着的烟,轻轻吸了口吐出,“你回忆一下,二十多年前,有什么人是和他密切往来过一段时间,然后就不联系的朋友吗?”

    常国秋不明所以,他没有喝酒,但是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包房太热,还是紧张。

    “那可多了,顾总做生意的,接触的人太多了,那我怎么可能记得住。”常国秋用餐巾纸擦了下脸上的汗,纸巾掉了一条,粘在脸上,陷入他眼角始终浮现的褶皱里面,他笑得很不情愿,但是不太敢惹顾小文,他这辈子就没有见过心眼儿这么多的人。

    顾小文摇了摇头,“不用你回忆生意场上的,就回忆那种带来家里的,一段时间内比较密集的,或者是……出门带上我妈妈一起出去的那种。”

    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出来之后常国秋哪怕不敏锐,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大夏天的包房空调二十二度,他后背上都汗湿透了。

    顾小文得到了她想找的人名,还真是容易,毕竟顾城带家里,并且愿意带着汤颜丽见的人,真心不多。

    顾小文这一次直接给了常国秋钱封口,数额实在不小,让常国秋拿得胆战心惊,但是他干一辈子司机也见不到那么多钱啊,他不可能不拿。

    顾小文把常国秋打发走,就直接打电话找林一楠。

    林一楠再见顾小文,是在自己一个经常会过夜的房子,离他公司比较近。

    他从来不带女人来这里,鬼混还有另外一套房子,顾小文是第一个。

    跟着林一楠上楼,这屋子居然只是个二居室,屋子里摆设不多,但是能看出人生活的痕迹。

    “没有拖鞋,你直接进来吧,反正礼拜天有人来打扫。”

    林一楠把钥匙扔在储物柜上,还没到下班的时间,是被顾小文催着提前下班的。

    这辈子能催着他提前下班的女人也就这一个!

    林一楠表情毫不伪装的难看,这可实在是愧对他的笑面虎称呼。

    之前他在游轮上给了顾小文那么多东西,折合起来比他这些年包小情儿的钱总和都多,栽这么大个跟头,居然还没让这女人满足。

    林一楠最烦这种咬上就不松口的王八女,不谈钱最烦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儿?”林一楠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看向坐在他对面,比他还像回到了自己家,身体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抽出细细烟卷的顾小文,满心烦躁。

    顾小文也不绕弯子,直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对于林少再简单不过了。”

    顾小文说,“帮我找个人,现在在国外。”

    林一楠愣了片刻,嘴唇一抖,烟头上的烟灰掉在地上,下一刻他站起来,嗤笑道,“你当这是演电影吗?我又不是什么特\\工,我上哪给你找去?”

    顾小文见他跳脚也不恼,只是撇嘴,“你们霸道总裁不都这样,见到一个人,看上了,然后对助理说,二十四小时,我要知道这个人全部资料?”

    “你脑袋进水了吧?”林一楠在顾小文面前实在是维持不住他那副君子画皮,原形毕露禽兽本性,“要不要我帮你甩一甩?”

    顾小文收起玩笑的样子,看着林一楠说,“林少,你们家是大家族,林老是上面退下来的,一辈子严于律己,对你要求也格外地严厉。”

    林一楠眼神冷下来。

    顾小文说,“那么多叔叔伯伯各路系统里退下来没退下来的,整天比谁家儿子出息,你说要是林老发现自己儿子,在自己的订婚宴上强\\奸未遂恼羞成怒的视频,还能认你吗?”

    认个屁,肋骨一根根都给你抽出来。

    林一楠家里的背景多硬,整个圈子都知道,平时没人敢惹,顾小文如果不是没办法,也不可能惹。老虎嘴上拔毛,她也难免胆战心惊。

    但这是一场豪赌,赢了,她就什么都有。再也不是圈子里被当做笑话谈论的土妞,输了,大不了从零开始,顾小文从来不怕从零开始,前世今生,她都是光着脚的那个。

    林一楠表情扭曲地看着顾小文,咬牙道,“我先弄得你爸不认你你信不信!”

    顾小文收起獠牙,纯良无比地坐在沙发上,碾灭了烟头,淡淡道,“我爸本来也不认我啊,反正我也没爹疼,那我们就一起变成没爹的孩子吧。”

    林一楠气得险些从地上跳起来,狠狠踹了一脚沙发,低吼道,“名字!”

    “叫什么名字!哪国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