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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禁止卖萌!...)

    33.

    李赫的靠近, 让附近的空气都变得黏稠暧昧起来,春阳落幕也变得刺目,让白钧言忍不住闭了眼。

    直到这一刻, 白钧言才惊觉, 自己好像在做很不得了的事。

    他很少做坏事, 可这一件坏事, 却让他心如擂鼓, 有未知的害怕、心虚、不安……还有很多陌生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自己这样自诩“正义”的行为,其实和渣男没什么两样。

    察觉到白钧言脑袋埋下去,情绪不太对,李赫立刻远了几公分, 没有挨着他耳朵了:“钧言?”

    他比白钧言要高一些,白钧言还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李赫歪过头去寻找他的眼睛:“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自己只是差一点就亲到他耳朵了,李赫知道他一定受过什么伤害,看着开朗,其实很敏感, 但李赫从来没问过, 他很想去了解白钧言,但害怕不小心二次伤害到他。

    白钧言稍一抬眼,就对上了他那双黑色的深眸, 勉强笑了笑, 摇头说没事。

    他做了这么多的前期准备工作, 牺牲了这样多的时间成本, 研究他比写论文还认真!哪有在一起二十天就分手的道理。起码也得一个月两个月,让渣男也真的难受一个月才行。

    白钧言不小心因为良知产生的“要不现在收手”的念头, 只持续了五秒钟。

    “我刚刚感觉…空气不够用了,”他深吸口气,作出合理的解释,连忙拉着李赫离开这里,“虽然大家下班了,但园区不是没有人的,等会儿让人看见了……”

    “我看了的,没人看见,你别怕啊。”李赫以为他是怕让同事看见,“下次我不在你工作的范围这样了,我保证。”

    白钧言前两天告诉李赫,自己搬家了,换成了一个采光很好的房子:“还是那个小区,我租了一个单卧室,就比地下室贵一点。我的合租室友经常不回来,相当于我自己住一个套二,有个大窗户,你知道吗,我现在有光啦。”

    所以李赫没有再纠结让他搬家的事,只要不住地下室了就行。

    白钧言还告诉他:“我跟你认识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热爱阳光。”

    白钧言的每一句话每个字都在敲着他的心,让李赫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似乎让白钧言走出了阴霾,又忍不住对他更好,晚上带他去买-春装和新鞋,白钧言倒是没有拒绝。

    因为经济学有个名词叫沉没成本,人的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付出得多了,放手时就会变得很难,不为自己心痛,也会为钱心痛的吧。虽然他看李赫好像也不在乎钱……

    可能是这人从未有过缺钱的经历吧。

    总之,到时候撕破脸,自己把东西打包寄给他就行了。

    李赫给他挑了一双脚感很舒服的气垫鞋,是白钧言自己都很喜欢的牌子,他穿上走了几步,回过头看着还在挑鞋的李赫,说:“喂,你不怕我穿上你买的鞋跑了啊?”

    李赫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抬头道:“我就是来给你买鞋的,你跑哪里去。”

    “你是不是在国外待久了,不上网啊,”白钧言耐心地解释,“情侣之间一般不会送鞋的,因为送给对方鞋,不就是希望对方穿了鞋走掉的意思吗?”

    “哦……还有这个说法啊。”李赫好像觉得这种说法没有什么意义,笑着问他,“那你会跑吗?”

    “……不会,我才不跑,”他用李赫能听见,但店员听不见的声音咕哝,“我要跟你一辈子的。”

    白钧言的直白让李赫耳热。

    虽然他在加州生活了十几年,身边人爱情观大多奔放大胆,但他这个人骨子里是极内敛的,他控制住自己脸上笑意的弧度,单是眼底泄出温柔的光芒,把手里的鞋放在他而前的地上:“试试这双。”

    李赫没有回应,让白钧言有点狐疑。

    嗯?不吃这套么?

    ……也对,“一辈子”这种话,是挺让人害怕的。除了心特别干净专一的,哪个男的会想要自己下半辈子被另一个人缠住啊。

    他一边换鞋,一边偷看,发现李赫不是没有反应,是在笑的,眼底笑意很深。白钧言猜他应该是开心的,但是不愿意回应。

    除了新鞋,李赫还给他买了新的春装,外套,也买了不少的同款,因为数量多手不够提了,柜台让白钧言留了小区地址,明天送货上门。

    离开时,李赫还注意到了一家开在角落的手工银饰工作室。

    “可定制、自制DIY银戒”的广告牌吸引了他的注意,稍微多看了几眼,他记住了地址,在麦当劳旁边这条街的尽头,李赫打算改天带他过来打对戒。

    白钧言去甜品站买了两个冰淇淋,分给李赫一个,往停车场去:“你回家,还要遛狗么?”

    “物业帮我遛了,我回家抱抱它就好。”

    白钧言吃冰淇淋吃得很快,李赫的甜筒还有个尖,他就开始啃脆皮了,叹息道:“感觉我的地位不如Freddy,你家狗狗不会还跟你一起睡觉吧?”

    Freddy是Friday的昵称。

    李赫闷笑了几声,空出一只手牵着他的胳膊让他走这边,口中道:“不会,它有自己的小床,钧言,你怎么还吃狗的醋啊。”

    但李赫的确是会跟宠物挨在一起睡觉的性格,会在地毯上睡觉,也会在他林场的草坪上、森林的吊床上,和一群动物,猫猫狗狗以及羊群躺在一起。

    比起在城市生活,他更热爱自然一些。

    如果不是这次李辉叫他回来,想把生意交到他手里,李赫是不会回来的。

    他也很庆幸自己回来了,不然也遇不上白钧言。

    把白钧言送到家门口了,李赫熄了火,看了眼时间:“你室友今天回来了吗?”

    “不知道,应该回来了吧……”白钧言稍微警惕了一些,可不能带他上门去,因为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你室友是男生吧?”他问。

    白钧言心想他管得可太宽了。

    语气无奈:“是,是直男,有对象的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同性恋啦。”

    “噢,我就随口问问……”李赫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很在意白钧言在买鞋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承诺的分量是很重,有时候盲目的爱情,的确会叫人轻易承诺一些根本办不到的事。

    “你刚刚跟我说,你想……”他欲言又止。

    白钧言的手放在车门把手上:“嗯?”

    “你想跟我一辈子,”李赫的声音很低,但是在安静的、只有他们两人存在的空间里,是清晰入耳的,他看着白钧言的眼神也很真,“你是认真的对么?”

    “是……干嘛现在说这个,”白钧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撒谎时会有这样的小动作,他尽力避免,但很多时候控制不了,“至少在那一秒,在当下,我是认真的,所以你让不让啊?”

    李赫点头,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下车,在白钧言不太理解的目光里,绕过去把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我送你到家门口。”

    “不用啦,我自己……”

    “就送你到单元门,我不上去。”

    “……那好。”

    他把车锁了,和白钧言进小区,小区一老化,管理就混乱,但环境称不上糟糕,只是有乱停车的问题罢了,李赫把他送到了单元楼下:“你就住这楼上?”

    “嗯。”白钧言刷门禁卡,“我进去了?”

    李赫揉了把他松软的头发,憋一天了,他就是很喜欢摸白钧言的脑袋,但是白钧言觉得头发会油,不是很乐意,所以在分别的时候,李赫控制不住地伸出了魔爪,在白钧言抓狂前就收回了手:“钧言,晚安。”

    白钧言吐出一口气,没有计较:“晚安。”

    他进去后,李赫还站在外而,冲他挥手。

    白钧言进了电梯:“你回去吧,拜拜。”

    电梯门关上了他们的世界。

    白钧言整个肩膀都沮丧地耷拉了下来,他不喜欢骗人,脑海里还回荡着李赫喊自己“钧言”的声音。

    他的喊法,和家里人的喊法不同。

    因为家里人喊他会带着方言的儿化音,一喊快,就类似于“卷儿”,听着是某种好吃的食物,什么“春卷儿”之类的。

    但李赫的叫法,是特别温柔的,两个字发音黏在了一起。

    没有人这么叫白钧言……不对,有的,他回想起来,当年办留学的时候,机构老师很爱这么亲热的叫他的名字。

    但和李赫的叫法还是不同,连洗澡的时候,白钧言的脑海里都会不自觉地浮现他的模样。

    他唾弃自己的愧疚感,怎么可以有这种感觉呢!

    怎么能被渣男的套路所迷惑!

    最开始,白钧言发现任昭遭遇,打算报复渣男时,是思考过的。

    揍他一顿吧,自己在上海人生地不熟,没人脉没关系,容易摊上事儿;曝光他的德行吧,让他在公司社死……但李赫又不是什么知名人物,是集团董事长的儿子,除了多点花边新闻,让人私底下窃窃议论一番,还有什么影响吗?

    况且,到时候别人议论的不一定是李赫,反而可能会牵连任昭,害任昭被人扒皮辱骂,诽谤一些莫须有的谣言。

    没有人会同情一个得了抑郁症的恋爱脑,只会觉得他是自作自受。

    他想了好久,才决定找陈斯然办事的,谁知道陈斯然根本不行。

    白钧言头发湿润地倒在了床上,一张脸深深地埋进白天晒了一整天的枕头里,阳光的气味淹没了他的呼吸。

    出门忘记给飘窗上的盆栽浇水了,叶子蔫了吧唧地垂下来,和他的心情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错了,可现在退出,为时已晚。

    -

    江南美术馆每逢周一闭馆,三月尾,集团请人来给藏品保管室换了重量级门锁,七毫米厚的钢板,填充防火抗暴装置,是个大工程,一天搞不定,所以美术馆闭馆四天。

    白钧言知道,这是因为法方的油画已经在海上了,这一批油画加起来数亿元,如果在加上正在海关的那幅由霍女士提供展出的莫奈睡莲,总价近十亿!

    “原先的锁,检查过后发现已经老化了,容易出问题,”宋馆长请了专家来看,“我们的藏品室是不符合规格的,要加固。”

    关泽站在一旁,他戴着平光镜,脸上没有表情。

    其他同事都在欢呼,说放假四天,连着清明假期一起,就是五天啊!!对社畜来说多么难得的长假!于是大家都在讨论放假安排,问到关泽,他说:“我得回老家一趟。”

    问他:“你老家哪里,你不是上海人啊?”

    “不是。”但也没有回答是哪里。

    显然是有事超出预料。

    藏品库在AB两个展馆之间的空间,想要进去,要先刷卡、刷脸,再然后过两道锁。

    现在安保要全部升级,很多计划就和一开始不同了。

    同事问白钧言有什么安排,他挠了下头:“我得想想……”

    是回家呢,还是去哪里玩一下?

    最后,他临时定了一张去苏州的高铁票,突如其来的,想给自己紧张的“恋爱生活”放个假,所以不打算跟任何人去,不跟同事,也不找朋友,更不会跟李赫一起。

    李赫来接他下班时,他没提,等李赫把他送回家了,他才说:“对了,我们美术馆闭馆几天,然后大家商量去哪里玩,我明天一早得去苏州了,想去逛苏州博物馆。”

    他没撒谎,但这番话会给人造成去团建的错觉。

    李赫也是这么想的,眉心一蹙:“跟同事去吗,去多久?”

    白钧言伸出五根手指,像小老虎那样在空气里抓了一下。

    意思是五天啦。

    “你属猫的么,喵呜?”李赫好像是意会错了,把手扣了上去,十指相扣的,神情有点可怜:“……可以带家属吗,跟你同事说我是你朋友,好伙伴。”

    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体温互相传递。

    白钧言有点懵……

    这人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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