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总裁相亲后我被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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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最终还是没有去医院,这辆低调的奔驰进入了我家的小区,我其实一开始觉得送到小区门口就行,万万没想到廖润这么客气,一路将我送到楼下小卖部。

    虽说有那么点虚荣心膨胀吧,但我觉得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外面阳光正盛,他下了车往那里一站,好一颗长腿大白菜,像个人形立牌似的,看得人眼馋。小卖部的婆婆看到我从这辆车的副驾驶下来,眼睛都瞪圆了,然后像是发现大新闻一样去和里面搓麻将的人八卦。

    我都已经替她捏好了内容,楼上xx家闺女傍大款啦!我就说她这脸,适合钓个金龟婿!

    麻将声哗啦啦地传入耳朵里,平常这些大爷大妈也就玩个消遣,一毛两毛的,不敢弄大,怕进局子喝茶,风声紧的话,就干脆玩扑克,输的贴纸条。白天不是带孙就是玩,晚上跳跳广场舞,日子过得惬意极了。

    我也想让我家里人这样轻松,可是几百万的欠款把我们一家都压弯了腰,一时半会挺不直了。

    像是下乡视察一样,廖润抬头望着这片小区,然后他问,“你家在哪。”

    我阴阳怪气地回着:“哎哟喂,您神通广大,不是查得一清二楚嘛,还用问我?”

    廖润眼色如刀地刮了过来,我立即怂着脖子说:“2b栋,1805号。”

    “给我指。”

    “皇上,这儿呢,您看。”

    学着太监那样,掐细了嗓子,我抬手对着虚空一指,廖润顺着方向望过去。他这么考察的样子,活像小偷白天来踩点,晚上就好开工的。

    他看我这做小伏低的样子,满意地笑了笑,“不请我上楼坐坐?”

    “光天化日之下不合适!”

    “月黑风高夜适合?”

    “不是,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大老远送你过来,连杯茶都喝不上?”

    “这不是你自己要送吗!我还……不是,那个,我家现在你也知道条件不好,脏乱差,等哪天收拾好了,一定请廖总上去。开车送我回来辛苦了,我请你喝水!”

    果汁就甭想了,为了省钱,我就去小卖部拿了两块钱的矿泉水,楼下这个小卖部还算大的。我路过货架看到了花露水,鬼使神差地就也买了一瓶。

    然后我跑出店铺,连着矿泉水,将花露水一起递了过去。廖润瞧着这绿绿的花露水,面露狐疑,“你请我喝这个?当众毒死我?想守寡?”

    “是喝水!这个花露水是你之前觉得香,我才想着买了送你的,与其闻我的,不如自己拥有,廖总你觉得呢?”我狗腿子的双手奉上,觉得自己真是贴心极了。

    廖润把东西都接过去了,当即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花露水放进了车内。他将后备箱打开,我把自己收拾的箱子抱出来,再次看到这个箱子了,我才觉得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被辞退了,然后老板有点病,和他“友好互动”一下换来了十万块,以及他说要和我结婚。

    “别忘记这个。”他将我故意忘在车里的文件夹拿出来,笑着摆在了箱子最上层,“记得和你家里人好好研究,也能请律师看看。”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好的,廖总,慢走。”

    他开车走了,我仿佛送走了一尊瘟神,恨不得喜大普奔。折腾了一个上午,我回到了家,这个点爸妈都还在各自的岗位上,没有回来。

    把箱子往房里的阳台上一放,我就这么躺在沙发上,追忆自己的似水年华。像是知道了我在偷懒,手机发来一个视频,居然是廖润发的,啊!好想关机啊!

    我接通了。

    [一屁惊人,不要偷懒,快看。]

    非要叫网名备注是不是,去你的一屁惊人!你还是我闺女任盈盈呢!心里骂完,我面上笑了笑,“廖总你怎么知道我一进家门就瘫着,我能否怀疑你在我家安装了监控。”

    [你那德行我猜不到吗?]

    “……廖总,你还是专心开车吧。”

    [你在教我做事?]

    又被他怼了几句,我想着怎么着也要扳回一局,于是对着镜头笑,特别矫揉造作地说道:“廖总,人家会一个字一个字好好看的,一定像看圣旨一样认真,您呐,就好好上路吧。”

    说完我就秒挂,耶!

    想着要到五六点家里人才会回来了,我提前在家族群发了个今晚早点回的信息,说是有事商量,然后我趴在沙发上拿起了文件仔细看起。

    浪费我一个下午的宝贵时间,我来总结一下上面写的什么狗屁。

    真就一土皇帝下圣旨,通篇都是要听我的,掌控欲就差扑我一脸了!比我小时候被我妈念叨还要可怕,这是婚前协议吗?这是奴隶卖身契吧。

    婚前会做财产公证,只有在婚姻存续期我才能享受到阔太的待遇,离婚的话我一个子儿都拿不到。其实这些协议我是觉得很正常,毕竟那是人家辛苦赚来的家当,但让我无语的是后面的。

    不能出去找工作,不能不经过丈夫同意随意和陌生男人接触,丈夫安排的事情要认真执行。话说丈夫能给妻子安排什么?多生几个儿子继承王位?

    还有很多体现控制欲的条例,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就是我翻来翻去都没看到要生儿子的要求。哦豁,难道这是隐形条例,只会口头说,或者用别的方式偷偷传达给我?

    我没从文件里看出什么大男子主义,就是看到了满满的控制欲,此时的廖润在我心目中已经成了,想要迫切地买下一个奴隶来满足自己见不得人的阴暗癖好的旧时代糟粕残存余孽。

    这是不是一个pua+家暴男潜在患者?我这要是答应了,是不是以身饲虎?

    我想了种种,也担心了很多,可在看到爸妈带着一身疲惫,回来还要对我强作欢笑时的样子,我那些膨胀到要炸掉的担心就被打碎得七零八落,满脑子都是签字!不要怂就是干!用自己的一身正气去克服那个沙雕阴间总裁!教他做人!不要让他祸害别人!

    佛祖割肉饲鹰,我任语思嫁人还钱,家里的账目就会全清,以后就能无债一身轻,还能攒下很多钱,长辈养老不用担心,住院也不用怕,再不用过着拆东墙补西墙的倒霉催日子,买点什么好吃的,也不用精打细算了。

    我妈本来多爱美一个人,以前去跳广场舞,那都是一天一套衣服,想着艳压群芳的。现在别说换衣服了,广场舞都不经常去了,她要出去找事做,赚点钱。

    我将二老拉到沙发上坐下,“有件事要和你们商量下,我绝不隐瞒,开诚布公地说!”

    爸:“啥事儿啊?中大奖了?”

    妈:“难不成你在公司和谁好上了?不用相亲了?”

    某方面来说,爹妈还真没说错,确实是和公司的谁要好上了,点个头的事,也算是中大奖了,能把家里的五百多万窟窿给填补上了。

    虽说要和家里人商量,但我心里的选择倾向还是有点明显了,人对自己的需求还是要了解的,现在和未来,做出哪一个选择,我都要积极地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