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掠婚:偷生一个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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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帮我穿衣服

    冷雪鹫看到他背上两条错交的伤疤時,眉心忍不住狠狠的一跳,心里顿時不是滋味了起来,那两道伤口看来不浅啊。

    “我以为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六年前是你主动的。”

    “我……我那是中了春药了。”他能不提六年前吗?冷雪鹫咬牙,狠狠的想。

    段斯澈点点头,忽又抬头,“你不是毒医吗?”

    “那時候还不是。”传闻中凌霄会的老大不是寡言少语的吗?为什么她今天见到他却发现他说话一刻都不停止的。

    段斯澈默了默,深幽的眸子一闪,不知道想些什么,半晌才问道:“这几年你去哪儿了?”不过六年的時间她便有如此成就,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又碰到了谁?

    冷雪鹫忍不住翻白眼了,他怎么就那么多废话?她去哪里做了什么好像不需要跟他交代吧。抚了抚额,她无奈的走上前去,将大床右手边的机器打开,直接命令道:“躺下。”

    她也不是傻子,既然他将她带到这个房间里,自然是进行全身检查的。她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们凌霄会千方百计的要留住自己了,估计是他得了什么病而外面那个东方解决不了的。

    段斯澈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躺在大床上缓缓的闭上眼。任由站在床边的女人将各种冰凉的仪器放在自己身上,他开始尽力的集中精神,极力忽视掉她那双柔软的小手若有似无的触碰。

    段斯澈突然觉得自己在自虐,他没想到经过六年,这个女人依旧有那种让他轻易失控的本事,就单单手指尖的灼热,就让他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

    冷雪鹫眉心渐渐的皱了起来,这男人的身体几经摧残,竟然让他活到了现在。或许,那个东方还是有些本事的。

    “你身上的毒剂,是什么時候下的。”柔柔的声音猛然将段斯澈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的眼睛还未睁开,嘴角已经不由自主的扯了开来。

    “三岁的時候。”

    冷雪鹫的眉心狠狠一揪,三岁?谁这么狠心,在三岁的孩子身体里下这么狠毒的毒剂?

    “你能治?”段斯澈睁开眼,侧过身子看她精致的下巴,以及纤细的脖颈,曲线一如既往,让他恨不得吃了她。

    冷雪鹫侧着身子坐在床沿,眉心稍稍的拧着,听到他的声音時缓缓摇了摇头,“不清楚,我只能说,我很有兴趣。”

    随即,段斯澈就看到她跃跃欲试的晶亮眸子,冰冷的眸子微微的柔和,一起身,一只手臂便圈上她的腰身,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动作却霸道无比,浅浅的呼吸就这样喷洒在她耳边,他却说的一本正经,“我不急。”

    冷雪鹫笑,偏过头死死的瞪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把手放开的话,你就会很急。”

    段斯澈淡淡的瞄了她一眼,却没放手,只是圈着她的腰身站在了地上,然后将一边一件崭新的衬衣递给她,“帮我穿衣服。”

    “滚。”冷雪鹫一把扯过他的衣服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咬咬牙愤恨的走出了门。

    段斯澈微微眯了眯眼,双手环胸站在房内片刻,便这样光着上半身离开了诊疗室。

    门外的三只看到老大这般模样出来,全都脚软的瞪大了眼,一向注重衣着的老大,何時这么大方的给他们免费吃冰激凌的机会了?

    已然安稳的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冷雪鹫更是直接一口口水喷了出来,咳了几声,忙扯过一边的纸巾胡乱的擦了擦嘴角。

    “额,老大,你……不怕着凉?”丁陌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大夏天的着什么凉?

    段斯澈瞄了三只一眼,随即看向冷雪鹫,低声开口:“她不给我穿。”

    这话说的多暧昧,三只立即瞪大眼转移目标,冷雪鹫又是一口茶水喷出来,“我,我怎么不让你……”

    “恩?”

    冷雪鹫瞬间哑口无言,好吧,确实是她不让他穿来着。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间房里有个衣柜,柜子里还有其他衣服,他有手有脚,自己不会穿吗?

    接收到三人暧昧到不行的眼神,冷雪鹫灵光一闪,大大方方的承认,“对,是我不让他穿的,在他毒剂解掉之前,他都必须这么光着上身,外行人不懂不要持怀疑表情。”说完,拿眼睛狠狠的剜着这里边唯一的内行人,死东方,你要是敢拆我的台我就让你死无全尸。

    东方深刻的明白何为识時务者为俊杰,偶像为大,立即毫不犹豫的出卖了段斯澈,对着其他两只很严肃很慎重的说道:“对,老大这情况比较特殊。”

    段斯澈脸色微变,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面无表情,他当下点点头,从善如流,“恩,那就有劳毒医了,在解开我毒剂之前先住在这里,一直到我能穿上衣服为止。”

    “……”该死,她被绕回去了。

    “路,加强防卫,毒医名声在外,要保护她的安全。”

    “……”这是变相的软禁,混蛋段斯澈。

    丁陌和东方对视一眼,老大很不寻常哦,不是一般般的不寻常。

    段斯澈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来,眸光淡淡的移到和丁陌嘻嘻哈哈挤眉弄眼的东方,声音一如既往,“东方,你不是给她下了战帖向她挑战吗?今天就算了,两天后,所有凌霄会的高层都会盛装出席,你好好表现吧。”

    “……”东方脑袋僵硬的回过头来,看向段斯澈的眼光说不出来的惊悚。半晌,才结结巴巴颤着嗓子开口,声音都显得飘渺不真实,“老,老大,战帖不是我发的。”

    一边的丁陌悄悄的退后两步,自保是上策,东方这次真是失误了,为了一个毒医居然公然和老大为敌,这么不明智的举动他也做得出来,智商是负数吧。

    “节哀。”陆路沉默了好长一段時间,才非常淡定的吐出这两个字来。

    “……你们都同意?到時候丢脸的可是整个凌霄会啊。”东方咽了咽口水,看老大的表情,那是无转圜余地的冰冷。丁陌和陆路则默默的将脑袋撇过一边去,悄悄的为他默哀。

    “丢脸的只会是你而已。”段斯澈抬了抬眸,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酒杯在他手里转了转,神情闲适。

    东方咬了咬牙,只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在场唯一的女姓。

    “看我干嘛?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啊。”冷雪鹫表情严肃再严肃,说完这话停顿半晌,终于还是将最重要的话给说了出来,“据说要是我赢了,奖励很丰富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众人黑线,原来她真正的目的是这个。

    段斯澈却微微扯开嘴角,点点头,“对。”话音刚落,他蓦然抬头看向二楼,眸子微微的眯了眯。

    冷雪鹫正好偏头看他,下意识的跟着抬头,二楼角落里的那个房间微微一动,似乎被阖了起来。那个房间里住着谁?如果她的直觉没错的话,刚刚在庭院里和他们几个对峙的時候,那个方向便不断的投射过来灼热的视线。

    秋冬重新走回到阳台的座椅上,柔柔的腰肢仿若无骨的靠在椅背上。刚才她看的没错,段斯澈笑了,而且笑得发自内心,这样的笑,她有多久没看到过了?

    可是,他怎么能笑,他还有什么资格去笑?秋冬蓦然捏紧了手指,圈在无名指上的戒指隔得她生疼,她却无知无觉。

    秋冬蓦然闭了闭眼,此刻突然怀念起那个软软的小家伙了,似乎总是不停歇的跳来跑去,眉眼间常常带着倦倦的困意,却精神百倍的样子。这些天有了他的陪伴,此刻突然不在了,竟有着说不出来的冷清和凉意。

    楼下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递了进来,那个被传闻是毒医的女子似乎很得她宝贝儿子的喜欢,呵,喜欢,他竟然也会喜欢人了吗?

    冷雪鹫不着痕迹的将钉在二楼的视线收了回来,看向东方依旧在垂死挣扎,默默的勾了勾唇,起身道:“我去打个电话。”

    不想才走一步,陆路却突然伸手拦住了她。

    冷雪鹫挑眉,“怎么,怕我跑了?”

    “夜,随她。”段斯澈闭了闭眼,无视东方的舌灿莲花,却能准确无误的猜测到陆路的反应。他知道她不会跑,他知道她对自己身上的毒剂起了兴趣。从某一个方面来看,她和东方有着共同点,那就是对疑难杂症的探索。

    冷雪鹫绕过陆路,施施然的走到庭院外面。她自然不会走,不仅是对段斯澈身上的病因好奇和跃跃欲试。另一方面还有羽羽的原因在里面,她此刻要是走了,凌霄会必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找到她,那就必然会知道羽羽的存在,以段斯澈的聪明,不出两分钟就能知道那是他的儿子。她只有将他医好了,两人互不相欠从此是陌路,她才能带着宝贝儿子安心度日。

    想到冷子羽,她蓦然又叹了一口气,真是阴差阳错啊,没想到小家伙出来了,她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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