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喜上官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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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该死

    买了铺面之后宫喜忙得像是一个陀螺,既要盯着装修采买,还要给英子看病,在芙蓉城和秋水村之间来回的奔波,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洛氏心疼不已却帮不上什么忙,宫天河充当着监工的角色,一直盯着铺面。

    宫喜还得去找草药的供应商,自己家种的那些开药铺是肯定不够的,还得找别的供应商。

    最重要的是得好好想个名字,这个牌匾得提前做出来。

    “诶,宫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啊?”

    正站在自己店门口构思医馆名字的宫喜回头,对上了鹤鸣的双眸。

    “这铺面是你的?”鹤鸣见到里面在装修。

    宫喜点点头:“我的医馆正在修缮之中,日后你们有什么事情可有来医馆找我的。”

    鹤鸣抬头看了一眼铺面,这个地段少说也得几百两银子,看不出来宫姑娘家底深厚呀,还真是深藏不漏。

    本来是客套话,却刚好撞上了,鹤鸣道:“我们已经抓住了想对尸体动手脚的人,宫姑娘可有空一起去看看?”

    “抓到了?那凶手不是他吗?”

    “宫姑娘去看了就知道了。”竟然还卖关子。

    偏偏宫喜还就吃这一套,跟着鹤鸣去了县衙。

    大牢内。

    宫喜扇了扇面前的回,不是她矫情实在是这大牢里面空气质量太差了,肉眼可见的灰尘,不捂着鼻子怕自己英年早逝。

    宫喜没被雾霾伤到分毫,可不想折在这大牢的粉尘里面。

    “慢一点。”鹤鸣提醒道。

    这大牢内的坏境恶劣,什么老鼠还真不是假的,实验室里就没少荼毒小白鼠,贡献给就是怕碰到蟑螂。

    里面安静的很,只有宫喜和鹤鸣的脚步声,偶尔几间牢房里面又犯人,但大都是以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缩在角落里面。

    没有一丝生机。

    看上去跟死了没有什么分别。

    越往里面走,温度就越低,宫喜这一件单薄的罗裙根本挡不住,只好搓着自己的手臂取暖。

    “刘富贵,你如果不肯说实话的话,到了刑房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是上官佑的声音,比这大牢的温度还要冰冷。

    宫喜跟着鹤鸣走到了一间牢房的门口,上官佑正在和一个犯人说话。

    “少爷,我把宫姑娘给带来了。”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上官佑就回头了,宫喜冲他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了,可是上官佑看到她的时候却皱着眉头。

    “你们先去那边坐一会。”上官佑面有不悦。

    宫喜撅着嘴巴,她是哪里招惹他了,怎么一见到她就没有好脸色,不远处的桌子上面亮着一盏灯,还有一个茶壶,她满怀希望的期待茶壶里面又热水可以暖一暖,可是茶壶里面的水冷冰冰的,断送了宫喜的希望。

    片刻之后上官佑才过来,紧接着他的外衫就落在了宫喜身上,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暖洋洋的,宫喜冷的发抖,也没有心思客气,说了声谢谢之后就裹紧了外衫。

    “什么情况呀?”既然抓到了人,那应该许多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呀。

    “我先汇报情况,我按照宫姑娘的吩咐在暗房周围埋伏了几个人,结果就看到刘富贵进暗房里面了,他第一次进去的时候没有动作就出来了,但是后来就进去给尸体修剪指甲。”鹤鸣也是学聪明了,没有轻举妄动,一定等到对方动手之后才进去抓人。

    宫喜反问道:“那然后呢?”

    上官佑沉声道:“刘富贵当晚在家中喝醉了,还和旁边的邻居起了争执,没有作案时间。”

    “死者是中毒而死,毒发身亡是有时间延迟的,并不代表他没有作案时间的。”宫喜反驳道。

    “最奇怪的就是那一天刘富贵都在院子里面和朋友一起饮酒作乐,邻居都可以证明。”偏偏刘富贵矢口否认,让人没有头绪。

    宫喜回头瞟了一眼刘富贵,他正好也在看宫喜,冲着宫喜露出了一个笑容,继而回头仰望着唯一的小窗户射进来的光。

    那个笑容让宫喜浑身不自在,实在是太古怪了,让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宫喜抿唇:“那个刘富贵是什么人呀?”

    “修缮院子的工人,平常也是干些杂活零工的,底子倒是干净的很。”这些鹤鸣已经查过了。

    “阿嚏!”宫喜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这地牢里面实在是太冷了。

    上官佑眉毛蹙的更深了起身道:“先出去吧,这里一时半会问不出来什么的。”

    宫喜求之不得,路过刘富贵的时候还是停顿了一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道:“刘天他……该死吗?”

    “当然该死了。”刘富贵并没有回头,依旧仰头享受着那一抹阳光,可是斩钉截铁的回答让人心生疑惑,嘴角又浮现出了那种笑容。

    出了地牢重新感受到阳光的感觉真好,宫喜想要把外衫还给上官佑被他拒绝:“你先披着吧,小心着凉了。”

    三人还没走远,就看到刘天气势汹汹的过来,跟那晚来找宫喜的时候一模一样。

    “让我进去!我要看看是哪个混蛋害了我的儿子!”刘富还没有靠近大牢就被看守给拦了下来。

    上官佑拉了宫喜一下,三人闪到了旁边,一心只想着进去给儿子报仇的刘富也是自动的忽略他们三个人,宫喜看着刘富不依不饶的想要进去,

    真是命运弄人,一个叫刘富,一个叫刘富贵,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莫名的想到了刘富贵那句当然该死了,心尖翻涌出一股酸涩来。

    “鹤鸣,你去说一下。我们先出去吧。”上官佑伸出手虚揽着宫喜出了衙门。

    上官佑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刚才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

    “我不知道。”宫喜抬头对上了他如墨般漆黑的眸子,如实说道。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问,只是刚好的停顿,刚好在脑中一闪,刚好就问出口了。

    看宫喜的神情不想是在说谎,并且宫喜好像……很低落的样子,上官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陪着宫喜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自家的铺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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