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喜上官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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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请帖

    吓得宫喜一个激灵,幸亏自己躲得及时,不然就糟了。

    “咳咳……”上官佑剧烈的咳嗽起来,宫喜连忙上前给他倒了杯水,怕他真的咳坏了嗓子。

    谁知道上官佑扼住了她的手腕,定睛一看,发现她手中拿的是一杯水之后,那碗药还在桌子上,这才低头喝了一口顺了下去。

    宫喜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疑惑。

    转瞬才明白上官佑这个举动的意思。

    分明是怀疑她会趁机把药给他喂下去。

    宫喜猛地一收手,正在喝水的上官佑毫无防备,水也泼了一些到他的身上。

    “让你喝个药你至于么,还怀疑我,切。”将那杯水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面。

    又喝了一杯水,上官佑才缓了过来,双手环臂,斜睨着宫喜:“这么晚了,宫大夫特地大驾光临,为了给我煎药,真是煞费苦心啊。”

    对方故意把自己给捧高了,她知道上官佑是在说反话,可她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甚至很欣慰的点点头。

    “你知道就好,赶紧喝了吧。”理直气壮的让上官佑无可奈何。

    宫喜撇撇嘴,端起那碗药拿汤匙搅了搅,开始走起苦情路线来:“这药我可是熬了很久的,鹤鸣都累的睡着了,你看在我们煞费苦心的份上就赶紧喝了吧,千万不要辜负我们的一片心意啊。”

    上官佑对此很是怀疑,目光犀利的一眼就看向了门口看热闹的鹤鸣。

    他迅速的抬手打了一个哈欠之后,伸着懒腰离开。

    边走还要边说:“好累啊,我要赶紧睡一会。”

    明明是自己的贴身侍卫,却在配合着宫喜,上官佑心中五味杂陈。

    那边的宫喜从袖子里面摸出了一个布包,打开一看,一根根翻着寒光的毫针在向上官佑招手。

    “我就猜到你会不肯吃药,所以特地准备了针灸,你看啊,这几针下去,你的嗓子一定会好的。”宫喜拿着毫针装腔作势的朝着上官佑的脖子比划了一下。

    权衡利弊之下,上官佑果断的拿起桌子上面的那碗药喝了下去。

    宫喜这才露出的得意的笑容。

    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喝完。

    那碗药加足了黄连,光是闻那味道就知道有多苦,所以上官佑一口喝了个干净。

    可那股苦涩,像是堵在了嗓子里面一样,他连忙的倒了几杯水喝了下去。

    动作慌张的跟往日的从容大相径庭。

    始作俑者笑的合不拢嘴。

    桌上的拿一壶水被上官佑给喝了个干净,那点苦味才算是消散了一点。

    “鹤鸣!”现在是真的嗓子不舒服了。

    “来了来了,少爷我来了!”似风一般的跑了进来,鹤鸣手中拿着一盘蜜饯。

    宫喜单手放在桌上托着自己的下巴,整好以暇的看着手忙脚乱的主仆,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

    一连吃了好些个蜜饯,那股子苦味才算没有了,鹤鸣看的目瞪口呆,自家少爷不喜吃甜的,竟然一下子吃了这么多,这药……还是不要轻易招惹宫喜的好。

    “少爷,那个炉子上面还烧着水呢,我就先出去了啊,有什么事情你再叫我啊。”直觉告诉鹤鸣,此地不宜久留。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宫喜巴巴的凑了过去,看着盘子里面的蜜饯,又看了看上官佑都快绿了的脸,朱唇轻启:“怎么样?是不是还不如让我扎一针舒服?”

    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那笑容更是让人移不开眼,这张脸明明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可还是让他觉得惊艳。

    上官佑一怔,他居然看痴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的他偏过头去移开了目光:“这蜜饯不错,你尝尝。”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宫喜一脸的懵,低头看着那盘子蜜饯,今日上官佑给他送有啊,莫不是药下多了,影响智力了?

    “你今日给我送过蜜饯了,你不记得了?”她挑眉问道。

    上官佑眨眨眼,把那盘蜜饯往她手边推了推,嘴硬道:“这盘不一样。”

    不一样?骗谁呢,不过宫喜还是丢了一颗到嘴里面。

    还挺好吃的,今日上官佑走后来的病人有些多,她还没有机会尝一尝呢。

    那蜜饯的甜恰到好处,一点都不觉得腻。

    “对了,这些吃的是帝都特产,你家人给你捎来的吗?”

    “嗯。”

    窗户微微地动了动,像是被风吹的,上官佑笑了一声起身去把窗户给关严实了。

    上官佑已经缓过来了,回头发现宫喜还在吃那盘蜜饯,他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修长的两根手指,挪走了眼前那盘诱人的蜜饯,宫喜还没吃够呢。

    “那张请帖是怎么回事?”

    请帖?什么请帖?

    一抬眸,便对上的上官佑的双眼。

    朗朗如日月入怀,皎皎如玉树临风。

    只有这样的诗句才能配得上他吧。

    看着宫喜怔住,上官佑以为她不愿意说请帖的事情,有些闷闷不乐的:“你要不说就算了。”

    反正和他没什么干系。

    大脑宕机的宫喜终于反应过来了,解释道:“是方顾霆弄的一个诗会雅集,他送了我一株曼陀罗花,我们本来在讨论如何养花的,这不是没有说完吗。”就被这位大少给无情打断了。

    “所以让我一定要去,接着说曼陀罗花的事情。”说起来,宫喜还没去过诗会雅集这样的地方呢,不过和学术研讨会应该差不多。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什么诗会雅集,在上官佑的眼里都是幌子罢了。

    这个神奇的时代,歇后语还是通用的,宫喜想到他送的一堆吃的,反问道:“那你今日送我吃的,是不是也是非奸即盗?”

    上官佑当下就不乐意了,怒道:“你怎可把我与他相提并论。”

    宫喜眨巴着眼睛:“你们两个人都是男人,为何不能相提并论?”怎么还得双标不成。

    “你和方顾霆认识才几天?”

    “带你去花楼,还送你什么陀罗花,又邀请你去诗会雅集,谁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宫喜蹙眉,她怎么嗅到一丝。

    吃醋的意味?

    是她的错觉吗,眼前的上官佑开启了喋喋不休的模式,细数着方顾霆的“无事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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