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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花柳病

    上官佑呼吸粗重起来,直接打横抱起了宫喜,送她上楼休息去。

    宫喜口中喋喋不休的嘟囔着,上官佑凑近了一听,只听到零星的几个字,还是自己压根就没听过的词语。

    到了宫喜的房间,上官佑把个恭喜放到了床上,给她脱了鞋子,打开了被子盖好。

    宫喜却猛地睁开了眼睛,一只手抓住了上官佑的衣领。

    这回毫无准备的上官佑成功的被她拉扯着过去了,上官佑单手撑在了床上才没有直接倒下去。

    二人的鼻尖都贴在了一起。

    上官佑甚至能看清楚她的睫毛。

    “嘿嘿……”宫喜吃吃的笑了一声,就又闭上了眼睛。

    愣了好一会,上官佑才惊醒般的把自己的衣襟从宫喜的手中给解救出来。

    理了理自己的被弄乱的衣衫,深呼吸一口气,上官佑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下了楼。

    鹤鸣已经把后院给收拾的差不多了,看到上官佑下来,一脸坏笑的凑了过去:“少爷,你是不是趁人之危,占宫姑娘便宜了。”

    明明被占便宜的是他好不好,上官佑被鹤鸣拉到了水缸钱一看,自己的脸颊上面居然有口脂,那一抹红色极其显眼。

    一定是刚才……不下心擦到的。

    上官佑飞快的抹去了,这个动作在鹤鸣眼里看来无疑是做贼心虚,于是鹤鸣不要命的调侃道:“少爷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拿水洗了洗,总算是把脸给洗干净了。

    上官佑的耳根子红透了,他咳了咳道:“今日的事情不许说出去。”

    鹤鸣嘿嘿一笑反问道:“是少爷你被调戏的事情还是你占宫姑娘便宜的事情啊?”

    “果然,死人才是能保守秘密的。”

    “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半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尽管不说出去就少了许多的乐趣,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足够鹤鸣调侃上官佑一段时间了。

    宫喜一直睡到了夜晚天黑才醒了过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只觉得头疼欲裂,这酒后劲居然这么大,着实出乎意料。

    不仅仅是脑袋,宫喜觉得腰也疼,好像被谁掐了一下的那种疼,她掀开衣服一看,腰间的确红了一小块。

    看着倒有点像是被什么蚊虫叮咬过的一样。

    宫喜喝了口水,下了楼,爹娘正在后院侍弄草药呢,看到宫喜醒了就道:“厨房里面给你留了饭,还热乎着呢,快趁热吃了吧。”

    宫天河揶揄道:“你啊,就跟个小懒猪一样,我们回来的时候你就在睡觉,竟然睡到现在才起来。”

    洛氏抢白:“什么小懒猪,阿喜累了让她好好的休息一日又怎么了?真是的。”

    宫喜脑子还是一团混沌的状态,而嗓子则是灼烧一样的,她去厨房咕咚咕咚的喝了好些水才觉得好些。

    喝完水后,宫喜拿冷水洗了把脸,总算是清醒了些。

    胡乱的吃了几口饭后,宫喜就又上楼了,记忆停留在上官佑抓住自己偷喝酒的时候,剩下的……就是零星的片段了,宫喜努力的回想着,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只好作罢了。

    楼下有人唤宫喜,她下楼一看,是百花苑的小厮,说是晚香玉请她去看诊。

    宫喜又吃了颗醒神丸才跟着那小厮往百花苑走去,一路上迎着冷风,人也清醒了不少。

    只是今晚百花苑的人并不多,竟然也安静不少。

    跟着那个小厮径直往上走,越走人越少,到了二楼的时候有人递给了宫喜一个面纱让她蒙住面。

    看这架势,难道是有什么传染病出现了?

    到了一个房间没口,还准备了罩衫让宫喜套上了。

    宫喜从药箱里面拿出了自己制作的口罩戴上,又拿出调好浓度的酒精擦擦手。

    那小厮把门给打开,自己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宫喜抬脚进去,砰的一声身后的门就关上了,宫喜心里面犯嘀咕,怎么这个架势越看越想是要拐卖她啊。

    “宫喜,你来啦?”是晚香玉的声音,因为她的声音很磁性,所以辨识度高,让宫喜一下就听出来了。

    “是我,你哪里不舒服?”那里面的内室一层层的纱帐,被风一吹,看着像是倩女幽魂。

    晚香玉顿了一下,沉声道:“你别过来……我好像得了花柳病。”

    花柳病?!

    “什么叫好像?”

    “有大夫给我看说我得了花柳病,但是我自己觉得……不是的。”在这花楼之中,晚香玉自然是见过得花柳病的人是什么模样,而自己的症状,有些似是而非。

    宫喜提起了口罩,只有一双眼睛露在了外面,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哪有跟盲人摸象一样看诊的,一切都得眼见为实。

    掀开一层层的帘子,宫喜终于到了最里面,晚香玉只穿着亵衣,脸上并无大碍,但是手臂上是……可怖的疮。

    “你快离我远些!”晚香玉拿被子盖住自己往后退到了墙角,努力和宫喜保持着距离。

    “你怎么进来了,我是想让你给我些砒霜什么的毒药好让我自己了断。”晚香玉吸了吸鼻子,得了花柳病的人死后模样都难看的很,晚香玉可不想变成那个样子,所以宁可自己了断了。

    这种自我了断的想法,宫喜只给了一个白眼回复。

    “我才是大夫,是不是花柳病也得我说了才算,而且,我不会给你毒药的。”

    “我嫌浪费。”

    宫喜正儿八经说话的时候有一种让人不自觉照做的魔力。

    晚香玉从床边挪了过来,伸出一只手臂让宫喜查看。

    凑近了宫喜才看清楚,她手臂上面的疮是一片一片的,近看像是……蝴蝶形状。

    宫喜放下了口罩,这东西戴的她快憋死了。

    “这花柳病是会传染的,你快戴上!”晚香玉着急的说道。

    “你这根本级不是花柳病,是红斑狼疮,不会传染人的。”

    晚香玉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反问道:“什么是红斑狼疮?”

    宫喜简单的给她解释了一下,然后看了一下她身上出现的状况,就开始给她开药了。

    “对了,到底是谁说你得的是花柳病啊?”这可不是小事,就算大夫不知道红斑狼疮,也不能把这二者给混为一谈,误诊为是花柳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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