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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将死之人

    连忍冬都觉得屋子里面的血腥味重的有些难以忍受了。

    伺候完张百草洗完手后,忍冬扶着他往回走:“先生,时辰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

    “嗯,今晚你守夜吧,那个病人得盯着,旁人我不放心,若是熬不过今晚,那人就没了。”

    “是。”

    忍冬送张百草回房之后,再回到内室,看到一个玄色衣衫的男子正站在病床前。

    “阁下是?”忍冬看那架势只觉得有些不对劲,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让忍冬不寒而栗。

    “我来问几句话。”

    忍冬讪笑道:“阁下,这个病人如今怕是不能同你说话的。”

    “无妨。”

    这样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忍冬觉得奇怪,他想要去看看到底是谁,那人却回头在他身上点了一下。

    忍冬便只能动动眼珠子了。

    会武功,忍冬咽了咽口水,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小命来了。

    上官佑认识他。

    张麻子。

    还曾在他手里买过消息。

    他怀中露出一截玉佩,上官佑拿出来一看,正是自己给宫喜的那一块绛紫色玉佩。

    上官佑拿起一旁煎药用的竹筷,用粗的那一头,戳着张麻子左手的伤口。

    看的忍冬是倒吸一口凉气。

    纱布包裹的地方立刻就有鲜血渗出来了,那张麻子吃痛的惨叫一声,瞪圆了眼睛,看清楚是上官佑后,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的始作俑者。

    张麻子的眼中便只剩下了惊恐。

    “是谁指使你的。”上官佑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张麻子求救的看向了后面的忍冬。

    忍冬一动不动的,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像是在看……将死之人。

    张麻子知道没人能帮的了他了,面前这个人就如同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一样。

    “是沈秋水!我求求你了,不要杀我,我可以帮你去指认她的!”张麻子这回学乖了,态度也放诚恳了。

    可惜,上官佑并不需要他的指证。

    上官佑擦了擦自己的玉佩,收到了怀中,似笑非笑的看着张麻子,那眼神看的张麻子心里发毛。

    “我求求你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哪里错了?”

    “我……我不该干坏事!不该听人指使帮人办事。”

    上官佑嗤笑一声,俯身道:“你只错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碰了她。”

    “啊!”

    只叫了这一下,张麻子便没了气息。

    上一秒还担心着病人的忍冬,这会子开始担忧起自己的性命来了。

    忍冬担心他会被灭口,可是谁知,上官佑给他解开了穴位,便走了出去。

    忍冬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双腿还在打颤。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道忍冬双腿恢复知觉的时候,这才过去看张麻子的脉搏。

    脖子的伤口正在往外流血,还冒着热气,可是脉搏已经没了。

    一刀致命,下手稳准狠,忍冬咽了咽口水,只觉得侥幸,幸亏那人没有把自己给灭口了。

    上官佑擦了擦自己的匕首,他过来只是为了要句准话,指认沈秋水是不可能的。

    毕竟,和张老夫人的交情摆在那里,就算这件事情是沈秋水指使的,上官佑也没有办法动她。

    这时候倒真的希望沈秋水是个男人了,也好能打一顿出出气。

    上官佑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城西张麻子的住处。

    之前从张麻子这里买消息,都是鹤鸣出面的,上官佑到了城西破庙,身上流露出来的那股杀气,便让那些乞丐不敢轻举妄动。

    上官佑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张麻子藏的银票,一看,果然是沈府给的银票。

    他把证据收好,十几个乞丐就这样看着他堂而皇之的进来又离开,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从城西出来后,上官佑又去了一趟宫家医馆,告诉宫家夫妇宫喜喝醉了在沈府之中歇下了,二老对于上官佑很是放心,并未疑心什么。

    回去的时候,上官佑看到了沈府的家丁,打着灯笼的在附近转悠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不知道是在找张麻子,还是在找宫喜。

    上官佑心中无名火起。

    为首的侍卫看到上官佑是大惊失色,慌慌张张的竟然直接跪了下来。

    上官佑问道:“你们找什么呢?”

    “大……大小姐说宫大夫喝醉了,要我们找……找宫大夫,好送她回去。”侍卫支支吾吾的说道。

    “哦?”上官佑讽刺的笑了一声。

    “那不用找了,告诉你们家大小姐,宫大夫人好生的在我这里。”

    “……是。”人在上官佑那里,就算是他们想动手那也没有机会啊。

    上官佑冷笑着离去,沈秋水竟然还敢派人出来找宫喜,是知道没得手打算处之而后快吗?

    真是好狠的心,上官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嫉妒之心可以强烈到这个地步。

    你侍卫带人回去了,将原话转告给了沈秋水,沈秋水惊慌不已,在房间里面像只眉头的苍蝇一样乱转着。

    这件事情竟然被佑哥哥知道了,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沈秋水得想个法子把自己给撇干净。

    翌日清晨。

    宫喜本来睡不着的,可后来,不知道是不是那药效的缘故,一阵阵困意袭来,他实在是撑不住了,沉沉的睡去了。

    推开房门的时候,宛童正坐在门口靠着门睡着了,看样子是守了一晚上的,此刻宫喜一开门,这动静便让宛童也醒了,她抬眸看着宫喜,满眼都是笑意:“师父您醒了啊。”

    “嗯,你怎么这么傻,在这里睡一晚上多冷啊。”宫喜俯身想要把宛童给扶起来。

    还未动作,宛童便一把就抱住了宫喜的腿:“师父,你可不知道,昨晚把我给急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师父你了饿呢呜呜呜……”

    说着说着,宛童竟然哭了起来,宫喜是哭笑不得,又心疼又觉得好笑,摸着她的头安慰道:“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好了赶紧起来吧。”

    “呜呜呜……腿麻了,起不来。”

    宫喜成功的被她给逗笑了,扶着宛童去歇息了。

    厨房的烟囱冒着烟,宫喜一眼便看到了上官佑正在厨房里面忙碌着。

    不一会端了一碗面出来,把筷子放到了宫喜的手边:“趁热吃。”

    “谢谢。”

    这一声谢谢让二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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