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很忙:驸马,我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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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原来是美男

    一直收拾到日落时分,荒废多年的宅院才终于露出几分原本的模样。

    “刚建好的时候,这应该是个挺漂亮的院子吧。”聂小凌把洗干净的抹布平摊在院里的石桌上,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原来的主人一定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荒草清除后,露出湮没的石桌石凳,石桌上还刻着棋盘。可以想象盛夏时光,葡萄架的荫凉下,废宅的主人与心爱的妻子,或者至交好友在石桌上对弈,品茶,或者聊天。

    那该是多么惬意的场景啊!

    可惜啊,人生在世,不过百年,一转眼就匆匆而过,再美好的时光都无法留住。

    如今物是人非,呈现给后来人的只有这夕阳下的满目荒凉与破败。

    所以一定要珍惜时光,好好生活!

    聂小凌这样想着,又仔仔细细地把石桌石凳擦拭了一遍,在石凳下面意外地发现一枚灰扑扑的指环。

    聂小凌一点点擦去指环上的灰土。

    灰土擦净后,露出上面雅致的花纹。在阳光下,指环泛出浅浅的光泽。

    像所有女孩子一样,聂小凌对这些精巧的小饰品有着出于天性的喜爱。她忍不住把指环套在了左手食指上,惊喜地发现大小正合适。

    她正满心欢喜地端详着,雁屿非从屋里走出来,笑着招呼道:“公主,休息一会儿,喝点水吧。”

    “好啊。”聂小凌回头答应一声,想把指环摘下来给雁屿非看看。

    然而她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指环不翼而飞了?

    她的右手食指上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怎么回事?难道指环在她没有觉察的时候掉了?

    她蹲下身在脚边找来找去,可是哪里有指环的影子呢?

    “公主,你在找什么?”

    “我刚刚捡到一枚指环,一转眼就不见了。”聂小凌有些沮丧地说,“算了,以我找东西的经验来看,越找越找不到,不找的时候它自己就冒出来了。”

    雁屿非笑了笑,倒了一杯水,递给聂小凌。

    “公主,请坐,雁屿非有几句话想对公主说。”雁屿非细心地在石凳上铺了一块棉布,对聂小凌说道。

    “现在我已经不是公主了,我是聂小凌。”聂小凌坐下来喝了口水。

    雁屿非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双手递给聂小凌。

    “娘子以千金之躯下嫁给雁屿非,雁屿非心中有愧。这是我家传之物,送给娘子,暂且当做聘礼吧。”

    “聘礼?”聂小凌端着杯子愣了愣。

    虽然她在杨大嫂面前坦坦荡荡地说雁屿非是自己的“夫君”,不过在心里一直觉得他们是一起逃命的生死之交,雁屿非突然提到“聘礼”,让聂小凌始料不及,想拒绝又怕雁屿非误会,犹豫了一下,便放下杯子,笑着接了过来,“那好吧,我先收下。不过我好像没什么可以当嫁妆的东西能给你哦!”

    她脑海中闪现过那枚指环。要是没有弄丢,倒是可以借花献佛的暂时充当嫁妆。可惜不知不觉就弄没了。

    “没关系。”雁屿非摇头一笑。

    荷包虽小,握在手里却是沉甸甸的,很有分量。聂小凌好奇的打开荷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发现是一枚形状不规则的小令牌,黑沉沉的,上面镌刻着古朴的纹饰。

    聂小凌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和以前在博物馆看到的出土文物差不多,有一种厚重的历史沉淀感和神秘感。

    雁屿非说这是他“家传之物”,也就是传家宝了。雁屿非被关在皇宫的废宫里,肯定有不平凡的身世,他家的传家宝,说不定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想到这儿,聂小凌觉得手里的令牌分量更重了。

    “雁公子,这件聘礼我收下了,但是能不能请你帮我保管?”聂小凌为难地说,“万一我再把它弄丢了怎么办?这可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啊!”

    雁屿非摇摇头,笑道:“不过是个身外之物,娘子无须在意。我将它送给娘子,只是想让娘子明白我的心意而已。”

    “你原来把传家宝藏在什么地方了?”聂小凌好奇地问,“那些太监搜身的时候居然没有搜到?”

    她可是连藏在发髻中的小金牌都被嬷嬷搜走了呢!

    “娘子稍等片刻。”雁屿非微微一笑,起身回屋里去了。

    聂小凌一边等,一边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夕阳。

    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她也常常这样坐在院子里,看着太阳变成橘红色,消失了热度与光亮,就像一个大橘子,一点点沉入灰蓝的天际,留下漫天绚丽的晚霞。

    然后心里满满的都是安宁与美好。

    陈嬷嬷经常说,小凌是个心地纯净,容易满足的女孩儿,她一定会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娘子。”

    听到雁屿非的声音,聂小凌便把目光从晚霞上收回来,朝雁屿非望去。

    一个身材修长,俊秀文雅的年轻男子,笑吟吟地站在她身边。他的眼睛灿若晨星,五官精致,面容如皎洁的月亮,虽然身上的衣服十分破旧,却遮掩不住那玉树临风的出尘气质!

    聂小凌看得呆了呆。眼前的美男子,陌生而又熟悉。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抬手使劲揉了揉眼。

    “娘子。”雁屿非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笑着说道,“再揉下去眼睛要红了。”

    “你,你真的是雁屿非?”聂小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他,“这怎么可能?”

    他的驼背没有了!脸上的胎记也没有了!

    “娘子,我真的是雁屿非,是你的夫君。我的驼背和胎记,都是为了保命而做的伪装。”雁屿非解释道。

    聂小凌稍加思考,顿时豁然开朗。

    皇后之所以会放她和雁屿非离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雁屿非身体残疾,相貌丑陋,而且还是个“哑巴”。如果她看到雁屿非这般玉树临风的俊秀模样,不但不会放他们出宫,说不定还会随便罗织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他们砍了头。

    “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聂小凌好奇又钦佩地看着雁屿非。

    “只是简单的易容术而已,娘子若有兴趣,以后我慢慢教你。”

    聂小凌忽然有点脸红。

    雁屿非左一声娘子,右一声娘子,叫的自然又顺口。原本聂小凌也不觉得怎样,可是现在,从变成美男子的雁屿非口中再听到这个称呼时,她的感觉好像有点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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