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衣铺的老掌柜,笑眯眯地看着一大早登门的两位客人。
一男一女,看情形是对小夫妻,时不时相视一笑,小儿女情态十足。五十多岁的老掌柜也不由想起自己年少多情的时候。
想当年,他也是十里八村数得着的好青年,虽然不如眼前这个年轻人风流俊美,但也算得上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他的老伴儿,也是村里的一枝花。身材嘛,比眼前这位姑娘胖了那么一点,眼睛比人家小了一点,皮肤比人家黑了一点,嘴唇比人家厚了一点,眉毛也比人家粗了一点……哎呀,这姑娘真是水灵灵,娇嫩嫩,俏生生,好像那雨后初绽的一朵小荷花。
一身粗布衣服也掩不住那天生的娇俏可人。
聂小凌挑好衣服,转头问神游天外的掌柜:“掌柜的,我买的多能便宜点吗?”
掌柜的回过神来,喜笑颜开地点头道:“姑娘不用担心,小店价格最是公道,这开门头一桩生意求的就是个吉利,二位对衣服满意的话,价钱好商量。”
“掌柜的,您真会做生意,您这成衣铺肯定会越来越红火!”聂小凌赶紧多说了几句吉祥话,哄得老板眉开眼笑,给开了个特别优惠的价格,而且还送了一块布料。
聂小凌穿上新买的衣服,又催促雁屿非也把她精心挑选的衣服换上。
雁屿非原本执意不买,想让聂小凌多买几件。但是聂小凌坚持每人买了两身。
雁屿非换好衣服出来,聂小凌顿觉眼前一亮,下意识地就想掏手机拍照,伸手摸到腰间的丝带,才醒悟过来自己穿越了,没有手机相机这些高科技的东西。
她是被雁屿非的美色真昏了头,一时之间忘记了。
雁屿非穿的是一身月白色长衫,外套天蓝色无袖氅,腰间系着一条与长衫同色的巴掌宽腰带。他本身就生的面白如玉,眉目出尘,此刻便更是体态修长,丰神俊朗,谪仙下凡一般。
聂小凌看着看着,咬住嘴唇露出委委屈屈的表情。
“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雁屿非关切地问,“方才还好好的,怎么此刻却看着不太高兴呢?”
聂小凌看着他,吐了吐舌头,笑道:“我想有好多好多金子。”
雁屿非一怔,“娘子要那么多金子做什么?”
“造个房子,金屋藏娇啊!”聂小凌调戏完雁屿非,自己反倒先脸红了。哎,最近她在雁屿非面前好像越来越奔放了啊!
奔放就奔放吧!他们是合法夫妻,她再奔放点也是合情合理的!
雁屿非含笑望着聂小凌,附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好,等那一天到来之时,雁屿非必将日日焚香沐浴,等待娘子宠幸。”
呜……被反调戏了!
雁屿非奔放起来比她有过之无不及,而且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涌到了脸上,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儿童不宜的画面,差点就没出息地飙两道鼻血出来!
雁屿非做事的书画铺有个风雅的名字叫“雨墨斋”,老板姓秦名川。
铺子风雅,老板很风趣。
他亲自给聂小凌倒了一杯茶,温和地说道:“雁公子一表非凡,秦川还暗暗猜想他口中那位娇妻不知是何模样,今日一见,才知是这般出尘入画的人儿,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
“秦老板,您这么夸我,小凌都不好意思说明来意了。”聂小凌害羞地笑道,“您预支给我家相公的月钱,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小凌早就该登门道谢。我先以茶代酒,聊表谢意。”
秦川见聂小凌落落大方,性情直爽,心中更是喜爱,高高兴兴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说道:“聂姑娘有事只管讲,秦川能帮到的定然义不容辞。”
“是这样。小凌想开个烧饼铺,想跟秦老板赊些笔墨纸张,让相公帮我写个牌匾,再写几分广告四处贴一贴,最好再写一些传单在城里散发散发,这样大家才能知道我们的烧饼铺,才会多多光顾啊!”
聂小凌说完,满脸期待地望着秦川,后者却愣愣地看着她,好像没反应过来。
“秦,秦老板?”
这是怎么了?聂小凌不解地望向雁屿非,雁屿非笑着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等一等再看。
秦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抚掌大笑,朝聂小凌竖起大拇指:“聂姑娘真是一位奇女子!你这番奇思妙想秦川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且,你看上去这样一位弱质纤纤的娇小姐,居然要去做烧饼,卖烧饼,实在让秦川刮目相看。这样吧,你也不用赊笔墨纸砚,就算秦川入一小股吧。”
秦川说着,叫过一个小伙计,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小伙计答应了,快步跑到后面,不一会儿端出一个托盘,上面摆了十个小元宝。
聂小凌吓一跳:“秦老板,你这……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聂姑娘,我看好你。你这烧饼铺啊,他日必然不同凡响,秦川是想跟你沾点光,你就不要拒绝了。”
聂小凌看看雁屿非,雁屿非笑着说道:“娘子,秦老板是一番好意,你就收下吧。”
“那好吧。”聂小凌点点头,第一次创业就这么顺利地争取到投资,真是个不错的开头。“秦老板,我还有一位合伙人。咱们公事公办,我先给你写个字据,回头让我的合伙人也按上手印。”
“好!”秦川哈哈大笑,“公事公办!聂姑娘性情豪爽,不让须眉!雁公子,你好福气呀!”
雁屿非也不谦虚,笑着说道:“雁某也这么认为。”言语间居然满是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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