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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冰天雪地里的亲吻...)

    在楼下花园里泡了会儿温泉, 周擒便拉着夏桑回了房间。

    翠竹掩映的露台上有私汤温泉,温泉冒着袅袅白烟雾气,周围还有未化的雪景, 宛如日式小别院。

    夏桑知道周擒想要什么, 自然也没让他失望, 换上了他特意为她准备的比基尼,光着脚丫子踩进了温泉池,雪地里还留下了小脚印。

    她察觉到周擒燥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就像开水浇化在雪地里一般, 她羞赧道:“你别看我啊!”

    周擒对她扬了扬手:“桑桑, 过来。”

    夏桑踩着水走了过去, 靠在他身边, 和他一起享受雪地温泉的舒适。

    他视线下移,睨着女孩皎洁白皙的双肩,问道:“你最近有偷偷健身吗?”

    “你看出来了?”

    “你身上哪一寸皮肤我不熟悉。”周擒凑近她的耳畔, 柔声说:“任何变化, 老公总会第一时间知道。”

    “我是有好好锻炼身体。”夏桑靠着他坚实的臂膀:“每次都跟不上你的体力,最后筋疲力尽。”

    “你这都要跟我比?”周擒无奈地淡笑着, 指尖扬起水花, 弄到她脸上:“老公体力比你好, 你享受就行了。”

    小姑娘不服输地说:“那不行, 我要赢你。”

    “怎么赢?”

    夏桑凑近他耳畔,低声道:“今晚让我在shangmian试试啊。”

    周擒愣了下,湿漉漉的手捏住了她的脸颊,将她的脸蛋捏的嘟了起来:“原来你喜欢这个, 不早说。”

    “哎!别说了,羞死了。”

    “我和我老婆讨论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有什么羞的。”

    “好了,闭嘴,不准说了!”

    周擒倒也不着急,闭上眼,和她静静地享受着温泉时光。

    夏桑看着男人脉络分明的颈项和流畅的下颌线,感慨命运对他不公,但时光从来不曾苛待他,他英俊的五官比年少时添了几分成熟的气质,越发有魅力了。

    她柔声问:“周擒,我从来…从来没说过不要小孩,你怎么知道呢?”

    周擒低沉的嗓音回响在她耳畔:“我能感觉到。”

    他的话把夏桑的好奇心勾了出来:“你怎么感觉的?”

    “新婚第一夜,我试过不戴,你把我踹开了。”

    她笑了起来:“因为我都习惯了!”

    “夏桑,我知道你还没有准备好当妈妈。”周擒认真地说:“没关系,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努力。”

    “那要是…要是我错过了最佳育龄怎么办呢?”

    “那我就更不会勉强跟你要孩子了。”周擒笑着说:“错过了最佳育龄,即便你想要,我都不会同意,没有任何事...能让我冒失去你的风险去尝试,孩子也不行。”

    “但你不觉得,没有小孩的人生不完整吗?”

    “胡扯,孩子要在你肚子里呆十个月,生育的痛苦也是你来承受,生不生就应该是你的决定,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你给我生孩子。”周擒否决了这句家长们老生常谈的话。

    “更何况,只要有你,我的人生就是最完整的。”

    夏桑抱住了他的腰:“周擒,你好好哦。”

    “结婚那天我就说过,你永远不会这个决定而后悔。”

    “我一点也不后悔。”夏桑用力摇头,向他表示真心:“就算以后吵架吵到离婚了,我也不会后悔!”

    周擒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无奈笑道:“你怎么还在盘算离婚的事?”

    “唔…没有,随口说说而已。”夏桑保证道:“周擒,在没有离婚的每一天,我都会对你好的。”

    周擒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威胁道:“你再敢提那两个字?”

    夏桑咯咯地笑着:“好啦好啦!我错了。”

    *

    第二天早上,周擒想着要早起看日照金山,却没想到弄醒他的不是闹钟,而是夏桑。

    他几乎是瞬间惊醒,全身放松,头皮却一阵一阵地绷紧,脑子里火花金星四溅。

    他望着天花板,手紧紧攥住了床单。

    ……

    半个小时后,夏桑漱了口从洗手间出来,男人颓废地躺在床上,用枕头遮住了脸,嘴角却还勾着羞涩的笑意。

    夏桑走过去推推他:“日照金山开始了,不是很期待吗?”

    “宝宝,我要死了。”周擒嗓音里带着几分性感的颓靡:“死都值了。”

    “瞧你这出息。”

    夏桑将他扯了起来,他却还用被子裹着自己,顺便把夏桑也裹了进来:“看什么日照金山,什么风景都不如我面前的桑桑。”

    “哎!”

    夏桑好不容易推开他:“今天要去滑雪,我妈和徐爸期待好久的,你别误事儿!要是徐爸问你为什么腿软,你一张脸就要丢尽了!”

    “没什么丢脸的,男人都明白。”

    “咱们跟长辈出来玩,你…克制一点。”

    周擒没有勉强,用力亲了亲小姑娘的脸蛋之后,放开了她。

    下楼吃过早饭,一家人便驱车去了滑雪场。

    周擒给夏桑准备了专业的滑雪防护服,将她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保护了起来,而他自己穿得比较轻省简洁。

    滑雪场白茫茫的一片,能看到五颜六色的人影在雪白的世界里挪动着,有人从陡峭的坡度之上一跃而下,刺激的场面激起阵阵惊叹声。

    这也是周擒第一次滑雪,不过他请了专业的教练,不过教了半个小时,已经学得七七八八了。

    他从陡坡上滑下来,动作矫捷,身形流畅,平衡力极佳。

    夏桑却看得惊险,连声对他大喊:“你别去危险的地方!周擒,回来!”

    “你才第一次,不准去那么危险的坡度!”

    “周擒!回来!”

    周擒似乎喜欢上了滑雪这项刺激的运动,变换着花式,从陡坡一跃而下,转了几圈之后,稳稳地停了下来。

    体育运动对于他而言是小意思,即便是刚接触的滑雪,也能让他玩出潇洒的帅气。

    不少女孩注意到了他,纷纷走过去,微笑道:“帅哥,能不能教教我啊。”

    “是啊,怎么都不会。”

    “帅哥滑得真好啊,一看就是老手了。”

    夏桑看到群花簇拥的周擒,重重地哼了声,一个人走到坡顶,跃跃欲试地想滑下去。

    周擒礼貌地回绝了女孩们,朝着夏桑滑过来,在她面前潇洒地转了个圈,停稳了,上前拉她:“宝宝,来我教你。”

    “不用!”

    夏桑像个小企鹅一般,笨拙地慢慢滑动着:“这么爱表现,你自己玩吧!”

    她这一身鲜红色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白绒绒的兔毛围脖,在冰天雪地里尤其显得极美极艳。

    发起脾气来,衬得她五官越发生动明晰:“我讨厌滑雪!”

    “你都还没学会,瞎讨厌什么。”

    “就是讨厌。”

    周擒看着她,简直就跟孩子似的,吃醋闹脾气,就跟当年高中那会儿讨厌这个、讨厌那个一样。

    他笑着走过去,情不自禁地抱了她一下:“都结婚了,你瞎吃什么醋。”

    “谁说我吃醋啦。”夏桑不满地说:“叫你别去陡坡玩了,万一摔断腿怎么办。”

    “好,是我的错,我听老婆的话,不去危险的地方了。”

    夏桑没好气地撇撇嘴:“这还差不多。”“我来教你滑雪。”

    “你先亲我一下。”

    周擒笑了笑,俯身亲了一下她的脸。

    夏桑也蛮好哄,一个吻就被哄回来了,拉着他的手:“我身体平衡力不好,慢一点啊。”

    周擒牵着夏桑,慢慢地带她在冰面上滑行着:“你别紧张,越紧张越容易摔跤。”

    “哎!哎哎!”

    在缓坡上,周擒一松开手,夏桑便紧张得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朝他扑了过去。

    周擒赶紧接住了她,俩人一起朝着缓坡滚了下去,周擒紧紧将小姑娘护在了怀中,把她的头按进胸膛里,保护着她…

    坡度很小,倒也没什么危险,只是俩人滚满了雪,倒在雪堆里,面面相觑。

    “摔倒没有?”

    夏桑摇了摇头,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他:“擒哥,滑雪好危险哦。”

    周擒看着小姑娘近在咫尺的明艳脸蛋,又惊又惧,他情生意动,似安抚一般吻住了她的唇。

    “唔…”

    夏桑嘤咛一声,在这冰天雪地里招架着男人炽热的吻。

    他抱着她在雪地里热吻了很久,直到夏桑抓起一团雪塞进他衣领里,冷得周擒打了个激灵。

    小姑娘笑了起来,又抓起雪团砸他:“流氓。”

    周擒扔雪还击,和她在雪地里打起了雪仗,还把冻得冰凉的手伸进她衣服里,冷得她惊叫:“周擒,你完了!”

    “来啊。”

    不远处,覃槿看着他们俩追逐打闹、又搂又抱的身影,怕他们摔跤,喊道:“你们不好好滑雪,闹什么呢!危险啊。”

    徐正严滑着雪杆走过来,道:“年轻人爱玩,你管他们呢。”

    “哼,反正生不了宝宝,白瞎了感情这么好。”

    ……

    周擒耐心地教着夏桑滑雪,她也能试着从缓坡慢慢滑下去了,倒也玩得有些上头,喜欢上了这项运动。

    “周擒,我渴了,去给我买杯热橙汁。”

    周擒看了眼远处的滑雪服务大厅,叮嘱道:“你自己玩别摔着了。”

    “知道了,放心吧,就在这儿等你。”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你去妈妈和徐爸那边玩吧。”

    “好啦,快去!”

    周擒离开之后,夏桑倒也听话,默默地坐在了平坦处,捏了个雪球,准备等会儿偷袭周擒。

    就在这时,一抹人影倒映在了她推起来的小雪球上。

    “这么快啊。”

    夏桑回头,看到走来的男人并不是周擒。

    他穿着黄色的羽绒服,摘下了黑色墨镜,露出了那双熟悉的黑眸:“夏桑,好久不见啊!”

    听到他的嗓音,夏桑整个人都被冰霜冻住了,认了很久,才恍然认出那人——

    祁逍!

    他比高中时期高瘦了许多,轮廓显得更加锋利,眼神也沧桑了许多,没有了当年的狂妄不羁,就连皮肤都黄了很多。

    看起来,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

    夏桑猛地后退了几步,转身就想跑。

    祁逍上前一步,揪住了她的围脖:“怎么,见了老朋友,掉头就跑?”

    “祁逍,松手,你想再进去一次吗!”

    祁逍倒也没有勉强,放开了她,她退后几步,防备地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两年前。”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几年,我可一天都没有忘记你。”祁逍嘴角咧开一丝狰狞笑意:“所以你猜猜,我怎么会在这里?”

    夏桑听着这熟悉的腔调,冷声道:“祁逍,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大少爷吗。”

    自从祁逍进去之后,祁慕庭的公司也因为债务问题和国家审查,一落千丈,因为信誉严重受损,没过多久便破产了。

    现在的他,在就不是当初只手遮天的富二代了。

    祁逍眼神冷了很多:“是,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都被你们毁了。”

    “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夏桑不想和他多说,转身朝着服务大厅滑了过去。

    周擒端着热腾腾的橙汁出来,夏桑脱掉了滑雪靴,慌慌张张朝着他跑过去:“阿腾!”

    “怎么回来了?”

    周擒将橙汁移开了,避免被她撞翻,看到小姑娘神情紧张,皱眉问:“到底怎么了?”

    夏桑回头,看到刚刚的坡上空无一人,祁逍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想到当年周擒被他刺的那一刀,命悬一线的危险画面,心脏仿佛也被悬在了鱼线上,攥紧了他的手腕:“没…没什么,我累了,回去吧。”

    ……

    滑雪场回来之后,周擒明显察觉到夏桑有心事,但她不说,他也没有问。

    那天晚上,夏桑对他格外温柔,睡觉的时候都从后面抱着他,很是依赖。

    迷迷糊糊间,周擒感觉夏桑似乎在瑟瑟发抖。

    他问了声:“冷吗?”

    “嗯。”

    周擒回身将她整个圈进怀中,紧紧地抱着。

    感受着男人炽热的身体,夏桑紧张不安的心情稍稍平稳了些。

    是啊,高中的时候,周擒一无所有尚且不惧怕祁逍。现在,他更加不会怕他。

    这个男人给了夏桑全部的安全感。

    她蜷缩在周擒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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