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他不想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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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同水火

    无欢洞府内,唐欢带着叶之澜进来,在床边坐下时,属实有些生无可恋。

    叶之澜却没急着开始,而是淡声问:“宫主昨日为何罚晏翡浸泡玄冰池?”

    昨夜十八洞府先是收到萧长离的命令,又从宫人口中闻得唐欢突然惩罚晏翡去泡那玄冰寒池,泡到只留一口气,两件事之间,很难不令人怀疑有所关联。

    提起这事儿唐欢就心烦意乱,萧长离就罢了,其他人他没必要解释,于是便说:“不为何,就是想罚。”

    看出唐欢不想说,叶之澜面色微冷,也没再问,走向唐欢,抬手理了理他额前的发丝,语气平静道:“今天可能会有些疼,宫主稍微忍耐一下。”

    唐欢大惊:“为什么?”

    叶之澜道:“因为我心情不好,神识会有些不受控。”

    还有这种说法?

    唐欢转念一想,既然旁人探入他的识海后能感知到他的情绪,那似乎神识和情绪有关也说得通。

    他本想说那今天就算了吧,又想到萧长离还在门口,叶之澜若是走了,萧长离肯定会把谢煊叫来,所以半路又干巴巴地改了口:“那、那你心情为什么不好?本座帮你出气!”

    叶之澜只是静静看着他,片刻后,轻推唐欢,让在床上躺下,自己则坐在了床边,“宫主是想让我心情变好,还是只是怕疼而已。”

    唐欢毫不犹豫:“我不想疼。”

    叶之澜轻笑了一声,清丽的笑容犹如梨花拂面,看得唐欢都不由晃了下神。

    眼见着梨花贴近,就要触碰到额间...

    嗖——!

    一柄漆黑飞剑忽然虚空射来,带着无穷杀意,叶之澜气息一凛,一只毛笔闪现掌间,堪堪拨开了飞剑。

    人未到,声先至。

    “叶之澜!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谢煊的身影紧跟着显现,看见躺在床上一脸懵的唐欢,瞳孔狠狠一缩,滔天煞气直冲云霄,焚天剑落回手中,再度朝叶之澜直刺而去。

    叶之澜也没坐以待毙,手中狼毫灵光乍现,几番挥点,空气中结出无形屏障,随即一笔点向剑尖。

    轰——!

    灵气轰然炸裂,两位元婴境的大能斗法,无欢洞霎时地动山摇,鱼惊鸟散。

    洞府之外,萧长离脸色剧变,手指飞动,当即在洞府四周捏了道稳固结界。

    洞府之内,唐欢人都傻了,怎么就突然打起来了?

    他连忙起身,正欲开口阻拦,府内狂风大作,不光堵住了他的话,还灌了一嘴的凉风。

    元婴巅峰的威压席卷,后赶来的萧长离挡在唐欢身前一声怒喝:“放肆!”

    在那之前,唐欢隐隐感觉识海被一股陌生的力量包裹,下一秒,便见谢煊和叶之澜身形剧震,几乎同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谢煊一把抹去嘴角的血珠,阴鸷望向萧长离:“放肆?叶之澜擅自乱了顺序,你说我放肆?!”

    叶之澜皱眉:“今日本该是我为宫主探查,何来乱了顺序一说?”

    谢煊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还没死!轮得到你来探查他识海?”

    当初萧长离找到谢煊,为了让他竭尽全力,曾说过等他识海消耗得快撑不住时,才会再换个人来为唐欢探查,如今叶之澜趁他不注意横插一脚,他自然怒不可遏。

    叶之澜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再看谢煊勃然大怒的表情,忽然便悠悠然收起了毛笔。

    “是么?可昨日便轮到我了。”

    说罢,他看向呆站一旁的唐欢,眼底寒色稍稍散去,冷嘲道:“一天的玄冰寒池,怕不是把你脑子泡坏了,你受罚宫主便要等着你?你算什么东西?”

    “昨日?”

    谢煊身形一滞,倏地转向唐欢,那双阴戾凤眸赤红一片,一字一顿地问:“唐欢,昨日你去找叶之澜了?”

    明明没干什么,但眼下这个情况,唐欢愣是有种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被逼的骑虎难下的感觉。

    他还没见过修士之间打斗的场面,第一次见,心脏受了点小冲击,看看谢煊,又看了看叶之澜,脑子一懵,又朝萧长离身后缩了缩。

    “我去了,萧护法让我去的。”

    他爹让的...为啥不能去?

    萧长离也终于明白了此战的源头,说来竟还得怪他疏忽了。

    眼见谢煊怒目望来,萧长离身周威压不改,无奈叹了口气:“此事是我疏忽了,识海之事过于紧急,谢真人受罚,便安排了叶真人帮忙。”

    谢煊一剑砍断了身旁的灵木桌,若不是境界不足,那一剑早劈向了萧长离:“你耍我???”

    玉扇掀走了一地残桌断木,萧长离冷冷道:“若是深究此事,还要归结于你恶意刺痛宫主识海,既然如此,宫主不该换人?谢煊,如今宫主失忆,忘了与你的前因纠葛,你若是不想留在这长欢宫,如今萧某可以送你一程。”

    “...哈!威胁我?萧长离!你以为我不敢?!”

    闻言,谢煊面容一阵狰狞扭曲,手中焚天剑发出阵阵嗡鸣,似是在诉说主人的不甘。

    他定定看向躲在萧长离身后偷看的唐欢。

    唐欢这会儿终于找回点宫主架子,轻咳一声道:“你若是想走,本座可以放了你。”

    “......”

    其余几人同时沉默。

    他说出的话是好心加真心,听在另外三人耳中却有点像是不嫌事大。

    萧长离哭笑不得,传音唐欢道:“宫主...我说说而已,不能放他走。”

    唐欢不解道:“为什么?”

    萧长离解释的简单明了:“此事涉及宫主秘法,若是他要走,我必杀他。”

    唐欢:“!”

    对了,还有这茬!

    萧长离如此说,显然原主的十八洞男宠果然知道那双修秘法具体是什么,否则萧长离不会赶尽杀绝,这么做定是怕他们将秘法外传。

    既然如此,谢煊就不能走了,唐欢没想让他死,也不想自己因此陷入危机,赶紧改口道:“那个,你还是别走了,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

    谢煊突然嗤笑出声:“不是说我想便送我走么,突然反悔,宫主这是舍不得我了?”

    唐欢煞有介事地点头:“有点。”

    谢煊:“...”

    这话本是讥诮之语,没想到唐欢竟真点了头,谢煊一时错愕,叶之澜那总是云淡风轻的脸上也闪过了一道霹雳雷霆,看向唐欢的眼神满是惊异。

    谢煊身周煞气渐渐消退,有些生硬地问:“你说你舍不得我?”

    唐欢心道我是怕你凉凉,但这话不能说,就谢煊那狗脾气,说不准再生出什么叛逆心理,还是等他搞清楚秘法到底是什么,再判断怎么处理这些男宠也不迟。

    硬的不行,就只能先来软的稳住。

    于是唐欢又点了下头,想到叶之澜今天说心情不好,探查识海会有些疼,平白被谢煊袭击,这会儿叶之澜那张白皙的脸都给气黑了大半,心情肯定更不好了。

    既然谁都是疼...

    他咬了咬牙,艰难道:“这事是萧护法做的不对,要、要不你今天先留下帮本座探查?至于离开之事,就...”

    没等他把话说完,谢煊忽然收起长剑:“好。”

    唐欢怔愣看去,见谢煊虽然戾气犹存,脸色却不知比方才好了多少,朝叶之澜笑得极其狂妄,“那宫主便让他滚吧!”

    叶之澜面若冰霜,一双美目定定看着唐欢,却不发一语。

    萧长离有点头疼,再度传音唐欢:“宫主,叶真人恐怕仍有办法与百晓阁联系,如今长欢宫身陷囹圄,实在不宜在此时惹恼了他。”

    唐欢:“...那咋办?”

    原主怎么搞的,后宫这些男宠怎么一个比一个麻烦!

    萧长离也是无言,自从宫主失忆,整个长欢宫的氛围便开始不对劲了,他也没想到,一向对唐欢不假辞色的谢煊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对叶之澜动手。

    事已至此,萧长离望向势同水火的两人,忽然蓄力一掀玉扇,下一秒,两人已然被送出无欢洞府之外。

    谢煊和叶之澜皆是一晃神,人便出现在无欢洞百里开外,虚空中是萧长离尚未散去的余音。

    “方才你们斗法搅得无欢洞灵气激荡,以二位此刻的心境,神识难免误伤宫主,今日便辛苦二位白跑一趟了。”

    ...

    没想到萧长离会突然将人送走,唐欢长长松了一口气,懊恼自己真是被冲晕了头,竟然没想到还有身体不适这个理由。

    他一屁股坐回床上,实在想不通:“谁探查不都一样,他们是不是本来就有仇?”

    不然怎么解释谢煊本来那么不乐意帮忙,一听说叶之澜接手,反应就那么大。

    萧长离看向唐欢,见他真的一脸茫然虚弱,既觉啼笑皆非,又自责于此事的失职,害得宫主受了惊吓。

    他也没解释,只是顺着唐欢的猜测道:“谢真人和叶真人平日确实不对付,宫主此次算是被殃及池鱼。”

    唐欢不能再认同,刚才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俩人绝对是真心想杀了对方,探查个识海,竟搞得如此麻烦。

    唐欢眼珠转了转:“闹成这样,明天怎么办?我谁也不想找,不然就先别探查了吧。”

    萧长离态度强硬地驳回:“不可。”

    他就知道...

    唐欢一阵失望,再看萧长离,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对了,你不是最近闲的没事,非要天天在这盯着我么?”

    “属下是留守。”

    萧长离正思考要不要姑且放过姬尧,同时等着他下文。

    结果等来唐欢拉住了他的衣袂。

    “何必搞得那么麻烦,那你直接帮我探查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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