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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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深闺

    事情的缘由是单位调来一个神秘人物,叫刘文正,四十三岁,身材魁梧,浓眉方脸,异常严肃却又让人亲近。

    刘文正一来就显示出了与众不同,他是带着正科级的帽子来的。一周后,人事局就下发了任命文件:刘文正同志担任黄北区农林水牧局综合科科长,并同时免去陆春晖同志黄北区农林水牧局综合科科长职务。

    因为有了刘文正和段文胜一正一副两个科长,综合科副科长的竞争自然就被取消了。

    时也命也,没等萧何吏嗟叹完,又来了一件雪上加霜的事情,刚与萧何吏关系融洽起来的赵逸云突然调离了农林局,升任了区文化局党组书记,畜牧站的工作暂由朱兆强代理负责,由苏银祥临时分管。刚刚融入了畜牧圈子的萧何吏,就这样又被慢慢地隔离了出来。

    日子又平淡了下来,刚充实了没几天的萧何吏又开始闲了起来。

    陈玉麒终于领到了财政局分房的钥匙,兴高采烈地对萧何吏反复讲解着那房子的位置、面积、楼层。

    心绪低落的萧何吏一句也没听见去,陈玉麒到福利极好的财政局去了,还分到了房子。温叶秋结婚了,女孩也在政府上班,长相普通,不过单位很好,也分有一套房子。段文胜虽然没有房子,却年纪轻轻就成了副科级,而且受到一干领导的赏识。就剩下自己,一事无成。

    在帮陈玉麒搬完家以后,萧何吏便找到房东把房子退了,重新找了一个月租一百元的民房,只有小小的八个平方,放进一张床边再也放不进任何东西。

    收拾妥当,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萧何吏躺在床上,随着拿起了那本竞争科级时的考试教材,看着一份份的模拟题,八十分的选择和判断题,除了有两份得了七十二分,其余的模拟题得分都在七十五以上。有什么用呢,萧何吏叹了口气,合上书本准备睡觉。

    刚要脱衣服,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萧何吏拿起手机一看是陈方凌的号码,心里疑惑,这么晚有什么事。

    电话一接通,立刻传来陈方凌压低的声音:“我很害怕,你赶紧过来。”

    “你在哪?”萧何吏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在绿云湖小区的房子。楼下有个人老转悠,我很害怕。”陈方凌家有好几处房子,绿云湖小区离单位最近,平时一直是年迈的奶奶住在这里,陈方凌有时候贪图上班近可以多睡一会,偶尔也会在这里过夜。

    “别害怕,我马上过去。几号楼几单元?”萧何吏穿好鞋,边打电话边出了门。

    “你知道绿云路的肯德基么?南边有一条路,你顺路进来就到了,我手机马上没电了。”陈方凌依然是压低着嗓音。

    萧何吏连忙打车赶了过去,由于离得很近,坐车的时间还没等车的时间长。掏出电话打过去,却传来关机的提示。萧何吏正在着急,一抬头却发现对面楼上有个人拿着手电筒忽明忽暗地照来照去,那手电筒的光还不时定在他脸上。

    萧何吏又好气又好笑,弄得跟地下党接头一样。数了数楼层,确定手电发光的位置是十三层,便蹭蹭地跑了进去。

    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穿着睡衣的陈方凌在门缝里竖着食指贴在嘴上做“嘘”状,然后轻轻地把萧何吏拉了进去,又极轻地把门带上,朝一个房间努了努嘴,张大嘴说话但不出声,不过萧何吏看懂了她是说的“奶奶”。

    陈方凌屏住气息拉着萧何吏蹑手蹑脚地走进她的房间,等把门关上的时候,开始满面笑容地大口大口喘气,仿佛已经憋到了极限。

    望着陈方凌笑颜如花的脸庞,萧何吏很纳闷,不像害怕的样子啊,就问道:“你说楼下转悠的人呢?我怎么没看到?”

    “走了。”陈方凌若无其事地说。

    萧何吏埋怨道:“那你还让我进来干嘛?让你奶奶看到告诉了你爸妈,非揍你不可。”

    陈方凌换上了委屈的神情:“人家害怕嘛。”

    萧何吏无奈地说:“那现在你不用怕了,去睡吧,我到阳台抽支烟。”

    “恩。”陈方凌美滋滋地钻进了被窝。

    萧何吏推开阳台的门,点燃了一颗烟,发现这就是刚才陈方凌发暗号的地方,手电筒还在窗户上放着,不由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陈方凌,那小妮子正用被子裹住全身,就露出一个头正俏皮地望着他。

    萧何吏心里暖暖的,多安谧的景象。

    抽完烟,萧何吏回到卧室,拍了拍陈方凌的脑袋:“好了,安心睡吧,我得走了。”

    陈方凌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拉住了萧何吏,撅着嘴央求道:“再多陪我一会。”

    萧何吏无奈地坐在床边,任凭陈方凌抓住他的手不放。

    两人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着,过了一会,萧何吏起身又要走,可面对陈方凌可怜巴巴地央求,只好再次坐下。往来反复了几次,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陈方凌毫无倦意,清澈的眼睛一会变成弯月一会瞪的溜圆,依然是表情丰富精力十足,萧何吏却坐在床边脑袋一耷一耷的打起了瞌睡。

    看着萧何吏困倦的样子,陈方凌噘起了小嘴,但很快她就发现,萧何吏根本看不到她赌气的样子,不禁生气地拉了萧何吏的袖子一把,结果萧何吏被拉地一头倒在了床上。

    萧何吏惊醒过来,疲惫地睁开眼,问:“让我走了?”

    “就不能多陪我一会!”陈方凌嗔怒道。

    “哦。”萧何吏想起身,但床给他的舒服感觉又让他实在不愿起来。

    陈方凌用小手温柔地拍了拍萧何吏的头:“嗯,睡吧。”然后把手缩回被子里,用被子把脖子裹紧,只剩个头在外面,毫无倦意地盯着萧何吏的睡相,一脸幸福的模样。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本来坐着都能迷糊过去,连陈方凌的絮絮叨叨也不能干扰他。可躺下后,舒适的姿势反而让睡意渐渐远去了,最后清醒地就连陈方凌射在他脸上的的目光都能感受得到。

    萧何吏睁开眼,看见陈方凌正睁大眼望着他,两个人相视一笑,谁也没说话,就这么头脸对脸地躺着,距离如此得近,以至于萧何吏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女特有的吐气如兰。

    萧何吏突然有了吻下那娇艳欲滴嘴唇的冲动,这个念头把萧何吏吓了一跳,陈方凌基本上还算是个孩子啊。想到这里,萧何吏再也躺不下去了,想起身赶紧离开。谁曾想刚一起身,被陈方凌一拉,居然倒在了陈方凌的身上,张着的嘴正好含住了陈方凌的耳垂。

    陈方凌脸刷得红了。

    萧何吏慢慢松开含着的耳垂,嘴唇看似不经意地划过陈方凌的腮,又划过了陈方凌的唇,那温温滑滑地感觉让萧何吏再也难以自已,将自己的嘴重新又滑了回来,最后停止在那温润的位置。

    很快,两条舌头碰在了一起。萧何吏第一次感觉接吻原来可以如此美妙,陈方凌的甜香让萧何吏如醉如痴,他闭着眼,慢慢地将那香甜吮在嘴里,然后一寸一寸的让它划过自己的唇逃掉,等将要完全逃离的时候,再猛地一口将其完全吞噬,再慢慢地放掉。

    以前跟蒋小凤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萧何吏兴奋不已,平时对自己的告诫已被抛到九霄云外,手也慢慢伸进了陈方凌的睡衣里,这丫头居然里面什么都没穿。

    随着手开始游走。陈方凌仿佛有些恐惧并微微抗拒着。萧何吏啊萧何吏,方凌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能干这样丧尽天良的事。萧何吏颓然坐在床边,点了一支烟,然后穿上了衣服,内  疚地拍了拍陈方凌裸露的肩膀:“方凌,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我走了。”

    陈方凌咬着嘴唇没有挽留。她穿上睡衣,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轻轻地把门打开。在萧何吏出门的那一瞬,陈方凌突然又扳过他来踮起脚尖吻了一下萧何吏的嘴唇,低低地说:“路上慢点,要梦到我!”

    这不舍的一吻和暖暖的一句关心,让惶恐不安的萧何吏稍微有点放心,起码陈方凌并没有生气。

    人生往往就是这样,时时处处存在着变数,如果那晚真地进入了,那么后来的故事或许就会全部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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