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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姑娘,海棠花又开了。”一个青衣小丫鬟说道。

    海棠花开了,红如胭脂,煞是好看。

    女子望向窗外,点点头,轻笑了声。丫鬟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子姣好的面容,打趣道:“您可比这海棠花好看极了!”

    女子笑而不语,正要移开目光,却见一蹴鞠掉入院中。一会儿,又见一英俊的公子正翻墙而入。小丫鬟吓得破口而出:“何人闯我院中!”

    那公子一看院中有人,又转眼看到那女子,脸颊刹红了,如同树上的海棠。

    正待公子想着居然有如此美人时,只见女子对他笑了下,吩咐丫鬟将那蹴鞠还于公子便回了房间。

    那公子抱着蹴鞠春心萌动,傻兮兮地笑了起来。

    几日后,女子坐桌前品茶。丫鬟在一旁提醒她说:“姑娘,妈妈问你何时回去?”女子手一顿,又恢复如常说:“过几日再回,不急。”品了口茶后,又道:“今日去相音寺烧柱香罢。”

    女子刚到寺门前,便又见那位公子。那公子高兴得眉眼带笑,女子也回以惊艳一笑就别过了。

    后来那公子常跑去女子院中送点心、送茶。但他偏是不走正门,定要翻墙而入。女子也无法阻拦便随了他。

    这位公子总是想着法子逗女子笑,终于一日,女子笑的花枝乱颤。公子看痴了,仿佛时间静止一般。

    女子被那公子看得脸红了,那公子才道:“你笑起来很好看,多笑笑吧。”

    女子转眸,望向远处说:“秋棠,我的名字。”那公子愣住了,转尓又笑了说:“萧念,在下的名字。”

    那时海棠正艳,时光正好。

    萧念找不到她了,他翻遍了整个院子,找遍了整个京城,却还未寻到她。可他却忘了——青楼。

    终有一日,两人会见面,但萧念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萧念被兄弟强拉着去了青楼看京城最美的花魁,传言比任何女子都美。萧念心里却想:谁都没有她美。

    可当萧念走进青楼,见到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她一样美艳绝伦,可她也不一样了,她透露出了魅力,迷的让人为她倾倒。

    萧念看着她笑盈盈地为一个富商倒酒,这样的笑似乎不好看,一点也不好看。萧念目眦尽裂,气得甩袖回了府。可他没看见的是,秋棠倒完酒转身时,面无表情。但那眼中又有着期待,期待着有朝一日可以攒足钱为自己赎身。

    又过几天,秋棠忙着回到自己外面的院子想与萧念见面。可她等了七日,什么也没等到,只好回青楼继续挣钱赎身。正等她出了门,只听见外面走过的人说道:“萧府的二少爷要与程家小姐结婚了,真是郎才女貌。”秋棠听后,心中刺痛,拉住她们就问:“萧府二少爷,可是萧念?”她们被眼前女子惊艳,又奇怪道:“是啊,要与程家小姐成婚了。”秋棠苦笑,又面无表情回了青楼。

    秋棠几日下来郁郁寡欢,看似无常,却日渐消瘦。妈妈心疼她,来与她谈话:“阿棠,你不是要走吗?妈妈不要你多余赎金了……”“就这样吧。”秋棠打断妈妈,望着窗外的远方,喃喃道。“他要都成婚了,我赎了身又有何用。早该料到的。”妈妈一下哽咽了说:“阿棠,你不要这样。你若厌了,便出去走走罢,等哪天想妈妈了,再回来看看。”

    妈妈走出房间,想着这个自己捡来养大的小女娃。她从来不让阿棠接客,在她心里,阿棠就是她的女儿。她一生未嫁,却打心底希望阿棠找个爱她的人照顾她。毕竟啊,人也会老的,她也无法护她一生。

    第二天初阳未升,秋棠只身一人就离开了。去了一个开满海棠花的地方,从此隐居。

    萧念终于推脱了父母安排的婚姻,还是忍不住去看秋棠。可他一翻上高墙,只见海棠花落了一地也没人打扫,连树下两人之前常坐的石桌石椅也布满灰。萧念心中有些慌乱,又去了青楼,才知这的花魁换了人。

    她不见了。萧念彻底慌了,他看到了妈妈,拉过来问她。妈妈说完后。萧念突然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得跟小孩似的。最后,他问,她去哪了?妈妈说:“我也不知道。也许去了远方。也许藏在了京城。但是,谁也找不到。”

    几天后,相音寺里多了个英俊的和尚。他每天诵经念佛、潜心修行,求佛祖保佑的不是家人,而是一位叫秋棠的姑娘。

    有人问他为何在此当了和尚,他回道:“小僧在等位女施主回家。”

    这个和尚法号,念秋。

    那时时光正好,我却没有抓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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