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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呆子!”她起身兴冲冲地朝他喊。

    他驻足,斜眼瞪她,她立刻乖乖坐下。

    走到她案前,他放下书:“站起来。”

    她吓了一跳:“干什么……”

    “伸手。”他盯着她。

    她有点害怕,便照做了。

    谁知,他竟拿了一把戒尺,打在她手心上。

    “你敢打我!”她捏紧了被打的小手,用另一只手指着他的下巴,因为她只能指到他的下巴。

    “此刻,我就是你的老师,你要叫我先生,不许直呼我的名字,或是给我起绰号,否则,就不是刚才那一下那么简单了。”他严肃地看着她,她嘟了嘴,很是委屈。

    “坐下吧,”他拿起桌上的书,“现在,我开始教你功课。”

    轻哼一声,还是乖乖坐下了。

    翻开书,又合上,他嘴角一扬:“今天就教你写你的名字吧。”

    说罢,走到她身后,弯腰,握住她抓着笔的手,蘸了蘸墨,在纸上写下她的名字:候青衣。

    然后,又写下他的名字。

    她愣了一下:“不是说写我的名字吗,这又是什么?”

    “苏,天,鉴。”他一一指过。

    她立刻摔笔:“我才不要写你的名字呢!”

    他却不顾,抓起她的手,握住笔,牢牢控制,又在纸上写了一遍他的名字。

    “痛痛痛,痛啊!”她喊着。

    他却邪魅一笑:“什么时候学会了,记住了,什么时候下学。”

    “你!”终是敢怒不敢言。

    虽写的难看,好歹也写了满满一页,也都记下了每个字,他便给她下学了。

    “青衣,来给我揉揉腰。”他趴在廊坊的长凳上。

    她正要拒绝,突然有了主意,细声细语地笑道:“是~先生~”

    “下学了,你就不用叫我先生了。”他闭目趴着,等着享受。

    “青衣不敢~”说着,压坐在他腿上,两手如重槌,雨点般打在他腰上。

    “啊!青衣!痛痛痛,痛啊!”他大叫着,却起不了身。

    “先生,不舒服吗,我再用点力,啊!”她坏笑着,又使劲捶打了起来。

    只见他捏紧了双拳,一只拳不停地捶打着长凳,从嘴里挤出两个字:“舒……服……”然后微颤着给她竖起大拇指。

    她得意地起身,拍拍手:“先生,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说罢,蹦跳着离开。

    他是她父母指派给她的私塾先生,其实,只是因她顽皮,怕她闲着生事,正巧,她青梅竹马的玩伴,他,学有所成,也能管的住她,父母便将她交给他管束。

    “先生早~”她懒洋洋地。

    他微微一笑:“今天,学什么呢。嗯,就学两句,学会了就下学。”

    “真的?!”她很是兴奋,“呆!呃,先生,快教我!”

    他暗笑:“好,那你看好了。”说罢,拿起笔,在纸上挥就。

    “这是,什么?”她不解。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念于她听

    “什么意思?”她接着问。

    “就是,”他捏捏下巴,“对长辈的尊敬之意,就是说,要恭敬地牵着长辈的手,”说着,用她的手牵住自己的手,“敬奉长辈到老,以尽孝道,明白了吗?”

    “哦~”她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好,开始念吧!大声点。”他背着手,甚是得意。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晃着脑袋念着,一旁的他,乐的不行。

    下学后,他送她回去,谁知,她竟兴奋地跑去母亲那里:“娘,我今天学了新学问了,”说着拉起母亲的手,一脸严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娘,我会好好孝敬您,陪您到老,以尽孝道!”

    她娘直接愣在那里,看到他不好意思地挠头,瞬间明白了,笑着摇摇头,看着他:“你呀!”

    “苏天鉴!你个骗子!”他陪她逛街。

    “我怎么了?”他坏笑。

    “我娘都告诉我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你,你害我出丑!”她顿时红了脸

    “哦,那个啊,嘶~是哪两句来着?”他挠着头,故作冥想。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是个急性子,自然中他圈套。

    “哦!”他作恍然大悟状,“这是你说的呦,可不能食言呦!”一脸奸笑。

    “你!”

    “呦,小妹妹这是要与谁白头偕老啊,哥哥我倒是很乐意啊。”她正生气,却被市井痞子打断了。

    “谁要跟混混白头偕老!滚开!”她一向语言犀利。

    “呦,还是个辣妹,我喜欢,来啊!”说着,后面的人就要来拉她。

    半天没说话的他一拳将离她最近的痞子打倒在地。

    “呦,英雄救美啊,给我上!”

    他虽看着斯文,却也一身武艺,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只是还要护着她,一个来不及,便护她在怀,用一只胳膊挡住了劈向她的木棍,木棍当即断了。

    她吓傻了,只睁大了双眼看着他。

    痞子们倒了一地,他便带她回府了。

    给他的胳膊上了药,她一脸心疼,煮了粥递给他。

    “喂我啊!”他满眼期待。

    “你,你可以用另一只手啊!”她还是害羞。

    “那我,再教你一课,”说着拉起她的手,捏了勺子舀了粥,送到自己嘴里,“真好吃。”她的脸更红了。

    放下勺子,他紧紧抱住她。

    “你……”她紧张,却也迷茫。

    “这是,爱,只能对我做。”他闭着眼,一字一句。

    “你,你都教人家的是什么啊,不正经……”她懵懂,却并非无知。

    “四书五经,我学就够了,你只要学会爱我,就够了。”

    “知道我为什么穿青衣吗,候青衣,你不就在等一个穿青衣的人吗,我就是。”说罢,抱她愈紧,“知道我为什么叫天鉴吗,我爱你之心,天地为证,日月可鉴。记着,你说过,要与我偕老的,不许食言。”

    “呆子……”

    “你才是呆子呢。”

    世间学问浩如海,我只教你,如何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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