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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公主气急,六哥哥,把你眼角的

    哪知刺客君垂下头沉默许久,忽得抬头道:“我不知指示我的人究竟是谁,只知那人一直用信鸽联系我,我没见过那人。”

    北冥世子将视线移向刺客君,眸光变得深沉,“说下去!”

    “杀手接单,不问缘由,既是有生意,自然就接了,在青楼那次,是这姑娘帮了我,所以,此事非她指使。”

    她顿时无语,不禁用手抚了额,这刺客君真是只有一股蛮劲,急起来,脑子都不带转弯的,被人摆了一道都不清楚。

    北冥世子看了眼她,又侧了头瞥了那随从一眼,那随从就默默地低下了头。

    北冥世子又问,“信呢?”

    刺客君答,“烧了。”

    北冥世子再问,“可还有其他线索?”

    刺客君再答,“我记得那只信鸽的脚环是红色玛瑙材质,还有龙纹,看样子很是华贵。”

    北冥世子脱口,“只有北冥的信鸽惯用红色玛瑙材质做脚环,有龙纹,只能是皇室!”

    刺客君看了眼她后,无神情的出言,“该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你别将此事牵扯到这位姑娘身上。”

    北冥世子收起剑,又看了眼他二人,便走出了巷子。

    她欲哭无泪,一个杀手一旦出卖了雇佣者,那么这个杀手离死期也不远了,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旅程啊!只求这场旅行莫要拖上她就行。

    “师父叫弟子来有什么事吗?”白清明推门而入,白衣款款,洁白如羽毛,清冷宛天神。

    师父大人闻声,恍然回神,“乖徒儿,来来来,为师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师父请说。”优雅,落坐。

    “乖徒儿知道孔雀东南飞吧?”

    “嗯。”

    “他们自挂东南枝了。”师父大人无奈的挂下俊眉,“梁山伯与祝英台,乖徒儿也知道吧?”

    “嗯。”

    “最后化蝶了。”说着,神情染上一层忧伤,“孟姜女和杞梁,乖徒儿也听过吧?”

    “嗯。”

    “结果都死了。”

    “所以师父想说什么?”白清明俊秀的眉毛微蹙了。

    静默。

    师父大人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了过来,“为师想说...所以,乖徒儿都没听懂为师想表达的意思吗?”

    师父大人望着白清明的眼,那双眼的眼底无波无痕,若说好奇,所有的好奇相叠加,都是比不过对眼前这个人的好奇。

    “乖徒儿,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得到的人或物吗?”师父大人忽然开口问他。

    白清明不知道怎的话题一下子转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若说有什么想要得到的,他便摇了摇头。

    “不管你要什么,为师都会努力的满足你。”

    “弟子要江山。”白清明那微略低沉暗哑的声音,很平淡很清然。

    “乖徒儿是开玩笑的吧?”师父大人一愣,随即笑问。

    “不!”斩钉截铁。

    笑容凝结。

    “这个...为师做不到......”师父大人缓缓垂下了头,微颤的睫毛在眼睛处投下一片暗影,遮住了他眼中所有的情绪。

    “那就请师父以后默要再说不切实际的话。”白清明似是沉封在千米之下的玄冰,冰冷禁欲又深沉。

    起身,欲走。

    已是在床上趴了好些天的师父大人扑腾着想要起身,被锦被一绊,惊呼着挥动双手朝白清明栽了过去,亏得白清明反应敏捷,当即攫住师父大人的胳膊,可另一只手却抓了个空。

    同时,师父大人一手被白清明攫住,另一手则想要找个支柱的往他身上按去,整个人扎进了白清明怀中。

    这一按,两人双双愣住,瞬间凝结成两具化石。

    “庄主......”魉敲了敲门,推门走了进来,倒抽一口冷气。

    小碎步紧忙退出房门,静心默念: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

    魉点点头,再次推了进来,看清眼前一幕,石化,“白老爷让二位公子去书房一趟。”

    白清明回过神来,下意识低头,只见一只手按住他的...有力的触感穿透衣物,温温热热,松手,后退一步。

    师父大人也回神赶忙抽回手,因为白清明的松手,整个人趴在了地上,疼疼疼……

    被规则支配的是人,支配规则的是神,所以,白清明十分冷静淡定走出了房门,不忘对门口石化的魉交代一句,“扶庄主起来。”

    纵然脸上努力的维持着淡然平静的神色,但骤然加快的心跳却怎麼都无法放慢速度。

    “那个...魉,我刚才做什么了?”被魉扶起的师父大人整個人还茫茫然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掌心仍有炽热的感觉。

    “庄主没做什么,只不过是一猛子扎进了白公子的怀里罢了。”魉麻木的扶起师父大人,机械答道。

    师父大人看着掌心,嘴角不可抑制地泛起了笑意。

    公主算是知道在宫中做公主有多难了,每天都得去景阳宫请安,被宫女压着学习礼德,果然还是在塞外舒服啊!

    累得半死不活的,还得练习女红,她握着手里四不像的刺绣成品,暗自流泪,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花了一个上午和下午的结果。

    “公主的绣品……”芍儿看着公主手中的绣品,有点不忍直视。

    “绣品怎么了?我说芍儿姐姐,你从今早起就一直盯着本公主,本公主在你那灼灼目光下能绣得出来就算不错了。”公主把绣品扔到芍儿怀里。

    公主真是要膜拜其他女子学习女红的伟大,果然她还是比较适合舞刀弄棍。

    “请公主将姐姐二字收回,公主折煞奴婢了。”芍儿慌忙低头。

    “千寻绣的这个是野鸡吗?”六皇子不知何时进了寝宫,拿过芍儿怀中的绣品,打量了一番,得出结论。

    “六哥哥,你眼睛被眼屎给堵死了么?这是凤凰,什么野鸡啊。”公主没好气的瞥了眼来人,倒了杯茶,重重放到来人面前。

    “嗯……那千寻一定是没绣完,凤凰的上半身也是鸡。”

    公主气急,“六哥哥,把你眼角的眼屎擦擦干净再与我说话。”

    “千寻,你不像话了啊。”六皇子故作严肃地板起脸,看着公主。

    谁知公主却是很自然地接了下去,“像画要被贴墙上了啊。”

    ‘扑哧’一声,六皇子笑了起来,板着的脸,突然瓦解,俊美的容颜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直教人移不开眼。

    公主就叹了口气,她都这样了,六哥哥居然还笑得出来。

    “六哥哥,你想法子帮我把芍儿打发掉吧,她每日里都待在我寝宫里,我都快疯了。”公主凑到六皇子身边,附耳嘀咕着。

    “母后这是在训练你成为一个仪态万千的公主,将来在夫家才不会失了皇家礼仪。”六皇子轻抿了口茶,似想起什么,又言,“说起这个,母后好似收到了关于你的求亲信。”

    “什么?!”公主‘噌’得站起身来,连带桌子都差点被掀翻。

    六皇子看着公主反应那么大,不明的眨眨眼。

    公主问,“哥,那求亲信是不是临沂王家的?”

    “你怎知道?瞧母后的意思,这门亲应是定了。”那封信好像还是今早才到母后手中的吧,他也是因在场所以才知道的,千寻是怎么知道的?

    公主转过身,握紧了拳头,微眯的眼眸迸发出阴冷的戾气,她母后还真想把她嫁给那种渣人!

    她可不是任人揉扁搓圆的面团,她得好好想个对策,让母后不得不打消这念头。

    “千寻,你怎么了?”六皇子放下茶碗,来到公主跟前。

    “没事。”公主紧忙摆了摆手,挽住六皇子,“六哥哥,反正快要到用膳的时辰了,你就留下来一块儿用膳吧,我从塞外回来,咱们还没聚过呢。”

    对于她的提议,六皇子赞同的点了点头。

    白府书房内,一声惊诧的声音突然响起, “什么?面见皇上!”只见师父大人眼睛瞪的大大的,脸上神情十分复杂,有恐慌也有惊讶。

    师父大人被魉扶起来换了衣服后,便被魍魉二人架着来到书房,唉,谁让跑茅房跑虚脱了呢,还脱了这么些天,一进门,便听乖徒儿说是重要的事,让他认真听,接着就是这么一个惊天大消息。

    “嗯,皇上抽空子会在御书房召见你们,你们能在朝中为官,是丞相在皇上面前引荐的结果,所谓朝中无人莫做官,朝中有人好做官,但我也不能时刻引着你们,今后,还需靠你们自己。”

    “孩儿明白,请爹放心。”白清明点头,面无波澜。

    “去朝廷做官?!”又一记惊雷,师父大人水汪汪的大眼睛睁得更大了。

    白老爷也是一脸苦笑地对他点了点头,“寰宇...哦不...肖乾,你既成了我名义上的外甥,我便再多嘴叮咛你几句。”

    “白叔伯请讲。”他点点头,回视着白叔伯,年幼时若非白叔伯相救,恐怕他早躲无可躲的葬身火海,埋骨荒山了吧。

    “切记在朝中为官需谨慎,莫让人发现了你的身份,万事不可强出头,明白吗?”他看的出来,寰宇并非池中物,可他的性子真的适合入朝为官吗?即使不适合,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明白。”他低了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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