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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首次炼命非离昏迷

    凤九歌又瞧见这高台的前方还悬空一朵绯红如血的莲花,大如车轮,像是活物一般,共有十一个花瓣,只是其中一个花瓣颜色暗淡,独独下垂,像是快要凋落了。

    “你今日来了,便见证见证本尊首次炼命!”墨非离将外袍解了,扔给凤九歌,便飞身上前,立于那朵血莲中央,语气比这地下宫室内的阴气还要冷寒几分:“本尊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去收鬼集魄,等待那炎火之灵修成,今晚终于得到第一枚火种,那便好好尝尝这炎火的滋味!”

    他袖袍一挥,那左面的锁魂柱上,恶鬼凶魂纷纷转醒,他冷魅一笑,便将炎灵火种拿出,点燃了那朵血莲!

    有一种分外媚惑迷醉的幽香迅速的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起初还有些恶鬼凶魂盯上了高台上站着的凤九歌,然而很快,他们便被那幽香吸引,朝着血莲扑了上去……

    鬼魂没有实体,撕咬杀戮便没有鲜血,然而那肆虐燃烧着的烈火,在火中挣扎着的咬牙冷笑墨非离,他不断收割被炎火烧灼后变得更为纯净的魂魄,有畏惧想逃的,却发觉一旦贴近血莲,便再也不能回头,于是恶鬼凶魂们前仆后继,挣扎着哀嚎着走向灭亡……这是一场恐惧又惊悚的恶战!

    凤九歌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墨非离的炼命,竟是将自己与这些恶鬼凶魂一并焚烧,在焚烧中杀戮,在杀戮中融得一缕细细的命丝,一点一点的织就一条新的命魄,这是何等的惨烈!又是何等的凶险!

    她清楚的记得桃夭说过,炎火,可以焚尽世间一切,便是神魔,亦受不住这种苦痛,所以凤凰涅槃,新生之后,修为尽毁,需得耗费漫长的光阴才能再次鲜活……

    那么,他呢?

    凤九歌的视线紧紧的锁在血莲之上,墨非离已然被恶鬼凶魂们包围,只看得出他挥袍甩袖的动作,偶尔能慌出一线白色的衣角……她的心忽然就有些扯痛,强大如墨非离,亦有着命魄残缺的苦痛,他从毁灭中走出来,从皇天大陆跌落至此,内心会有多悲愤?他的阴沉冷漠,与不惜引火**相比,似乎也变得不那么让人难理解了……

    凤九歌甚至于在此时此刻,对墨非离生出了一丝丝同命相怜的感觉,想她凤九歌的前一世,何尝不是屹立强者之林,却惨遭背弃,沦落到这异世,只能从尘埃里重新爬起,委委屈屈小心度日!

    眼见得烈火之中,墨非离的身影有些站立不稳,凤九歌不禁有些急了,她召唤出空间中的桃夭,询问于她:“你那火种的燃烧可有时辰的限制?”

    “有!”桃夭看一下血莲上的惨烈战况,便有些惊怕的转过头,道:“主人,一枚火种可燃烧十二个时辰,不过,那是我修成灵体后吐出的第一枚火种,约莫五个时辰,也便会逐渐熄灭了!墨……墨阁主想来心中有数,放出来的恶鬼凶魂的数量亦是刚好合适的!”

    五个时辰后,墨非离收割完最后一批鬼魂,那火势果真渐渐微弱,没了鬼魂阻挡住视线,凤九歌方才发现,他身上的衣裳已然被烈火焚烧殆尽,且他的皮肉之上竟也是燃烧着火苗的,远远看去,就像那火是从他的身体里燃烧而出的,只是他那白皙光滑的皮肤,竟是丝毫没有被烧毁,反倒是在火苗微弱下去后,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华……

    见他身无丝缕的往这边来了,凤九歌忙将桃夭丢回了空间,拿着他的外袍往前迎了两步,又不甚瞧得他某个……嗯……很好很强大的私密部位,她的脸皮热了热,便偏过了头。

    谁知墨非离刚踏上高台,却是双目一闭,高大的身体就朝着凤九歌倾压了过来……

    “啊,你这人,怎的……”凤九歌赶紧扶住他,才发现这男人竟是直接晕了过去,他的身体滚烫的很,肌肤上起了一层密实的细细汗珠,面色亦是从未见过的苍白,想来是虚耗过度,精疲力竭了!

    恨恨的瞪了他两眼,凤九歌还是将外袍给他披上,打算背着他离开这地下宫室,这男人是她的盟友,若然丢下他不管,指不定他醒来又要对她发什么难呢!而且,他这五个多时辰过的委实不容易……她便当一回好人!

    可没想到这男人昏迷之后竟是沉重不已,凤九歌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背出地下宫室,她一边气喘吁吁的让那狴猊将地下宫室的入口锁了,一边召唤出金凤将她与墨非离送上九重阁。

    出了一身汗才将墨非离送上床榻,想着他这般睡去恐会身子不适,她便又端来热水,给他擦了一遍身子,这才替他盖好被子,自己也跑到屏风后的温汤池里去洗一洗……

    一番折腾,已是正午时分,想来凤兰等人寻不到自己,定会惊慌失措,可她却累得半点不想动弹了,便趴在墨非离的床沿上歇息一会儿,她望着墨非离安静的睡颜,心底就腾起些说不清道不明情愫,倒是连她自己也未曾发觉。

    她只是想着:这男人这副皮囊倒是生的极好的,如这般安安静静的躺着,消了那目空一切的音阴凉气息,听不见他嘴里吐出的冷漠讽刺……倒也算得是魅力无限的男神!

    她又想到那个叫做“生命”的女人,忆起这男人提到生命时的愤恼,不由得猜测起他与生命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往事……想着想着,她的困倦感觉也上来了,最后竟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墨非离醒来的时候,便见得这般情景——女人就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她将脑袋搭上双手上,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做了什么不太好的梦,穿着一件单衣,外袍跨跨的搭在身上,却不知何时滑下去一半,青丝披散着,发尾还有些微微的湿意……如此随意慵懒的模样,却是生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风情来……

    他不由得伸出手,想要抚平她皱着的眉头,手伸出去,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控了,便又眯了眯眼睛,脸色有些黑沉沉。

    毫无疑问,习惯掌控一切的墨阁主,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尽管他并不清楚这感觉代表着什么,但他却在下一个瞬间认定这感觉于他无益,于是乎,他便将之生生的扼杀,只扬高了声音,冷冷的喊:“凤九歌!该醒醒了!”

    凤九歌闻声惊醒,对上墨非离有些恼怒的眸眼,愣了愣,便也僵硬了脸色:“你醒了?那就没我什么事儿了!你可别误会,你昏倒在地下宫室,我是怕你找我麻烦才将你弄回来……我……我走了!”

    言罢,凤九歌便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外袍,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她却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头,朝着墨非离邪魅一笑:“对了,你也别恼,虽然我是不小心将你看光光了,不过你不是也看过我了吗,扯平!你的身材嘛,呵~倒也没什么好看头!”

    墨非离的脸皮一僵,她竟以为他是在恼她看光了他的身子?不过一副皮囊……等等,她的话是何意思?

    凤九歌刚走出凰阁,便遇上在寻找她的魏聂。

    “郡主,您这都消失了一整天,兄弟们还以为您出了何事,都快急疯了!”魏聂迎上来,如是道。

    凤九歌点了点头,道:“是我没考虑的周全,我晨起之时有些疑惑事想要请教墨阁主,便未曾与任何人交待一声就过来凰阁了,回吧,我也有些饿了!”她可不是消失了一整天,而是消失了一天一晚,本是又乏又饿,趴在墨非离的床边小睡了一会儿,精神倒是回转了些,便只剩下肚里空空了。

    “是,郡主!凤兰倒是准备了膳食,只怕是冷了!”魏聂道

    “嗯,无妨,再热热便好!”凤九歌想了想,勾起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又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有发生什么趣事?或是什么人又对我多了些关怀?”这显然是在反话正说,她就不信她凭空失踪,某些有心人不趁机滋事。

    魏聂想了想,道:“各国的主子都来问过您的情况,涯太子是第一个帮着找您的,是凤梅将消息告知给他的,并请了他来帮忙的,后来那紫鸢说凌云阁内多阵法,想是郡主随意乱走误入阵中被困住了,我等遂赶紧散开了寻找您,可寻了大半天也没寻着,四皇子提醒属下来凰阁瞧瞧,属下便来此处碰碰运气,不想郡主您果真在此!”

    “我知晓了!”凤九歌应了一声,又偏过脸望着魏聂:“你粗中有细,特意将凤梅挑出来说,可是对她有所怀疑?”

    “是!”魏聂点头:“属下觉得依着涯太子的性子,哪里是随便一个女官便能请的动的?除非是凤梅与涯太子之间有些不同寻常的关系,又或者涯太子对郡主……动了些歪心思!”

    “你倒是越发的精明了!”凤九歌笑了笑,道:“这很好!那梅、兰、竹、菊四人,本就是皇宫里出来的人,总要小心甄别才能留为所用,凤梅有些家世背景,又不甘居于人下,总是会寻着机会往上爬的,却不知爬的越高定会跌的越惨,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便由着她去吧,往后多留意些她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