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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结盟皇叔计谋悔婚

    “郡主,坐!”万俟禹天向凤九歌坐了一个“请”的手势,便拉着万俟明玉坐了下来。

    凤九歌心里起惑,瞧着禹皇叔的严肃神色……他们不会是……来真的?遂有些不安的坐了下来。

    万俟禹天便道:“郡主,你救了玉儿的命是实情,我禹郡王府一向恩怨分明,谢你是应该!不说做家臣,皇叔确是希望你能与玉儿一起返皇城。”

    凤九歌皱了皱眉头:“这是为何?”她想了想,又道:“莫不是因着那屠龙会?”

    “你可知那屠龙会的幕后黑手是谁?”万俟禹天目光灼灼的望着凤九歌,追问一句。

    凤九歌摇了摇头:“我自是不知,若然不是此处身陷此中,我便是连屠龙会的名号亦闻所未闻!”

    万俟明玉冷了声音道:“是皇上!”

    “什么?”凤九歌猛地站了起来,满目的不可置信!

    她从万俟康宁的口中得知,这屠龙会乃是隐匿暗处多年的江湖暗杀组织,一直与朝廷作对,怎的竟是由朝堂之上的座上皇一手掌控?这委实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她的心中腾起一股子强烈的不好的感觉,或许她该马上中止与万俟禹天和万俟明玉的对话,离开此地?!

    万俟禹天继续道:“先皇有八子,本王排行第五,当今皇上排行第四,在他之前,还有太子万俟傲天,二王爷万俟敬贤,封贤王;三王爷万俟啸宁,封宁王:在我之后,亦有六王爷万俟允德,封德王,七王爷万俟子华,封信王;八王爷万俟流光,封恭王。

    先皇继承皇位之位,朝堂动荡,青罗国趁机强兵压境,几场大战下来,朝烈国均是惨白,后被迫割让大片富庶土地、赔偿金银细帛无数,并送去了包括皇长公主在内的五位公主求和,才熄了战火。

    谁知公主送去不过三年,便悉数被折磨致死,太子、德王、宁王、信王皆怒而奋起,势要将朝烈国发展壮大,一雪前耻,自此全民皆兵,本王、贤王以及他则斡旋三国,千方百计得来创造更有利于朝烈国发展的空间……八年后,青罗国的老皇帝薨了,新君暨位,再次无耻的要求我朝烈国送和亲公主,朝烈国拒之,两国兵马与赤河开战。

    那场强国之战本王并未参与,亦知其有多惨烈,太子、信王战死,德王去送粮草,中了敌军埋伏,坠崖而亡,尸骨无存,宁王倒是捡回了一条性命,然自此一病不起,没有几年,也便去了……”

    “后来呢?”凤九歌追问,她倒是没想到,先皇之子,竟多是不惜生死,为国捐躯的英雄,遂对他们肃然起敬。

    “后来?哈哈~“万俟禹天忽然怪笑了两声,道:“先皇痛失爱子,大病一场后便久缠于床榻,眼看就要不行了……先皇深夜召见贤王,欲传位于他,然贤王入宫,却被指为谋逆,半路拦下,押入了天牢,三日后,宫门打开,新君登基,便是当今皇上!”

    “你帮了他?”凤九歌笃定的问道。

    “是!”万俟禹天毫不犹豫的点了头,接着道:“贤王有才,然性子软弱,昔日与众王爷一并见青罗国使臣时,那使臣不过说了几句厉话,他变吓的面色苍白,双腿发颤!先皇虽欢喜他,然朝烈国刚刚通过铁血战争在大国中争得一席之位,若然将江山社稷交付他手,岂非又是任人宰割的下场?而恭王年仅十三岁,亦担不起大任,是以,我力排众难,将万俟启天送上了皇位!”

    凤九歌注意到,万俟禹天说这些往事的时候,刚开始还是用“他”替称皇上,这会儿却是直呼其名了,遂问:“皇叔……悔了?”

    “倒是未悔,只是恨过!”万俟禹天苦笑着道:“当我得知,赤河之战,太子战死,乃是有人指派庸医;德王遇袭,乃是有人通知了敌军;宁王离世,乃是有人投毒;就连贤王在天牢自尽,都是有人精心策划的一场戏!我……我是真的恨了!”

    凤九歌沉默了一番,道:“皇叔睿智,竟能忍下这些惊天的秘密,想来这桩桩件件的,但凡皇叔外露一点消息,这禹郡的繁华,便不会存在了!权利的媚惑力太大,足以湮没骨肉亲情……不过,禹皇叔,你今日与我说这些,却是何意?皇家内院,从不缺冤魂白骨,皇家的秘密亦向来隐晦阴暗,见不得光……你却将这些与我细说,莫不是想将我拉下水?”

    未等万俟禹天有答话,她又道:“你将我拉下水也没用,我不过一个柔弱女子,亲娘早逝,亲爹不爱,顶着痴傻废物之名,又未婚遭弃,自保尚且不足,就更别提能帮上禹皇叔与玉世子一二了!”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甭管你禹皇叔心里打得是什么算盘,我凤九歌都不能买账,你最好别说了!

    谁知,万俟禹天闻得此言,竟是“哈哈”笑了两声,面上的神情亦轻松了许多,他道:“我万俟禹天这双眼睛老了,浊是浊了些,然看人却从未失过准头!凤九歌,你绝非檐下燕,本王今日既敢将这等皇家秘密与你坦诚告知,便不会悔了,亦如本王当年扶万俟启天登上皇位,看准的是他能稳下朝烈江山,这些年,他不是做的很好吗?”

    他又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悲伤:“你道本王睿智,却是高看了本王,若非亲眼所见万俟启天连年幼的恭王都残忍杀害,本王又岂会生生的忍了心中的愤怒?那一日,本王原本便是去质问于他的!

    许是因着本王乃是他的胞弟,又于他有功,他对本王尚存了几分犹豫,亦使得本王终能借着逍遥山水,自请下郡而逃过了一命,纵使本王仍敬他如兄长,他却是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本王。

    这些年,本王将郡内大半钱财送去给他,不扩府兵,不养家臣,便是连本王唯一的儿子成年,亦未曾与他要过半点封赏,然玉儿大义,名声在外,得众人尊仰,他却又再次放心不下了,送来个一无是处的公主也便罢了,这次竟是直接对玉儿下了毒手!本王又哪里还能再忍?!”

    “如何说来,皇叔有了图谋?”凤九歌淡淡的开口,却是语出惊人:“莫非皇叔想要那至尊之位?若然皇叔想要,倒也无不可,我倒是觉得,这江山社稷,本就该能者胜之。”

    万俟禹天深深的看了凤九歌一会儿,只瞧得她双眸明澈,笑容浅淡,便笑道:“本王若是想要,当年便会要了,本王虽比不得万俟启天心狠手辣,论智谋,他却远不及本王,若然本王欲抢皇位,他定抢不过本王!”

    凤九歌坐正了身子,语气颇为认真的道:“坦诚来说,九歌真是越来越欢喜禹皇叔这性子了!今日皇叔的最终目的,若然于九歌无害,或许,九歌当真能与皇叔做了忘年交,那么……禹皇叔您……到底意欲何为呢?”

    万俟禹天却换了一个话题:“九歌觉得万俟归涯如何?”稍微停顿了一下,他又补上一句:“若他为君。”

    凤九歌想了想,如实的道:“只知尊卑,不思民生,骄奢淫逸,自私自利,若他为君,昏君一个!”

    “万俟苍烈呢?”万俟禹天又问。

    凤九歌简单的回忆了下与万俟苍烈的唯一一次交集,道:“头脑简单,性格狂躁,若他为君,不是愚君,便是暴君!”

    说完,她又接着道:“至于万俟苍炎,狡诈如狐,有些小聪明,然心胸狭窄……万俟安宁与万俟康宁就不用说了,这两个女人都是祸害,算来算去,皇族之中,也就皇叔你的儿子与轩王万俟瑾轩还算有些好名声了,玉世子呢,不好意思,我不了解,轩王倒是宽厚仁爱,颇为几分明君的潜力,然柔善好欺,扶不扶得起来,还得两说!”

    万俟禹天笑了笑,道:“好一个昭平郡主!你这话,倒是半点没给他们留了情面,然……甚合我意!”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且那笑容干净爽朗,倒像是真的欢喜。

    他又道:“我是玉儿的父亲,当知晓他无心权位,是以,我有心辅佐轩王,九歌可能不知,自太子、安宁公主、轩王领队前往四荒岛后,皇城内亦发生了些许事情,烈王与炎王分作两派,争权夺利,原本的口舌之争发展成了械斗,炎王已然没了,万俟启天一气之下病倒了,身子已大不如前,也是该时候做些准备了!

    万俟启天忌惮我的玉儿,如今我的玉儿得你救治未死,这是我玉儿的大幸,你亦不得脱身了,不如便和我的玉儿一起去往皇城,玉儿在万俟启天的眼皮子底下,便算是质,万俟启天会多少放心些,这便能为玉儿争得一线生机,也为你争得些自由。”

    “为我?这话怎的说?”凤九歌颇为疑惑。

    “本王刚刚得到消息,那青罗国的太子已然归国,头件大事,却是与青罗皇商议妥当,要以边境五城,求亲朝烈,你可知他求娶之人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