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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九歌狠辣有仇报仇

    老夫人一路冲到了后院,亦被后院的残破模样吓了一跳,她似是没想到如梦楼里也还有这般低矮破旧的屋子,屋子没有半扇窗子不说,那厚重的木门亦一眼就能瞧出是上了年头的旧东西。

    此时此刻,那锈迹斑斑的锁扣上挂着一把崭新的大锁,听见有人的脚步声靠近,桑娘还以为是槐梦来了,赶紧加大了力气摇门,同时哀求道:“五夫人,奴婢知错了,只要您能消消气,救救奴婢的孩子,奴婢任您打杀,绝不会有半句怨言,只求您行行好,信儿她……她快不行了啊!求求您……”

    老夫人一听,脸色就黑沉了下来,她怒气冲冲的喊道:“还愣着作甚?快上前将那锁给老身砸了!”

    一个有武阶的婆子忙上了前,蓄起玄力欲将大锁砸开……

    凤正雄,凤九歌以及罪魁祸首槐梦也在这时赶了过来。

    见来了这么些人,槐梦心里多少有些心慌,却强端着镇定行礼:“见过昭平郡主、相爷、老……”

    她的话还没说完,老夫人便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凶狠的道:“你这坏了心眼子的毒妇,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若是老身的七孙儿出了事儿,且看老身如何修理你!”

    “老夫人明查!”槐梦却道:“妾身冤枉啊!”

    “你还敢说冤枉?“老夫人更加气恼:“莫非你觉得老身眼睛瞎了不成?瞧不见门上这把牢实的大锁?”

    那唤作红月的丫鬟跪了下来,埋着脑袋抬高了声音道:“五夫人确是委屈啊,眼瞧着桑娘生的儿子从四荒岛上回来长了本事,五夫人便好心带了奴婢几个前来看望,送来的都是五夫人自己都舍不得花使的绸缎和首饰,谁曾想东西送来,白白被人嫌弃不说,桑娘却还纵子行凶,对奴婢们大打出手!”

    另一个婆子接话“控诉”:“红月说的没错!桑娘亦不过是五夫人是粗使奴婢,她当初居心不善,趁着五夫人孕得六公子之时做下背弃主子的恶事,有了孩子,已是罪该万死,可五夫人心慈,不仅没将她发卖了,还让她生下了儿子……谁曾想这么些年过去了,桑娘这贱蹄子竟还没消了往上爬的歪心思!若然不是奴婢们拼死的抵抗,那孩子怕是连五夫人都要打伤了!”

    红月接着道:“桑娘和那孩子皆是五夫人院子里的人,五夫人亦是恐着他们这般嚣张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连相爷与老夫人亦不放在眼里了,这才对那孩子稍加惩戒!”

    “那锁是奴婢落下的,怕桑娘母子心怀恶念,再冲出来伤了五夫人!那孩子如今厉害,奴婢的手都被他生生折断了!嘶……”婆子边说话边抬了抬手臂,想是扯着她的伤疼痛了,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凤九歌将这些人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却并未多言,只等那木门打开后第一时间冲进了屋子里,她凌厉的视线扫了一眼跌坐在门后不知所措的桑娘,便匆匆来到了榻前查看凤恒信的情况。

    两个医师只简单的检查了凤恒信一番,便皆摇了摇头,能将一个孩子打成这般奄奄一息的模样,那些人还真能下得下毒手!

    “老身的孙儿如何了?”老夫人进来,看了一眼毫无意识的凤恒信,心头一紧,连忙追问。

    “这……”医师有些犹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随后而来的凤正雄。

    凤正雄的脸色沉了沉:“孩子究竟如何?如实了说!”

    “是,相爷!”医师忙道:“公子的皮外伤倒是不打紧,脱臼的右臂接上便可无碍,然左腿骨折,得绑上铁板,仔细调养,百日之后,尚能得到些许恢复,可……将终生跛足!”

    “什么?终生跛足?”老夫人瞪圆了眼睛:“怎么会?梁医师,你可是宫里面出来的老御医了,你怎能眼看老身这孙儿落下残疾?”

    “臣亦很是羞愧!”梁医师却道:“然,小公子受伤太重,跛足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他内伤过重,且耽误了治疗,若不能撑过今晚,怕是连性命都保不住!”

    “一个不过初赤武阶的婆子和几个不通武阶的丫鬟,倒是将拥有高黄武阶的信儿打的奄奄一息,五夫人,你和你的这群奴婢,可真是冤枉!”反话正说,凤九歌的声音带着森森阴冷的嘲讽。

    槐梦听得此言,身子不由的抖了一下,她自是知晓这么简单的道理谁都能轻易的想到,遂踢了身边的丫鬟婆子几脚:“谁让你们下手如此的不知轻重了!”

    她以为,只要咬死了事先准备的好的说辞,便没人能奈何得了她!

    红月将戏演的很好,她极为“委屈”的道:“五夫人,若不是他先对奴婢们下手呀,奴婢们哪里敢打他?再说可是桑娘和他自己让奴婢们打的……”

    凤九歌闻言眉头一皱,猛地转过头,几大步走到桑娘的身边,伸手揪住她的衣领子,将她提了起来,愤愤追问:“是你让这些狗东西打信儿的?”

    桑娘吓得额头上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眼里满是惊恐和哀戚:“我……不不不,奴婢……大小姐,哦,不不不,郡主,奴婢是……奴婢不是……”她断断续续,战战兢兢的试图说点什么,可张了半天的嘴巴,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来。

    凤九歌失望的将她丢回了地上:“都说是母子连心,做母亲的,便是自己受再大的罪亦舍不得孩子受一点点的苦,可你身为信儿的母亲,竟由着这些恶狗撕咬他,你实在不配做信儿的母亲!”

    “奴婢……奴婢有罪!”桑娘不停的颤抖着身子,豆大的泪珠簌簌的落下,却终究只说出来这么一句懦弱十足的话来。

    倒是槐梦又不满的道:“大小姐,你说这话是个怎么的意思?什么恶狗?你这是在骂谁呢?桑娘和她的种不过是本夫人院里的奴才,莫说是他们先动了手,便是没有,他们不懂规矩,本夫人亦不过是在管教自己的奴才!哪里又错了!”

    “骂的就是你!槐梦!”凤九歌返回床榻,将那颗金贵的灵丹放在了凤恒信的嘴里,并抬了抬他的下巴,帮着他吞咽了下去,方才站直了身子,转向槐梦,挂着嘴角一丝丝冷冷的笑意,如此直接又如此狂妄的道:“他们不懂规矩?哼,那你呢?你懂规矩吗?”

    “我……”槐梦正要说话。

    凤九歌却忽然冷喝一声:“大胆!相爷在此,老夫人在此,撇开了昭平郡主的身份不说,本小姐亦是这右相府的嫡女大小姐,而你,不过是相爷的第五妾,在相爷、老夫人以及本小姐的面前,你不过是个奴婢!竟敢站着与你的主子们说话?”

    这话冷的像是冰水泼在身上,槐梦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她慌忙跪了下来,欲为自己分辨一二:“相爷,老夫人,大小姐,妾身……”

    “大胆!”凤九歌却又是一声厉喝:“主子没问话,哪里轮的上你说话?你给本小姐老老实实的跪着!”

    “你……大小姐你这是……你太过分了!”便是个傻子,也知晓凤九歌这是故意针对了,从未受过这般羞弄的槐梦又哪里忍得住?!她咬着牙齿愤愤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羞辱我,是想给凤恒信那个小贱种出气!”

    凤九歌冷笑一声:“还敢多嘴!又忘了吗?你该自称奴婢,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在给信儿出气,若是你依然不知晓自己********,趁着我今儿心情尚好,再好心提醒提醒你,信儿的名字乃是我取的,便是没入凤家的家谱,亦是昭平郡主亲口认下的弟弟,你打骂自己的奴婢我管不着,然你对本郡主的弟弟痛下毒手,你说,本郡主是该将你发卖了还是该将你杖毙了?嗯?”

    言罢,凤九歌收了脸上的笑意,冷冷的道:“来人,槐氏与这些恶婢谋害本郡主的幼弟,罪大恶极,将槐氏拖出去,先杖责一百!这些满口谎言毒语的恶婢直接杖毙,尸体扔去乱葬岗,让野狗吞噬了她们的皮肉,嚼碎了她们的贱骨头!”

    她不发飙,这些人便真当了她还是那个痴傻无能又良善的凤九歌?!

    “你……你敢!”槐梦这才终于慌乱惧怕了。那些帮着她的丫鬟婆子们亦吓得个个身子颤抖,面色惨白。

    “我有何不敢的?”凤九歌歪了歪嘴角:“肉铺子里滚出来的无知的可怜的种子,借着右丞相府的土地长成了棵树,若是安分守己,自可安稳富贵一身,偏生兴风作恶,相爷和老夫人仁善,念及你生下了六公子凤耀宗对你一忍再忍,可在本郡主这里,你却没有半点功德可言,你今日心存毒念,对一稚子如此阴狠,便该能预知自己的下场!”

    稍微停顿了一下,凤九歌又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道:“依着你自己的话来说,你不过是个奴才,莫说你有罪,便是没有罪,你不懂规矩,本郡主管教管教你,亦算不得什么!”

    凤九歌偏过头,望向凤正雄和老夫人:“老夫人,父亲大人,九歌说的,可还在理?”她自我是没忘了最后要询一询这两人的意见。

    “这……”老夫人亦缩了缩脖子,她自是从未见过如此狠辣的凤九歌,竟对她生出了丝丝惧意。

    “老夫人,您且瞧瞧信儿!”凤九歌又适时的道:“他本前途无量,是凤家明日的希望!若是他去了,凤家这偌大的家业,还有谁能辅佐父亲大人撑下去?是(骄奢淫逸的)凤耀宗?还是(好赌成性的)凤耀宗?又或者,您还能再指望着哪个夫人再给父亲大人生几个儿子?”

    她话里有话,却又能让人轻易的便想明白那暗藏的意思,且她只说了槐梦等人的恶,却没说了凤正雄和老夫人半句不是,反倒还有意识的将他们往上抬了抬,这便使得她狂妄、狠毒皆有了个度!再压上她昭平郡主的身份,今儿这仇,没人能再阻着她帮信儿报了!

    果真,老夫人不过思忖了一番,便凶狠的道:“还愣着做甚?都聋了耳朵,没听见大小姐的命令吗?还不快将这些碍眼睛的东西都给老身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