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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阔手买凶阴谋暗行

    见凤正雄的脸色有些变化,凤九歌不用想便知晓这老狐狸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儿。她垂下了眼眸,道:“现下倒也没什么,只是墨阁主有严重的洁癖,不喜与人靠近,却还算不厌恶女儿,是以,女儿便暂时替他做些端茶倒水,清洗衣帕的杂事儿……”

    她说到这里,又稍稍停顿了下,接着道:“不过墨阁主虽然不好相与,倒是大方的很,他心情好些的时候,便会帮女儿指点下武术、医术,这对女儿甚有助益。”

    凤正雄的脸上便又浮起丝丝喜色:“好啊,能得到墨阁主的亲自指点,九歌,你很不错!你且好生伺候墨阁主,便是他有些什么……别的要求,你亦……亦不要拒了,你既然清楚他的身份,有些话便也不用为父多言,人都得为自己多作些考量,总归是越强大越尊贵更好些的。”

    “是,女儿晓得了!”凤九歌直接忽视凤正雄话里面惹她厌恶的意味,装作乖巧的模样应了。

    “你还在学医术?”凤正雄又回头找出了凤九歌话里面的这两个关键字。

    “嗯!”凤九歌道:“医毒同源,女儿虽笨些些,也想以勤补拙!慢慢学,多少能学一点!”

    凤正雄正想再多说几句,马车却停了下来,右相府门口,到了。他便只好闭了嘴巴,下了马车去。

    凤九歌带着凤恒信回到莲香苑,先是来到凤恒信的房间,给他身上的外伤换了新药,才返回自己的房间,却发觉墨非离已然离开了,铺着软布的桌面上搁着一支木头簪子,压着下面一张雪白的纸张,上面的字一如墨非离本人苍劲霸道。

    表达的意思亦简单明确,毫无多余的修饰——巧女节宫宴,独此簪挽发。

    凤九歌将这木簪子拿在手里,才发觉这东西乃是用新鲜的黄杨木雕刻而成,簪尾细长,却并不尖锐,簪子木质细腻,圆滑,并无半点粗糙处,簪头还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甚是精致!

    黄杨木……凤九歌忽然将头转向门外。她这院子里可就有一棵茂盛生长的黄杨树,这木簪子不会是墨非离现雕的吧?他会雕木簪?

    想到有这种可能,她的心竟有些颤动,她将簪子握在手心,转身出了门。

    步子有些急促的来到院里的黄杨木前,绕着树转了好几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可她竟有些不甘心,正巧凤兰拿了香茶过来,她便叫住了凤兰:“来,凤兰,我不会轻功,你且飞上这黄杨树仔细瞧瞧,可有哪处枝干被取掉的痕迹!”

    “啊?”凤兰有些不解:“郡主,您这是要做什么?”

    “问那么多作甚?照做!”凤九歌的面色僵了僵。

    “是,郡主!”凤兰不敢多问,将茶盏放在了石桌子上,便飞身上了黄杨木,寻了好一阵,她道:“郡主,有的有的,这黄杨树中央的一处枝干有断痕……这可真有意思,是谁有这样的心思,竟生取了这黄杨木枝?”

    “好,我知晓了,你下来吧!”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凤九歌便转身进了屋子。

    这木簪子还真是墨非离亲手雕的,可他将之送给她,还让她戴着去参加巧女节的宫中盛宴,却是何意思?

    又养了两日,凤恒信恢复的很快,凤九歌便正式的与他谈谈了桑娘的事儿,凤恒信年纪小,却懂事的很,他也知道凤九歌这般做都是为了他好,只道:“一切都听姐姐的。”

    “若是你想去看她,我不阻你,她到底是你的亲生母亲。”凤九歌想了想,便又补上这么一句。她说了不许桑娘见信儿,却未说信儿不可以去见桑娘。

    凤恒信却摇了摇头:“暂时不必了,及冠前,我打算潜心修习武阶,姐姐,我欲成为下一任的凤家家主!待我强大起来,绝不会让任何人再说姐姐一句坏话!”

    凤九歌欣慰的笑了笑,又道:“好!信儿有此志向,姐姐心里甚慰,只是你这性子,还得再沉稳沉稳,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且由着别人去说,我们自己需尽力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gt,你清楚自己将要达到的目标,便不必在乎前进过程中这些扰人的臭虫!知否?”

    凤恒信点了头:“是,姐姐,信儿受教了。”

    过了这么几日,缓过来人不止是凤恒信,还有紫月楼的柳紫月与凤水媚。

    确认了女儿凤清韵已死的消息,柳紫月便病倒了,她躺在床榻上,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就越怨恨!怨恨谁?自然是凤九歌!

    这一日的晚上,凤水媚又坐在柳紫月的床榻前,开始恶毒的咒骂:“定是凤九歌那个贱狗子,从前我们没将她放在心上,以为她又傻又废的没有威胁,不想她一朝得了势,竟是如此的难以对付!昨日周氏伯母送来口信,她竟是将仙儿表姐打残了一条手臂!

    这再过几日便是巧女节了,我看凤九歌定是故意的!她伤了仙儿表姐,便少了一个对手,她是想着在巧女节独占鳌头!她这般深沉的心机,手段又这般毒辣,我那可怜的清韵姐姐,定是被她算计暗害了的!否则就凭着清韵姐姐的身手,怎的会没了!”

    “独占鳌头?那小贱货做梦!”柳紫月激动的挣扎坐了起来,眼里射出万丈阴冷的毒光:“我绝不会让她得意太久的,我的韵儿本该富贵无边,如今却尸骨无存,我定要为她报仇雪恨!”

    “母亲,你打算如何做?”凤水媚如是问道。

    杨紫月道:“媚儿,你可曾听说过七殺堂?”

    凤水媚想了想道:“可是那个专做人命生意的七殺堂?”

    杨紫月点了点头。

    凤水媚接着道:“我知晓了,传闻那七殺堂只认银钱不认人,只要出得起价钱,不论王侯高官,富商巨贾,老幼病残……他们皆能下得了毒手!母亲莫不是想用银钱买了七殺堂的杀手,将凤九歌宰杀?”

    “若只是让她如此简单的就死了,岂非太过于便宜她?!”杨紫月露出狰狞的表情,恶狠狠地道:“待将她拿住,我便划花她的脸,挑断她的手筋脚筋,喂她吃七日断肠散,将她送去最低等的红楼子免费供那些最低贱的男人亵玩,我要让她在痛不欲生中再饱受非人的****!如若七日之后她还未死,我再将她的四肢剁去,扔进肮脏的茅厕,任她流尽最后一滴血而死……如此方能泄我心中之恨!”

    听得这般残忍恶毒的报复方式,便是连凤水媚亦吓得面色有些发白,好一会儿,她才道:“好啊,那便依着母亲的意思去办,只是,若要请了七殺堂的杀手,这价钱定是不低,我们……”

    “便是耗尽我全部的积蓄,我亦要凤九歌那个小贱货付出惨痛的代价!”杨紫月一拳打在床沿子上,声音已被仇恨拉扯的有些嘶哑。

    可杨紫月并不知晓,听完她这话,凤水媚的心底却起来了不舒爽。

    凤水媚暗想:全部的积蓄?就为了给一个死的连骨头渣渣都找不到了的凤清韵报仇?母亲未免也偏心了些吧?便不肯给她留一点钱财好作为她日后出嫁的添妆?

    凤清韵过去是很给母亲长脸,可那也是因着凤清韵从小就压着她,便是修炼武阶的时候有什么好的灵药灵丹,或是有什么出头露脸的机会,都抢先夺了……她内心里可并不怎么欢喜凤清韵这个姐姐,更何况如今凤清韵都死了,人死如灯灭,再无半点价值可言,做母亲的便一心只想为死人报仇,却不思为活人打算?

    想到这些,凤水媚便又道:“母亲,还是莫要倾尽所有,谁知晓那七殺堂是名副其实还是徒有虚名呢,若然鸡飞蛋打,岂不懊恼?且,姐姐没了,凤恒信那个小贱种又在父亲大人面前长了脸,被正式入了族谱,你我二人往后在府里的地位可就比不得以前了,少不得需要拿银钱买了人心安稳……”

    杨紫月想了想,道:“媚儿言之有理!倒是为娘过于急躁了,却是忘了还得给我们自己留条后路!”她像是又看到了希望一般望着凤水媚,脸上终于浮起一丝丝的笑意:“媚儿啊,你姐姐没了,如今可就剩下为娘和你相依为命了!你可要多多努力啊,为娘的下半辈子可就靠你了!若然你不管我,我可就……”

    “看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凤水媚虚伪的道:“母亲十月怀胎,生下媚儿,又含辛茹苦的将媚儿养大,教媚儿本事,事事为媚儿考量,媚儿又怎会扔下母亲不管呢!”

    “那……我们得赶在巧女节之前对付了凤九歌那小贱货,可为娘如今缠于病榻,这联络七殺堂的事儿,便交予你去办,如何?”杨紫月趁机如是道。

    她倒不是不想自己去办,只是她病了却还往府外跑,难免会引人怀疑,凤水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将事情交给凤水媚去办,她还是放心的。

    “好!”凤水媚满口的答应,又在心中暗自欢喜:这可是好事儿!她终于有了展现自己的机会,且,银钱到了她手里,用出去多少,还不是她说了算?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