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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御蛊人艾冠鑫

    数万年以前,各种族割据一方,为领土和资源不断征战。人人都饱受战乱的折磨,又贪恋胜利的喜悦。

    各种族中,最强大的当属长生族。他们可以从灵石中汲取无上魔力,瞬间带来摧古拉朽的破环。最为聪慧的人类成了长生族最大的附庸族,依靠廉价的劳动力开采、进贡数之不尽的灵石,又有能工巧匠建立华丽雄伟的宫殿。

    除此之外,兽人、虫族、潮汐族、死魂灵等无数种族也坚守着自己的领土,英勇无畏的战士,为了亲人和家园,浴血奋战。

    战争,绵长而冗杂,在短暂的和平喘息后,烽火就再次点燃。没有人敢考虑战争结束的世界,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突然的一天,偏远村落里出现了巨大深坑,滚烫的岩浆带着有毒的烟尘喷涌而出,还有源源不断的怪物爬出火海。他们的皮肤被岩浆灼去,暴露出筋脉与肌肉。入侵者对这个世界的土著居民发起了井然有序的进攻,但他们手段残忍,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最开始,入侵者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各族还在为眼前的利益争斗不断。可是,异军突起,在有意的放纵下,这场灾难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他们将许多小种族赶尽杀绝,很快,这股可怕的力量震惊了世界,成为了新的主宰。

    直到这时,全世界才幡然醒悟,他们面对的,是要吞没世界的地狱来客。各族之间的战争被迫停止,但这并不意味着和平的到来。此时,他们必须联合起来,面对更加可怕的敌人。

    这场世界的保卫战持续数十年。人们口口相传,把入侵者成为魔使,而转机就是魔使的第一批后代降生。

    原来,魔使会将其他种族的女性圈养起来,成为他们发泄的工具。无数女俘在牢房里怀孕产子,诞下后代。这源于罪恶与血泪的后代,是后世三大种族——巨灵族的祖先。这些后代遭到了魔使的残酷统治,而且,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被魔使们强奸、残杀。向往自由的愿望和无尽的仇恨在伤痛中寂静发酵。

    拉锯战持续数十年,胜利的天平终于开始倾斜。当长生族、人类、死魂灵等族的合纵大军展开反扑的时候,遭受压迫的巨灵族秘密组织也揭竿而起。终于,魔使被彻底击败,而那口深不见底的天坑,也被封锁起来。

    巨灵族人继承了邪恶魔使的惊人力量,他们体格异常强壮,普通的进攻无法对他们造成创伤。凭借着这份力量,以及祖辈留下的坚韧和团结,巨灵族以喷射的速度发展壮大,成为了世界的巨头。

    数万年天地动荡,变幻万千,桑田沧海,日转星移。大陆板块聚合变迁,世界分为十州。

    传奇被逐渐遗忘,战争也被和平取缔。十州之上,贸易通商,无数种族大杂居、小聚居,几乎没有种族可以闭关锁国。

    数万年的时间,人类理解了科学,他们悄然发展科技,凭借先进的武器,成为最强大的一族。人类人口众多,占世界人口40%。无论何处,都少不了人类的身影。长生族,巨灵族同样在世界上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促成这欣欣向荣的幸福世界。

    社会安定,文化开放,曾是敌人的各族之间除了资金流通,更有婚姻联系。虽然绝大多数的终身伴侣都是在同族中选择,但跨族恋情绝不是什么新鲜事。

    在中心大洲沃元洲东部的自由城里,18岁的巨灵族男孩艾冠鑫认识了世界上最美的姑娘——纳兰馨菲。

    艾冠鑫的父亲在自由城开设最大的一家医馆——苍生医馆,他是巨灵族赫赫有名的医神,别人都叫他药王。

    艾冠鑫不勤奋,但对医术也颇有见解,虽在父亲眼中并不满意,但身为独子的艾冠鑫依然被父母捧在掌心,视若明珠。可是,令艾冠鑫父母烦闷不安的是,艾冠鑫具有如此纯粹的巨灵族血脉,身体素质却仅仅高过普通人类。他没有天生神力,没有岩石般坚硬的皮肤,一切碎山之拳,一切钢筋铁骨,艾冠鑫都没有。他就像是一个有些强壮的人类,仅此而已。

    巨灵族的女性,生育是极具风险的,这也是为何,艾冠鑫天资如此不堪,药王还对他不离不弃。在药王心里,他的光辉将无人继承,他隐隐有些担忧,百年之后,艾冠鑫将失去立足之本。

    艾冠鑫想告诉父母一件事,一个秘密,一个可怕的秘密。他不能确定自己说出来,是让父母不再烦恼,还是彻底失去他们。

    两年前,艾冠鑫觉醒了一种可怕的术,被称为“蛊”。艾冠鑫有意去查询关于“蛊”的资料,能知道的很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蛊是一种禁术,在久远的古代,被视为异端。有记载的施蛊者均被处死,蛊在当时,就是罪恶的印章。

    这两年来,艾冠鑫一直私下尝试、练习蛊术,他脑海中有关蛊术的内容随着理解的加深不断增多,逐渐清晰明朗。艾冠鑫发现蛊术可以和医术完美契合,随着蛊术的精进,他几乎百毒不侵,又能施毒于无形;通过培育蛊虫,获得强大的战力伙伴;更高境界时可以扰乱心神,控制躯体;当蛊术到达极致,驱蛊者甚至可以创造出全新的生命。

    虽然没有将蛊术用于实战,但艾冠鑫相信自己很有潜力。他不想父母在对自己投来无限关爱的同时又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遗憾。有时候,这让艾冠鑫很受伤。

    但他,不敢说。

    太平盛世,勾人小憩的下午,夏季的炎热刚刚结束,秋的影子投影在日晷上,给人带来清爽的感觉。

    艾冠鑫独自坐在桥头,看着迎亲的花船从桥洞下划过,不禁吟道:“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两岸的喇叭,滴滴哒哒,街头有喜庆的鞭炮声,起一股白烟。这是城里的土财主纳妾,鬼迷心窍似的,把排场办得声势浩大。

    “什么之子归,子之归的,我怎么听不懂啊,上次就是你这怪人,在庙前说了许多怪话。”这突然的一串话差点把艾冠鑫吓得从桥上跌下去。忙不迭得扶住桥栏,扭头看到一个小巧的女孩。

    这一次回眸,艾冠鑫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里,装一个娇人可爱,玲珑剔透的姑娘。她美得不落凡尘,一颦一笑都让艾冠鑫欢喜。这一瞬间,艾冠鑫眼中的她,恍若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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