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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字字藏锋,笔笔隐锋

    郎小妹接过钱又递给金铎,殷红嘴唇轻启:“谢谢。”

    说完,郎小妹收起圣旨扭转身子。

    就在这时候,金铎轻声说道:“郎女士,你忘了一件东西。”

    “什么”

    金铎平视郎小妹,阳煦山立静静说道:“鉴定证书!”

    郎小妹呆了呆,突然秀瞳中爆出一缕创世神采,声音颤栗:“劳先生……”

    金铎平静说道:“我是神州文博高级鉴定师。”

    “编号甲001。”

    “我有资格出具神州任何文物古董含国外神州文物鉴定证书。”

    “此鉴定证书具备法律效应。”

    “我,愿意为我的鉴定结果、负任何法律和名誉责任。”

    轰!

    惊雷爆响,巨浪翻天,排山倒海!

    郎海峰石化当场,郎海峰的小舅子手包男脑袋炸裂。

    郎小妹呆呆傻傻看着金铎,一行滚烫热泪滑落。紧紧的,郎小妹阖上双眸,向金铎重重点头,嘶声叫道。

    “谢谢!”

    停转的机器再次开启。

    小叶紫檀长条被金铎切割成一根小小的木条。

    随后,一公分的国玺刀在不过一厘米宽的木条端部刀走龙蛇,刻下劳改犯三个鸟篆文。

    对面文房四宝摊位批发价的斗方卡纸铺在桌上。

    毛笔提起,在卡纸上写下一行行书。

    “鉴定证明。”

    “清康熙十二年武状元郎天诈五彩圣旨。长……宽……”

    “真品无双,二级国宝。”

    “持有人,郎海峰郎郎秋云。”

    最后,在卡纸左下方写下鉴定人劳改犯六个字,再摁上私人戳印。

    文博新规条例颁布之后,神州第一份鉴定证明就此悄无声息又离奇般的出世。

    “劳先生,您的字,写得……真好。”

    看着金铎的字,郎秋云怔怔出神,犹如那刚刚盛开的桃花红脸蛋震撼极致。

    “起笔藏锋,落笔隐锋。字字藏锋,笔笔隐锋。”

    “锋芒内敛含蓄沉稳,藏锋敛锐浑厚天成。”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字。”

    “劳先生,我想了解您的为人了。”

    郎秋云捧着墨迹初干的卡纸证书 心头百感交集。

    这份小小薄薄的鉴定证书 对于朗家人来说,那就是一份比泰山还重的证明。

    对于金铎来说,这份证明,又是一份比金子还要贵重的责任。

    这样的担当 这样的气度 这样的胸襟,足以让郎家兄妹对金铎敬佩有加 敬重深长。

    “劳先生 这份证明……他们会认不”

    “不一定会认。”

    金铎淡淡说道:“至少他们不敢否认。”

    “如果他们不认,有的人会教他们认。”

    郎秋云有些不解 郎海峰却皱起眉头若有所悟。

    “这是会稽出的第一份圣旨 二级国宝。”

    “只要被当地文博部门知道,剩下的事,两位应该知道怎么操作。”

    “记得我告诉你们的,族谱和……”

    郎海峰眼中透出一缕清光 脑海豁然开朗 重重一拍双手 沉声叫出一个好字。

    郎秋云风瞳闪烁 柳眉轻动:“劳先生 要是当地文博部门对您的鉴定有异议……”

    “谁有异议 叫他来找我。”

    金铎轻漠冷肃回应:“他看不懂 我教他认。”

    “我说的!”

    豪气干云的话自金铎口中冒出化作气贯长虹 金戈铁马震天撼地。

    一时间 金铎挺拔的身躯化作壁刃千尺的华山绝壁,在郎家兄妹眼中无限放大。

    西下烈阳打在金铎身上 拉出的身影变成一把利剑,气吞山河刺破长天。

    兄妹俩欢欣鼓舞的走了。

    同样的 兄妹俩也带走了各种规格小叶紫檀赠品。

    一颗颗种子就这么撒下去,像蒲公英那般 悄无声息飘落各地,静静默默悄然生根。

    星星之火 终成三味真火!

    抱着那崭新的钞票 闻嗅着深浓墨香,滴答有些意犹未尽却又随后变得意兴阑珊。

    这十万块,来得太不容易。

    足足耗费铎哥十好几分钟的宝贵时间。

    又是手摸又是鼻嗅又是眼睛看的嘴巴问的,还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做了私章写了鉴定书。

    比起收拾仙男和陈不负 这样的挣钱模式简直就是苦力嘛。

    真是麻烦,铎哥竟然还教人打官司。这算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了。

    铎哥太敬业!

    要是以后都遇见这种低能儿持宝人 那铎哥搂钱速度必将大受影响。

    论搂钱速度,还是得靠仙男和陈不负两位帅哥大爷。

    不仅爽快,还他妈有钱!

    百无聊赖收拾好东西背上双肩包,推着小车追赶金铎步伐。

    就着状元街外八元一位敞开吃的路边摊嗨吃一顿,带着张家瑞直奔下一站。

    地方距离状元街不远,就在草堂西路。著名的某个国字号大单位招待所。

    虽然挂名招待所,实则只是对内部服务。而且还只是针对特殊级别的人服务。

    这种等级的招待所环境自然没得说,从那两个站得笔直的年轻保安来看就能清楚明了。

    奥运国宝海选西南片区专家团的鉴定大咖们下榻地就在这里。

    “一万六。我只要一万六。”

    入口栏杆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拽着个眼镜男低低哀求:“魏老板,救救急吧。求你。”

    那眼镜男站在台大别克前,兰花指里夹着香烟,高高在上漠然冷冷:“还一万六现在有人能给你六千块就不错了。”

    “早叫你出手你还想熬价。现在,熬翻山了不”

    中年人面色颓废,迷彩t恤上满是油垢:“魏老板,求求您了,我这是没法子才求您。”

    “我伢子就等着这钱上大学呀。”

    “那是你的事。”

    魏老板阴冷冷叫道:“连娃的学费都交不起 你还做什么父亲还他么有脸找我。”

    说着,魏老板转身就要上车。

    中年人急忙摸出皱巴巴的香烟强行塞给魏老板,低三下四弯腰驼背苦苦哀求:“一万三魏老板,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了。”

    “求求您,我求求你。你是做古玩生意的,不差这点啊。”

    “我他妈不差这点你这人真是够损的啊。”

    魏老板根本不接中年人香烟没好气骂道:“我是不差钱,可老子也不是开粥厂的。老子的钱是老子自己起早摸黑挣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