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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男朋友

    傅成易看着关沫喝下一碗血燕桃胶羹,帮她洗干净碗勺,又抱着她陪她说了一会儿话。

    “男朋友?”关沫对这个称呼觉得新鲜,张口闭口的第n次逮着他叫。

    傅成易纵容着她,好脾气的第n次应她,“嗯。”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关沫好奇的问。

    她喜欢了他将近四年,都没有发觉到他也是喜欢着她的呢,不然她哪儿会等这么久啊,早就早早的把他拐来当男朋友了好不好。

    傅成易沉默一瞬,然后揉了揉她顺滑的头发,笑得温柔,“很早。”

    “有多早?”有比她喜欢他还早嘛,她可是十六岁时就喜欢上他了呢。

    傅成易意有所指的一笑,“也许是相识之初吧。”

    关沫乐得,傲娇的小尾巴都翘了起来,“哼哼,我当初怎么说的来着,我会长得很漂亮很漂亮,变成个大美女的,会有很多人喜欢我的,你看,我多有远见啊。”

    傅成易止不住的笑,“有你这么大言不惭,一点也不虚心的吗?”

    “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呢,你们搞研究的,不是一直都说什么要尊重科学敬畏事实的吗?”关沫和他瞎掰扯。

    傅成易低声轻笑,眉眼间都透着愉悦之色,顺着她点了点头,哄她,“嗯,你说的有道理,真正是真知灼见,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

    说着,傅成易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啊?这就要回去啦?”她还想和他多待一会儿呢,和他在一起,都不觉得时间过得快呢。

    “都十一点多了,很晚了。”说着,傅成易站起身,往门口去。

    关沫跟在他身后,将他送出门,看着他换鞋,又将视线落在他淡粉色的唇上,咽了咽口水。

    算了,今天是她上任人家女朋友的第一天,还是稍微收敛点吧,别吓着她好不容易得来的男朋友了。

    嗯,关小沫,别太猴急,以后有的是机会亲亲,忍着点,关沫自我安慰了一番。

    傅成易可不知道她在琢磨些什么小黄废料,走到门外,又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进去吧。”

    然后帮她将大门关拢。

    关沫一蹦一跳的往里走,估摸着傅成易该坐上电梯离开了,她一下跳到沙发上,将头埋在靠垫中,“啊啊啊啊啊~~~”爆发出一阵疯魔般的吱哇乱叫,纤长白嫩的长腿也在空中胡乱的踢腾着。

    还站在门外回想着这几个小时来关系转变的傅成易,听到屋里的动静,一愣,随即温润又宠溺的弯起唇角,莞尔一笑,摇了摇头,迈步进电梯。

    看着轿厢落地镜中的人,傅成易觉得熟悉中又带着几分陌生,那眉眼皆染满笑意的模样是他过去二十三年来从不曾有过的,是她带给他的变化。

    出了电梯,他抬头望向高楼某处透出温暖灯光的窗口,竟隐隐觉得,刚刚分开,他又有些想她了呢。

    他真的,很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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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梳洗了一番后,傅成易没有任何的睡意,他望着窗外渐深的夜色,独自陷入了回忆中。

    刚刚关沫问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其实这个问题在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也有想过。

    最开始时,他以为是上两个月她拍完戏回到帝都后,那次在科大校外的夜市,因着躲避横冲直撞的几个学生,他将她揽入怀中护着时,自己明显的异常。

    那克制不住想靠近她,沉迷于她身上清甜好闻的气息中的自己;那握着她纤细腰身的手,忍不住想要将她再拥紧些更紧些的自己;那夜色掩盖下,无人窥探得见也无人知晓的发烫的耳根,都是他喜欢着她的证明。

    或者是,情人节那晚在游乐场,她手指轻触他脸颊时,带来的微微的痒与丝丝的麻,抓心挠肺,让他不知所措;他为她戴上手链时,她突兀凑近的柔嫩娇艳的红唇,让他莫名的想要一亲芳泽,这样不寻常的自己,是因着他喜欢上了她。

    又或者是,那日在科大路演现场的意外,他背着她离开,她趴在他背上时,呼吸间若有似无的气息漂浮在他的脖颈间,似是烫着了他的皮肤般,让他觉得难耐又渴望的自己;后来在实验室时,她卸了妆后清丽脱俗,明亮不可方物,又美而不自知撒娇嘟嘴的小模样,让他着了魔迷了心,不错眼的想要将她的一点一滴描画入脑海中的自己,是因着他对她动了心。

    可后来他又想,也许还要更早些,在他尚没有所觉的那些年,否则以他素来清冷淡漠,对周遭事物,尤其是女孩子,都不甚在意关注的性子,若不是喜欢着她,又怎会默许纵容着她在自己身边胡闹,又怎会在她每次离开后如此想念她呢?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起的念呢?

    傅成易至今还记得,初次见到关沫是在十九岁那年的中秋,那时他刚刚考入关教授门下的博士生,虽然他已经是个博士生了,但成年不过才一年,又因着自小学习优异连跳了几级,周围没有同龄的朋友相交谈,他也就从来不知如何和同龄人,又或者说是和女孩子相处,不知何为心动与喜欢。

    简单来说,对于男女之间的朦胧情愫,他还没开窍。

    当时关教授让他帮忙给关沫补课,他也只是将此当作了一件寻常的课外任务般去完成,完全没有其他的想法,何况相识之初两人还是时不时争吵的敌对相处模式。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女孩儿在自己的心中所占据的份量越来越重,也不知从何时起,每次去关家给她补课不再是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而是他自己的乐意,总之,那两年多,只要她人在帝都,他都会风雨无阻的去关家给她补课,和她斗嘴或哄着她,他看着她长大,陪着她长大,不知不觉惦念在了心头。

    直到如今再回头看,才发觉,其实早有迹可寻。

    最初时,他将自己第一次亲手做出的火星探测器模型送给了她当做新年礼物。

    接着,他一反常态,缺席了本计划好的父亲的五十岁生日宴席,回帝都陪她参加艺考,只为了她在电话里撒娇着说想要他作陪。

    后来,他更是在功课与实验任务都分身乏术的忙碌中,舍弃了自己的休息时间,抽空做了个银河系八大行星的星球模型,当作礼物,送给她。

    她不会知道,银河系自来不会落雪,而那模型中的片片落雪,是他为她特别添加上去了,只因在做这个模型时,他脑海里不期然的想起了一副华灯初上落雪零星,她蹦蹦跳跳的从远处走来,调皮又纯粹自然的画面,那暖黄色的路灯笼罩在她的身上,是他内心极向往的暖意。

    她也不会知道,那站在地球上的小女孩儿,是她在他心中的可爱模样,而她让他添加上去的那个小男孩儿,他私心做了个自己的模型,虽然在当时,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可就是这样潜意识的做了。

    如今再想起这些过往,他清晰的确定,原来,他早就喜欢上了她,在他们相遇的最初。

    喜欢看她笑,喜欢看她调皮,喜欢看她耍赖,喜欢看她生气,甚至,喜欢她的各种变幻多端的小脾气。

    更喜欢在她身边时能心无旁骛的自己,像个平凡的同龄男子的自己,最真实的自己,而不只是个众人口中高不可攀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才少年,被贴上冰冷又透着距离感标签的傅成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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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亮时,傅成易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一夜没睡,在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疲累,反而因着眼中那掩藏着的几分隐秘的喜色,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的。

    换上一身运动装去楼下的健身房跑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回来洗漱换衣,又给自己煮上一杯咖啡,做了一份早餐,傅成易一边吃一边从容的翻阅着昨晚从关教授家带回来的那几本专业学术期刊。

    电话就是在这时响起的,傅成易侧头往桌上扫了一眼,熟悉的专属铃声,熟悉的来电显示,令他眉眼一松,继而弯唇轻笑。

    “易哥哥,你醒了吗?”电话接通,那端传来关沫软糯的声音,可能是刚睡醒的关系,她的声音听着有几分不同于平时的慵懒,还带着小奶音。

    关沫刚睡醒时还有一些没醒透的懵然,眨了眨眼,望了眼窗外透亮的天色,脑中盘旋着某段画面,严重怀疑昨晚的自己做了一个美妙却不切实际的梦。

    她居然梦到易哥哥向她表白了呢,而且,非但如此,她还成功晋级成了易哥哥的女朋友了呢。

    这,这,这,这也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吧?

    不过,不同于以往的梦境要么模糊不清要么醒来后就忘了,昨晚的那个梦可谓非常非常的真实了,真实到,她现在回想起来,还能清晰的记得他看着她时深邃的眼神,他靠近她时身上好闻的清洌薄荷味儿,甚至是甜甜的血燕桃胶羹的味道她也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血燕桃胶羹?

    等等,血燕桃胶羹?

    关沫突然想到什么不太对劲儿的地方,她倏地瞠大眼,一下坐起身,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噔噔噔”的往厨房跑。

    厨房的料理台上好端端的放着一只保温壶,是自己家的那款,关沫打开往里一看,可不就是大半壶剩下的血燕桃胶羹嘛。

    家里王姨做的血燕桃胶羹在此,那也就是说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臆想出来的?

    易哥哥真的向她表白了?她真的成了易哥哥的女朋友了?

    关沫“扑哧”一下笑开,乐得嘴角上扬,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她蹦蹦跳跳的回到卧室,往床上一扑,左翻翻右翻翻的扑腾,全身上下都充满着克制不住往上冒的甜蜜泡泡。

    这么高兴的事情必须找个人唠叨唠叨呀,关沫翻开微信联系栏,划拉一圈,发现只有一个人她想骚扰呢。

    关沫拨出号码,顺势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整个人沐浴在晨光中,而她脸上是比这晨光更加璀璨夺目的娇艳姿容。

    “嗯,醒了。”傅成易低声应了声,他自然不会告诉她,这一夜他都没有睡。

    “易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呀?”关沫笑意盈盈的问,即使他看不到。

    傅成易轻笑一声,好心情的故意调侃她,“怎么,忘了?才一晚上而已啊,你和金鱼师出同门的吗?”

    关沫皱了皱小鼻子,不满的“哼哼”,赶紧道,“我才没忘呢,男朋友!”

    傅成易特意“侥幸”的吁出一口气,夸张道,“还好你没忘,否则我刚刚求来的女朋友飞了,我找谁说理去?”

    关沫被他哄得“嘻嘻嘻”直笑,乖巧的朝他道,“男朋友,早安鸭。”

    “早安,沫沫。”傅成易恢复常色,喝下一口咖啡,望向落地窗外洒进来的日光,眉眼温润。

    关沫抻直左手,遮挡住倾洒进来落在她脸上的越来越灼热的阳光,又偷偷从指缝的缝隙间,仰望在她指尖轻盈跳舞般的碎金光芒,轻声朝电话那头道,“易哥哥,我好想你鸭。”

    怎么会这么奇怪呢,明明他们昨晚才见过面,到现在也只不过才几个小时而已啊,自己怎么会这么这么的想他呢?

    想立即看到他,想立即去到他身边,想赖在他身边缠着他,即使什么也不做,只单单的和他在一块儿,都是好的。

    她真的,好想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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