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后我和乱臣贼子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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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上门

    观若保持着沉默,她不想打扰伏珺此时对于文嘉皇后的回忆。

    于伏珺的人生而言,那几年应该是她过的最舒心的时候。

    说来也是不可思议,一个寄人篱下的别国皇子,却是在敌国的皇宫之中,获得了最多的安宁。

    又过了片刻,伏珺自她的回忆中抽离出来,又笑着对观若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明之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那时他对他身边所有的人都很好,在他眼中,好像没有人会是坏人。”

    “他总是全心全意的帮助那些向他求助的人,不计回报。”

    她冲着观若眨了眨眼,“当然,你要说他是傻,也可以。我从前总是说他傻,提醒他不要相信别人,他还会反过来劝我。”

    “他前十几年的人生都太顺利了,没有接触过多少恶意,所以活的太天真了。”

    而如今的晏既,却已经是可以和她说出,“永远不要低估任何人对你的恶意”这样的话了。

    观若忽而觉得有些难过,一个人到底是要经历过什么事,经受过多少痛苦,才能坦然地说出这样的话。

    她对晏既对了解,对他所经受过的那些痛苦的了解,是不是还太少了?

    “上一个像他这样天真的人,早已经湮没在后宫前朝的斗争之中了。”

    “所以我才不愿见明之也如此,我总是希望他能快活一些,再快活一些的。”

    观若直觉她说的会是二皇子。若是他的话,的确已经离开了很久了。

    伏珺希望晏既能过的好一些,那么她自己将来的打算呢,就准备一直像如今这样辅佐晏既,直到他走到终点?

    她觉得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考虑多一些。她正想开口询问,便听见营帐外一阵吵嚷的声音,像是有谁过来了。

    伏珺也起了好奇心,只是行动不便,“殷姑娘先不要出去,靠近了听一听,看是谁过来了。”

    昨夜嘉盛同她说已经将那蛇首扔到了高世如的营帐前,算算时间,也的确是裴家的人要上门的时候了。

    观若便走到了帐帘之前,静静地听着帐外的动静。

    “你们将军在何处,让他快给我滚出来!”

    这声音……是裴凝!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帐帘一角,果然见裴凝带着几个侍女,正站在主帐之前,为晏既的亲卫所拦下,吵嚷不止。

    这似乎有些不对。

    晏既的蛇首扔到了高世如的营帐前,这消息应当很快便会传开了。

    结果高世如身边没有人过来,裴沽和裴倦也没有遣人过来质问晏既,反而是一个应当好好呆在自己营帐中的大家小姐,叫骂到了晏既的营前。

    这算是什么事?裴氏难道就没有人能约束她?裴沽是又回了安邑,还是故意不管的?

    晏既身边没有人出面理会裴凝,只是有两个他身边的亲卫,拿着剑,将她拦在营帐前。

    任由裴凝和她身边的侍女叫骂,始终不发一言。

    观若放下了营帐,对伏珺道:“是裴沽的嫡女裴凝,不知道她来这里是要为谁伸冤。”

    眉瑾昨日同她说过,裴氏上下,唯有裴倦的病妻和高世如交好。

    裴凝和高世如的关系就算不差,也不至于跑到这里来为她说话才是。

    伏珺轻轻笑了一下,显然也来了兴趣,“哦?该不会是明之自己惹出了什么风流账来吧?”

    她从床榻上下来,似乎是想看看裴凝的模样,也看看晏既的热闹。

    观若见了,便过去扶她。伏珺的话提醒了她,“昨日裴沽来见过将军,说是要把裴凝许配给他。”

    “将军直言拒绝了,连理由都没有找。”

    伏珺自己掀开了帐帘,似乎也不避讳被裴凝发觉,站在门前,看了好一会儿。

    “才这么点时间,她就快要哑火了,也只会反反复复地让明之出来。比起当年的高世如,可真是差的远了。”

    她望了观若一眼,开玩笑道:“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明之又要生我的气,说我拆他的台了。

    伏珺就近在椅上坐了,“明之还要再晾她一会儿,好戏没有这样早开演,不如我们一起来下棋。”

    观若点了点头,取了棋盘出来,她仍旧执黑,开始和伏珺下棋。

    她们的棋下至一半,晏既才终于从营帐中走了出来。他的声音清亮,带着些漫不经心,“何人寻我?”

    不知道为什么,伏珺听完这句话,忽而笑了起来。拿着棋子的手有些不稳,砸落在了棋盘上。

    观若不明其意,将被那棋子影响的其他棋子整理好了,便开口询问,“可是将军说的这句话有什么不妥?”

    伏珺像是觉得更好笑了,到底还是笑了一会儿,才为观若解释,“就是没什么不妥,才觉得好笑。”

    “我从前真的听他说过太多遍这句话了。”

    “可能他十岁出头的时候就开始了吧,我偶尔会得了娘娘的允准,去晏家小住。”

    “那时候就常常有小娘子到他们家门口,或是在我们出门的时候过来寻他。”

    “他就老是说这句话,开始的时候是疑惑,慢慢到了后来,就变成了不耐烦。”

    “像今日这样,似乎巴不得人家来找的语气,我还是第一次听见。”

    晏既的出身既好,得文嘉皇后厚爱,从小又的确生的十分可爱,亦没有出身世家的骄矜纨绔之气,一直是很受欢迎的。

    自然,也有高世如的缘故。

    她是世家贵女的标杆,脾气又不好,得罪的人不少,见她对晏既有意,久而久之,也就出了很多想要截胡的小娘子。

    “不过殷姑娘不要误会,他那时候就是个傻小子,每日就只惦记着东边山上去打只麂子,南面水里抓几条鱼来烤着玩玩而已,从没有惦记过人家小姑娘。”

    “除了高世如他得给点面子,其他小娘子,他都是避之如猛虎的。”

    “怎么样都约不着他,见不着他的面,才把人家娇滴滴的小娘子,一个个逼成了堵门的母老虎。”

    伏珺的话说的有趣,观若忍不住掩袖笑了笑。

    “也就是和我关系好,是因为把我当作兄弟。我们对彼此,都是绝无其他心思的。”

    这一点,观若也并没有怀疑过。他们对彼此的好,向来都是光风霁月的。

    但凡他们中的一个对对方有些心思,恐怕都没有高世如什么事,更没有她什么事了。

    伏珺的五官其实生的很秀致,并不似男子。从她第一次见到她,便发觉了。

    她若是有朝一日改换为女装,想必能使得很多男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过于她这样的人而言,男人的仰慕,想必根本就不名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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