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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章 残忍

    观若刚想说几句话,告诉他她并不介意的,他们之间不必争这几日的长短。

    晏既倒是没有给她机会,十分不解风情地指着沙盘上安邑城的东门。

    “颍川在河东的东面,送嫁的队伍会从东门出城,这就是我要的机会。”

    观若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裴凝要出嫁,又是嫁给颍川钟氏家主的嫡子,纵然婚事匆忙,想必动静也会很大。”

    一个女子出嫁之日,却是她家破人亡之时,有些过于残忍了。

    可战争原本就是残忍的,这也只不过是观若说不出口的妇人之仁而已。

    “但裴伽定然也会想到这一点,将军就这样有把握,能够在那时候占到便宜?”

    晏既仍然盯着他的沙盘,“只要城门能打开,我便有把握能攻入安邑。”

    “裴伽失去了守城的优势,便不足为惧了。”

    “这几日我也会遣人日日去城外高喊,言裴伽不过是不忠不义之徒,弑父杀兄,将身怀有孕的继母抛在城外。”

    “只要城中的民心动摇了,裴伽便更没有可能守住安邑城,守住裴氏了。”

    这都是他已经打算好的事,哪怕听众只有观若,说起来也滔滔不绝。

    “裴沽在办那场鸿门宴之前,已经将河东各地的精兵都集中到了安邑城里。此举于我而言,有弊端,却也有好处。”

    “再多的精兵困在城中,不过都是瓮中之鳖,我亦不必担心后方会有人偷袭,只要专心盯着城中便好。”

    而弊端是显而易见的。

    原本晏既可以从容地拿下安邑,而后再慢慢地将河东各城一一击破,如今却不得不一下子对抗整个河东的兵力了。

    战事说到这里,观若在一旁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她啜了一口,放下了茶盏,心里已觉得有些不高兴了。

    “今日你叫刑副将寻我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晏既还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目光仍然落在沙盘上,像是在思虑什么。

    漫不经心地道:“自然不是了。眉瑾方才来过,将你们今日商量的事情,都同我说了一遍,我已经让吴先生着手去做了。”

    “蔺氏应该也已经到了吧?你和她见过面了?”

    晏既的注意力终于又回到了观若身上,她的心情才好了一些,“已经见到了。”

    但想起蔺玉觅方才说的话,她又觉得该好好和晏既谈一谈。

    “等穆姑娘的精神好一些,便让蔺姑娘回俘虏营中去吧。”

    晏既转过头来望着她,“为什么,她不愿意留下来陪你?”

    观若微微皱了眉,“也不能算是吧,人的感情总是复杂的。”

    “在她的立场上,毕竟是你和李玄耀改变了她原本该平坦无阻的命运,她要恨你,也恨的很有因由。”

    “知道我是要同你成婚,她心里总是有些不能接受的。”

    她低下了头,苦笑了一下,“况且女子在军营中总有些不便。”

    “穆姑娘在我身边,经历了这样的事……其实蔺姑娘在俘虏营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毕竟晏既说过,他会将俘虏留在河东。那蔺玉觅会过上相对安定一些的生活的。

    “她还不知道她父亲做的好事吧?”

    晏既并不在乎蔺玉觅恨不恨他,挥师长安,原本就是叫天下人痛恨的事。

    可是他在乎观若,他将蔺玉觅接过来,是想要她能开心的。

    观若望着他,“你不要告诉她,她的遭受的磨难已经足够多了。”

    更何况就是蔺玉觅知道了,难道就会转而恨起她的父亲,和他们站到同一阵线上么?

    不会的。

    就是她父亲本性再薄情寡义,没有这个契机,他也爱重名声,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与女儿。

    只会让蔺玉觅痛苦,失去活下来的全部希望而已。

    晏既走到了观若身边去,“我当然是不会告诉她这件事的。”

    “你想要尊重她的意愿,我自然尊重你的意愿,等过一阵子,我令人将她送回去就是了。”

    得了晏既的允诺,观若的心也宽下来,她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她的,若是我母亲当年的那个孩子能生下来,是个女孩,我也有妹妹了。”

    晏既站在她面前,弯下腰,直勾勾地看着她,“阿柔难道不可爱么?你嫁给我,你也就有妹妹了。”

    观若不自觉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又觉得有些暧昧了,重重地捏了一下。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太原呢,就是有妹妹,也见不着,那有什么趣味。”

    就算是回了太原,她和晏既之间也有了夫妻之实,只怕晏家人里除了晏既的母亲和妹妹,都不会很愉悦的接纳她的。

    晏既也叹了口气,“说的也是,不过我们总有要在一起生活的时候。”

    “现在毕竟还在行军打仗,难道日日都想着逗妹妹玩么?”

    观若不理他,“你是要行军打仗的,我却不过是在后方吃吃喝喝。如若不然,你将蔺姑娘接过来做什么。”

    她很快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梁帝的昭仪郭氏,如今在哪里?”

    “蔺姑娘同我说,那一日她被你召去,便再也没有回到俘虏营中。”

    晏既站起来,在她身旁坐下,“我将她送到太原去了。”

    “太原?”观若心中盈满了疑惑,“送她去太原做什么,她是太原人氏,与你们家有关系?”

    “她和姑姑有关系。这些年一直和姑姑交好的嫔妃不多,她恐怕是唯一一个还在世的。”

    这也没有解释完为什么要将郭昭仪送到太原去。

    “我祖母早些年住在长安,姑姑封后没有几年,她就因为习惯不了长安的生活而独自先会太原去,由我三叔一家照顾了。”

    “她最疼爱我姑姑这个她唯一的女儿,却常年不能相见,在姑姑死后伤心过度,精神上也出了一点问题。”

    “所以我想,找一个和姑姑熟悉,知道姑姑这些年是怎么过日子的人过去陪她说说话,她会好一些。”

    “郭昭仪自己也是愿意的,我便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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