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后我和乱臣贼子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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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七章 有娠

    观若回到自己的马车上的时候,袁音弗已经睡地沉了。

    她轻手轻脚地略微收拾了一下,也就同样靠在板壁上,扯过了薄被来,开始休息了。

    是裴俶受伤,观若笃信坏人能贻害千年,并不如何担心,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日晨起出发,袁音弗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苍白如纸,隐隐泛着青色。

    几次欲呕,可马车不会为她停下来,最多也只是走得慢一些,十分难受。

    观若一路担心着她,可是她连同观若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也只能是等走到城镇上,等裴俶信守诺言,为她寻一个大夫过来。

    她们昨夜坐在的地方的确是荒郊野岭,中间停下来休息过几次,再走到江陵城附近的一处村落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裴俶是提前让手下进村去,租赁了一处小院,又请好了大夫的。

    等马车行到小院之外,观若先下了马车,袁音弗却已经要连下车的力气头没有了。

    她仍旧面如金纸,勉强被观若搀扶下来,立刻便踉跄着快步走到一旁,扶着院中槐树的树干,开始干呕起来。

    她今日一日根本什么也没有吃,纵是要呕,也根本就没有没有东西可以吐。

    观若轻轻抚着她的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缓了过来。

    裴俶站在原处,等着观若重新扶着袁音弗往屋中走。

    他昨夜失血过多,脸色自然也是不好看的。本来就是一张比寻常人都更白皙的脸,此时看起来,就像是观若小时候听见邻居骂人。

    “跟从棺材里倒出来的一样。”

    观若路过了他,扶着袁音弗继续往屋中走。裴俶就跟在她们身后,他的步伐很慢。

    大夫已经候在屋子里了,裴俶的手下要先请那大夫过来为裴俶看伤,他却摆了摆手,“没瞧见袁姑娘如此不适么,我的伤可以缓一缓。”

    同样的话,旁人说来,是关心之意。可裴俶说起来,却像是又发现了什么新的游戏,他等着开始的时候。

    袁音弗可以暂且怠慢观若,却不敢怠慢裴俶。

    闻言便道:“多谢大人。”

    语气虚浮,才说完话,又是一阵恶心欲吐的感觉。

    好不容易止住了,才将手伸给那大夫,紧张地观察着那大夫的神色。

    那大夫就站在袁音弗床前,躬着身子为袁音弗把脉。这大夫看起来不过三十许人,望了袁音弗一眼,便再不敢望,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

    袁音弗说不了话,只好观若帮着,将她这几日的症状都说了一遍。

    那大夫下意识地望了观若一眼,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满脸通红,不经意间掠过裴俶的脸。

    裴俶笑的不怀好意,眼中已有肃杀之气。

    过了一会儿,他收了手,也不待袁音弗出言询问,看出来这屋子里裴俶才是做主的人,便径直走到了裴俶面前。

    拱手作揖,“恭喜大人,这位娘子已经有孕一月有余。近来身体不适,只是因为初初有娠,身体不能适应,所以才会有这些症状的。”

    观若听他说完,下意识地望向了袁音弗。

    袁音弗定定地望着那大夫的背影,眼中只剩下无尽的震惊。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声音是颤抖的,“你……你说什么?”

    是他说错了,还是她听错了。

    那大夫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仍旧低着头回过身去,“娘子有孕虽然不满两月,可是滑脉已现,在下定然是不会诊错的。”

    滑脉也是最简单的脉象之一,若是这都能诊错,他也不必行医了。

    袁音弗眼见着就激动起来,可不过片刻,便又头晕脑胀起来,无力地晕厥在了床榻上。

    眼见此情形,那大夫连忙又走回了袁音弗面前,和观若一起又是掐人中,又是喂了药丸进去,总算是让她清醒了过来。

    人是清醒过来了,只是所有的精神,又如那件事刚刚发生时一样,都被抽干净了。

    这个孩子只会是李玄耀的,是那个强暴了她的人渣的。

    这个孩子不能留下来,观若对那大夫道:“我从前听人说,若是不想要孩子,月份越小,对身体的伤害也越小。”

    “请问大夫,我姐姐的身体如今,能不能承受地住这一碗药?”

    “这……”那大夫踌躇了片刻,下意识地回头望了裴俶一眼。

    见他并没有什么意见,才转过来,对观若道:“若是不想要孩子,自然是越早喝药,对母亲的身体伤害越小。”

    “只是这毕竟是一条生命,除非是母亲身体实在不康健,承受不了孕育之苦,我们做大夫的,一般是不会开这样的药方的。”

    观若冷然道:“这些事都不必您来操心,您只需要告诉我,她如今的身体,究竟能不能承受地住这碗药。”

    “她将来若是再想生育,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大夫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他没有经历过袁音弗的痛苦,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样来的,凭什么开口劝她将孩子留下来。

    观若的态度强势,那大夫又有几分发怵,“这药的分量要好好斟酌,我还需要再问这位娘子一些问题。”

    “若是药量用的对,应当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应当?”观若反问他,“‘应当’是几成把握?若是你不行,便不必开这副药了,我会重新再找了大夫过来的。”

    这是一个女子的命,是她的未来,不能毁在这大夫的“应当”两个字上。

    做不做母亲对女子而言不是最重要的事,可能不能做母亲,却是她们不能失去的权利。

    袁音弗和李玄耀之间的事情她既然已经管了,便会管到底。

    那大夫哑口无言,目光在观若和裴俶之间来回逡巡,恐怕是在猜测着他们的关系。

    裴俶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到另一间屋子中等我。只要准备伤药便好了,其他的药可以缓一缓。”

    得了这句话,那大夫立刻便拎起了药箱,同观若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快步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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