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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 夜宴

    观若原本与晏淳商量好了,并不打算出席晚上的宴会,想要探一探府中的情形。

    可是刘氏的侍女根本就没有给她们告假的机会,几乎是驾着她们上了轿辇,往园中走。

    一路上晏淳都紧紧皱着眉头,对于自己被这样对待而感到十分不满。观若以眼神示意她记住自己方才所说的话,不要再与刘寤起什么冲突。

    夜宴开于别院之中,早有灯火辉煌的热闹。这样的宴会她参加过许多次,有时候是主角,有时候不过是陪客。

    而在很多年前,她也曾经假扮过侍女,只是那一次晏既为了保护她,并没有让她出现在宴会上。

    作为眉瑾的侍女陪伴着她的人是袁音弗,后来,后来她在院落之中,遇见了行迹犹如鬼魅的裴俶。

    袁音弗,裴俶,这一次究竟是谁,又或者真的只是刘寤不自量力,想要与晏既掰一掰手腕?

    刘寤请李媛翊坐了上座,而后他的妻女坐于他的下首。至于蔺玉觅与晏淳,自然是坐在李媛翊这一侧。

    观若就低眉顺眼地站在晏淳身后,仔细听着众人说话。

    李媛翊与蔺玉觅的神色都不佳,方一落座,便听李媛翊道:“刘大人叫府中的侍女将我们所居的院子都围住了,便是想要出门赏景,也并不被允许。”

    “连院门都不能走出一步,想来若是我想要往濮阳城中去逛一逛看一看,更是不可为之事了。”

    “刘大人限制我们出入的自由,这是要做什么?这便是东郡之主的待客之道么?”

    虽则不好太得罪了刘寤,以免激怒了他,对自己不利。可被人这样对待,却什么也不说,未免也就要令人觉得她们软弱可欺了。

    李媛翊的分寸拿捏的很好。

    刘寤神色并未见丝毫慌张,只是淡然地举起了酒杯,想要祝酒,“夫人来的匆忙,别院之中久无人居住,尚且有一些角落没有打扫干净。”

    “怕是有什么粗人冲撞了夫人,或是让夫人见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不好让夫人随意走出院门,在别院中赏景。”

    “至于城中,夫人不知,自从东北诸世家归顺于将军,到底也还是有一些叛臣在四处作乱。”

    “近来濮阳城中也流入了一小股势力,四处为祸,所以夫人这几日还是安心在别院之中休息,等待将军办完恒山郡的事情为妙。”

    这态度,比起初见之时有方纾和晏氏的军队在旁,是要傲慢的多了。

    是觉得她们已经尽在他掌握了么?

    也不待李媛翊回话,他的目光便落在了一旁他的夫人身上,“将军夫人若是觉得无趣,这几日也可让拙荆相陪,彼此作伴。”

    “她是世家大族出生,自小便长在濮阳城。说起濮阳城的风土人情,别有一番趣味。”

    观若的注意力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位刘夫人身上。她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世家大族养尊处优的夫人。

    既然是原配夫妻,她的年纪应该与刘寤差不多才对。

    可刘寤看起来不过刚过不惑之年,这位夫人面上却沟壑纵横,几乎和刘寤是隔辈之人了。

    刘寤看起来,可不像是这样情深义重,使糟糠之妻不下堂之人。

    不说样貌,便是行事之间似乎也有些畏畏缩缩的,骤然被刘寤点到了名,颤颤巍巍地举起了酒杯来要敬李媛翊的酒,杯中酒都快洒了一半,没有半点大家主母之风。

    刘寤望着她,很快便皱起了眉头。

    却是刘夫人身旁的那位刘娘子伸手按下了母亲手中的酒杯,而后笑道:“将军夫人请见谅,母亲久病初愈,所以手上没什么力气。”

    “妾来代母亲敬您一杯。若是您不嫌妾粗蠢,待到过几日城中叛军清剿干净了,便由妾陪您在城中看一看。”

    刘寤先时见女儿出来说话,对妻子的不满才收敛了些许。后来又听女儿说要陪着李媛翊出府游玩,脸色瞬间又不是那么好看了。

    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反倒是让观若对这位刘小姐更感兴趣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居然敢违逆刘寤的意思。

    李媛翊也就举起了酒杯,“刘夫人既然大病初愈,更该好好休息才是。今夜也不宜饮酒,只饮一些蜜露便好。”

    “刘小姐也实在客气了,刘大人是这样玲珑聪慧之人,你又岂会‘粗蠢’。倒是要麻烦刘小姐了,我对濮阳城还真的有些兴趣。”

    这番话说完,两人相视一笑,而后都将杯中酒饮尽了。

    观若这才有闲心望了刘小姐一眼。也不是她想象中能攀附权贵的样貌。

    刘小姐的五官生的不错,更肖似其父。向来刘寤如今虽然如此,可年少之时,也是个翩翩少年郎。

    唯一不好的,便是她也随了她父亲的肤色,与“白皙”两个字远不沾边,在一众贵族少女之中,想必会是十分惹眼的。

    敬过了李媛翊,作为主家,她自然又邀蔺玉觅饮酒。

    蔺玉觅性子直,有人得罪了她,她也不会买这个人女儿的账。便只是以分娩不久为由,将这杯酒推却了。

    最后该是晏淳,刘小姐站起来,亲自取了琼浆蜜露来,为晏淳斟满,而后笑道:“这是我们东郡自产的樱桃花酿,甜而不腻,请晏小姐尝一尝。”

    她走到近前,距离观若也很近。面对晏淳时笑意温婉,不似作伪。

    晏淳便也很快将酒杯拿起来,望着刘小姐,毫不掩饰地打量评估起她来。

    而后才饮下一口,似笑非笑地对她道:“果然如刘小姐所说,甜而不腻。”

    刘小姐客气地回答,“晏小姐喜欢便好。我可以让人多送一些到晏小姐的院落中去。”

    观若不知晏淳为何如此,目光刚刚从她身上移开,便不经意地同刘小姐的目光对上了。

    一对上,她便有片刻都没有移开,似是恍然大悟,似有了然,而后又不动声色,恍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地笑着回到了自己的位次上去。

    疑惑的人变成了观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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