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后我和乱臣贼子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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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二章 使者

    晏既见观若失落,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同她一起到窗边的长榻上坐下,“是我不好,早知你要伤心,不该提起这件事来的。”

    观若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从前竟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更不知阿媛生前知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爱慕着她了。”

    但无论知不知道,可不可惜,死去的人无知无觉,都是由活着的人来评判的了。

    这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

    观若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转而问晏既,“昨夜我睡的早,那堆公文之中,可有与晏晰之有关的消息么?”

    晏既便冷笑了一声,“晏晰之近来在长安与晋阳之间往返多次,不知是又有什么诡计打算,做了何等样的布置。”

    京兆郡与太原郡之间其实隔了河东,晏清要这样往来,只能走上郡,其实十分不便,也不知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兵力调动的消息倒是没有什么,只是看来他到底是有些畏战了,还让我祖母写了一封信来,对我嘘寒问暖。”

    他站起来,从一堆摆放整齐的公文之中找出一封信,转而递给了观若。

    观若将信纸展平,很快便将这一封并不长的信件看完了。

    “祖母的字倒是还很秀气,笔力稳健,看起来身体应该还不错。”

    无论父亲如何,兄弟如何,晏家的太夫人还是很疼爱晏既的。所以当年晏既行军打仗之时也记得孝顺她,将梁帝的一位郭姓嫔妃送到了太原晏家去陪伴她。

    晏既却摇了摇头,“口吻像是祖母的口吻,只是这并不是祖母的字迹,想来是有人代笔。”

    “祖母和她身边嬷嬷的字迹我都认得,这或许根本就只是晏晰之的诡计。”

    晏既说起晏清来,心中恨意愈浓,几乎恨不得此刻便将他捏在手中粉碎。

    观若注意着他的动静,正想出言相劝,便有士兵走至门前,有要事要回禀晏既。

    观若便止住了话头,静静等着那士兵进来禀报。

    行礼之后,晏既点了头,他便开口,“启禀将军,城外有一马车,中有一年老妇人,说她自己是晋阳来的使者,要求见将军。”

    他一面说,一面奉上了一支玉钗,晏既瞧见,面色顷刻就变了变。只是惊疑而已,到也并没有别的情绪。

    晏既追问道:“只有她一人么?她可有说她自己的身份,是谁派她来的?”

    那士兵摇了摇头,“旁的话,守城的士兵问过,她都没有回答,只说将军见了这玉钗便都明白了。还说这支玉钗是她家太夫人送给夫人的礼物。”

    “除了她之外,便只有两三名家丁陪伴。他们看起来并非是出自豪奢人家,因此大约一路还算平安。”

    不待晏既再问,观若便拿起了那支玉簪。只见这玉簪通体洁白无瑕,当是羊脂白玉所做,雕琢成凤凰模样,一啄一羽看起来都极尽细致,触手升温,是上佳之物。

    这样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宫中出来的。

    她又翻向玉钗的背面,果然见簪身上有一个宫制的印錾,“这是娘娘的东西么?”

    晏既先打发了那个士兵,“你将他们带到城中来,仔细搜查过,再带到这里来,我要问话。”

    待到那士兵出了门,他自观若手中接过了那支玉钗,凝视了片刻,才道:“这不是姑姑的东西,是祖母的。”

    他解释道:“当年姑姑为梁帝皇后,母仪天下,身为皇后之母,祖母也得了国夫人的诰命。”

    谷聝</span>  “这支玉钗就是那时候赏下的,却并不算在国夫人应得的赏赐之内,是姑姑单独的孝敬。”

    “那时祖母就说,这支玉钗她要好好收藏着。还记得我同你说过,那个为你我定下婚约的算命先生么?”

    “也算是巧合,也或者是一些说不清的事。”

    “这玉钗赐下来的那一日,也就是那算命先生遇见我祖父的时候,他便指着这支玉钗说,‘此物将为殷氏之女所有’。”

    他将这支玉钗重新放回了观若手中,“你瞧,你如今不就是它的主人么?”

    当年高世如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年少无知,甚至还曾经遣人道太原索要过,当然是没有结果的。

    反而因为得罪当时如日中天的晏家人,被她那胆小怕事的父亲雍王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那是晏既最清静的一个月。如今这玉钗到观若手中,可见这世间缘法奇妙。

    观若将那支玉钗握在手心,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世间居然真的有这样的事。”

    “将来见了祖母,你再问一问她就是了。”

    观若点了点头,将玉钗收了起来,又问晏既,“那今日进城的老妇人……”

    晏既心中已有成算,“也许是我祖母身边的老嬷嬷,替她,或是替晏晰之过来传信的。无非是要我顾念旧情而已,待会儿一见便知。”

    观若握住了晏既的手,“那我陪你一起见一见吧。祖母跟前的老人家,不好失了礼数。”

    观若又陪着晏既翻看了几本公文,方才那传信的士兵便又折返,“启禀将军,已然搜过身了,他们身上都没有携带武器或是毒药,不知将军想要什么时候接见他们?”

    晏既点了点头,“此刻带进来便好。”

    那士兵应声推退下,很快就有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轻移莲步,走到堂中,躬身行了礼。

    帷帽将她的面容遮挡地严实,倒是看不出来年纪。

    不知来人目的,晏既的语气并不客气,“摘下你的帷帽,起身说话。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观若就坐在晏既身旁,也十分好奇这女子的身份。

    那女子很快依言将帷帽摘下,露出满头华发与一张已然衰老的脸。

    观若细细地端详着她的容貌,只觉得十分熟悉,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是那个女子先开了口,“夫人,您不认识妾了么?”

    这声音也算不得熟悉。

    她见观若并没有什么反应,便又转向了晏既,“妾郭氏,见过将军与夫人。”

    郭氏。

    观若脑海中灵光一现,“你是郭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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