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娇一个激灵：“我才没有！”

    他什么时候不努力了！

    分明是努力过了头了！

    “是你自己……我，我才没那个意思！”

    就对上艾维斯略带揶揄和‘我明白’的眼神，她更加羞恼极了。

    “我不跟你说了！”

    “好，不说。”

    艾维斯从善如流。

    但到了晚上，艾维斯就很身体力行的把白天没说完的都做完了。

    小血仆都哭哑了，最后哼哼唧唧地在他怀里睡着。

    艾维斯却没有睡下。

    他只是看着她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的黯然。

    他们不会有孩子，因为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也不会冒险。

    但是没关系，他会在其他地方弥补她的。

    “娇娇，不要恨我。”

    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恨他。

    *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又是百年过去。

    顾若娇的身体越来越不好。

    一开始的时候，艾维斯只用花几个小时就能抑制住。

    后来次数多了，要花费的时间就越来越长。

    每一次她都痛得死去活来，把眼睛都哭红肿了，等结束时都几乎要晕过去了。

    而艾维斯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可在这样的折磨下，她却依旧每天都很开心。

    只是开心的日子很短暂。

    “艾维斯~”

    本来正在看书的小血仆突然将手里的书丢掉，一个翻身跨坐在了艾维斯的腿上。

    她捧着他的脸，凑过去就是一口，然后盘着他的腰。

    “别再看了，我可忍不了。”

    她用着他以前经常用的借口，捧着他的脸，吧唧地又亲了好几口。

    还故意在最后用小游鱼的尾巴扫了一圈，把艾维斯撩起来了，却又窃笑着退开。

    艾维斯死死地盯着她的唇，眼眸微暗：“错了娇娇，不是这样的亲。”

    随后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声音暗哑：“既然要学，就要全部学了才行。”

    然后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了下来。

    他的吻可就比顾若娇那种小打小闹的要激烈很多。

    但顾若娇没有躲，反而是迎了上去，紧紧地缠着他。

    这一次他们闹到了很晚，像是抵死的缠绵一样。

    到了最后，艾维斯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上。

    “对不起娇娇，原谅我。”

    一滴温热的眼泪滴落到她的脖子上。

    顾若娇便也跟着红了眼眶。

    她一只手抱着他的背，另一手抚着他的头，有些哽咽。

    “我明白的艾维斯，能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很开心。我并没有因为变成吸血鬼而恨你，因为比起这些痛，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一直觉得很幸福。”

    顾若娇捧起他的脸，眼中带泪，温柔的笑着：“如果可以，我也想陪你更久啊。”

    她知道，艾维斯舍不得她继续忍受这种痛苦了，他想要做个了结。

    只是这个方式太过残忍了，顾若娇也舍不得。

    她真的很想给他留下一点念想，想要他的余生不要因为他的离开而生活在痛苦中。

    可是她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艾维斯给她穿上了裙子，将她抱到了外头。

    今夜的月色很美，很圆。

    像极了她蜕变的那一晚。

    “没关系的。”顾若娇安慰他，“我知道你会很温柔的。”

    艾维斯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久久的沉默。

    许久后，他沙哑着声音：“我会陪着你的，别怕。”

    随后在朦胧的月色下，结束了她的生命。

    他给予了她新生，却也亲手送了她离开。

    艾维斯痛苦地抱着她的身体低声嘶吼。

    林中的鸟儿也跟着哀鸣着。

    艾维斯最后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将那沾有她血的银刀对着自己用力地刺进了心脏里。

    娇娇，我来陪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