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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ey Don

    昆汀相当同情这个被教女甩了的小巫师。

    “你们不是还在一个学校吗?”昆汀给了他一个建议,“不要去烦她。不要像条狗一样围着她的裙子转,不然,你会被彻底讨厌的。”

    小巫师看着昆汀,没说什么话。

    “哦,你知道这点。”

    “我的朋友……”西里斯呆呆地看着海平面,深夜的海面漆黑一片,听声音就知道今天的海风有点大,并非黑夜所掩盖的平静,“他喜欢一个姑娘,追了她好几年,但是效果不怎么样,反而一直都被她讨厌……”

    “知道为什么马克讨厌你们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吗?”昆汀和西里斯聊起了海盗电台的那位dj,“因为这个年纪的男孩,自大,狂妄,自以为是,而且满脑子都是下流龌龊的东西……”

    “你们都很爱薇薇安。”

    “是的。”昆汀说,“在她出生之前,我们都打算各奔东西了。但是她一出生,连声音都变得不一样了……”

    昆汀停了下来。

    “你就是个小孩,女孩……不会喜欢一个小孩子的。不管他几岁。”

    西里斯仔细看了看昆汀,他手上拿着一支香烟,身上的衣服看上去有些皱了,不知道他是为什么突然和自己说这些话。

    但是,小巫师知道,这个人比起给自己忠告,更像是在回忆过去发生的遗憾。

    不知道他是在弥补遗憾,还是在惆怅过去。

    “总之。”昆汀站了起来,“ 长大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首先,你要认识到一件事情,不是你爱一个姑娘,尝试去做什么,对方就一定会同样喜欢上你。其次,不长大,你连尝试的机会都不会有。”

    “都是废话。”

    “不做,就是废话。说实话,比起谈恋爱追姑娘,你为什么不先解决自己家的问题?”昆汀点燃了烟,“你都不联系家里人吗?”

    “我们闹翻了。”

    “哦。”昆汀说,“糟糕。”

    “是的。”西里斯喝完了瓶子里的酒,终于问了昆汀,“你到底为什么来这?”

    “我不能放一个酒鬼单独在甲板上。掉下去了都没有人知道。”昆汀的答案非常的朴实,“你理解了吗?”

    “哈哈……这太可笑了。”西里斯把瓶子丢到了海里去,“我的妈,因为我选了格兰芬多而是不斯莱特林,我们全家都是斯莱特林,就我一个格兰芬多,她恨了我五年,我们吵了那么年……她从来没有问过我到底开不开心,从来没有关心过!”

    “哦,家祖传统。确实如此。”昆汀又拿了一支香烟,抽剩的烟头丢到了空烟盒里。

    “我听说了那个魔法学校的分院仪式。”昆汀抽着烟,和西里斯聊着这个话题,“这不能决定任何事情。也不能决定你会和什么人交朋友。无论如何,这都是你的人生。”

    “我还以为……”

    “什么?”昆汀说,“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妈妈现在都在恨你,不就是在等你回去吗?她一直给你留了条后悔的路,但是,我想你不需要这个。”

    “为什么你说的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

    “每个人都年轻过。”

    昆汀一直等西里斯回了屋里才放心。

    西里斯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但是他的头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宿醉的头疼和狂风暴雨让去火车站的路程变成了一场彻底的灾难。

    雨伞是毫无用处的,三个年轻的巫师给所有人上了防雨咒和干燥咒,所有上学要用的东西都塞进了施加了缩小咒的箱子。

    马克骂骂咧咧的在狂风暴雨里驾着船送三个巫师去岸上,船上还有厨娘玛丽娜。

    玛丽娜是去买罐头的。

    五个人在船上靠吼说话,玛丽娜拿着包在油纸里的面包,塞给了马克。

    “让三个孩子在车上吃。”

    “晕车怎么办?”马克问了一句,但是玛丽娜只是把另外一个油纸包塞给了马克。

    马克把三个小孩赶进suv的后车厢里,然后坐上了驾驶位。之后,他又把两个油纸包丢给了薇薇安。

    “vivi,等你到了年纪,去考个驾照。”马克喊道,“我讨厌开车。”

    薇薇安打开了油纸包,把里面的三分食物分了一下。

    “但是你是唯一一个有驾照的。”

    “见鬼,我都没吃早饭。”

    “玛丽娜居然给了茶叶,我们哪来的杯子泡红茶?”薇薇安早就惊呆了,“我的天啊。”

    “往后面看,到杂物盒里找找看。”马克又踩下了油门,“见鬼,这雨大的根本不是——”

    他在红灯前停了下来。

    西里斯找到了塞在后排座位下面的杂物盒,从里面翻出一套看着就很便宜的红茶杯。

    “热水在哪儿?”薇薇安又问了一句,西弗勒斯从自己的手提箱里拿出了一个保温瓶,这也是玛丽娜塞给他的。

    玛丽娜从十几年前起就负责填饱海盗电台所有人的肚子,像是溺爱孩子的母亲一样照顾薇薇安,又溺爱着失去了父母的西弗勒斯。

    包括西里斯,也在她“我觉得你饿”的照顾下得到了从未体会过的热情。

    “玛丽娜。”薇薇安叹了口气,把茶叶丢进了保温杯,等了一会儿,在三人的杯子里倒了茶。

    “我的呢?”马克在驾驶座上问,“我的早饭?”

    薇薇安打开了另外一个油纸包,塞给了马克这里面放着的夹肉三明治,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一边。

    马克吃了三明治,一口喝完了已经放凉了茶。

    “雨天,注意保温。”

    喊完,马克又开车回去。

    踏进车站的瞬间,三个人就分开了。

    再也没有多看对方一眼,走进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西里斯在车上找到了詹姆,他带着那只野地里抓来的猫头鹰。

    这只猫头鹰在波特先生的爱护下,更加的神骏异常。

    西里斯看着这只猫头鹰,想到了那天晚上和薇薇安还有马克一起去抓猫头鹰的事情。

    马克负责望风,他自称“过了抓猫头鹰的年纪”,实际上抓猫头鹰的人只有他和薇薇安两个人。

    “对角巷的宠物商店到底怎么抓住的这些猫头鹰?难道说猫头鹰的数量比哈克政府披露的更多吗?”抱怨着政府的薇薇安在田野里站起身,昏暗的月光洒在她的发梢上,如果有一丝月光就能看到她,那么她就像是这个黑暗的田野里唯一的光源。

    也许要走到森林里才能抓住猫头鹰。

    但是猫头鹰也不是只在森林里,最终,在等待后,这只来抓田鼠的猫头鹰被他们抓住了。

    “西里斯,你还好吗?”

    在詹姆的关心下,西里斯知道自己该说“没事”,但是他最后只能说:“我不知道。”

    等到了霍格沃茨,经历了往常的分院仪式,吃过了晚餐,西里斯离开长桌时,看了一眼拉文克劳的位置。

    穿着长袍的薇薇安像是任何一个鹰院的女生,高挑的格子,纤细而又美丽的脖颈下方的□□点缀着蓝色的装饰物。

    “我们家暑假去了法国。”薇薇安同行的七年级女生和她聊起了假期话题,“法国买的别针,好看吗?麻瓜的工艺品实在是非常不错。”

    薇薇安和她离开了。

    “西里斯,你在看什么?”詹姆顺着西里斯的目光看去,已经空无一人。

    “没有什么。”西里斯转过头,给出了充满了谎言的答复。

    詹姆本该追问下去,但是他看到了莉莉.伊万斯。

    他就把这一切都忘记了。

    卢平只是观察着西里斯,知道这位朋友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和无所关系。

    “西里斯,”卢平追上了西里斯,“你等下有空吗?我们聊聊?”

    西里斯很果断地拒绝了这个好提议。

    “不,我没事。”

    六年级发生了许多事情,比如变成黑狗的西里斯和三个好友一起在月圆之夜进行探险。

    他几乎将薇薇安的事情都忘记了,但是脑子里偶尔会响起披头士的歌,在海盗电台的平台上看着月亮和海浪发呆的时光。

    这一切似乎都很有趣,这一切似乎都已经遥远的像是上个时代发生的事情。

    在圣诞节的前夜,詹姆又邀请了西里斯去家里过圣诞节。

    “我是说……”詹姆说,“我的妈妈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不,我留校。”

    于是,他们又一次分别。

    这次的圣诞宴会乏善可陈,唯一有趣的乐子或许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被高一年级的斯莱特林找茬的事情了。

    “哦,这可真有意思。”西里斯忍不住开口出声,“斯莱特林自己的内讧,看样子我都不用动手了,对吗?鼻涕精?”

    西弗勒斯猛地抽出了魔杖指着高年级的学生念了一个咒语。

    大量的鲜血从对方被切开的手臂上飞溅而出。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摸出一瓶魔药,倒在了对方的伤口上,伤口停止流血,只留下一道狰狞的伤口。

    但是这一切,却堵住了那回荡在整个走廊上的惨叫。

    “我想,”他的声音听上去慢条斯理又漫不经心,但是西里斯知道,这是昆汀处理法律事物时的语气,“你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不接受邀请。”

    西弗勒斯那看弱者的不屑一顾的眼神,仿佛让人赤身裸.体的置身于冰天雪地。

    他看也不看西里斯一眼就离开了。

    神锋无影。

    西里斯记下了这个咒语。

    薇薇安知道自己的堂弟那么危险吗?

    危险到如同一个优秀的斯莱特林的模板。

    西里斯选择性遗忘了薇薇安每年在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前放歌的事情了。

    那个延迟性的魔咒比直接显现效果的魔咒都危险。

    他在深夜的宵禁时间游荡在霍格沃茨的塔楼,詹姆把他家的隐形衣留给了自己。

    非常讲义气。但是他也许回家后会被波特先生臭骂一顿吧。

    西里斯走到了天文塔楼。不用活动地图,他都知道薇薇安会在那里。

    薇薇安坐在毛毯上,毯子上散开着许多的小零件。

    “西里斯。”薇薇安把一根轴承穿过一个金属的铸件里面,似乎在拼什么东西,“你要喝点什么吗?不过,我这里只有红茶。”

    “没有吃的吗?”西里斯不去问为什么薇薇安会知道自己来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头也不抬就会知道这一切,“我去厨房拿点点心?”

    “再拿点水果。”

    “没问题。”

    于是,西里斯奔跑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找到了厨房的入口,挠了挠那个梨子,得到了家养小精灵们的热情款待。

    “是的,是的,拜托了,我想要点心……焦糖饼干有吗?哦,还有手指饼,太棒了,请再给我点水果……葡萄和香蕉?对的,如果能把葡萄剥了皮放在碗里就更好了。”

    于是,西里斯拿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等回来的时候,薇薇安已经拼出了个半成品,西里斯脱下了隐形衣,把食物的盘子放在了毯子上,和薇薇安一起吃着手指饼干。

    “这是开学时剩下的茶叶。”薇薇安告诉西里斯,“这是最后一点了。”

    “你准备一个人喝完吗?”

    “不。”薇薇安转过了手上的铸件,拿出了螺丝刀,往上面拧着螺丝,“我在等你。”

    ……西里斯咬紧了牙,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玩弄于指尖的失败者。

    “如果,如果你……不喜欢我。”西里斯从牙缝和舌尖挤出了词语,“不要说什么做朋友的话。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你今年几岁了,西里斯”薇薇安把这个铸件又一次翻转了90度,往上面贴上了一些东西,“我今年就毕业了。”

    “哦,所以?”

    沉下去的心被重新提了起来。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狗,他只有一点点大,”薇薇安甚至停下了手上的组装工作,给西里斯比划了一个尺寸,“但是,他被老鼠咬死了。”

    “所以?”

    “就算是狗,也是会被老鼠咬死的。”

    “这不过是——”西里斯看着薇薇安焦糖色的眼睛,停下了说话声,“你知道了?”他的声音变得非常轻,就像是耳语一般的音量。

    “打人柳。”薇薇安说,“我上学的那一年可没见过这种植物。这不是禁林的原生物种。所以,一定有什么原因,会让学校引入这种非原产地的‘入侵物种’。”

    “就这样?你就知道了?”

    薇薇安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她的工作完成了。

    她把这个像是鸡蛋一样椭圆形的铸件握在手里。

    “你还记得问过我为什么要带你回家吗?”

    “是的。”

    “我养得那条狗就叫做sirius——”

    西里斯变成了阿尼马格斯。

    那是一只半大的黑狗,把薇薇安扑倒了。

    躺在柔软毛毯里的薇薇安没忍住,把狗搂在了怀里,使劲的撸了撸狗。

    “成长是很痛苦的事情。”薇薇安气喘吁吁地搂着这只大狗,“西里斯,人会在成长的过程变的。”

    她看着大狗茫然的眼神,又使劲的揉了揉狗头。

    “西里斯,你不要被老鼠咬死了。”

    格兰芬多没听懂拉文克劳的谜语。

    就像是戈德里克不知道为什么罗伊纳隐瞒了女儿离去的事实一样。

    “vivi,我们和好了是吗?”

    “我们什么时候吵过架?”

    “vivi,我们还在交往吗?”

    “等我毕业了你可以再提这个问题。”

    “哦,那么我们说好了?”

    “是的。说好了。在这之前——”

    “我可以吻你吗?”

    “……”

    “……”

    “……我想你现在也不需要我的回答吧?”

    “我想。”

    “不,你不想。”

    西里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圣诞节的早上,他收到了薇薇安做的那个鸡蛋形状的铸件。这个鸡蛋被涂上了金色的涂层,附赠的纸条上写着“扭一下”。

    他照做了。

    鸡蛋打开了,像是蔷薇一样层层叠叠的打开了。里面传来了披头士的歌every little thing。

    \"when i\'m walking beside her,people tell me i\'m lucky……\"

    “vivi……”

    西里斯在仅剩自己一人的寝室里,快乐地就像是已经沉浸于恋爱中小鸟。

    every little thing she does,she does for me, yeah.

    and you know the things she does, she does for me, oooh.

    小鸟飞上了云端,再也不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