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结束了。”这句话本着安慰莫奈的意思，顺着就出溜出去。
“但还没有完全结束。”又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凯撒补充了一句。
在之前看到的虚像中，凯撒库朗是吃了恶魔果实之后，将身体异化成瓦斯才从这里飞出去的，而凯撒其实是不愿意如此的。
自然系恶魔果实的诱惑确实不小，但凯撒始终觉得恶魔果实的副作用——不会游泳，在海贼王世界里是致命的。
并且他一直觉得《海贼王》中路飞所遭遇的最大危机是最开始他自己作出来的木桶漂流。
再者，凯撒不想自己始终被曾经凯撒库朗的阴影所笼罩，对于这枚恶魔果实本身也有些抗拒。
眼下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给莫奈吃，说实话凯撒有点舍不得，因为比起恶魔果实本身的能力而言，凯撒更加看重其本身的价值。
基本上所有的恶魔果实价值都可以上亿，而这枚自然系的瓦斯果实明显还要贵的多，甚至可能破十亿还要更高。
如果真的能变现或者换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当然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是不配拥有这种超过太多的财富的。
以恶魔果实的形态为载体，等到时机成熟了再变现，应该完全可行。
前提是能瞒过海军，并且能活着出去。
在一番思考之后。
凯撒库朗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莫奈，这枚恶魔果实，你来吃吧。”
“真的可以吗？”
“不过，你先吃给我剩点儿，我也有点饿。”听着凯撒如此打趣，莫奈明白凯撒说的都是真的，心中有些莫名不知何以言表。
“谢谢。”这句话莫奈没有说出声，而是在看着凯撒库朗去拿恶魔果实的背影时，在心里自己对自己说道。
凯撒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枚恶魔果实，之前的虚像并不连续，他只是看到凯撒库朗咀嚼恶魔果实的样子。
这枚恶魔果实通体白色，由一颗颗分散的大果实组成一个圆环围在根茎上，再有半圈小的白色果实围在之前的大果实边上，而其每一颗都像是葡萄那样连接在一起，成为了一个双层圆盘，凯撒需要两只手才能将它捧起。（注1）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货真价实的恶魔果实，都不确定吃葡萄吐不吐葡萄皮，不过这些都无伤大雅，因为莫奈才吃了一口就展现了高端颜艺。
“真是......太！难！吃！了！”
“怎么样有什么其他变化吗？”
“没什么感觉。”
“那你再吃一颗这个小的果实。”
哪怕莫奈很饿，但其实依旧对这个味道有些抗拒，但凯撒这么说了，她还是硬着头皮去拿一颗小果实。
在这枚果实即将被她放入嘴里的时候，落在了地上。
因为果实的密度比瓦斯要大。
“这是？”
“成功了，这就是恶魔果实的能力。”
凯撒库朗这时才放心的去吃剩下的恶魔果实，据说恶魔果实的味道和屎一样，各种意义上都难以言表。
凯撒先选择品尝大颗粒的白色果实。
拿起果实，凯撒没有全部放进嘴里，而是咬了一半，瓦斯果实皮很薄，但咬下之后却没有汁水四溢，因为里面的果肉不是水润的，而是有些黏黏的，比生蛋黄，鱼肝油要更粘稠，比奶糖要更柔软。
除此之外还有些小颗粒。
印证这些的不只是凯撒的舌头，还有凯撒的眼睛。
他手中另外一半的果实，流淌出乳白色像是酸奶一样粘稠的液体，拉着丝落在无名指上还觉得有些温热，里面肉眼可见的掺杂着些许黑色颗粒。
味道更是一言难尽，主格调是腥臭的，像是菜市场鱼摊旁边血水洒在土路上的感觉，也许附近的野猫野狗还进行了其他的调味。
小颗粒则是有一种苦涩微甜的金属味道，很像是吴安小学时啃过的铅笔里面铅芯的味道。
两种味道刺激着凯撒的味蕾，让他吐出去，但他的胃却对着久违的食物起了反应，唾液腺奢侈地分泌了更多的唾液将其包裹，顺着凯撒的咽喉进入了肚子里。
或许是因为饿到极点吃什么都觉得还可以，凯撒库朗的身体居然对这种味道有些欲拒还迎的喜爱，就像是冬天喜欢穿着羽绒服吃雪糕一样。
凯撒决定再来一颗小的。
当然，味道与饥饿都是其次，凯撒库朗这一次别有用心，他没有再用手拿取果实，而是用手中的叉子来扎取。
叉子本来就是这么用的，所以这个举动丝毫不奇怪。
“种族：恶魔果实（失去恶魔）。
年龄：2年。
特殊状况：非自然生成。
备注：味道不错。”
“非自然生成”这个词很扎眼，但同样没有时间让凯撒仔细思索，他只能把这个词和“5岁（15岁）”“稀薄恶魔血脉”“记忆被改动（可恢复）”一起牢牢记在心里，有机会再一一解开谜题。
“怎么样，熟悉能力了没有？”
“还不是很适应。”此时莫奈的四肢都已经雾化了，只有身体还是原样，一副苦恼的模样，更别说控制身体飞起，或者带着凯撒一起逃脱这个大坑了。
这恶魔果实居然还要省着点儿吃。
......
一直默默关注着房间里一切的庞加贝克，手中的象剑顿时就不香了。
他连忙跑到甲板上，找到了斯潘达因，归还了范克弗里德之后下达了指令。
“快去把这个位置上的两个孩子接回来，让他们加入你的那个那个什么......”明明是他起的名字此时才过了五天他就已经忘了。
“cp9。”斯潘达因恭敬地回答道。
“对，你一定要照顾好他们，等他们长大之后，我会让他们成为我的助手，你明白了吗？”
“是。”
吩咐完事情，庞加贝克来到了这艘船上另一个单独的房间，敲开了房门。
房间里和这个肃杀的军舰截然不同，而是雍容华贵至极。
开门的是一头粉色长发的温婉女子。
而在房间里有一张大床，上面有着一位和这个女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瘦削女子，她似乎病的不轻，但依旧从容不迫地阅读着一本让很多普通人觉得晦涩难懂的科学期刊。
她们是索尔贝王国的王室姐妹，也是庞加贝克为数不多的“伙伴”。
看见庞加贝克到来，坐在床上的姐姐难得的放下手中的书籍。
“怎么样了。”
“有些进展。”庞加贝克熟练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眼睛却盯着刚刚索尔贝第一王女手中刚刚放下地书籍如此说道。
“那很好......就是有些可惜。”
“我一定会尽力完成研究的。”
“你就只是来说这些的吗？”
“我...”庞加贝克少见地语塞，随后很快地调整好状态。
“我欠索尔贝王国一个人情。”庞加贝克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
“哈哈？”索尔贝第一王女少见地笑了，还笑的如此灿烂，只可惜她此时没有一点开心可言。
“好，好啊......但口头的承诺，什么都不是。”
“你可以修改我的记忆。”说完庞加贝克闭上了眼睛。
索尔贝第一王女伸出了手，最终停在了半空中，明明她只要这样把手从这个家伙的太阳穴里伸进去，就可以把他的记忆任意修改，无论拥有什么样的过去都可以。
但那终究只是过去。
“你说你欠索尔贝王国一个人情？”
“无论任何事情，我都会做。”
“好，那就这样吧，柯尼，送客。”
还未等索尔贝第二王女有所动作，庞加贝克就决然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这个房间，而在这个过程中，索尔贝第一王女的面容，从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渐渐变化，生出了皱纹，粗糙了皮肤，青丝化作白发，身形也逐渐佝偻。
直到变成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太，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庞加贝克的脚步也是如此。
......
凯撒做梦也没有想过，把自己和莫奈从深坑里救出来的居然是海军，他们熟练地降下绳梯，用大衣包裹住两人的眼睛，将两人抱出深坑，同时还已经准备好了充足的水和食物。
说真的，如果不是凯撒依旧带有偏见，他已然将海军和“最可爱的人”挂钩了。
而在甲板上，他们也遇到了罗布路奇和卡莉法。
“其他人呢？”凯撒与莫奈同时问道。
莫奈问的是其他那些孩子。
凯撒问的则是包括欧卡，威斯特那些变得嗜血疯狂的家伙。
卡莉法摇了摇头，又看了看罗布路奇，显得有些害怕。
“都死了。”
不是鸽子说的，而是罗布路奇说的。
莫奈的身体一下子变得虚幻起来，只剩下一个脑袋就这样瘫倒在地上，默默哭泣，借用了海楼石手铐才控制住身体，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
而凯撒则是拍了拍罗布路奇没有鸽子的肩膀。
“真厉害。”
“不够。”
“确实如此。”一个嚣张至极的大人突然插了进来。
“虽然这次的事情是一个意外，但弱小本身就是错误，希望你们加入cp9之后可以改正这个错误，现在你们以潘达之名向范克弗里德起誓......”
话还没说完，这个男人郑重举起的剑变成了一只大象将他压在了地上。
注1：概念图见书评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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