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以为自己眼花了。
或者自己是在做梦。
按道理，他现在应该狠狠地掐自己一把，看看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然而，他却不想让梦醒来。
“你没死啊？”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死了？”莫奈好不容易见到想见的人，结果就听到他嘴里说出这么晦气的话。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你死了，其实你没有死，不是不是......”凯撒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叫以为我死了，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相信你不会无的放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对对对，啊，你的恶魔果实能力呢？”
凯撒终于清醒过来，自己之所以认为莫奈死了，主要是因为她的恶魔果实能力此时出现在了自己身上。
“这个，对不起，我觉得我用不好这份能力......”
莫奈有些愧疚地给凯撒讲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莫奈在开发果实能力的过程中，因为不够自信，自我意识不坚定，差点永远自然化，魂飞魄散了，好在被面具人发现，及时剥夺了她的能力，之后在听说凯撒如果没有吃下一颗自然系果实可能也有生命危险，莫奈就同意了将这颗果实给凯撒吃下。
“.......我现在是个普通人了，不过关于瓦斯果实我还是有些心得的，正好可以指导你少走弯路。”
“原来是这样，我当时见到你的瓦斯果实还以为你死了，毕竟恶魔果实只有在能力者死后才会重新长出。”
“咦？是这样吗？”
“你不知道吗？”凯撒以为这是海贼王世界众所周知的事，不过又转念一想，那毕竟是一亿起步的水果，话说上辈子的自己知道天价的美食该怎么吃吗，或者有什么特殊的为什么能卖那么贵？
关于恶魔果实的事情并非常识，凯撒得到了这样的一个常识。
随后凯撒突然发现，能剥夺恶魔果实能力，这绝对是件可怕的事情，而且好像并不存在于自己的常识里，毕竟在《海贼王》里是没有......是有的！
黑胡子所拥有的黑暗果实！
其在顶上战争中剥夺了白胡子的震震果实，后来在两年中以狩猎恶魔果实能力而积蓄力量，代替白胡子成为了新的“四皇”。
所以面具人就是黑胡子！？
不对不对，自己现在这个时间，也就是罗杰还没被处刑的时候，黑胡子肯定还没有吃黑暗果实，其应该是在路飞出海前一年内杀掉......好像是叫萨奇来的一个队长，才得到的黑暗果实。
等等好像也不对，黑暗果实剥夺恶魔果实能力的前提好像也必须是在果实能力者死去之后！
不然黑胡子肯定不会错过艾斯的烧烧果实。
所以这个面具人是用了其他的方法？
“对了，面具人当时是怎么剥夺你的果实能力的？”
“我看面具人很轻松地就把我身体里的恶魔果实能力拿出来了，之后他就将其放进了一个水果里，之后这个水果就渐渐变成之前我们看到的那样了。”
“怎么拿的？”
“用手拿的。”
“用手？”
“哦，对了他的手好像变黑了。”
变黑了？黑暗果实？也不一定，武装色霸气也是要变黑啊！
“我的意思是你觉得面具人有没有可能是吃了黑暗果实......就是一种自然系的恶魔果实，比如他的手上有黑雾这一类的。”
“怎么可能？！”莫奈突然变得很害怕，同时四下张望着。
“不用怕就算真的是黑暗果实，这种自然系果实也没办法自然化，是一种特殊的自然系果实。”
“哦？你知道的果然不少。”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凯撒连忙回头，于是，他看到了面具人从一片黑暗中缓慢地变化为实体。
这应该就是黑暗果实，但不知为何，他可以很轻易的自然化。
“我说你怎么那么恨我，原来......喝喝喝，你到底觉醒了多少记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凯撒多少明白面具人是误会了什么，但误会反而给他提供了一层保护伞，但这个保护伞未必是万能的，凯撒暗自提醒自己，以后可不能再露出大的马脚，毕竟说不定自己暴露出来自己知道的东西可能会把误会给解除掉。
“不想说没关系，你只要记住咱们俩的约定就好，不过我提醒你，在这座岛上我可是无处不在，不要总是说些敏感话题，太吵闹了。”
说着面具人渐渐融化成一滩黑水。
“对了，小姑娘，你可要保密啊。”
高塔的第二层再次回归空旷。
在面具人的提醒下，凯撒也终于注意到了莫奈的异常。
从刚刚开始莫奈就太过于害怕了，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怎么可能”“不是真的”等等。
面具人到底对莫奈做了什么，以至于她如此狼狈。
“莫奈，你要冷静，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凯撒双手抓住莫奈的肩膀，强行将莫奈颤抖的身体摁住，看着她的眼睛，试图让其平静下来。
“我不能说，他让我保密，我害怕。”
“悄悄告诉我，他不会知道的！”
“不，他会把我拖进无尽深渊。你别问了，别问了，求求你了。”莫奈瑟缩着，啜泣着。
明明刚刚还一副得意的样子说要指导自己瓦斯果实的能力，只是面具人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就......
凯撒没有放弃从莫奈这里追问。
“无尽深渊？那是什么？你是不是认识他？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谁？！”
“你别问了！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莫奈害怕地放声大哭，终于是让凯撒不敢继续追问下去，但他的疑惑更多了。
......
不能问莫奈，不代表不能问别人。
面具人可没说过让其他人保密，而且，凯撒觉得其他人都是长大后出现在《海贼王》里的角色，命格会比较硬一些。
“你知道什么是无尽深渊吗？”凯撒首选的目标是卡莉法和罗布路奇，他们两个和莫奈是一个福利院的，说不定知道些许内情。
然而结果却令人失望，两人一鸽都表示自己从没听说过“无尽深渊”。
“呦呦伊，据说切腹自尽之后就能抵达无尽深渊。”雄狮偎取是这么说的，然后还亲自演示了一番。
“无尽深渊？厉害吗？”加布拉摩拳擦掌。
“喳叭叭，我知道什么是无尽深渊哦，无尽深渊就是那个面具人，哦，遭了，喳叭叭不能说的。”音无猫头鹰也在说到最关键的时候停了下来，给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链，而且一改往日总是一不小心就说漏嘴的习惯，这次他格外坚决。
凯撒询问的目标从孩子们变为另外两个面具人。
其实凯撒也是刚刚想通，为什么不干脆直接问面具人，他还希望自己完成约定，告诉自己他的真实身份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不过，凯撒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能找到那个面具人，只能退而求其次。
首先是那个身形庞大好像是负责登记身份的面具人，因为女性面具人平时也神出鬼没的，只有在上早课的时候才会出现，只有这个面具人一直呆在高塔的一楼。
“你知道无尽深渊吗？”
“......”
“你知道那个面具人的真实身份吗？”
“......”
凯撒早就猜到这种结果，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气馁。
还有最后的希望。
.......
“老师，我想问你知道无尽深渊吗？”
“你知道了？他让你问我的？”
“是的。”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被这样说的凯撒觉得有些丢脸，自己都多大了...好吧，五岁。
“可是，老师你知道我不知道真相的痛苦吗？”凯撒开始打苦情牌，根据经验，这位女性面具人是最心软的一个。
“没有谁比我更了解这种痛苦，但我就算告诉你，也未必就是真相，就像是这个面具，你以为我们摘下面具你就知道我们是谁了吗？”
说着女性面具人摘下了面具给凯撒看了看，又将面具戴了回去。
“怎么？我长得很丑吗？”
“不不不，太漂亮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嘴真甜，但你知道我是谁了吗？你不知道，而他的面具后面更是只有一团黑暗，我劝你不要想着去知道，有的时候无知才是幸福的。”
这样的话语很空，没什么说服力。
但在凯撒看过刚刚那张脸之后，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世界里，光凭认脸来确定是不是《海贼王》里的某个人物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因为《海贼王》终究是漫画，能看出轮廓什么的很像，但也仅止于此，真人的脸和画是有很大差别的。
当初见到卡莉法和罗布路奇的时候，凯撒根本就没认出来，只是觉得有些鸽子熟悉，而斯潘达因更是完全没认出来，毕竟真的是挺偏远的一个龙套。
但刚刚那张脸，他不会认错，因为这是一张主角的脸。
名字凯撒记不清了。
但那一头白发，以及优雅独立的书香气息实在是太过明显。
女性面具人的面具后面，居然是妮可罗宾的母亲！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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