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没想到吧!我是神仙!

哈!没想到吧!我是神仙! > 长剑

长剑

    郑于画了好多食物出来,几乎每次都被富豪各种挑剔的理由拒绝。

    就在他真的要绝望时候,门外传来秋忱的声音。

    “郑二队,你还活着吗?”

    虽然这份问候多少有点令人寒心,但是郑于听到后激动得二度流泪:“我在!在!”

    “竟然还活着啊……”秋忱的语气透着意外,“那你在里面折腾什么?”

    “他,他想吃食物,我拿你的画笔在画。”郑于惊慌地扭头打量富豪,确定对方没有异常举动后继续说,“但是他总是不满意,我感觉到他越来越生气了!”

    “食物……”秋忱语气诡异的停顿,“都画了什么啊?”

    郑于:“我画了面条,馒头,蛋糕,奶油面包和雪糕牛奶口味的点心……”

    门外的同事注意到秋忱上下滚动的喉结,对方似乎咽了咽口水。

    “你别慌,你现在立刻来门旁边用画笔画一道门出来,就像我在之前房间那样。”

    秋忱给郑于带来的安全感相当足,他听着对方的声音,惊恐情绪逐渐开始降低,他这时才想到原来当时那房间里的并不是他以为的暗门,还真的是秋忱画出来的。

    郑于的腿使不上劲,他几乎是硬爬到门那边,靠着墙,用画笔在门的旁边画了一道门。

    他伸手握住门的把手,门真的变成真的,打开了。

    郑于想都不想地冲出去,结果撞到像墙壁一般又冷又硬的胸膛,抬眼一看就对上同事那张恐怖的脸。

    “啊!”郑于惊呼一声,直接往后摔了个屁股蹲。

    同事率先进了门,秋忱跟在身后,后者看了一眼郑于,确定对方没有大碍后,往富豪那边走去。

    确切的说是往富豪沙发旁边的食物走去。

    秋忱丝毫不客气,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拿起奶油面包大口吃着,嘴唇旁边沾到奶油。

    只是尝了一口,秋忱就微微睁大眼:“不错啊!郑二队你的画功可比我好多了,味道真的特别好,我拿画笔就画不出这么真实的食物。”

    郑于惊了,爬到秋忱旁边,低着声音问:“秋队现在不是吃东西的时候啊,眼前危机我们怎么解除啊?”

    “你也看到了,富豪不是恶鬼,既然不是恶鬼,那么算不上危机。”秋忱拿起一根牛奶棒棒糖递给郑于,“你吃不?赶紧吃吧,不吃饱怎么有体力逃跑呢?”

    郑于不擅长拒绝别人,虽然他此时真的没有食欲,但还是接过了棒棒糖,塞进嘴里,用模糊的口音询问:“逃跑?为什么要逃跑啊?”

    秋忱没有回答,因为他嘴里无时无刻不在塞着食物,他几乎将郑于画的食物全部都吃了。

    这期间富豪一直用极其愤怒的眼神瞪着秋忱,那目光几乎都化成了刀子,仿佛下一秒就会穿透身体,至少郑于是这么想的。

    秋忱仿佛感觉不到富豪那杀人目光,花了半个小时把郑于画出来的食物尽数吃掉。

    “饱了。”秋忱说这话的时候还揉了揉肚子,他拍了一下郑于的肩,笑眯眯说,“多谢款待。”

    “不,不客气。”郑于时刻注意着富豪,突然他脸色大变,“秋队!富豪他动了!”

    富豪原本一直坐着的,毕竟他挺着像气球一样鼓着的肚子,但他硬是站了起来,他看上去有200斤左右,可是他的肚子大到盖过身躯。

    “我的食物呢?!”富豪愤怒的询问。

    郑于看着富豪握紧的拳头,毫不犹豫的觉得,对方这一拳要是打到他的脑壳,他直接原地去世,他害怕的问:“请问你想吃什么?”

    富豪转而瞪上他:“我不是说了随便吗!”

    他愤怒的样子就像不讲道理的恋人,反正郑于是被他折腾的没脾气了。

    “是你饿了还是你肚子饿了?”秋忱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那个秋队,这两者有区别吗?”郑于还在坚持着他的人设,碰到不符合逻辑的事物和话语,总是忍不住多嘴一句。

    “当然有区别,你就不该询问他到底想吃什么,应该问问他肚子里的那东西到底想要吃什么?”秋忱朝他伸手,“把画笔还我。”

    郑于闻言把画笔递给秋忱,只见到后者用画笔在地板上画了一条直线,从这条直线中抽出一把雪白的长剑。

    剑身带着刺眼的锋芒,像是在高山雪地中伫立,经受过凌冽风雪的一柄剑。

    郑于甚至没有看清秋忱是怎么出手的,就看到眼前有一道刺眼的光,然后他就被秋忱抓住肩膀,强行往后拖了好几米。

    在他被拖走的瞬间,富豪的大肚子就像炸弹一样爆炸,飞出无数块细碎的血肉还有残破的肠子。

    就算是提前躲开,可郑于脸上还有身子或多或少沾上了几块血肉。

    郑于感觉脸上有异物,伸手抹去,一看到手背的鲜血,意识到是什么东西,顿时忍不住干呕。

    房间的墙壁,天花板都有飞溅的血肉,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

    没有人注意到站在角落的同事脸上同样沾到了血迹,他伸出舌头,用舌尖舔了一口。

    秋忱在郑于背后干干净净地出来,他看郑于的反应着实过于激烈,皱眉问:“你没看过死人吗?怎么反应这么大?”

    郑于撑着墙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无力的说:“我实在没有看到过这么惨烈的现场。”

    他吐得太惨,甚至没有想到为什么他都吐成这样了,秋忱却神态自若。

    “哇哇哇!!!”

    一道稚嫩,凄厉刺耳的声音响彻屋内,郑于朝声音方向望过去,在一滩血肉中,一只婴儿的手冒了出来。

    他看到这毛骨悚然:“富豪的肚子里竟然有婴儿?”

    沾满鲜血婴儿爬出来,抬头的瞬间,郑于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

    郑于意识到了什么:“这婴儿就是富豪妻子没有出世的孩子,可是怎么会在富豪的肚子里?”

    “管这些做什么呢?”秋忱在墙壁再次画了一条线,拿出一把白色的纸伞,“抓住伞柄。”

    郑于在短时间内对秋忱建立了强大的依赖和信任感,对于对方的话他总是身体先于脑子,直接抓住伞柄。

    秋忱用剑对着窗户挥了几下,玻璃化成碎片,瞬间宛如雪花似的哗啦啦地往下落。

    “走。”秋忱说完便拽着郑于从窗户往下跳。

    “等等!这不是二楼吗?啊啊啊啊啊!”郑于整个人往下落,但是失重的感觉只是一瞬,很快他就发现纸伞宛如一把降落伞,让他们安全的缓缓降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郑于脑瓜子嗡嗡的响,脑子跟电脑死机一样,实在无法用逻辑去解释眼前的情况。

    “我们为什么要跑啊?”他选了一个最合适的问题,毕竟之前秋忱可是说看到恶鬼就直接上去做掉。

    “得换个场地,那房间地上全都是血和肉块,我的拖鞋不防滑啊。”秋忱说的是实话,这拖鞋还是当初他花了三块钱在市场地摊淘来的。

    郑于被秋忱如此朴实的理由弄得无言以对。

    房子外面是宽敞的花园,只不过如今全是枯萎的玫瑰花枝。

    郑于落下的时候还不小心被玫瑰的花刺刺到了小腿,他下意识倒吸一口气。

    秋忱见状拿着长剑到处把玫瑰花枝砍断,剑光所在之处花枝断裂在地。

    不知为何,郑于对他手中的那柄宛如降落世间的神剑,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愧疚。

    郑于看着手中的纸伞,疑惑道:“秋队,刚才你只画了一道线,为什么就会有长剑和纸伞出来?”

    秋忱清理着四周的花枝,闻言转身说:“因为我画的就是长剑和纸伞啊。”

    郑于抽了抽嘴角,在确认秋忱真的很认真的这么认为,他说:“可是真的画得一点也不像啊。”

    秋忱骄傲地叉腰:“这是我的画笔,我说我画出来的是什么,它就得出来是什么。”

    好强词夺理!可是又暗藏几分道理。郑于陷入沉思,细品着秋忱这番话。

    “他要过来了。”秋忱从风中闻到浓郁血气,抬头望去,鬼婴爬到窗边,见他们在下方,哇呜一声,似乎不会说话。

    鬼影以一种爬行的姿势从二楼降落在地面,发出愤怒的哭喊声。

    “哇!!!”

    四周冷气蔓延,彻骨的寒冷席卷而来。

    温度越是冷就证明周遭的鬼越多,这时从四面八方突然走出许多眼神阴郁的鬼魂,其中还有带他们进来这里的佣人。

    “园丁,管家,佣人和厨师,这些都是那些在这里工作死去的人。”郑于看过资料,记得他们每个人的脸,“看来他们都是受这鬼婴的操纵。”

    “差不多吧。”秋忱没有太在意步步紧逼的鬼魂,只是盯着鬼婴,他转头对郑于说,“你把伞撑开。”

    郑于照做,撑开了伞。

    秋忱一口一个指令:“然后蹲下。”

    郑于蹲下来才问:“这是要做什么?”

    秋忱:“你就保持着这姿势别动,别把伞撑歪,然后闭上眼睛。”

    “啊?”郑于不解。

    秋忱弯了弯唇,似乎笑了一下:“有些事情不适合写在报告里面。”

    郑于注意到秋忱此时的神情似乎和平时有那么点不一样了,他没说什么,只是照对方的话闭上了眼睛。

    “等我说睁眼时候你再睁眼。”秋忱看见郑于这么配合,轻笑一声,“怎么这么相信我?你不怕我把你丢在这里吗?”

    郑于闭着眼睛说:“你不会这么做的,我哥虽然人有点不靠谱,但是他交到的朋友都是真朋友,所以我愿意无条件的相信你。”

    “人与人之间,本身就该互相信任。”

    “那你可就说错了……”秋忱的语气飘忽低沉,郑于没有听清他的话。

    秋忱闭上眼,嘴角微扬,再度睁眼时他的瞳孔变成银色,宛如被冰封的水滴,透着冰冷的质感。

    “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啊……”

    “哇!!!”

    鬼婴发出惨叫声,聚在周围的鬼魂挥舞双手,就像是丧尸一样,顶着凶神恶煞的表情猛扑过来。

    郑于听到声音虽然心中害怕,但记着秋忱说的话,紧闭眼睛,死死抓着伞柄。

    他没有看到,靠近伞的鬼魂都像是被什么奇异的力量弹开,根本没有办法碰触到他分毫。

    鬼婴注意到这点,他发出尖锐又刺耳的声音,似乎在命令一样,鬼魂们将目标锁定在站在原地没动的秋忱。

    秋忱将剑举至胸前,无声念了一段口诀,原本围绕在长剑身上银光被奇异的红色晕染,变成黑红色的光线,在地面形成巨大又复杂的阵型。

    鬼魂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抓到特定的位置,他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身影越来越淡,消失在原地。

    只是瞬间,数十只鬼魂就被秋忱清空。

    秋忱看着空荡荡的场地,眼神有些恍惚,看来在人间呆久了,他也懒了许多,真是能动嘴就绝对不动手。

    秋忱目光投放在不远处鬼婴身上,对方怨气再强也只是一个出世不久的婴儿,一旦没有可以操控的鬼魂,脆弱得连郑于手中的枪都能将它解决。

    郑于一直像个蘑菇似的蹲在地上,秋忱没有开口,他腿发麻了都不敢动。

    一旦闭上了眼睛,郑于总是下意识用耳朵去倾听周围的声音,他确实听到鬼魂惨叫声,这令他既害怕又感到庆幸,毕竟他没有听到秋忱的声音。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在听到秋忱的声音时郑于呼出一口气,他睁开眼,移开伞就看见秋忱用长剑将鬼婴身体直接刺穿,钉死在地面。

    鬼婴没有死,它神色凶狠不停地挣扎着,时不时还发出呜哇的哭声。

    “秋队,其他的鬼魂呢?”郑于环顾四周。

    秋忱平静的说:“哦,不在了。”

    郑于很想问这个不在了到底是哪种程度的不在,但他看着秋忱面无表情的脸,相当识相的没敢问出声。

    秋忱:“长剑刺不死它,你不是带着枪吗?把它解决了吧。”

    “哦,行。”郑于拿出枪对准鬼婴的脑袋,他之前对付的鬼基本上都是成年人,这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刚成型的鬼婴。

    他的恻隐之心并没有影响开枪的速度,只听一声细微的枪响,鬼婴被击中脑袋,连惨叫声都没有就化作白雾消失。

    秋忱不是没有注意到郑于眼中的不忍,但对方果断的行动力还是让他颇为欣赏的:“你和郑宇确实不一样,要是换做他在这里恐怕会下不了这个手。”

    “我哥很容易对人坦露心扉,也很容易因为表面现象所迷惑。”郑于做着深呼吸,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刚才他并不是全然不在意,“我和他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很清楚这名鬼婴的无辜,但是死在它手下的那些人更无辜。”

    郑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任务完成了。”

    秋忱没有回应他这句话,而是看着插在地上的长剑。

    长剑突然间消失,紧接着郑于手中的纸伞也凭空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郑于诧异,“是你的能力不能再使用了吗?”

    “不是,是有人把我的画擦掉了。”秋忱抬头望向二楼。

    郑于想到秋忱刚才是在富豪房间里画画的,他说:“这么说房间里还有鬼,可是恶鬼已经消失了,剩下那些鬼怎么会做出这种行为?”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秋忱将画笔递给郑于。

    郑于还以为对方是要让他拿在手里保管,结果下一秒就听到对方说:“你会画竹蜻蜓吧,画两个出来。”

    “竹蜻蜓?我们要这东西干什么?”郑于突然神色一顿,抬头看了一眼二楼,又看向秋忱,很快瞪大双眼,脑海里汇成了一幕相当离谱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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