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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君琛肾虚

    夜风拂过,城楼上的灯火都暗了几分,这几日名动大翰国的萧王,眼底褪去了浅泊澄澈,幽深一如这夜色。

    他只看了沐青一眼,就抱起醉过去的司空上邪离去。

    肩头一沉,是沐青按住了他的肩,“你不配出现在她眼前!”

    “噗——”他周身气息一凛,沐青被震得后退几步,竟吐出一口血来。

    外人面前一无是处,靠着司空家才走到今天的萧王,竟有着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

    沐青震惊不已。

    “配或不配,还轮不到你来说!”他声音比这夜色更凉薄。

    一步一步踏过城楼,仿佛他脚下的,不是这赤水城的城砖,而是大翰河山,萧子渊低头看了一眼怀里醉得不省人事的人,“《上邪》一生只为一人咏,司空上邪,你说了要陪我看着这万里江山的。”

    那一年,她出征,他在城楼上送她,似哭非哭,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对着她的背影大喊,“司空上邪,你回来我就娶你!”

    初阳下,玄衣白马,风沙漫天看不见她的表情,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语,调转马头继续行军,只余风声喧嚣。

    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了,他才蹲在城楼上哭得无声。

    她的宿命是战场,她吝啬给任何人承诺,因为……也许一次出征,就是永别。

    这一年,他终于成功卸了她的兵权,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向他低头,向藤蔓一样依附他呢?

    萧子渊脸上的笑有些脆弱又有些偏执:“司空上邪,我要你活着。”

    至少不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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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茫茫一片,空洞的,死寂的。

    君琛努力想拨开眼前的迷雾,但一切只是徒劳。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呼吸困难,像是心脏被什么揪住,要把他最珍贵的东西从那里挖走。他最珍贵的东西?

    君琛陡然一惊。

    定眼看去,迷蒙的雾气散了些,出现一颗挂满红线的古树,枝丫纵横,却不见一片叶子,远远望去,那满树的红线竟像是妖娆扶桑。

    树下站了一对相拥的璧人。

    隔得那么远,可是他能清晰的看见那二人的面貌,甚至连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男子黑甲,面容清贵又冷漠。女子红衣,半边脸都开着妖娆的扶桑花,嘴角龇着尖利的獠牙,显然非人。

    前者殷红的眼角沁泪,后者嘴角一抹解脱的笑意。

    半边脸都爬满扶桑花纹的女子,死寂的眸子里,缓缓绽出了光亮,她垂眸看了一眼刺入自己身体里的那把桃木剑,突然更用力向前,让剑刺入更深,尖利的獠牙乖巧的龇在唇边,再也没有了凶悍的模样。

    嘴角溢出了血,却始终勾着那抹笑。

    终于,她缓缓抱住了他,“……谢谢……”

    男子面上是惊惶的神色,女子身体软下去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去抱她。

    从来都主宰杀伐的一个人,在那一刻脆弱的像个孩子。

    他手上还沾着血,女子的血。

    他跪倒在血泊里,死死搂住女子的尸体,他搂得那般用力,以至于让女子骨骼都发出了不堪重荷的咔擦声,但他浑然不觉,手几乎要掐进女子血肉里。

    他把头深深埋进女子颈窝里,肩膀剧烈的颤动着,就像是哭泣的频率一样。

    耳边回荡着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她命数已尽,你锁了她的魂不让她入轮回,起死回生本就是禁术,与其让她这般不人不鬼留在这人世间,还不如放她去吧,你也好,她也好,都是解脱……”

    君琛发现跪在树下的那人就是自己。

    他有些颤抖的抬头去看自己怀里的人,只一眼,仿佛整个胸腔都被掏空了,眼底弥漫上一层血雾,他几乎是咆哮着嘶吼出声:“君兮——”

    “君兮——”陡然从噩梦中惊醒,君琛发现自己后背全是冷汗。

    头一阵昏昏涨涨的痛,他几乎是踉跄着扑到了桌边,提起桌上茶壶里的冷茶就往自己脸上浇。

    这动静惊醒了君兮,她半坐起来,“哥哥,怎么了?”

    君琛急促的喘息,晃了晃脑袋,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梦,可是心底隐隐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着他,那不是梦,那是你的前世!

    前世?

    多么荒谬又可笑的字眼。

    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君琛只觉得遍体生寒。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君兮摸索在要下床,可是才掀开被角,就被人一把抱住。

    这个拥抱力道大得惊人,君兮被勒得很不舒服,他衣襟上还全是冷茶的苦涩味道。

    但是她没出声,只费力的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发,柔声问:“做噩梦了吗?”

    他依然没有回答,把头埋在她脖颈处,用力的呼吸她的气息。

    湿热又虔诚的吻,从她肩膀处蔓延开来,他手用力的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衣衫尽裂,呼吸还是急促的,手也是抖的,一遍一遍唤她的名字:“君兮,君兮,君兮……”

    胸腔有什么情绪翻涌着,叫嚣得厉害,惶恐,不安,堆积在胸口,那样激烈又极致,叫他心乱成麻。

    身体每一寸肌理都在颤抖,每一根骨头都因为那个梦隐隐作痛,仿佛他曾经真的经历过一般。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真的经历过……

    这个认知让君琛更加恐慌。

    下手也没了分寸,那力道让君兮有些痛,不过她忍着没有出声。

    一边尽量打开身体容纳他,一边抚慰似的摸他的脸,他的发,他每叫一声她的名字,她就应他一声:“我在。”

    “君兮……”

    “我在。”

    他眼前是一片朦胧的血色,什么都看不清了。

    这些日子不断出现在他脑海里的那些残碎记忆,几乎要把他逼疯!

    如果……如果那真的是他所谓的前世……

    君琛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的人,眼底一片疯狂和绝望,他就这那个姿势将她抱坐起来,君兮被这么一激,险些要哭出来,无措又无助地叫他:“哥哥……”

    他却像是比她还要没有安全感一样,身体更用力的纠缠她,尖利的犬牙划过她的颈动脉,着魔了一般啃咬。仿佛是就要那样撕开她脖颈处的血肉,“君兮……”

    第二天君兮一整天都没能起来,嗓子哑的话都说不出。

    自己翻个身都疼得厉害。

    他第一次这么粗暴的对待她。

    洗澡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印记,君兮恼他,可是自己又站不稳,这个样子也不好让汤圆他们服侍。

    她肤色很白,平日里稍微一碰就容易起印子,昨夜那般失控,君琛发现她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都密密麻麻覆盖了指印,吻痕。

    给她上药的时候,发现好几个牙印儿都出血了,“疼吗?”

    药膏冰凉冰凉的,抹在被咬上的地方却有些火辣辣的,君兮不是个矫情的人,可是还是忍不住心底委屈,眼眶就红了:“你属狗的吗?”

    君琛清冽的眸子里沉寂了太多东西,一眼看去只觉得幽深得紧。

    他不紧不慢收捡了药膏,俯下身来,森白的牙齿咬住她颈侧的嫩肉,一边磨牙一边问:“君兮,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君兮浑身一僵,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联想到自己被南疆公主绑走时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君兮突然不安了起来,“你信吗?”

    他又把问题抛给了他。

    咬着他颈侧的力道猛然加大,君兮没忍住痛呼了一声。

    等他抬起头来,君兮忙用手去捂住,发现有些湿蠕,取下手一看,泥煤……竟然出血了!

    “疼!”她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又有些脆弱,一只手还捂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嘴唇有些发白:“我也疼,好疼……”

    他从昨天半夜醒来,到现在,一直都很古怪。

    君兮顿时顾不得自己了,摸索着要去扶他:“是旧伤发作了吗?”

    他有些脆弱的依偎进君兮怀里,紧紧箍着她的腰,双目紧闭,整个人都痉挛着,“君兮,我疼……”

    君兮用手一摸他的额头,冰冷一片,摸到脸上,脸也是冰冷的。顿时大惊失色:“哥哥?君琛!哪里疼?你说话啊!”

    她想起来,可是君琛太重,又抱得紧,她推不动,只得对着屋外喊:“来人!快来人!”

    十一连夜去找了大夫来庄子上。

    那上了年纪的老大夫把了脉,说了一些让人云里雾里的话,最后开了方子,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大页纸。

    君兮让人赶紧去厨房煎药。

    剑一是君琛的暗卫头领,君琛突然之间病倒了,他也是忧心如焚,怕有什么闪失,煎药他不敢假借他人之手,火急火燎接过方子准备去厨房。

    却在匆匆一瞥上面的几味药时,脸色呆滞,“这……这是治什么的?”

    什么伤,得用鹿鞭,马鞭,还有啥啥鞭的……

    老大夫哼了一声,眼风往君兮那里一斜,真是……世风日下,他一个外人在那里,竟然还抱住不放!

    “这位公子脸色青白,额头发冷,身上冒虚汗,显然是体虚之症。”

    体虚……说得坦白一点就是肾虚!

    君琛体虚,这是君兮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她喝道:“十一,你哪里请来的庸医?”

    那边十一刚跪下,老大夫就嗤了一声:“老夫的医术,在这镇上认第二,那就没人敢认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