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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哭包【宠上天】

    他的唇又压了下来,微凉且温存,轻若蝶翼的触碰,舌尖由浅入深,大手捏住她下巴,让她没法儿合上唇,侵入了她紧闭的牙关。

    那菱角分明的薄唇,仿佛涂抹过罂粟,叫人一碰就欲罢不能。

    白得耀眼的藕臂缠上他脖颈,人儿眼角噙着泪,细细地喘息,喉间溢出娇气的哽咽,他让她难受了。

    火是他勾起来的,可是他似乎没有灭火的打算。

    君兮在浴桶里扭过身子,伸手在他胸口用力捏了一把,不期然听见男人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致压抑的闷哼。

    他眼底已经有了血丝,却化开一丝宠溺,轻易就抓住了在他胸前作乱的小手,“淘气。”

    君兮甩了一下脑袋,也不管这是幻境还是现实了,脸往他胸膛上蹭,“难受……我难受……”

    君琛把在自己胸膛上快蹭出火的那颗脑袋挖了起来,俯身在她被热气熏得通红的脸上咬了一口,嗓音喑哑:“你故意的。”

    君兮茫然又无辜地看着他,手脚并用缠上去了,带着哭腔哼唧:“真的好难受……”

    她已经碰到了,烫得惊人。

    两个人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额头上一片细密的水珠,不知是汗还是浴桶里蒸出的热气。

    君琛再一次抓住了她想要作乱的小手,像在努力压制着什么的语气依然宠溺,“不行。”

    他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浑身的血像是在烧,身体里似乎燃起了一股大火,让她难受得想哭,手臂绕过他脖颈,她伏在他肩头哭得一抽一抽的,“难受……”

    君琛也难捱得很,他捏着她细长的藕臂,看了一眼那道色泽极深的青筋,眸里翻涌的欲色又平复了些,安慰道:“捱过这一阵就好,是药效发作了,只是没想到沐青在信里说的副作用会是这个……”

    他之前就用海东青传信让沐青过来一趟,沐青回信说大翰国那边有事暂时走不开,只寄给他一张药方。

    他之前还缺了一味药引,而今药引冰蚕已经找到了,就给君兮用了这药浴,只是没想到会变成眼下的局面。

    这药浴得连用一个月,期间禁房事,之前是希望君兮能早些恢复,现在他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用了些力气舔弄她的耳垂,呼出的热气都是灼人的,“我应该先好好享用你一顿的。”

    君兮吊在他脖子上继续哭,听到这儿深有同感,“就是啊,你怎么突然就肾虚了。”

    都这样了,君琛还是不肯碰她,君兮开始有点相信那个大夫说的话了。

    旖旎的气氛瞬间没了,君琛足足瞪了她一分钟,才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再,说,一,遍!”

    君兮知道,这样的事,任何一个男人应该都接受不了,虽然还是很难受,她还是摸了摸君琛的脸,安慰道:“我不在意的,哥哥,能治好我们就治,治不好……我也喜欢你的。”

    君琛脸色已经黑得不能用锅底来形容了,浑身寒气嗖嗖地往外冒。

    君兮以为他被揭开伤疤,难受了,又抬起头亲了亲他,“放心,我不会红杏出墙的。”

    “君——兮——”

    屋子里传出这声咆哮,守在门外刚啃完鸡腿的剑一手一抖,鸡骨头掉地上了,他往前迈了一步,又很快退了回去:“还是……不要过去了吧。”

    房间里,君兮被按在浴桶里狠狠揍了屁股两巴掌。

    被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脸色又红得冒烟,不知是急的还是痛的,眼底闪着两抹泪花,带着哭腔:“你……你打我!”

    男人不想跟她说话,把她抵在浴桶壁上就狠狠吻了下来,意乱情迷间,君兮手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坚硬的,滚烫的,她一只手根本握不住。

    屋子里很快安静了下来,剑一松了口气,两位主子没事儿就好。

    时间过得有些久了,他放松地靠上廊柱准备打个盹儿,屋子里陡然传出的声音叫他恨不得立即跑出百丈远。

    “啊——”

    “疼……你轻点……”

    “闭嘴!”

    “痛痛痛!你慢点!”

    “闭嘴!”

    剑一抖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世子这么变态的吗?”

    沐浴完的君兮被人按在褥子上,嘴里叼着枕巾,眼里冒着两泡泪,呜呜地哭着,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像案板上的鱼还想扭,同样被折腾得满头大汗的君琛忍无可忍,直接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君兮就只能嘤嘤嘤了。

    那声音又娇又嫩,简直比以往同她做那事的时候还要磨人,君琛听得头皮发麻,恨不得就这么把人给人吞了。

    在不知第几次下错针脚之后,他干脆连她的音穴一起封了。

    君兮只能瞪着一双红得跟兔子似的眼飙泪了,真疼啊!

    她后背都快被扎成一个刺猬了!

    手上已经被扎针放过血了,君琛拈起细长的银针,开始扎她的脚趾,尽管被点了穴,还是扎一针,她身子就瑟缩一下。

    君琛抬头看她一眼,见她那副任君欺凌的模样,眸色暗了下来,嗓音微哑,“忍着点。”

    拔出银针,捏住她莹白的脚趾用力挤出血珠,君兮痛得眼泪霹雳吧啦直往下砸。

    终于挤完十个脚指头的血,君琛取下了扎在她后背的银针,给解开了她的穴道,君兮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他吻干她脸上的泪水,心疼地低声诱哄,“好了,没事了,你个小哭包。”

    君兮推了他一把,自己摸过小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整个脑袋都裹住了,背过身去。

    君琛无奈地笑笑,那丫头在她面前就是爱娇气,还特爱使小性子。

    他收拾了银针拿去柜子那边放好,熄了烛火这才解衣上榻,伸手捞过那几乎要把自己贴墙睡的人儿,“还在生气?这是温养你经脉的最好方法,总要吃点苦头的。”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很快被人提着丢开,怀里的大号蚕蛹再次滚过去贴着墙睡。

    君琛愣了愣,眸子一眯,整个人也贴了过去。

    君兮被夹在火热的胸膛和冰冷的墙壁中间,夏天本来就热,她又裹着被子,没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热的只能去推那个胸膛。

    可是他就是要存心跟她作对似的,她越推,他用力贴了过来。

    “君琛!”

    终于,她恼了。

    薄被一把扯开,她被人抱了个满怀。

    他深邃的眼底似嗔似怒,就那么紧紧锁住她的面容,倾泻着浓浓的占有欲:“怎么,终于肯搭理我了!”

    一听这话她就来气,又开始手脚并用的推他,想把他赶下床去。

    但是君琛看着那么清瘦的一个人,竟然也死沉死沉的,君兮用尽了吃奶劲儿才把他推到床边上,鼻尖儿上都冒着细汗,闷声闷气道:“出去,你出去!”

    君琛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了,眸光沉沉:“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从他给她扎针开始她就一直在闹别扭。

    君兮脸红到了脖子根,就那么瞪着他不说话。

    他执起他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又把头埋进了她雪白的脖颈里,毫无章法的蹭动:“不管是药浴还是扎针,都是为了让你早日恢复。”

    君兮还是不说话。

    他用牙齿咬开她的衣带,吮吸间溢出呢喃,“你让我不开心了,我自己做让我开心的事。”

    君兮看着自己胸口处的那颗大脑袋,简直目瞪口呆。

    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她想把那颗脑袋捧开,他却坏心眼儿地一咬。

    “嘶……”又痛又痒,她眼底瞬间就蒙上一层水雾。

    “别……”君兮想哭,现在这家伙就负责点火,不负责灭火。

    “说不说,为什么又使小性子?”他抬起头来看她,唇色嫣红带着水光,眼神妖治又魅惑。

    君兮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吞了好几口口水,结结巴巴道,“是……是你说话不算话。”

    语气里有几分委屈。

    君琛正反思自己哪里说话不算话了,就听她蚊子哼是的道,“你说了不打我……那里的,你今天又打了……”

    似乎自己也觉得挺丢人的,她侧过了脑袋。

    倒是让君琛哭笑不得,扳过她的脑袋就是一顿猛亲。

    “哭包,傻子,你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嗯?”他额头抵着她额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来来回回的磨砂,眸子里温情得能溢出水来。

    “困了……”君兮依偎进他怀里,闭着眼睛装睡,娇憨不已。

    在浴桶里劳累过她五指姑娘的庞然大物又苏醒,她手指尖儿被银针扎过的地方现在还有些刺疼,她才不帮他。

    他今天也让她难受了那么久!

    君琛怎么不知她那点小心思,嘴角扬起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吻了吻她的发顶,将娇小的人儿揉进怀中,困在结实的臂弯下,轻柔耳语,“睡吧,哭包。”

    君兮的确瞌睡得迷迷糊糊了,听见有人唤自己哭包,还是没忘怼回去,“我才不哭。”

    “对啊,你在别人面前坚强得不得了,在我面前才会哭。你说,你是不是我的哭包?”

    这次没人再回他了,君兮彻底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