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首辅的锦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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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孩子

    一旁几个小厮,应该是冲天辫小男娃身边的,急红了眼,正想冲上来将自家小主子救回来,却被谨言谨行兄弟俩手中的长剑吓得压根不敢动。

    谨言手里的长剑并没完全拔出剑鞘,但那闪着寒光的长剑已经架在了冲天辫小男娃那细嫩白皙的脖颈上。

    “狗奴才!你敢动小爷试试!小爷可是……”冲天辫小男娃色厉内荏地叫嚣着,却不想脚一软,一股热乎乎的黄液直接尿湿了裤子。

    完了,这回怕是踢到铁板了。几个小厮哭丧着脸,其中一个本想转身偷偷离开赶紧回府搬救兵,被眼尖的天影一个酒杯直接砸趴在地。

    “这位夫人,他还只是个孩子……”此外同样有一面之缘的年轻书生,又一次冒了出来。

    但这一次,也不等年轻书生将话说完,直接被顾琬给打断了。

    顾琬摆了摆手,没让紫叶用丝帕捂住自己受伤的左手,随后慢悠悠地开口道:“孩子?本郡主在太后她老人家眼里,哪怕现在已经嫁了人,生了崽子了,也依旧还是个孩子。你这枉读圣贤书的睁眼瞎,若是不信,大可随本郡主一道回京城,去问问本郡主那皇帝哥哥,本郡主可是个孩子。”

    在长辈跟前,哪怕耄耋老者,也是孩子!

    “说的好!”冷不丁的,一楼大厅里,原本还在用餐的客人中间,冒出了一句叫好声。

    “郡,郡主?!”年轻书生原本还在为顾琬一口一个“枉读圣贤书”“睁眼瞎”这些形容,心里很是恼怒,觉着顾琬这个堂堂妇人得理不饶人。

    可回过神后,到底还是被顾琬的这一声“郡主”自称给吓愣在了原地。

    “跪下!”紫叶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年轻书生那膝盖上,年轻书生脚一软“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随后紫叶阴沉着脸,介绍道:“我家夫人乃先帝爷赐封,当今圣上的义妹长乐郡主,也是锦州知府夫人!稚子年幼无知,那多半便是你这等别有用心的家伙在背后蛊惑,企图谋杀皇亲国戚!还不拿下!”

    “你!”年轻书生可没想着自己管闲事,竟然还牵扯进了谋杀皇亲国戚这样的重罪里。一旦证据确凿,前途尽毁。即便最后洗清里罪名,只怕这名声也坏了。

    “喏!”谨行直接从二楼飞跃下了楼梯,利索地将傻愣在原地的年轻书生给五花大绑了。

    完了完了,这回是真闯大祸了呀。

    冲天辫小男娃的几个小厮,只觉着天要塌下来了。瞧着架势,眼前这个据说还是郡主的知府夫人,这是压根没想刚过自家小少爷啊。

    这可怎么办哟。

    “观言,一会儿你敲锣打鼓地将这俩贼人送去知府衙门!告诉你家老爷,一定得公开公正处理这事儿。对了,顺便记得通知蜀郡王,去衙门旁听!以免你家老爷转身被小人弹劾处置不公!”

    关于那个冲天辫小男娃,顾琬并没有让天影去调查他是哪家熊孩子。可架不住糖人摊距离百味楼并不远。那位提前到了雅间的祝掌柜在耐心等顾琬这位东家时,恰巧在窗前驻足眺望,也就瞧见了。

    方才跟顾琬诉说这两年蜀锦产量时,看似无意地提了那么一句。

    顾琬也就知道了这冲天辫小男娃,果然身份不简单,也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蜀郡王老王妃膝下有两子一女,庶女若干,但庶子就只有已故的侧王妃所生的三爷平安长大,并娶妻生子。这冲天辫小男娃,便是这位三爷养在外头的外室所生。

    但也有传闻,这个叫刘进宝的小男娃,事实上是蜀郡王的老来子!

    理由着实像那么回事:那个唯一幸存下来的庶子刘三爷,成亲多年家中妻妾至今无一人有身孕。据说是因为老王妃很早之前就让人动了手脚,废了这个比自家两个亲儿更聪慧能干的刘三爷。

    不管传闻是真是假,这刘进宝的确是蜀郡王最欢喜的子孙。

    至于那个两次出头的年轻书生,姓胡,跟刘进宝也有亲缘关系。刘进宝那个外室娘,跟着年轻书生是同族快出五服的堂兄妹。那年轻书生的宗族,因为刘进宝那个当外室的娘亲,这几年里很快飞黄腾达。

    族里安排这胡姓书生,给刘进宝启蒙。怎奈刘进宝打小就被宠坏了,哪里肯乖乖地留在书堂里念书。无奈之下,胡姓书生只好跟刘进宝商量,安心在书堂里读书五天,就带刘进宝出门逛街游玩一次。

    之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还是刘进宝赢了,变成了先逛街游玩再安心在书堂读书。

    谁曾想,这才出门,甚至才在糖人摊玩了一把糖人,拿到了个金猴抱桃,就遇到了恰巧也出来逛街的顾琬一行。

    之后么便跟小拾头暗暗较量了一番。

    别看刘进宝那年岁满打满算也不过四岁多,因为出生在市井,这两年认祖归宗后,更是没少在春熙大街胡作非为,那做派丝毫不逊色于那些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春熙大街上的小贩也是有苦难言。

    顾琬可以说一丁点脸面都没给蜀郡王府留,这般示意谨言将人直接送去官衙,还要求一路敲锣打鼓,生怕整个锦州城里的百姓瞧不到热闹。

    饶是刘进宝年纪尚小,要知道自己这回丢了大面子,被五花大绑丢在板车上,依旧口吐芬芳,扯着脖子恶狠狠地嚷嚷道:“小爷一定让父王杀了你这贱女人!还要把你这贱女人丢栏子里,天天让野男人骑你!”

    听听这些个污言秽语,哪里是个寻常稚童能说出来的话。

    谨言手腕一转,手中的剑鞘直接拍在了刘进宝那白嫩的左脸颊上。若不是控制着力度,就不单单只是打落半边牙那么简单了。

    可即便如此,刘进宝的半张脸也肿得跟荞面馒头似的。

    一旁的年轻书生缩着脖子,整个人就好似遭了瘟的老母鸡,萎靡不振。年轻书生知道,就算回头能活着从衙门出来,他的前程也毁了……

    正在衙门里忙公事的程仕远,跟王府书房里与侍女红袖添香的蜀郡王,几乎前后脚得知出了事。

    程仕远得知他家小媳妇竟被个竖子从二楼推下楼梯,甚至受了伤,当即怒了,甚是心急地问道:“郡主可还好?伤势如何,还不快去请大夫,要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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