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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相公还有吗?

    “姐姐我好饿,姐姐不要卖掉我,我每天只吃一点点就行了”小虾米似乎懵懵懂懂的猜到了自己的命运。

    小虾米怯生生的牵着秦惜惜的衣角,鼻涕眼泪一起往下。

    秦惜惜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奔流而出,一把将向小虾米搂在怀里。

    “小虾米不要哭,姐姐不会卖掉你。”

    “哥哥不要卖掉,我每天只需要吃一点点就可以了。”小虾米又抬起头,泪汪汪的向赵平哭诉。

    “小虾米会洗衣服会做饭,每天只需要吃一小小口稀饭就行了,哥哥你不要卖掉我。”

    秦惜惜咬了咬嘴唇,说道:“相公,咱们把她留下来好吗?”

    她知道这个要求看上去有些过分,又补充道:“我保证不增加家里的负担,每天从我的饭菜里省一口给她就行。”

    说完,秦惜惜用泪光潋滟的大眼睛期盼的望着赵平。

    赵平的心都要被她给融化了。

    “行,娘子,那咱们就把小虾米留下吧。”

    不就是多一双筷子么,不算什么难事。

    秦惜惜感动的在赵平的脸上迅速的亲了一口。

    “吃粥吃粥吧”赵平将砂锅里剩下的那一点点蒿草粥刮出一碗,端到了小虾米的手上。

    小虾米大概是饿极了,先是大口大口的喝了大半碗,偷偷的瞄了一眼赵平秦惜惜,放慢了速度。

    刚刚才和大哥哥大姐姐说自己只需要吃一点点,说话要算数。

    当夜。

    小虾米吃完粥,主动将厨房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大概是累极了,直接躺在船板上睡着。

    秦惜惜爱怜的将她抱回船舱,铺好床铺,给她盖好。

    多了一个旁人,两人也不好意思腻歪。

    船舱里没有点灯,灯油是属于富人们的专利品,渔户们哪里舍得用。

    赵平出了船舱,借着天空的月色写写画画,将未来准备发明和创造的东西列出条陈。

    秦惜惜则在擦洗船舱,她把这温馨的小船儿收拾的干干净净。

    又将剩下的那五百一十文钱摸出了清点了一遍,每一百文用一根绳子串好。

    摸着那沉甸甸的铜钱,只觉得往后的生活充满希望。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蒙蒙亮,赵平就起床,将船划出湖。

    今天要赶早再去找银鱼的踪迹。

    来到之前的那个标点,悄悄的在水面寻觅了一阵子,终于又发现了一群银鱼。

    这一次赵平故技重施,又捕了一网,大概两斤左右。

    银鱼平时生活在湖底,每年只在春夏之交的时候才会从湖底浮到水面上来,聚在一起产卵。

    因此也只有在这个季节短短的十几日,才能捕捉。

    但赵平知道,越是这样越不能做涸泽而渔的事。

    要不然来年就没了。

    剩下的那些银鱼,赵平将它们赶得远远的,没有捕光。

    将脚踏板踩的飞快,小船划出一道碧波,似离弦之箭。

    等小船进了内河的时候,时辰尚早,街市上人丁稀稀,很多店铺尚且没有开门。

    赵平让秦惜惜两人在船上等着,独自一人上了岸,往丫鬟说的那条夫子街而去。

    夫子街是大泽县最富贵的街区,这里住的人都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赵平数着宅院,来到第三进,大门前有一颗巨大的樟树的那家。

    这宅院高墙红门,台阶前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门楣上写着“周府”二字。

    就是这家了。

    “这位哥哥,敢问刘丫鬟是住这里的吗?”

    那个看门的奴仆见赵平提着水桶,哦了一声说道:“你是来送银鱼的吧,春兰姑娘交代过了,说有小哥哥送银鱼来就喊她。你等会,我这就去喊她。”

    看门奴仆飞也似的跑进了内院。

    不一会,丫鬟春兰踩着兴奋跑过来。

    “小哥哥,你终于来了,今天捕了多少?快给我看看。”

    春兰不等他回话,凑过脑袋去看,欣喜道:“太好了,又有这么多了。”

    “少夫人上次吃了银鱼汤,已经开奶了,你要是今天再不来,我都要去找你呢。”

    春兰眉飞色悦,说道:“福全快快将这些银鱼送到厨房去炖汤。”

    那个看门奴仆点点头,接过赵平的水桶,正想离去。

    春兰又说道:“哎呀,算了,还是我亲自送去吧,你们这些人笨手笨脚的。”

    “你去账房支取一贯铜钱,再加一百文,就说这是少夫人要用,我答应小哥哥的,一文都不能少啊。”

    春兰提着水桶飞快的进去了。

    春兰似乎在这户人家里颇有威望,下人们都得听她的吩咐。

    福全让赵平在门外等着,没过多久,就拿来一贯一百文铜钱,交给赵平。

    “这位小哥哥,你数数吧”

    “不用数了。”赵平从那一百文零钱里摸出二十文,递过去。

    “老哥哥,这是一点心意。”

    福全嘻嘻笑的接过,顿时觉得赵平更顺眼了几分。

    又是一贯铜钱到手,哈哈,太好了。

    赵平脚步虚浮,似踩在棉花上,飘飘然,一路小跑一路飘。

    回小船将秦惜惜和小虾米扶上岸:“走,咱们逛街吃早点去。”

    此时,街面上开始热闹起来,小吃街有卖酒酿圆子的,有卖炊饼的,还有卖素糕的,各种香味混杂在叫卖声中向秦惜惜的鼻子里飘过来。

    秦惜惜的肚子早就咕噜咕噜的叫唤了很久,此时哪里还能经受的住美食的诱惑。

    她看看这个也想吃,看看那个也想尝。

    小虾米更是口水流了一地。

    她长这么大,爹爹从来没有带她来过县城,现在见这满街的小吃,眼睛都不够使。

    赵平见两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开口。

    豪气干云,一把拉着秦惜惜坐到一个卖酒酿圆子的摊子上:“老板,来三碗酒酿圆子,多放些红糖哈。”

    “好嘞,客官,十文钱一碗,三碗是三十文。”

    赵平豪气的拍出三十个铜板拍在桌上。

    摊主笑盈盈,忙不迭的端过来三只热气腾腾的小碗。

    秦惜惜见那碗里,雪白的糯米丸子,堆在一起,跟一碗珍珠似的。

    试着用勺子舀了一勺,入口软糯,甜腻,还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

    美味滑过舌尖,太好吃了。

    秦惜惜是从小在西疆长大,吃的都是牛羊肉,何曾吃过这样的甜食美味。

    哗啦啦的,一连大吃了几口,将碗吃了个空空。

    “相公,还有吗?”秦惜惜脸色发红,刚刚实在是太不淑女了。

    还好己吃的还不算是贪吃的,因为小虾米风卷残云,吃的比自己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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