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霸总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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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邀请我同床共枕?

    市中心医院。

    林绪被医生简单消毒,打了个绷带后,就去了打狂犬疫苗的诊室外等霍衍。走路的时候他没怎么看路,低头刷手机。

    在他和祁耀,温知凡的三个人的家庭微信群里,温知凡艾特了他。

    温爸爸最温柔:【@爸爸们的好大儿  你祁哥天天抽烟喝酒,最近我就感觉他肾虚,今天体检报告出来了,果然有点小问题,不要跟他学知道吗,趁着年轻要爱惜身体!】

    林绪一下子就乐了,心想自己又没老婆,虚不虚有什么用,他刚要回复就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

    他刚道歉就听到了对方惊讶的喊了句:“小绪?”

    林绪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在这儿能和温知凡撞上,又想起来自己的手还缠着绷带,下意识把手往背后藏了藏,却被眼尖温知凡看到了。

    “手怎么了?”温知凡皱眉把他的手从林绪身后拽了出来,素来温和俊秀的面容难得有几分严肃。

    温知凡是搞人工智能一类的科研工作者,法国华人,头几年被祁耀从国外拐了回来,这些年在国内也成了杰出科研工作者之一,高薪,高社会地位,高国家福利,谁能想到他老公祁耀是个开会所的鸨爹。

    林绪见事情瞒不过去了,只好把事情原委讲了一遍,温知凡抓着他手小声呵斥:“他被狗咬有保安管,你为了那点工资起什么劲。”

    温知凡脾气向来好,四十多岁的人斯斯文文,被祁耀宠了二十来年整个人就跟泡在蜜罐子里似的,保养得像刚刚奔三的小鲜肉,他和林绪站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许是因为气质过于温和,两个人站在一起反而像是一对,惹得来往的人不时把目光投向他们。

    “我不是为了那点钱。”林绪揉解释:“我就是下意识的反应,他吧,其实有点小毛病,照顾照顾是应该的。”

    温知凡笑了一声,拍了拍他脑袋:“什么时候人格这么高尚了,你还有不为钱的时候?”

    温知凡甩了甩手里的体检单:“年纪大了人就是会有点小毛病,你现在年轻,不知道身体健康的重要性……”

    来了,又来了。

    林绪想,他听了他温哥十几年的养生那套,如果耳朵可以长茧子,这时候他耳朵八成要被茧子堵聋。

    最后温知凡又提了一句:“听说那个顾家二少从法国回来了,你留心着点,当初不死缠烂打要通过你们部队的人挖到你联系方式吗,虽然他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但变态做事从来不计后果,你留心着点。”

    林绪想起那个阴郁的男人,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烦躁之下他摸出烟,压根就没想点燃,只是放在嘴里叼着,温知凡就把他的烟拿了下来:“跟你祁哥一样,天天烟不离手,才多大的小屁孩就是个老烟枪。”

    两个人靠在三楼的栏杆说话,举止亲密,是一种旁人插不进去的亲昵。

    刚刚打完疫苗出来的霍衍见到林绪闲适靠在对方身上的姿态,眸光沉了沉,心底生出一种浅淡的,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不悦。

    他走过去,拉过林绪缠了绷带的手:“处理好了?”

    他说话总是清清冷冷的,哪怕心里真的担忧,也给人一种凉薄的感觉。

    “处理好了,没事。”林绪看他眼睛还有点红,笑嘻嘻地去捏人家眼角:“打针的时候哭了没?”

    “哭了怎么?”

    “哭了给你糖吃。”

    林绪对温知凡伸手,温知凡掀了掀眼皮子,语气不太好: “干什么?”人来了就把他给撂到一边,现在要糖吃就跟他伸手。

    “给糖啊。”

    祁耀烟瘾大,这几年虽然在戒烟但偶尔还是会抽,所以温知凡兜里总会放着一把糖,等祁耀烟瘾上来了就塞一颗糖给祁耀吃,直把祁耀齁甜得不想抽烟才算。

    温知凡最终还是抓了一把糖给林绪,然后看了看时间:“我先走了,不许抽烟喝酒不学好听到没有。”

    林绪连连保证,温知凡才放心。

    出医院的时候,霍衍随口问道:“他是谁?男朋友?”

    林绪嘴里含着两块糖,听到他这么问,有些诧异:“不是啊,温哥今年四十五了,都能做我爸了。”林绪感慨:“温哥他们两口子就跟吃了长生不老药似的,一点都不显老。”

    霍衍也没想到刚刚那个看上去斯文俊秀的青年已经四十多岁,一时间莫名觉得尴尬,耳根都红了红。

    林绪似笑非笑:“怎么了?吃醋了?”

    霍衍不答话,闷着一声不吭,只是走得快了一些。

    外面下了雨,浓重的雨幕混着阴暗的天气略显沉闷,十二月的雨往往伴随着彻骨的冷意,冷风吹来让人想狠狠打个哆嗦,不少人来来往往时嘴里吐出几句难听的话,直骂这天气反常。

    会做生意的小贩已经在医院门口摆起摊位卖雨伞,林绪随手把胳膊搭在霍衍的肩膀:“怎么办?是在医院呆一会儿,还是买把伞走一段去坐车。”

    市中心医院门诊部前不让停车,司机过不来,他们得走一段路才行。

    霍衍看了看阴沉的天色:“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走一段去坐车吧。”

    林绪买了把伞,然后把伞撑开,那把深蓝色的伞在阴沉的雨天里格外鲜亮。

    林绪把伞撑在他们头顶,霍衍一开始还没有察觉出什么,直到他侧过头,发现林绪的右侧的衣服被雨水打湿,而由于林绪把伞往他这边倾斜,他的身上没有被雨水打湿,而林绪的右半边的衣服已经被雨打湿。

    霍衍把伞向林绪那边推了推,低沉的声线在雨天的哗哗声中模糊得多了几分温存:“为什么不买两把伞?”

    林绪把伞又推向了他这边,霍衍把伞推向他,林绪又把伞推了回去,近乎固执。接着是林绪那有些不正经的声音:“因为两把伞太贵了,医院门口卖五十块钱的伞太坑人,可以用一把伞走这一段路,为什么要用两把?”

    霍衍还是想要把伞推回去,林绪这时候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林绪眼眸弯了起来,有些痞气地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算我抠门也好,铁公鸡也好,我只是觉得不值得那个价钱的东西买了就是浪费,这点路程我不怕雨淋,所以买一把伞就够了。”

    “再说……”林绪突然凑得离霍衍极近,霍衍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周身一阵轻微战栗,霍衍下意识侧过了脸,而柔软的东西刚好擦过他的侧脸,还带着糖果的香甜气息,青年那张昳丽的脸衬着阴沉的雨幕愈发俊美夺目。

    林绪见他呆住,弯了弯唇角,他将那把伞倾霍衍,揽住了他的肩膀:“再说,这样不就容易培养感情了?我淋点雨让你喜欢我一点,也不算什么。”

    林绪刚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着那张完美得找不出一丝瑕疵的侧脸,蓦然想到了霍夫人的嘱托,鬼使神差亲了下去,亲下去后他才反应过来,却也不后悔。

    亲了就是亲了,后悔有什么用。

    “你……什么意思。”霍衍有些艰难地问道,雨声嘈杂中,他的心跳的很快,不知是无措还是紧张。

    林绪记得霍夫人对他的恳求,垂眸压低声音道:“一个人亲一个人,还能是什么意思。”

    他语意暧昧不明,其实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清当时为什么鬼使神差亲了霍衍。是为了霍夫人的请求?应该不是。

    大概是觉得对方认真问他为什么不买两把伞的样子有点傻吧。就像小时候在学校吃饭,有傻傻的同班女孩儿问他为什么不吃买有肉的菜,因为没钱呗,这还用想?霍衍大概是没有吃过苦,不知道某些东西是刻在骨髓里的。

    就像他,因为贫穷,他被父母卖给了养父母。因为穷,养父母在有了亲生儿子后可以狠心把他卖给人贩子。因为穷,人贩子可以触犯黑色地带,把他们几十个半大的孩子贩卖到国外。因为穷,即使后来他被祁耀和温知凡带回了家,长大后拥有了稳定的工作,骨子里的东西还在,他可能不至于扣,但是对于一些他认为不值得的东西他绝对不会去买。

    所以霍衍认真且疑惑的问他为什么不买两把五十块钱的伞的时候他觉得对方真傻,就这么几步路,他护住霍衍不淋到雨就算了,他一个部队出身的糙人从不在意这些。

    回去后霍衍始终心神不宁。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下午下班回家。

    青年轻佻温柔的眉眼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就好像一个逃不掉的魔咒,对方把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吹气时的温柔,往他的手里塞一把糖果时的痞气,把雨伞倾向他时的坦然,凑近亲吻他时的温热呼吸,短短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却好像过了很久。

    “家里这么多人,你们两个在一起相处也不方便,明天就搬出去住吧。” 晚间,霍夫人提议让他们搬出去。

    林绪诧异地抬起了头,恰好对上霍夫人对他使眼色,林绪瞬间明白了霍夫人是什么意思。

    “明天就要搬出去了,有什么东西要收拾都带走。”

    林绪刚刚洗完澡走出浴室,霍衍坐在床上对他道。他正半靠在床上,戴着金边眼镜看笔记本电脑,一身纯黑色浴袍,冷白皮在在笔记本电脑蓝光映照下更添几分禁欲,淡红的薄唇,精致的锁骨,卸去了白日的冷漠,反而更让人生出亵渎之意。

    “晚上九点了,怎么还看电脑,关了吧。”

    林绪一条腿的膝盖陷入了床垫,霍衍本就全身紧绷,随着林绪的靠近,他嗅到了对方身上和他同样的沐浴露气息,那股淡淡的草木气味让他一瞬间神经紧张到极致,他猛然把电脑合上,动作迅速又不自然。

    林绪头发没有吹,偶尔有水滴滑入他的衣领,189的身高,宽肩窄腰,单是站在那里荷尔蒙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不同于脸上的肤色,他的身上较脸部要黑,一条伤疤突兀的横亘在他的右手臂,在他被浴袍遮盖的后背处也有几个刀伤枪伤,只是霍衍现在是不知道的。

    “看什么呢,这么慌张,是不是看不干不净的东西了。”

    林绪笑的又贱又不怀好意。

    “没有。”霍衍有些慢吞吞地道,他对上林绪宽厚的裸露出来的胸膛,神经更加紧绷,却还是问出了口:“今天晚上一起睡床吧。”

    今天林绪已经因为他受伤,他不至于冷血到让林绪睡地上,虽然以前林绪也是每到半夜就爬上了他的床,但是今天下了雨,湿气重。

    为了这么一句话,他无措了半天,甚至捧出了笔记本电脑处理了一个小时工作来缓解紧张,但林绪一靠近他,莫名的紧绷就席卷了全身。

    林绪对于霍衍的话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他半天没说话,过了很久才磨磨蹭蹭地道:“哦,这是邀请我,同床共枕吗?所以你刚才是在看片,提前练习?”

    “轰!”地一下,一片红从霍衍的耳根红到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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