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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梦与醒的执迷(1)—求月票!

    唐越正拿着一份紧急文件走进来,看到自家少爷站在落地窗前,一直对着手里的手机发愣,困惑不已,“少爷,你的手机坏了吗?”

    席司曜回神,眸光骤然变冷,转回去吩咐他:“你去查一下少夫人现在和谁在一起。”

    唐越见他脸色不好,没有迟疑,立即答:“是!我马上去查!”

    五分钟后,唐越再度进来,看了看坐在办公桌后面状似认真工作,其实满脸不爽的某人,说:“少爷,我打电话问过了,少夫人现在和卡卡小姐以及……容迟少爷在一起。”

    ‘咔嚓——’

    席司曜手里的签字笔应声而断,唐越心惊了一下,心想这下少夫人完了,少爷的火气够大的啊!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大班椅上的男人将手里断成两截的签字笔一扔,豁然起身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送我去他们见面的地方。”

    “少爷,这不合适吧?”唐越迟疑地提醒了一句。

    某人黑着脸转回来,“有什么不合适的,等发生点什么才合适?”

    唐越立即闭嘴了,少爷现在正在大吃飞醋,还是别招惹他,免得自己尸骨无存。

    ——

    从咖啡馆出来,夜清歌好笑地看着身边的人,“好了,是我手机不能用了,我都不气,你气什么?”

    卡卡立即炸毛,“我气什么?我气那个服务员的态度,有她那么说话的吗?”

    夜清歌无奈一笑,卡卡本来也不是喜欢闹事的人,刚刚那个服务员的确是有些过分。

    她把手机掉在了地上,那个服务员刚好端着咖啡走过来,一脚踩在她的手机上,一滑,手里的咖啡掉了下去,刚好掉在她手机的电板上。

    电板湿了不能用了,手机自然也不能用了。

    可那个服务员不但没道歉,还很不满地问:是谁把东西乱扔啊,不知道别人踩了会摔跤吗?

    卡卡的火气被她的态度蹭一下给勾上来,然后两人就对了几句,后来咖啡馆的经理出来,一看到夜清歌和容迟,立马脸色都变了。

    那个服务员也低眉顺眼,连连道歉,但是卡卡还是觉得气愤。

    三人往前走了没几步,容迟忽然停住,转头问夜清歌:“有没有觉得对面那辆车子很眼熟?”

    夜清歌诧异看去,呼吸猛地一窒,那辆车子何止是熟悉,根本就是某人的车子!那车牌不要招摇得太过分!。

    后车座的车窗降下了大半,席司曜清隽的面容只露出一个侧脸,却也让人倍觉赏心悦目。

    夜清歌微微抿唇,“我先过去了,下次再见。”

    看着她快步朝着马路对面走去的背影,卡卡和容迟对视了一眼,无语地笑。

    席司曜本来看到她和容迟一起走过来,内心十分地不爽,但是此刻见她这么乖巧地主动朝着自己走过来,冷硬的心顿时柔软下来。

    打开车门,他下车去迎她。

    夜清歌还以为他看到自己和容迟一起会生气,现在看到他下车来,心里暖暖的,脚下的步子更快。

    两人隔着一条马路,她朝着他走去,像是两颗心在渐渐靠近,两人的心里都有种满满的感觉。

    忽然,一辆银色的车子疯了似的朝着夜清歌撞去。

    卡卡不知怎么的就回头一看,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吓得惊声尖叫起来:“清歌,小心!”

    容迟被她的叫声震惊到,也回了头。

    与此同时,席司曜也发现了那辆车子,两人几乎是同一瞬间,朝着夜清歌跑去。

    夜清歌呆住了,只感觉到背后有一股推力,将自己狠狠推出去,然后她的额头就撞到了一个胸口,痛得她几乎晕过去。

    身后‘砰——’地一声,那声音传来,震得人鼓膜都发痛。

    再然后就是一连串的枪声,车胎爆掉的声音,车子撞翻的声音……

    耳边嗡嗡嗡的,夜清歌在撞到那个胸口之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缓缓地转回去看。

    视线范围内,一片狼藉,不远处,静静地躺着一个人,他的身下开出刺目的玫瑰,很大一朵。

    席司曜被她那一下撞得胸口闷疼,往后退了好几步,幸好唐越及时从车里下来在他身后抵了一下。

    “少爷,少夫人,你们没事吧?”唐越惊魂未定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刚刚他听到卡卡的声音就从车里下来了,然后看到自家少爷和容迟同时朝着少夫人跑去,容迟把少夫人往少爷这边用力一推,少爷虽然抱住了,但是因为那股冲力,脚下站不住,连连往后退。

    席司曜也是三魂被吓掉了两魂半,拍着夜清歌的脸沉声问:“有没有事?有没有撞伤?”

    夜清歌摇头,抬起颤抖的手指着不远处,“容迟,容迟……”

    “别怕,我们过去看看。”他安抚她,随即转向唐越,“叫救护车,让医院准备好一切。”

    唐越点头,立即开始打电话。

    夜清歌几乎是被席司曜抱过去的,她的双腿发软,一步也走不了。

    如果、如果刚刚容迟没来得及推开自己,那么现在躺在那里的人就是自己。

    卡卡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容迟身边,双手颤抖得不知道该碰哪。

    血,他满身都是血,她甚至听到了鲜活的血液从他体内流出来的‘兹兹’声。

    “容迟……容迟!”卡卡的声音都是破碎的,摸着容迟的脸,一遍遍叫他的名字,眼泪哗啦哗啦掉下来。

    席司曜抱着夜清歌走过来,还未完全靠近,夜清歌就被那股血腥味刺激的连连呕吐。

    “先别过去,救护车马上来了,先去医院,他不会有事的,别怕。”

    “可是他在叫我……”夜清歌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要崩溃一样,整个人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下一秒就会散碎。

    席司曜知道这个时候强行带走她会显得很残忍,可是她不是医生,过去也帮不了什么,而且再在这里呆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又要出事了。

    “他不会有事的,乖,我先带你去车上,我们去医院。”

    可是夜清歌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听他的,一把推开了他,朝着地上的容迟扑过去,“容迟,你别睡,你睁开眼睛和我说话。”

    她在心底一遍遍地默念祈祷: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她已经欠了霍行知那么多,怎么可以再欠容迟一条命?

    许是听到她在叫自己,已经闭上眼睛的容迟又睁开了眼睛,吃力地冲着她一笑,伸手想要握她的手。

    夜清歌没有犹豫,立即将自己的手伸出去,握住他的。

    “清歌……”容迟的声音都带上了刺鼻的血腥味,夜清歌只觉得他开口的瞬间,自己的喉头一阵难受,却被她硬生生忍住了。

    容迟想要握住她的手,可是根本使不上力气,“你没事就好。”

    “你也不要有事,我不喜欢欠别人,尤其是你,前面我已经欠了你人情,所以这次你不准有事,我不想再欠你。”

    不想欠你,是因为我还不了,是因为我知道,我的心里已经没有地方给你住了。

    所以,容迟你不要有事,真的不要有事!

    容迟虚弱地一笑,“可是怎么办,你好像……又要欠我一次了。”

    他一说完,狠狠地咳嗽了起来,喷出好几口鲜血,卡卡和夜清歌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夜清歌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声音哑哑的,却有些强势的味道在里面,“你不是说喜欢我,那你怎么可以让我不开心,我不想欠你,所以你不准有事,听到没有!”

    容迟仍然在笑,“我喜欢你,可是你不喜欢我啊,你连让我对你好的机会都……都不给我。”

    “你好好的,这一次你如果没事,我就给你机会让你对我好。”

    “真的?”

    “真的。”

    “那我要你嫁给我呢?”

    夜清歌愣住了,泪光里看着嘴角满是鲜血的人,又感觉了下背后的眸光。

    她知道,席司曜此刻正看着自己。

    她没有回头,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对身后的人说:司曜,你应该懂我的。

    “不要让自己有事,好好活着你或许还有机会娶我,如果死了,我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她重重地说道,声音坚定得如同在发誓。

    卡卡被惊住了,抬起泪眼看她,不可置信地:“清歌……”

    夜清歌低着头,只说:“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没有冲动。”

    唐越这时走到了席司曜身边,他听到了夜清歌说的话,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低低叫了一声:“少爷……”

    席司曜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走地就到。

    听到她亲口承诺别的男人说有机会娶她,说一点不介意是骗人的,可是此刻若是吃醋动气,那他就太辜负她的信任了。

    唐越点了点头,忽地又觉得不对劲,一把抓住他家少爷的手,一看,手背上居然都是血!

    他惊呼:“少爷!你的手……”

    席司曜转回去,眸中冷光一闪,而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中枪的地方,低声说:“别说话,我没事。”

    唐越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咬牙看了看不远处已经撞得彻底变形的银色车子,司、徒、云!

    而容迟在听到夜清歌说了那句话之后,特别幸福地闭着眼睛笑。

    夜清歌,哪怕知道你是在骗我,可我……还是那么地开心。

    到了医院,夜清歌被强制安排去检查身体,好在当时她只是额头撞了一下,其他地方都被席司曜护得好好的,司徒云朝着她开的那一枪也被席司曜挡掉了。

    她完好,两个男人一个昏迷不清在手术室抢救,一个虽然清醒,却也中了一枪。

    夜清歌检查完就去了手术室门口,卡卡一个人坐在那里,两眼无神地盯着手术室门上面的红灯,一动不动。

    “卡卡。”她走上去,低低叫了一声。

    卡卡似乎是被惊到了,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转回来看她,眼眶肿得厉害。

    夜清歌走上去伸手抱了抱她,“别担心,他会没事的。”

    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她还看不出来卡卡喜欢容迟的话,那她真的是太迟钝了。

    可是卡卡,既然你这么喜欢里面的男人,又何苦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和我见面?

    卡卡哭得泣不成声,她羡慕容迟对夜清歌坚定不移的爱,她嫉妒容迟能为了夜清歌奋不顾身,可是再多的羡慕嫉妒都没有心底的害怕来得多。

    看到他一动不动地被抬上救护车,那一刻她只觉得,如果容迟出事,那她怎么办?

    只是暗恋,却已经把自己和他当成了一体!

    有人说,暗恋是所有感情里最苦的一种,而卡卡的苦,却还要多。

    离手术室最近的一间病房里,唐越站在边上,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的席司曜,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少爷,少夫人知道你中枪了吗?”

    席司曜靠在那里没说话,刚刚一检查完她就说要去手术室门口等容迟出来,根本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又怎么会发现他手臂中枪了呢?

    唐越从他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轻轻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少爷心上的伤比手臂上的伤要严重的多吧?先是有个霍行知在少夫人的心里住了那么多年,现在又来了个容迟,为了少夫人连命都可以不要,少夫人如果真的无动于衷,那就不值得少爷爱了。

    席司曜爱着的,是一个有血有肉,会付出也懂得感恩的人。

    可是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这样的事情,都难免心里会觉得很堵。

    唐越盯着席司曜,虽然少爷什么都不说,但是从出事之后,他的眉头一刻也没有舒展过,哪怕医生说少夫人没问题,他也仍旧是眉头紧皱。

    一直靠在那里闭目养神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唐越点头,跟着他走出了病房,朝着手术室走去。

    他们到的时候,容迟的父母也都赶来了,卡卡嗓子都哑掉了,他们问什么都是夜清歌在回答。

    容妈妈盯着夜清歌看了很久,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地,“你就是那次我和小迟在医院门口遇到的那个女孩子?”

    夜清歌点头,“是我,那次我还撞了你一下。”

    容妈妈连连说‘是’,接着又问:“你就是夜清歌吧,我听到小迟在电话里说今天出来是和你见面,怎么……怎么就出车祸了呢?”

    说到‘车祸’这两个字,容妈妈的眼眶骤然红了起来,眼泪簌簌直下。

    容爸爸站在边上,伸手搂过了容妈妈轻轻地拍,“没事的没事的,小迟不会出事的。”

    夜清歌站在那里,突然直接也像卡卡一样失声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容迟的爸妈解释当时的事情,甚至,她有些害怕。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轻轻地将她的手握住,而后她听到了熟悉而安心的声音,“抱歉,这件事是因我而起。”

    容爸爸一抬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顿时有些发懵,“席总?”

    容妈妈听到自己丈夫这么震惊的声音,也抬起头来看,接着又低头看他和夜清歌两手交握的地方,顿时嘴巴都合不上了。

    她是知道自己儿子喜欢这个姑娘的,可是照面前的情况看来,夜清歌这个姑娘,分明已经是和这个叫席总的人在一起了!

    那自己儿子今天出去见这个姑娘,然后出了车祸,然后席总又说这件事是因为他而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席司曜从容而镇定地迎着容家两夫妻的探究目光,说:“容迟不会有事,至于这件事的原因,我不方便透露,请见谅。”

    夜清歌只觉得震惊,这些话分明都是应该由她来说的,容迟明明是为了救她才受伤抢救的,可是身边的男人,却替她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让她不用经受一丝一毫的难堪。

    容爸爸和容妈妈看着面前成熟有责任感的男人,虽然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充满了疑惑,却也没有继续追问。

    六个人或坐或站,都等在手术室门口,时间久了夜清歌觉得有些冷,直往席司曜的怀里钻。

    “累了?”他低头看她,眼底有着心疼,却又不仅仅是心疼。

    夜清歌没有抬头看,所以没有发现他眼底的复杂,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好累,突然之间累极了,可是又睡不去,一闭上眼睛就是刚刚车祸的画面,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只有缩在他的怀里,才稍稍觉得安心一些,温暖一些。

    “别太担心,他不会有事的。”席司曜低声安慰,话说出去却又觉得喉头有些苦涩。

    容迟不会有事,为了你给他的承诺,他也舍不得让自己有事。

    他会好好活着,他会等着你给他机会对你好,他会积极去争取去把握娶你的那个机会。

    正低头看怀里的人,唐越拿着他的电话走了过来,眼神闪烁得厉害。

    他微微地点了下头,旋即对她说:“坐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夜清歌低声应,乖乖地缩成一团,卡卡在席司曜站起来的时候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两个女人抱成一团。

    电话是席天浩的亲信打来的,口气很着急,“阿曜少爷,老爷好像犯病了,但是他不准任何人进他的房间,我没办法了,你看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席司曜心下一紧,“我在医院,你马上送爷爷过来!”

    “阿曜少爷,如果我能送老爷来医院,我还会来打扰你吗?老爷不肯去医院,他说……他说……”

    对方的支支吾吾令席司曜十分恼火,语气阴冷得仿佛地狱吹来的风,“他说什么,快说!”

    “老爷说反正这个世上他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人也不管他,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了,他不肯去医院治病,也不让我们进房间,他还带了枪进去。”

    那端话音落下,席司曜即刻挂了电话,转身大步走回手术室门口。

    “我有事要离开一下,我让唐越在这里,如果有事就和他说,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夜清歌怔怔地看着他,心底的第六感很不好,她拉着他的手不放,“很重要的事吗?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在这里陪我?”

    席司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爷爷那边有点事,我要马上赶过去,你别怕,容迟不会有事的,如果累了就去病房休息或者让唐越送你回家,有什么不舒服及时告诉医生,乖。”

    她低下了头,渐渐就松了手,她不是怕容迟出事,而是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这一走,就好像会从她的世界永远地走出去。

    席司曜担心席天浩那边真的出事,虽然觉察到她情绪有些低落,但他也只以为她是因为容迟的事,所以没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唐越看着一个大步离开,一个低着头默默哀伤,只觉得周遭的氧气都稀薄了几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其实他很想对夜清歌说:少夫人,虽然少爷很爱你,可是你知不知道,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大多数时候能懂你的心思,是因为他很细心地在关注你,他的眼里只有你,此刻老爷出了事,他总归是分了心,而你又不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他也会有疏忽的时候。

    可是此时此刻的气氛实在是不适合说这些,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低声叹了口气。

    ——

    席司曜赶到席天浩的住宅时,刚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气味,脚下的步子一顿,他敏锐地觉察到这股气味不简单,想要后退,身后的门却被人瞬间就关上了。

    “阿曜,来都来了,不看看爷爷再走吗?”随着声音传来,席天浩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他的身后,跟着司徒青烟!

    席司曜抬手,不着痕迹地在自己中枪的地方拧了一把,剧痛袭来,昏昏沉沉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一些。

    看着席天浩和司徒青烟从楼梯上一步一步走下来,他没有懊悔,只觉得心底涌上无穷悲哀。

    来之前以及来的路上,他都不止一次怀疑过爷爷可能是在骗自己,甚至之前的车祸都和爷爷有关,毕竟制造车祸的人是司徒云。

    可是他又想,如果爷爷没有骗自己,如果他真的犯病了却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出事了怎么办?

    所以,他还是来了,哪怕知道最后自己会落得一个被骗的下场,他还是来了。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席天浩,他苦涩地笑问:“爷爷,您当真要这么对我吗?”

    席天浩却是笑得和蔼可亲,“阿曜,既然你说夜清歌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那我就信你一次,所以我现在先不动她,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再做鉴定,如果你敢骗我,到时候,我会连带孩子一起毁掉!”

    “爷爷,那个孩子……真的是席家的血脉!”席司曜已经快要站不住,眼前的事物也越来越模糊,手臂上的剧痛能让他保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是不是,等孩子生下来就知道了。”席天浩坐下来,双手放在自己面前的拐杖上,对身边的司徒青烟使了个眼色,后者便朝着席司曜走去。

    “至于程子言肚子里的孩子,你说不是你的,我也相信,所以你们的婚事,暂时搁置,也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决定,如果是你的,那么到时候,你休想再逃避婚事!”

    席天浩一字一句,都说得毫无商量的余地。

    可是对席司曜来说,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程子言,而是眼前的这个司徒青烟,当初答应爷爷放了司徒云的时候他就知道日后必定有一天,他会因为当初自己的一时慈悲而受害。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体内燥热,浑身无力,以及头脑发晕,无一不在说明着刚刚的气味是什么,他被下药了!

    司徒青烟娉娉袅袅地朝着他走来,笑得那般春风得意。

    席天浩站了起来,也不知是对谁在说:“我要去医院检查身体,从现在到明天早上,这里都不会有人来,你们随意。”

    “谢谢爷爷!”司徒青烟立即答话。

    等席天浩走后,她逼近席司曜,咯咯笑着开始脱他的衣服。

    席司曜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虚虚地抓着她的手,冷嗤:“司徒青烟,你父亲现在尸骨未寒,你怎么有心情做这些!”

    “为什么没有?”司徒青烟一脸无辜地反问他,又说:“我爸把命都豁出去了,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毁掉夜清歌让我得到你?阿曜,乖,别逞强了,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我。”

    “滚开!”面前的女人实在是让他恶心,他想甩开她,可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司徒青烟一点也不介意他的态度,继续上前引`诱,“阿曜,是不是觉得浑身都着了火?想不想把我压在身下狠狠疼爱?想的话就来吧。”

    她把夜清歌的一挑眉一勾唇都模仿的那么像,席司曜在药物的作用下,几乎无法分辨。

    司徒青烟得逞地一笑,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尽,搂住他的脖颈,放肆地亲吻他。

    席司曜想推开她,可是耳边骤然传来夜清歌的声音:“司曜,是我啊,不要推开我,让我帮你,要我……”

    强劲的药效,刻意的勾引……他彻底混乱了,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司徒青烟还是夜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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